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洛书·胭脂碎 >

第26章

洛书·胭脂碎-第26章

小说: 洛书·胭脂碎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浅笑冷然:“命运?” 
  命运是什么?也只是世人由身份定下该做的事。公子该读圣贤书,小姐应守妇德。家人皆谋权官场,我也应该通晓朝堂。 
  所以半个时辰后,我就在漆黑一片的暗室中,透过墙壁上的些许小孔,看清室外一切。 
  龙傲天忽然沉声道:“拓拨阳来了,不要乱动,以免出声惊动了他。” 
  果然话音刚落,雅间木门已被推开,林宝儿首先进入。她一身鹅黄衣裙,清秀又不失娇俏。随后便是那位光芒四射的拓拨王子,一衣金丝锦袍,犹如草原上的耀眼太阳。 
  林宝儿巧笑嫣然,悦耳声道:“元公子今夜想听那首曲子?” 
  听这般柔意语气,看来几日光阴,林宝儿与拓拨阳熟稔不少。 
  拓拨阳温和笑言:“但凭姑娘做主,宝玉姑娘没曲皆是天籁之音,可洗涤心底浊念。” 
  林宝儿低眉浅笑,袅袅走向七弦琴,沉吟一声,纤长手指急急拨弦,清透琴音响彻心扉。 
  丝路,你的笑支撑我虔诚的最初,狂风下使我得到依附,穿越亞細亞的迷雾,谁带我踏上孤独的丝路,追逐你的脚步。 
  婉约的歌声,含着对爱情的执著追求,不顾一切,抛开世俗,只为爱情。   
  夜探(三)   
  尾音渐消,原以为此曲将会完美谢幕,却不料最后一次拨弦,铮地一声,弦断,鲜艳的血液如红莲般从林宝儿的指尖喷薄而出,滴在断弦上,汇聚成细流血溪。 
  林宝儿吃痛,皱眉呻吟。 
  拓拨阳早是飞身至林宝儿身旁,捧起受伤的手,语气焦急,含着心疼:“痛吗?” 
  林宝儿脸上浮起红晕,娇羞地挣脱拓拨阳的双手,低头轻声道:“只是小伤,不碍事的,我回房包扎一下就好。”说完,抬头妩媚一笑,袅娜出了雅阁。 
  我躲在暗室,将一切瞧得一清二楚,好一对郎有情妾有意!不知怎么的,看着情浓璧人,一丝酸楚游入我心中,不禁冷笑出声。 
  笑声极弱,几乎不可闻,但身边的柳云还是极快地捂住了我的嘴。 
  雅阁间,拓拨阳突然转身,双目锋利,盯着暗室入口,像是发现猎物般,厉声道:“不必再藏,都出来。” 
  我惊讶,拓拨阳从进雅间来并没有向暗室看过一眼,如何得知暗室中藏人? 
  “拓拨阳武功已入臻境,十丈之内的任何细微声响都逃不出他的耳朵。你刚才笑声虽小,却足以让他察觉。既然已经被发现,我们不如直接面谈了。”龙傲天边说边打开暗室机关,雅阁中的书柜缓缓移动,我们三人从中依次出来。 
  龙傲天领袖风度,毫不退让,一身傲气道:“拓拨王子好兴致,肯屈尊光临怡心阁。” 
  拓拨阳亦霸气十足,针锋相对:“龙堡主也好兴致,竟在见不得人的暗室,特意会见本王子。”随后蓝眸一紧,盯着我与柳云冷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傲龙堡堡主也会带帮手啊!” 
  柳云带着招牌式的可爱无害笑容,抱拳笑道:“在下西柳柳二,这点儿的微末功夫哪入得了王子的眼。” 
  我亦温温笑起,抱拳横胸道:“西柳柳四,根本无点墨功夫,从来只拖他人后腿。王子不妨这样想,龙傲天带着一个傻小子,岂不是我的变相帮手呢?”此次出门,我依旧男装打扮,故学着柳云,自称柳四。 
  拓拨阳的湛蓝双眼上下打量着我,迸发犀利蓝色光芒:“本王子只听闻,西华经济命脉江南西柳年轻一辈中,只有二位公子三位小姐,何时多了一位柳四公子?或许称为柳四小姐是否更为确切!” 
  果真男女有别,不难何为每次碰上精明人都可识得我男扮女装。我依旧微笑面对拓拨阳,脸上毫无任何不妥之处,安稳解释道:“我名小人微,王子高在天端,不晓我等平凡之人亦是常理。我本是柳家远方亲戚,小时家中遭有重大变故,不得已从小便寄养在西柳山庄。柳老爷见我尚还懂得一些事理,就疼爱有加,视如己出,故在下也大胆自称一声柳四,倒让王子见笑了。” 
  拓拨阳目光仍然锁定于我,显然是对我的一番说辞存有疑惑,但却又不知哪里是假的。 
  龙傲天怕我再遭质疑,露了马脚,便转移话题:“敢问拓拨王子在此敏感时期前来朔方,究竟意欲何为?” 
  拓拨阳终被转移了注意力,回眸对上龙傲天的鹰眼。 
  我心底舒上一口气,拓拨阳毕竟是将为王之人,一身气势着实压人,刚才短短几句对峙,我极用心力。 
  “朔方好风景,好人情,我当然是来游览一番的!”拓拨阳忽然朗笑,破了整个的压抑气氛。 
  龙傲天岂肯罢休,追问道:“既是游览,理应放松心情,为何王子还要操劳军务,亲自指挥关外拓拨军队呢?又何必费劲心神,会晤马如龙一面呢?” 
  拓拨阳脸色大变,顿时阴沉无比:“这次与傲龙堡无任何关系,龙堡主大可放心。” 
  龙傲天谨慎反问:“拓拨大军仅一墙之隔,龙某何以放心?” 
  拓拨阳耐心已到极致,他以王子之尊,遭人监视,如今又被强加逼问,怎肯再加忍受,正欲发怒。 
  这时,雅间木门却被林宝儿推开,一脸惊讶望着我们。 
  不等林宝儿开口询问,我先笑盈盈地走上前:“宝玉姑娘几日不见,越发的脱尘了,不知能否现在陪在下外出赏月呢?” 
  林宝儿眼扫雅阁,也感受到了气氛紧张,虽蹩眉却仍顺着我的意笑道:“宝玉荣幸之至,柳四公子请。” 
  我轻笑着挽起林宝儿的手臂,施施然出了雅阁。   
  夜探(四)   
  怡心阁后院布置还算不错,荫荫高树下一间石亭,倒有几分清致幽远。 
  坐在微凉的石凳上,抬头仰望夜空中的一弯新月,耳畔响起林宝儿的询问声:“大初一的哪有什么圆月好赏的?” 
  依旧望着若隐若现的淡淡月华,我亦淡然道:“弯月也别有一番风味啊,淡然清静。” 
  林宝儿笑道:“好了,莫要再学林妹妹伤春悲秋的。你我也算是熟人,我就直接问了,屋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笑着回头正视林宝儿的清丽双眸,我问道:“既然你没把我当作外人,那我也就直接问上一句,你喜欢屋内的元公子吗?或者说是你爱他吗?” 
  林宝儿讶异,嘴唇微张,失神好一会儿,才问起:“你怎么知道的?” 
  我浅绵笑答:“你一向清高,何时曾将男子放入眼中,如今却对这位元公子格外关心,想是他入了你的心。只是,短短时日,你肯定爱上他了吗?” 
  林宝儿一笑摇头:“几日之间怎会轻易的爱上一个人陌生人。”随后她目光化为清水,柔情四溢:“可他不是陌生人啊,他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像极了,简直一摸一样。” 
  “你可能觉得荒唐,但对我却是那么真实。他是英中的混血儿,大学时回国读书,然后他很倒霉地碰上了我。” 
  “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一起,生活波澜不惊。我常嫌他带的英国一身的古板,没有激情,不够刺激。” 
  “有时候,我会任性,一味的乱发脾气,可他总会默默的包容我,从不让我受到半点委屈。” 
  “现在,我掉到了这个陌生的空间,就再也没有人关心我,爱护我了。” 
  不忍打断,可我还是要说:“只是外表相同,可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的,性格不同,心也不同。” 
  林宝儿斜眼瞟着我,幽幽笑道:“我也知道,也曾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不是他。可却忘不了,只是单纯的忘不了,他!” 
  “后来我就想,以前是他纵容我,现在在这里,大概就是老天爷要我还他的情,让我来包容他。” 
  一抹满足的笑意漾开,月光之下的林宝儿竟如此纯洁:“或许你会觉得我很傻,可我心里知道,他给我的感觉一直没变,永远都是暖暖的,窝心的!” 
  弯月下,我们皆不言语了,静默相坐。 
  “呯”的一响,一只毛笔从雅阁中破窗而出,直插入厅旁树木儿两寸,犹自颤动。 
  突然变故,惊得我与林宝儿都连忙回头,张望雅阁。 
  雅阁内烛火忽明忽暗,窗上两条人影忽离忽合,激烈打斗不断。 
  林宝儿几许激动,急急起身奔向雅阁。见她一只脚已踏出石亭,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道:“危险!” 
  林宝儿优雅尽失,满面焦虑,高声厉道:“他在与武林盟主龙傲天交手!” 
  这就是爱情,遇到危险,不需思索就肯为他挺身而出。我不禁莞尔道:“你大可放心,他们俩武功不分伯仲,谁也伤不了谁。” 
  林宝儿些许平静,仍无法放心:“你确定?” 
  我轻笑点头:“当然,否则他们俩交手已久,为何现在还没分出胜负?” 
  林宝儿望了一眼雅阁,窗上身影依旧错落交叠,可她神色已然安宁,悠悠问道:“已晓我爱他,那可以告诉我,你来此的原因了吧?” 
  一番谈话,知晓林宝儿情根深种,应该任何情况也不能阻止她的爱情。 
  所以,我淡笑,缓缓对林宝儿说:“因为元公子的真实身份是拓拨王子,未来的拓拨可汗!” 
  “王子?”饶是林宝儿已有心理准备,仍是不免震惊。 
  我温莞笑着反问:“真的白马王子,不好吗?” 
  “只是他更重要的是真实的可汗,也就注定了他不止只有一位阏氏!”现代女子与古代社会最难以融合的,无非就是对婚姻的态度,古时天经地义的一夫多妻,与我们从小认定的一夫一妻总存在不可调和的激烈冲撞。 
  林宝儿恢复往常,带着自信笑容,铮铮有声道:“以前所有的规矩对我来说都是过去的历史,而我就是要打破这种制度。” 
  “从我以后,拓拨的可汗就只有唯一的一位阏氏!” 
  林宝儿忽地话锋一转,直视与我:“扶柳,你或许比我更怕这男尊女卑的社会。因为你没有我的决心,你在害怕,怕没有结果的爱情,所以你在犹豫,没有勇气,不敢去爱。” 
  我依旧挂着微笑,听林宝儿侃侃而谈:“我敢抛开一切,一心一意地随着他,一心一意地爱着他。不管他如何,是可汗也好,乞丐也罢,我只要知道我爱他便已足够。” 
  “而你,扶柳,负担了太多,总是思前想后,不敢也不愿放手一搏。可你知道吗?爱情是这世界上最特殊奇妙的事情,你无法计算,若想获得,必须去追!” 
  夜风拂面,我的手心微微冒着汗,或许这句话是对的,最了解你的人,也许并不是你最亲密的朋友,而是你惺惺相惜的敌人。 
  扯起红唇,我薄凉一笑,或许现在我与林宝儿之间还称不上真正的敌人吧。只是她我心知肚明,我们在相互利用而已,我利用她捧红怡心阁,赚取一万两白银;她利用我在西华求得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我抬首,对上林宝儿褶亮的眼睛,浅浅笑道:“我的确有很多放不下,也害怕爱过会留下的伤痕,怕这伤痕我无法愈合,痛苦无比。所以我选择不爱,不爱他人,亦无需他人爱我。” 
  林宝儿摇首,轻叹道:“你啊,还是不懂自己的感情。你不是不爱,而是心里有了爱,却强制着控制自己不去爱。” 
  “唉,何苦呢?爱就是心之所系情之所向!” 
  望着林宝儿几分叹息,几分担虑,还有几分怒其不挣的神情,我不禁开怀笑起。 
  林宝儿不解,皱着眉头问道:“有什么可笑的吗?” 
  我仍旧笑语:“刚才你的表情像极了我的一个朋友。每次我与她谈及感情,她总是那副表情,拿我无可奈何。”是霜铃,可以果断处理繁杂事情的女子。 
  我的笑声未止,更为豪爽的笑声冲出雅阁。 
  “多年未逢敌手,今夜打得最为酣畅。”拓拨阳豪气冲天。 
  “彼此彼此,可惜你我国家不同,否则结为兄弟意为可知。”龙傲天亦傲气不减。 
  淡然的月光下,我斜睇着林宝儿,心中怅然,若是你我早逢,或许也可成为姐妹,只是现在你坚决地选择了拓拨阳,我们之间也就有了一条坚决的沟鸿。   
  心惑(一)   
  新柳垂湖,碧青水烟笼了一池绿水,湖波潋滟,暖风袭人,江南春夏之景徐徐展开。 
  我在湖畔,随手摘下一支柔软柳枝,无规律地绕上手指,心中感叹,原来龙傲天也是一冷面心细之人。 
  似处余杭西湖苏堤,却是实在西北边城朔方中。 
  龙傲天心疼雪君,便将这名满天下的西湖名景缩小了复制到傲龙堡,以解雪君思乡之情。 
  虽然傲龙堡中的小西湖远不及余杭的雅致,但是,风情却不让真正的西湖分毫。 
  风景好坏,皆在情一字,风中含情便是风情,风情万种本就是一种极致的风景,更何况这里还透着丝丝甜蜜呢! 
  夕阳西下,流苏捧着素白外袍,不徐不慢走至柳树边,将外袍并与一封信递给我:“风起,小心着凉,另外密部刚到的信件。” 
  昨天忙碌半夜,夜探拓拨阳,却无任何收获。今日傍晚我便好生泡了一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现在长发尚是湿的,并未干透,所以任由一头青丝散落,没有任何装饰。 
  披上素白外袍,收紧腰间,这时才发觉手中无物,便无奈浅笑:“流苏,你忘了拿腰带。” 
  流苏亦是无奈,一言不发,足尖离地,转眼便要施展轻功离去。 
  我却是赶紧叫道:“算了,我也要马上回去吃饭,有无腰带并不要紧。流苏,你也不必来回奔波了,先去吃饭吧。”一口气堪堪说完,若是慢了半拍,流苏定会不见身影的。果然,话音刚落,流苏几个掠步,已消失在我视线之外。 
  五月之初,已是入夏,可傲龙堡位于西北荒山上,太阳下山,阵风起,仍有点点凉意,我不禁拉拢了外袍。忽瞥得身旁有柳枝垂落,心头一喜,随即踮脚伸臂摘下一根叶枝繁茂的长长柳枝。 
  柳枝本为极柔韧之物,恰是做腰带的好材料,我便将柳枝绕上腰间,随手打了个结,固定住衣料。 
  湖水随风起涟漪,水清倒影岸边人,我低头望着水中影,芽青柳枝在一片素白之中更显碧翠,似翡玉绕身,衬得纤纤细腰仅盈盈一握。 
  收回视线,撇开湖面,宛然一笑,不想我随性一举,倒让一身素装生出别样风情来。 
  捡了个清静地,轻轻斜倚柳树杆,我打开密部信,取出白笺,迎风展开,俊秀小楷跃然眼前。 
  扶柳:当断则断,莫要考虑过多;随心而为,莫要将来后悔;决心一试,方知结果如何!霜铃笔 
  依旧洒信入湖,湖水浸透信笺,墨迹晕开,渐渐沉入湖底。 
  淡然一笑,我心中问道,霜铃这是你给我的答案吗?你也要我勇往直前,若不试,焉知结果?你竟与林宝儿的看法一致! 
  其实,早在与林宝儿月下长谈之前,我已将心中困惑,写信通过密部转交于霜铃。我洋洋洒洒几千字,竟写不完心中烦恼,可霜铃寥寥几语便直指我心中要害,要爱便要有决心! 
  夕阳仅剩几缕微弱光线,而月牙儿也在天边若隐若现。长吐胸中气,换得一身舒畅,我心结已解,正欲转身离去,带上了好心情去品尝雪君的勺下佳肴。 
  回首一见,我有些愣住,不禁怀疑起来,我是否真的应该去学上功夫,不然为何每次有人在我身后作画,我都无法察觉呢? 
  碎步上前,我扬起明媚笑容:“原来洛大人也有雅兴作画?” 
  今早我派人通知洛谦,可以到傲龙堡来提取五十万两白银,却不想他没有到百草居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