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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昨天 by 风弄-第7章

小说: 昨天 by 风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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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详的感觉,笼罩全身。  

    我简单答道:  “好,我立即回来。”  

    挂了电话,二话不说立即起程。  

    上了飞机,立即胡思乱想,越想越急,如被火燎。  

    如果黄氏有事,绝对和与将脱不了干系。  

    也绝对和我脱不了干系。  

    天!只愿我从来不曾认识此人。  

    回到家中,四周安安静静,一个仆人也不见。  

    妈独自坐在厅中沙发上。  

    麻将桌孤零零地立在一旁,上面的麻将还乱七八糟地四散着。  

    “妈。”  

    “生生!”  妈象被人猛然拍了一下,转过身来,慈爱地望我两眼,指指书房。  

    我点头,把行李随便一放,直接进去。  

    书房里,摆设还是老样子,却无端地多了许多烟味,把淡淡忧愁散发在空中。  

    爸静坐在椅上,眼光直直望着桌上的荧屏。  

    荧屏中,是随时变动的股票曲线。  

    不用去看,我也知道那曲线现在已经变得多么怕人,可以害多少人倾家荡产。  

    “爸,我回来了。”  

    他抬头看我,缓缓点头,又道:  “把你妈也叫进来吧。我们一家人要谈一谈。”  

    我凄然,出去把妈扶了进来。  

    所有人坐下,等着爸开口。  

    这个口实在难开,爸张嘴几次,又把话吞了下去。  

    沉默不知道多久,才轻道:  “胜负虽然是兵家常事,但我这次是大败,恐怕再无翻身之日。你们要早做准备。”  

    我睁大眼睛,谁料事情会到如此地步?  

    爸见我惊讶,坦然一笑:  “生生,你还小。兵败如山倒,人一失势,自然众人相踩。这不是一对一的斗争,是一对所有的斗争。稍露衰势,即可引来致命攻击,直至你一命呜呼。”  这样时候,爸还能侃侃而谈,心胸之大,让我佩服。惟可在这种时候,才知道原来我家老头如此可敬可爱。  

    但我还是不甘。  

    “至少没有宣布破产,如有希望,怎么可以放弃。干爹那里………”  

    爸摆手:  “那只是干爹,不是亲爹。锦上添花可以,要他雪中送炭难。何必丢这个脸面,再说,这么大的事情,他也帮不了。我低估对手,贪心不足要吞并荣氏,也算罪有应得。唉,委屈你妈………。她老劝我胃口小一点,收着现在的家业就好,可惜我不听。几十年夫妻,到老来害了她。”  

    妈平日爱哭,今天却没流一滴眼泪:  “几十年夫妻,你听过我几回?不过跟着你享了这么多的福,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委屈的。”  妈转头看我,满眼心疼之色:  “只是委屈了生生。”  

    真真只有到了绝境,才能看一个人的风度。  

    妈平静怡然,雍容大度,看得我愕在当场。  

    以前总以为老一辈比不上我们,只会势利为钱,生意场上周旋经营,或者麻将桌旁和富家太太凑在一起说长道短,消磨人生。  

    怎么比得我们新的人生观念般潇洒放得开?  

    咋逢大难,最看不开的,最不能接受的,反而是一向自命潇洒不在乎俗事的我。  

    我大愧,偎依在妈怀中。  

    “爸,资金方面,如果银行肯帮忙,可以渡过危机吗?”  

    爸说:  “经济不好,小银行自己都不敢随便插手,有能力插手的…。”  他望我一眼,轻轻叹气。  

    贵德。  

    我好内疚,没想到一脚踢飞我家的救命稻草。  

    难道就这样等死?  

    不行!  

    两个办法,或者求与将,或者求尼洛。  

    与将我是绝对不求的。  

    只有去找尼洛。  

    好不容易打听到尼洛的踪迹,今晚居然又有舞会。  

    咬牙切齿发下毒誓,就算自己把自己铐在床上,也绝对不做出失礼的举动。  

    但,不知道尼洛肯不肯给这个机会。  

    上次出席酒会已经过担忧,这次却比上次揣然一万倍。  

    上次只是额上多道伤痕,荣华富贵依然。  

    这次黄氏大难,谁都知道我所去为何。  

    何等不堪。
 


昨天 上册 第十章
章节字数:2417 更新时间:07…01…30 01:23
    我没有请柬,只能身穿最精致的衣服在尼洛的别墅门旁徘徊。  

    富贵之家,所请的仆人似乎也带着贵气,他们会对主人邀请的贵宾鞠躬服侍,却看不起给他们塞钱进门的人。  

    我已经落魄,又怎能去丢这个脸?  

    正茫然间,一辆豪华轿车开到门外,几个站在门口处的仆人也许知道来得人身份贵重,争相开门问好。  

    好机会,我一溜烟进了大门。  

    门内歌舞升平,好一番繁华气象。  

    这场合我本司空见惯,今天却特别的不习惯,总感觉周围的人都盯着我看。  

    尼洛正在楼梯处和人聊天,手里象往常一般端着红酒,轻轻一摇一晃,好不安逸。  

    我不愿错过机会,立即上前。  

    “尼洛。”  

    尼洛回头,见是我,微微诧异。  

    不愧是名流,神色一变,微笑起来:  “生生,原来你来了。”  态度亲切地和我打招呼。  

    我心里松半口气,他不立即叫保安,事有可为。  

    我说:  “我来道歉。”  不用平日说笑的语气,而是很认真的道歉。  

    尼洛摇头道:  “小事情,为什么挂在身上,这不合你的风格。”  

    我低头思量是否现在开口求他资助黄氏。  

    只要他答应,什么事情都好说。  

    可是,我值这么高的价钱么?  

    若被他一口拒绝,何其难看?  

    尼洛问:  “生生,你有话和我说?”  

    我抬头看他神色,不象记恨在心。但商场中人谁没有十七八套面具,时刻戴在头上。  

    就说那荣与将,我又何曾看懂一分?  

    说不定他只是诱我哀求出口,再加戏耍,为酒会增添一个笑料而已。  

    “我…。。”  真是没用,事到临头,居然才犹豫起来。我吞吞吐吐半天,脸色不知道红到什么程度,终于咬牙道:  “黄氏不稳,贵德可否看在以往交情,资金贷款方面通融一二。”  

    尼洛依然微笑,他早已料到我的来意,那是肯定的。  

    正满心慌乱等着他的回答,身后一人悠然道:  “尼洛好忙,酒会居然还要想着公事。”  

    这声音一入耳,我浑身一震。  

    霍然转身,几乎睁裂眼眶。  

    西装革履,打扮得全身焕发光彩的荣与将,就站在我身后。  

    他笑着靠近我:  “生生,好久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  

    应该恨得此人咬牙切齿,一听那句“瘦了”,偏偏鼻子一酸,居然泛起满腔委屈。  

    我让开两步,别过头恨恨道:  “承蒙关心,认识了你荣与将,有谁可以不瘦几斤?”  

    与将轻笑两声,很有度量地不作答。  

    尼洛亲切地拍他肩膀,说:  “与将,你来晚了。如果照中国人的规矩,应该罚酒。”  

    他们态度亲密,看得我心头大撼。  

    原来早有勾结,我又何必来自取其辱?  

    想立即离开这尴尬地,无奈脚象钉在地上一样,眼睛也离不开春风满面的与将。  

    恨恨恨……说不完的恨!  

    尼洛和与将交谈两句,走开去招呼其他客人。  

    我知道求救无望,自然不会再唤住他。任他走远,愤怒地盯着破坏一切的与将。  

    与将把目光定在我身上,慢慢靠上来。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好无辜的语气,哼!  

    我冷笑着抬头瞅他一眼,不由心浮气燥。  

    “生生,你的唇好美。”  他柔情万分,在我耳边轻说:  “我每天都好想你。”  

    这个混蛋!  

    怒火简直烧得我头脑冒烟,只想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出来。  

    我定定看他温柔的脸半晌,越看越气。  

    簌然拿起手边一样东西就往他头上砸去。  

    这一砸用劲全身力气,又快又猛,与将躲也躲不了。  

    哐铛一声巨响,压过全场的音乐。  

    尼洛放在楼梯扶手上价值不菲的花瓶,碎得不能再彻底。  

    与将满头鲜血,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只怔怔望着我。  

    全场的宾客都安静下来,似乎人人惊呆。  

    “啊!”  

    骤然一声尖叫,不知道出自哪位名门闺秀。大厅开始骚动起来。  

    我僵硬了一般,看着与将缓缓倒下,滚落楼梯。  

    一切事情发生在瞬间,我猛然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门外的保安还闹不清楚什么事情,看着我跳上跑车踩尽油门扬长而去。  

    一路急驰。  

    风呼呼吹进车内,吹不去我心头焦躁。  

    我杀了人。  

    与将,就算不死也是重伤。  

    猛然想到与亭当日,犯下罪行是否也同样心情。  

    与将,他当日把与亭逼得发狂,今日也把我逼得发狂。  

    与亭还有荣世伯用荣氏交换自由,我呢?黄氏摇摇欲坠,何必与将花心思来讨。  

    远远看到家门华灯,想起里面的爸妈,猛踩刹车。  

    跑车尖叫一声,停在幽黑的路侧。  

    不能回去,我不能回去。  

    犯了大罪,怎么可以往家里跑。  

    我不想坐牢。  

    立即将浑身上下所有财物搜集一番,幸亏还有点钱。  

    虽然不知道还有几天黄氏就要宣布破产,但现在名表金卡,还在手上。  

    我慌忙下了跑车,小跑着找了几处提款机,尽量提取现款。  

    不敢和家里联系,匆匆买了一张长途车票,逃得远远。  

    谁能想到,我生生也有如老鼠过街一样逃亡的日子。  

    若昨天有人和我说,我会成为逃犯,那绝对只能换来我的哈哈大笑。  

    人生,果然无常。  

    长途车上,我凄凄凉凉,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  

    可眼睛干涸,流不出一滴泪来。  

    与将与将,我与你何冤何仇,要让我沦落至此不堪境地?  

    难道真是前生欠下的债,要今生来还?  

    那你今生欠我的,就下世还么?
 


昨天 上册 第十一章
章节字数:3391 更新时间:07…01…30 01:23
    为何会到这样的地步?  

    我一路不断换车,从这辆长途车,到另一趟火车。  

    自己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经过那些路途。  

    反正,最远的地方,是我购票时最佳的选择。  

    当我终于疲惫,浑身象掏空似的孤零零站在某处陌生城市的一角,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清晨的阳光,从微微的羞涩的探头,到耀武扬威照耀世界。我呆滞地看着身边一切活跃起来,人们在我面前急匆匆而过,啃着手里的热狗和面包。  

    我低头,漫无目标地游荡。  

    迷茫而彷徨。  

    开始拼命的逃亡似乎用尽我的力量,我象耗尽电池的电动兔一样勉强挪动。  

    用比常人迟钝的动作买了一份报纸,我搜索上面的社会版。  

    没有与将的新闻。  

    再搜索财经版,也没有。  

    我随手扔掉报纸。  

    对,与将不过是香港的富商而已。即使他死了,又凭什么上法国这另一个城市的报纸?  

    我总把他想得比谁都厉害。  

    他也不过是一个人。  

    蹒跚踱到街角,我找了一间又脏又破的旅馆。  

    我从来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肮脏龌龊,粗鲁的人在这里进进出出,将口水吐在凳子上。  

    “我的身份证掉了,可以住这里吗?”  我面无表情地问。  

    回答的伙计比我更面无表情,手在桌子上一按铃:  “有钱就可以。”  

    我回头打量这个可怕的地方,估量这里是不是专门住着逃犯和盗贼。  

    我住了进去。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不敢出去。  

    洗手间那块裂成两半的镜子中的人,也不敢去看。  

    那是我吗?  

    我摸摸自己的下巴。  

    不过两三天。  

    不再是以前的光滑细腻,硬硬的胡子钻了出来。  

    带上额上的伤疤,好一张可怕的脸。  

    几天后,到底过不了隐居的生活。  

    躲躲闪闪出外买了一台电脑,作为窥探世界的窗口。  

    唉,难道这就是我以后所过的日子?  

    我阅读所有的报纸,在网络上浏览各地的消息。  

    有好消息,与将没有死。  

    那就是说我没有杀人。  

    看见这个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  

    当与将精神熠熠的交际相片在网页上慢慢显示出来时,我大笑出来。  

    那被花瓶亲吻而留下的伤口,居然与我额上的如此相似。  

    长度,大小。极其讽刺的相似。  

    我脸上的肌肉因为大笑而有点发疼。这一段时间我都是板着脸,几乎没有用过脸部神经。  

    网页上还有对这位年轻实业家的专访。  

    上面满是与将假惺惺的谦逊和豪气冲天的激情。  

    我冷笑。  

    但最后的一段对话引起我的注意。  

    ………“很冒昧地问一句。荣先生,如今医学发达,为什么不将您额头的伤完全休整?”  

    “伤痕,可以很好地提醒我。”………。  

    访问就在这里结束了。  

    我暗骂那个愚蠢的记者,为什么不多问一句“提醒什么?你想用它记住什么?”。  

    看完访问记录的我心情沉重,总觉得与将那句话不安好心,别有深意。  

    回不回与将知道我会关注关于他的专访,特意加一句让我心惊的结尾?  

    他真的厉害至此?  

    还是我已经对他的手段心惊胆战,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  

    我愤恨地关掉这个网页。  

    伤痕,可以很好地提醒我……  

    我摸摸额上凹凸的伤痕。  

    是的,也可以很好的提醒我。  

    没有任何关于与将受袭的消息报道,仿佛他的伤痕是凭空钻出来的。  

    不知道是不是与将耍了什么手段。  

    为什么要隐瞒?  

    难道是为了保全……。。我?  

    我坚定地摇头。  

    如果牵扯出我,媒体肯定会追查我一个世家公子会做出这样没有理性的事情,也许会把我和与将以前的事情完全抖出来。  

    他不过是防患于未然。  

    我对自己说:只是为了保全他自己。  

    想到一事,赫然轻松。  

    原来我不是逃犯。  

    自己吓自己。想到连日来居然四处逃窜,躲到这等地方,真是无能。  

    继续查询网络,很有觉悟地等待着关于黄氏的破产消息。  

    可是,翻遍所有财经大网站,居然找不到关于黄氏的消息?  

    不对吧?  

    我再找一遍。  

    确实没有。  

    愕然之外,心中不能说不惊喜。  

    我从椅上跳了起来。这些天没有这么充满活力过。  

    整个肮脏的房间,只有桌上的那台新买的电脑和以前的我稍微有点契合。  

    立即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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