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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弱水清聍-第15章

小说: 弱水清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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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阿哥和秦柔顺着温恪的眼光看去,四阿哥正站在冉聍旁边,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温恪要出嫁了,那你呢?”四阿哥靠在树上,无聊地说。

    “也许走吧。”冉聍看着四阿哥。

    “走?”四阿哥疑问。

    “恩。走得远远的。”冉聍平淡无奇地说。

    “再也不回来?”四阿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知道。”冉聍看着四阿哥。

    “这不属于你。”四阿哥看着天空,面无表情地说道。

    冉聍平静地看了看四阿哥,看见温恪向自己招手,便抬步离开。

    脚被石头一绊,险些摔倒,四阿哥出手扶住了她。

    扶正。

    “谢谢。”冉聍说了声,要走。

    “这个。”四阿哥伸出手。

    冉聍转头一看,红镯被四阿哥拿在手里。

    四阿哥上前一步,牵过冉聍的左手,将红镯慢慢推住冉聍的手腕里。

    红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耀眼,是令人沉沦的美。

    “能告诉我为什么一直带着它么?”四阿哥放下冉聍的手,问。

    “它很漂亮。”冉聍说。

    “没有了?”四阿哥突然笑了下,有从未有过的温柔。

    冉聍低头看了看镯,“它还代表了某一个人永远不能表达的心意。”

    四阿哥的笑容淡下来,“你知道?”

    冉聍用袖子盖住镯,“就像这样,不能被知道。”

    四阿哥冷漠地看着冉聍。

    冉聍转身走开。

    “如果有可能我很希望你不知道。”

    冉聍听见四阿哥说。

    我也希望自己不知道,那样我们都不会迷茫与仁慈。

    “小聍。”温恪跳起来拉着冉聍的手,“我们去走走吧。”

    冉聍点点头,侧头看见秦柔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温恪冷冷地瞪了秦柔一眼,“小聍,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冉聍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随着温恪离开。

    四阿哥随后来到十阿哥面前。

    “四哥。”十阿哥行了礼。

    秦柔带着冷漠的笑意,她的十指交错握着。

    “四哥。”秦柔也行了礼。

    “有孕在身就不必多礼了。”四阿哥平和地说。

    “谢谢四哥。”秦柔起了身,态度淡漠疏离。

    四阿哥瞥了秦柔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便走了。

    “柔儿。”十阿哥打断秦柔的思绪。他发现她的眼睛一直落在四阿哥的身上。从刚才,到现在。

    “什么?”秦柔回。

    “没什么。”十阿哥无奈地看了看她,“我们走吧。”

    “好。”

    秦柔笑着跟在十阿哥的后面走了。

    “四哥。”十三喊住了四阿哥。

    “十三弟。”四阿哥说道。

    十三笑着走在四阿哥身边。

    “温恪要成亲了,你这个做哥哥倒是没什么表现。”

    十三无奈地笑了笑,“她最近都不听我说话,都赖在流云阁。我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四阿哥浅笑了下。

    “冉聍似乎去跟皇阿玛辞行。”十三说。

    “辞行?”四阿哥饶有趣味地说,“跟皇阿玛辞行?”

    “据说是的。皇阿玛似乎没什么表示。”

    “是么。她说她要离开了。”

    “四哥和她谈过了?”十三有些诧异地问。

    “恩。”四阿哥并不打算多说。

    十三带着复杂地眼神看了看四阿哥,”我以为她会嫁给八哥。”

    四阿哥笑着摇摇头,“她不会。她是一条一直漂泊的船,没有靠岸的时候。”

    十三沉默地看着四阿哥,他知道他是了解她的。互相了解,可以互相温暖的两个人,无法在一起,是一种悲哀。

    而这种悲哀,恰恰是无法阻止的,只能任其发展。

    “小聍。看,那的花多么漂亮。”温恪笑着说,“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看到。”

    “会有机会的。”冉聍坚信。

    “我还有机会看到你么?小聍”温恪问。

    “什么意思?”冉聍问,“我们不是说好一起走么?”

    温恪摇摇头,“我有预感,我们会分开。”

    冉聍沉默,她也有预感。

    “小聍。答应我,如果我们不幸分开了。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爱自己,好么?”温恪柔和地说。若说牵挂,便是她了。

    “好。”冉聍一口答应下来,“那么你呢?”

    “我?”温恪笑了笑,“我会好好地生活,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平淡度过一生,你说好么?”

    冉聍笑了。如果平静,便是一种幸福。

    有个宫女走了过来。

    “郡主吉祥。公主吉祥。”

    “起来吧。”温恪看着这个丫鬟。

    那个宫女双手放在冉聍面前,慢慢摊开,“这好象是郡主的东西。”

    冉聍愣了一下,那个玉佩……

    “小聍?”温恪喊了声。

    冉聍回过头,表情冰冷地接过玉佩。

    上面刻着一个聍字。

    “你在哪里找到的?”冉聍问。

    “在御花园里。”宫女回答说。

    “哪里?”

    宫女指了指亭子的一个角落。

    亭子里站着两个人。

    秦柔,十阿哥。

    “下去吧。”冉聍说。

    “是。”宫女退了下去。

    “小聍?”温恪问。

    冉聍收起了玉佩,向亭子走去。

    温恪跟在后面,看着她一步步向亭子走去。

    秦柔笑着看冉聍的到来,十阿哥疑惑道,“郡主?”

    “十阿哥。”冉聍并不看秦柔。

    “什么事?”十阿哥问。

    “我想跟十阿哥要一个人。”冉聍直白地说。

    “谁?”

    “那个丫鬟。”

    “哪个?”十阿哥问。

    “十阿哥成亲之日,冉聍曾将玉佩送与一个丫鬟。”

    “哦。是那个叫丫鬟么?”十阿哥恍然。

    “正是。”冉聍说。

    十阿哥迟疑地看了看秦柔,“那丫鬟柔儿要了去了。”

    冉聍转头看了看秦柔,走到她面前,“不知道十福晋肯不肯割爱?”

    秦柔笑了下,“那丫鬟总是闹事,我就把她送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到哪了。”

    冉聍冷漠地看了秦柔一眼,“是么。那冉聍打扰了。”

    冉聍又笑了一下,转身便走。

    温恪沉默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走了一段距离。

    “小聍。那个丫鬟很重要么?”温恪问。

    “不是。”冉聍说。

    “那为何你要与秦柔公开要人呢?”温恪说。

    “我既玉佩赠人,当是要护她周全,谁料竟害了她。更何况……”

    “什么?”温恪问。

    冉聍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该走了。十三阿哥似乎找你有事。”

    “我不想见他。”温恪说。

    “为什么?”

    “只是心里不愿意。”

    “恪儿,你当清楚,这个皇宫里,最爱你的人,是十三阿哥。”

    “那又如何?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是他的牵挂。如今他该轻松了,因为我就要走了。走得远远的。也许永远回不来了。”温恪说。

    “若是不见他。你会遗憾终身的。”冉聍说。

    温恪摇摇头,”小聍。相见不如不见。十三哥以后就可以专心帮助四哥。我也不会再因为如此而阻碍他。因为我总是提醒他额娘的话。”

    冉聍沉默。

    “小聍。”温恪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就当是,你送给我成亲贺礼。”

    “十三阿哥的事是么?”冉聍知道她想问什么。

    “是。十三哥,他会如何?”温恪咬紧嘴唇问。

    “幽禁。”冉聍平静地说,她看见温恪的嘴唇变得涨红。

    “是么……”温恪低下头,“如果……”

    “不会有事。”冉聍说,“可是,你该去见他。你知道,他其实视你为宝贝。起码为他留下一点回忆。告诉他你会幸福,让他安心。”

    “也许吧。”温恪笑了一下,“我好想额娘。”

    冉聍默默看着温恪。

    

第一卷:弱水三千 生死两茫茫

    微风。

    秦柔站在风中,手中拿着一把剑。

    粗大的剑,是由两把剑合在一起,两剑方向相反。

    冉聍缓缓走过去,眼光冰冷,绿珠在风中闪闪发光,绿衣飞舞。

    “你果然会来。”秦柔得意地笑。

    “然后呢?把解药给我,把那个丫鬟给我。”冉聍不想与她废话,直当地说。

    “为何不去找陈风么?怎么,他不是你的同伙么?”秦柔说。

    “那又与你何关?”冉聍说,“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你是第一次这么急切而且不耐烦,倒是难得,不过有些事你一定会想知道。”

    “可惜我并不想知道。”冉聍说。

    “那可不对。关于陈风,关于温恪。你不会不想知道。”

    “秦柔。我想我们不必再谈下去了。”冉聍打断秦柔,转身要走。

    秦柔轻轻推了一把剑,剑飞向冉聍。

    冉聍转身接住,冰冷地看着秦柔。

    “如果你打赢了我,我就给你解药,并且放了那个丫头。不过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秦柔取出另一把剑,对着冉聍。

    “是么。也许这是个解决的好办法。”冉聍说,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同情。

    剑,无情地对打。

    “薛冉聍。我那么辛苦地掩藏自己会武功的真相,现在又公布出来。你知道为什么么?”秦柔笑得很阴冷。

    冉聍无视她的话。

    “因为我要拿四阿哥的孩子做个赌注。”秦柔笑得很大声。

    冉聍一怔,秦柔的剑刺入她的右肩,冉聍摔在地上。

    “是不是觉得很失望?”秦柔笑着看受伤的冉聍,“你知道么,我终于发现一点了。”

    冉聍冷漠地看着秦柔,从地上站起来,右肩的血不停的流。

    “你喜欢他。”秦柔嘲讽地笑。

    冉聍握紧手中的剑。

    “这么聪明的你,竟然犯了那么大一个错误。”秦柔笑得眼泪流了出来,“你竟然喜欢上他。这是个多么好笑的笑话。”

    冉聍冷漠地看着秦柔,她把剑举起来,“别把你和我混为一谈。”

    “难道不是么?”秦柔笑着说,“那你为什么带着那个红色镯子?这个镯子难道不是他送的么?”

    “我喜欢带什么与你何关?”冉聍说。

    “哦~是这样的哦。喜欢他送的东西,所以带他送的东西。薛冉聍,你真贱。”秦柔说。

    冉聍慢慢放下剑,“我想我与你不必再打了。因为你已经输了。”

    “你说什么?!”秦柔气愤地要杀了冉聍。

    “你喜欢他。却得不到他。原来这是你恨我原因。妒忌。竟害得你失去所有的矜持。”冉聍淡淡地说。

    “那么你呢?为他付出那么多,牺牲那么多。换来了什么?一个破烂镯子?”秦柔大吼起来。

    “我从未为他牺牲什么。所以,无所谓能否得到什么。”

    “你撒谎!”秦柔拿起剑对冉聍,“没有牺牲?哼!他为了我三番四次求你,对么?而你为了他三番四次救我。最后呢?我可以都快要了你的命,他还是想让你帮忙,你还是帮他,你能说你不曾为他牺牲什么?你能说你不是喜欢他么?”

    “你太瞧得起自己了。”冉聍说。

    “薛冉聍,你就这么不敢承认?对你来说,喜欢他是件丢脸的事?还是因为,他根本不喜欢,他喜欢的是我。你却要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救自己的敌人,是不是很痛啊。”秦柔猖狂地笑。

    “他喜欢你么?秦柔,何苦自欺欺人?”冉聍笑了,无限嘲弄。

    “你说什么?”

    “我说,秦真。”冉聍说。

    秦柔后退了一步,“他告诉你的?”

    冉聍没有回答,她冰冷地看着秦柔,像看到她黑暗的内心,然后转身离开。

    “就算她爱的是秦真,她也不会爱你。薛冉聍。你就死心吧。”秦柔说。

    冉聍没有回头。

    利剑却又刺过去。

    闪过。

    突然有股推力,冉聍的手不受控制刺去。

    滴。

    剑刺在秦柔的腹部,秦柔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哼。”秦柔阴柔地笑了下,身子倒下。

    “柔儿!”胤禛突然冲了过来,从后面抱住秦柔,用力一踢,秦柔的剑抵住冉聍剑的剑头,剑却一偏,刺入冉聍的腹部。

    冉聍的身体急速后退,撞在了墙上,鲜血不住地流。

    “柔儿。柔儿。”胤禛一遍遍地喊她,秦柔的目光渐渐失去焦点。

    “胤禛。我是……不是要死了?”秦柔问她,有泪划下她的眼角。

    “不会的,不会的。”胤禛喊她,抱起她,要送她去找太医。

    “不用。”秦柔抓住胤禛的手臂,“死了比活了好。”

    “你在胡说什么。”胤禛吼她。

    “你都把我扔了……不要我了。”秦柔的血止不住地留。

    “我没有。”胤禛急切地看着秦柔。

    “你说谎。”秦柔的声音渐渐落下去,“说谎。”

    “没有没有。柔儿,醒醒。”有眼泪在胤禛的眼睛里打转。

    “醒了……你……也不在。”秦柔慢慢闭上眼睛。

    “我在。我在。”胤禛喊她,眼泪落在秦柔的脸上。

    “你在……在……哪里?”秦柔喃喃道,终于不再出声。

    “柔儿!”胤禛怒喊了,他回过头去看薛冉聍。

    冉聍靠在墙上,她已经把剑拔出来,手放在腹部上,被染成了血红色。目光空洞。

    胤禛仇视她。

    冉聍的眼神,漫漫,漫漫移到胤禛的脸上,与他对视。

    然后笑了。

    凄厉的笑,嘲讽的笑。

    她转了身,按着墙壁,一步,一步走出去。

    两滴眼泪划落下来。

    走。

    我要走。

    冉聍不断地说。

    妈妈,我要回家。

    妈妈,我要回家了。

    冉聍幸福地笑了笑。

    有匹白马出现在她面前。

    ——不羁。

    冉聍笑了,漫漫踩上马镫,身体无力地趴在马背上。

    鲜红的血将银白的马毛染上一条一条刺眼的血痕。

    疯狂的不羁飞奔在皇宫中。

    冲过一条条道。

    冲过一个个宫门。

    颠簸中。

    她闭上了眼,好象一个沉睡的孩子。

    安详,宁静。

    双手渐渐无力。

    进如安宁的梦。

    穿过最后一个宫门。

    左手的红镯,慢慢划落,然后从手腕落下,冷漠地摔在地上,碎成两半。

    秦柔的孩子不保,太医说,她再也无法生育。

    十阿哥漠然地接受一切,他坐在秦柔的床前。

    沉默地看昏迷的她。

    孩子对你这么不重要?恩?

    这么不爱我的孩子?恩?

    “她已经死了吧。”陈风说,他的眼里空白一片。

    “不是,不会。”温恪疯狂地抓着陈风。

    “具说,中了两剑,右肩一剑,腹部一剑。”陈风浑身冰冷。

    “不会。不会。不会死。小聍上次中了一剑也没死。”温恪抓着陈风,眼泪疯狂而下。

    “也许,华佗在世。呵,你知道她已经不能再手剑伤了。”陈风冷漠地推开温恪。

    温恪跪倒在地上,双手用力打在地上,无助哭喊:“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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