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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伤逝-第5章

小说: 伤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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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屋要挪动一些到旁边去躺,和知却禁锢住了他的动作。 

“听我说,源。”认真的口吻,不知道要说什么?叶屋的眼波转着凝视着他的脸……突然发现和知脸上那少年人的粗糙冲动没有了……认真起来的眼神也严苛威慑…………叶屋看着他,用目光表示在听着他说呢! 

“我没杀她…………”和知的声音小的好象在做贼,可是叶屋的眼睛立刻瞪大了—— 
…………蝶……………… 
蝶! 
——好象立刻浮出一层水光的叶屋的眼睛痛苦的揪紧了!他的视线和瞳孔都开始收缩,他全身变得僵硬,然后他好象马上就要从自己的怀里消失了…………紧紧的拥抱住他颤抖的身子,和知不顾会勒地他窒息,只想着不能再失去他了!甚至好想咬他,咬住他失措泛冷的唇,不让他因为这个名字而如此痛苦………… 


“我没杀她,我派人去的时候那里已经空了。” 
叶屋出神了一会儿………………然后好象茫然空无的回声一般低低的说: 
“你的意思是…………她不要我了?…………蝶……她不要我了?!…………” 
“我只是说,我没杀她!我真的没杀她!” 
“胡说八道!”叶屋爆发的推开了他的手臂,直挺挺的坐直了,身子怕冷般颤动着,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杀了她!一定是你来骗我的!我的蝶…………她不可能放下我不管的!…………是你说谎对不对?对不对?是你杀了她推卸责任才来骗我的吧?…………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我不信…………………… 
——我不信…………………… 
我不信! 



☆☆☆七月于2003…12…29 18:58:55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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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德川宏政,今年32岁,过了年少轻狂的少年期,在这太平盛世里,是合乎一切人标准的未来君主。母亲是将军正妻,其他嫡出就只有几个妹妹,其他几个庶出的弟弟最大的才16、7岁,和他的年龄、地位、受老臣的拥护程度、甚至在权谋机智奸诈都相去甚远,构不成威胁。相貌堂堂,为人沉着冷静,既无任何事都自作主张的傲慢,也无任人颐指的无能,总之是一位顺理成章的未来将军。 

从小在京都侍奉宏政的相泽的和知泽是他最亲近的好友。超越了主上与下臣的关系,是什么都谈的来的朋友。可是和知自从前年秋天回去本藩,应该只是告半年的假的,谁知一直在那边拖延拖延拖延!终于在这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回来了! 

带着几份想惩罚他的兴奋心情等着他来问候,可是直到和知回来的第三天他才来府里请安问候。 

——瘦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做了父亲,和知看起来成熟冷静多了! 
“你妻子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啊?”端起接风的酒杯,自然的笑意浮上宏政一向对外挺平的脸,爱护这个小弟弟一样的和知,知道和知也如亲人一般卫护自己,是的,在这争权夺利的宫廷里,不是兄弟胜于兄弟! 

——要知道,炎凉之态,富贵更甚于贫贱;妒忌之心,骨肉尤狠于外人。 
“啊?”和知好象不知道他提到的是什么一般瞪大了眼睛,然后才醒悟般笑了:“是个女孩。” 
“没带她来江户?” 
“她身体不太好,也许过一段时候吧。” 
“哦。” 

端起了酒壶:“尝这个,是长州的左三郎专门派人送来的。” 
和知微笑着接受了他的亲自倒酒,大口倒入喉,赞赏的深吸一口气:“好酒!” 
再拍手传唤爱妾来歌舞:“她是出云今年的五节舞姬,有我见过最美妙的柳腰!” 

——悠扬的乐笛声中,宏政欣赏着百看不厌的爱妾细腰善舞,而再一次转头想与和知共举杯的时候却看到他发呆一般的侧脸:凝住的视线,刹时间,他好象在入神的想着什么,皱着眉,额头上全是忧虑的哀伤…………也许是完全感觉不到宏政讶异的视线,和知的嘴角忽又放开一般绽开了,浮起笑容,看着盏中轻浅的酒液摇摇晃晃,映着红色的灯光,而后是更绚烂的笑容:“殿下,这酒真不错,送我一点?” 

——那刹时间的入神,神往,仿佛为了盏中酒而神魂颠倒了…………那种痴态,即使只有一刹那,宏政也明明白白的看到了………… 

而可以确定的唯一一件事,宏政知道,让他神魂颠倒的,绝不是酒。 

9月的重阳过了没多久的19日就是和知的生日。 
记得在京都开始每逢和知的生日宏政总是亲自去祝贺,而这次又隔了好久没见,江户城里的大小官吏和各藩无不送礼,因为世子说了:要热热闹闹的为和知过一个生日。 

为了请大量的客人,宴会是在和知位于城郊的中府邸举行的。一共要摆三天的宴席,因为世子第一天要来,所有的头面人物都要挤着得到第一天的邀请。 


秋天的红叶和菊花都是必备的美景,这里的清水一弯却分外有秋天舒朗高净感觉,看着廊下的碧水泛波,耳边是清淡歌声,似乎这应该是热闹到不堪的场合却让人放松懈意, 
宏政轻轻的喝着酒,看着和知在四处的接受祝贺,然后在一阵子突然的躁热下觉得热了,看看和知很忙碌,宏政自己起身,到廊下去自己的侍卫就跟上来了,摆摆手不要他跟上,然后自己一个人顺着水流穿过后殿的桥一路走去。 

几年前来过的景致因为有了人在住而更精心布置了,四处有种试抹一新的细心感,低头看了看池中的锦鲤,又转眼去追着岸上一株海棠上一只罕见的翠鸟而转上了往东院去的小径——东院是和知平时住的地方。 


半路上就看不到那只美丽的鸟了。也走的有点累了,于是从另一条路转回到大殿上去。 
一片竹林边的小桥上,有个人在独坐着——很危险的坐在了窄窄的圆木桥栏上,低垂着头看向水流…………年龄比和知大些,好象有病般苍白着脸……走的近了,然后他抬起了头,消瘦的颊上方只看到了一双很大很长闪着显长的睫毛的眼睛……清亮如水的眼…………清澈到几乎是无色的水………… 

——谁啊?是和知那久病不愈的大哥吗?不会吧?可是和知和他的大哥一直关系不好啊? 
——可是这个年龄? 
是谁? 
——好象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低了低头,舔了一下干涩的唇,意外的有一种脆弱的感觉。 

打开扇子,清了一下喉咙,放出平时的姿态:“你是谁?” 
——他更慌乱了…………更低的把头低下去………… 
后面跑来了一个人,还没到跟前就快快的说话了:“您觉得怎么样?我拿了药来!再休……”看到了宏政他立刻住口了,宏政已经看清了是和知身边的侍童小君——更奇怪了!小君从来不服侍和知之外的人啊!难道真是和知那身体翕弱的大哥? 

——他站了起来,随着小君的跪下而跪下,小君恭敬的称呼:“世子殿下。” 
再次问了一次:“你是谁啊?” 
他仍是低垂着头,什么也没说………… 
小君立刻回答:“啊!这位是公子剑术老师的公子,受了伤在我们这里将养。” 
他无言的低垂着头。 
“哦,这样。”宏政其实并没有特别的兴趣探究和知一个下人的身份,简短的哦了一声后就继续走回了正殿。忙碌的和知也正在找他,一阵的说笑后已经把那个人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和知今年是27岁了。 

(十三) 

忙碌的生日宴席。和知强迫要他出来看看散心的。 
然后在小君的陪伴下绕过东殿,许久没有见过太多人了……连和知的一些侍卫的眼光也是敏感的。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呢?那天……在前田主城那个夜晚后来和知可是把所有的人都吵起来了,弄热水弄冰块换褥被……昏迷的时候不知道暴露在了多少男人面前?一想起来就连太阳的脸都不想见了。 

“您看,那个就是今年京里最出名的舞姬了!”小君陪着他坐在一般由女眷坐的高台屏障后面,由最嚣薄的淡黄纱制成的透明屏障,只看到外面而外面看不清楚里面。叶屋还是斜靠着柱子,想把自己倚靠着什么也想把自己藏在那少许的阴影里………… 

——人还真是多呢………… 
小君还在耳边兴奋的把来的宾客告诉他,这是长州的世子啦,那是滨松的二公子啦………… 
“那位穿蓝的是寺田藩的世子…………”一个熟悉的名字冲入耳朵里,屏息了……张大了眼睛看着那个人:感觉很普通的一个贵公子,在大堆的显贵里一点也不出众的脸和身材,好象也不是特别活跃,只是平凡的在和众人一起祝贺一起干杯一起说着阿谀奉承的话………… 

——曾经为了这样的人卖过命! 
想想好象如同前生…………曾经拥有的连死都不想放弃的忠心!就是为了一个如此普通如此平庸的人?!为了他为了他的安乐奢华生活就让我冒险,让我连妻子的命都搭进去,让我差一点死去………… 

没有耐心再看下去了。 
惨白的脸让小君恐慌的以为怎么了。慢慢的走回去。在流水的桥上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几乎跌倒……小君要立刻喊和知去,叶屋制止了他:“我坐坐就好了……帮我去拿点药就行。” 

气血翻腾的好象吐…… 
一种恶心的感觉。看着流水,仿佛是将自己的刀放下去的中山道上的孱孱流水……放弃了自己武士的身份,打算为蝶一个人活完后面这半生的,却害的她送了命……尸首无着……可是现在自己为什么对和知恨不起来呢?明明是他杀了蝶的,明明是啊…… 

——为什么我看着他的痛苦的时候自己一样感到痛苦呢? 
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亲近我的人都死去了…… 
丽,从来不了解我却一片纯真的爱着我的妻子,蝶,我爱着也爱着我的唯一的女人,她们都死了……死了……而我却还活着。 
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做着另一个男人禁腐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可是就是这么活着活着活着!如果浅浅的水流可以淹没我的呼吸,有一种错觉已经跳进它温柔的怀抱里快乐的停止呼吸了…… 


茫然的想着过去未来的一切,叶屋已经怔怔的坐了好久,连有人接近的气息都没有察觉的时候,脚步声已经停在了身旁…… 
——干燥。干燥的男人。 
第一个印象就是干燥。 
他的脸是干燥而晴朗的白色,握着扇的手是干燥而洁净有力的,他的身体也是高大而紧绷干燥的…………身上是简单的黑色衣装,染着简单但是瞬间让叶屋震撼到无法说话的……葵花。 

世子。德川家的世子。 
他看着自己,一样好奇带着征询的目光。 
突然的没有话可以说。说什么呢?自己承认自己是和知养的“小姓”?不对!那是戏子才叫的……那应该是什么呢?囚犯?食客?毫无办法回答也不敢再抬头去看他………… 

养尊处优的声音响起来,带着高高在上的简短问话: 
“你是谁?” 
——无法回答无法回答! 

——以前,对外面的所有人,我是商人叶屋源四郎。回到藩里,就是武士叶屋源四郎。 
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平凡人一个,叶屋。 
和知的禁腐。 

小君在送了世子回来后扶着叶屋回去。已经耗费了所有气力的倒卧下来,这样的秋天出汗出的重衣尽染……内脏因为过重的思想负担和回忆的苦痛而剧烈的震颤着,叶屋俯在盂上吐出了一口血。然后再匍匐进最柔软的丝棉被褥间,任小君盖上被子,再也挣扎不起来哪怕漱一下口。 

没有睡着的。在无人的空间里头有微微的痛楚,刺激着一种想为非作歹的豁出去的冲动……去死好不好?反正已经没什么留恋的了……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和知带着一身酒气烟尘冲了进来—— 

“源!怎么好好的又吐血了?!源…………?你睡了吗?”轻轻的被扳过去了,连脸上满布的冰冷泪痕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了…… 

没什么。反正……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哭了………… 
——如同刻在心上一般,被他直接的搂进了怀抱里……顺畅而自如,和知的怀抱。然后把脸放在他的肩膀上时,泪又流下来了……心里在呼喊着那个人的名字:蝶——!却将身体完全的交给了和知…… 

“嘘…………”他捧着脸,用丝帕拭去泪水,带着一种故意的安慰微笑说着:“我知道,见到世子了?他没说什么吧?哭什么呢?…………你可比我大哦……这么爱哭……” 

在他的抚摸的温热下渐渐的停住了的泪腺,被他抱在怀里漱了口,又被喂了半碗掺着药的燕窝汤,几个侍卫静静的来了,却只能在廊下等待。叶屋停口不再吃了,和知又接过漱口的温水来……小君也在探头看了…… 


“我没事……你忙你的去吧…………”叶屋紧咬着唇,突然的挤出一句话来。 
和知停住手看着他。 
叶屋避开了他的眼神,自己躺倒了,盖上了纱被。 
听到和知第一次笑出了声。愉悦的几乎可以说是幸福的笑声。然后被隔着被子抱住了—— 
“世子送的好酒,如果你今天再不吐血了晚上就给你喝!”没有等叶屋出声,他站起来走出了寝室。一路笑着的远去的声音…………感觉非常的幸福。 

——就好象,自己在蝶身边时那种笑声。 

他实践了诺言。 
最好的清酒,透明的倒在白玉杯里。加了冰块,掺上如血的梅子汁,变成了一抹艳丽到诡异的血红。举起来对着秋天的月亮……和知看着叶屋—— 

——他要求加的梅子汁,他举起那杯血样的东西,他惨白的脸上只有眼睛在闪着波动的光芒……不知为什么,现在看他,和记忆里那个先前的他相比,居然有如此大的变化! 

以前的他只是锐利而冷冽的一个人。 
现在他带起了一抹寒冷和妖异的美丽………… 
——美丽到在月色下几乎透明!几乎美丽到凡人见了心就冰冻的地步……被那刺骨的冷猛刺一下、而后冻住了、而后醉在了他的眼里……………… 

而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这样的抱拥他,囚禁他,让他在我的怀里哭泣,让他的眼睛只看着我。 
伸手,拥紧了他。 
低声的承诺:我不会做什么的。 

能这么静静的拥抱他其实就已经够了。 

叶屋的眼睛闪啊闪的……好象被月光反射了所有的银色诡丽,可是在自己的注视下就变得脆弱难当…… 

“我今天已经满了27岁,源,”看着他的眼睛,和知一字一句的说出口了自己的誓言: 
“我知道自己还不够成熟年纪也还太小前途也只能是依靠世子的即位或者是我大哥的过世,可是我希望我能保护你——希望我能永远的保护你、拥有你,希望你能对我真心的笑,希望这一生我都不会让你受任何痛苦…………” 

被他揪在手心的心痛的窒息…………叶屋咬住了唇! 
——我这样的人!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什么都不是,一个老男人,为什么会被你爱?!为什么?!爱的好苦…………好痛………… 

第一次,为和知流泪了。 
誓言的吻温柔的落在了手上。 
而叶屋的泪也同时垂落到了那被他吻过的手背上。 

(十四) 

秋天快过完的时候从相泽传来了消息。 
和知那久病的大哥过世了。没有留下任何子嗣。 
父亲的来信说打算立刻向将军提出和知成为世子。因为大名的一切要事必须要将军家的同意,而和知大哥的妻子也将在春天的时候离开相泽回到自己家的高知藩——她是高知现任大名的最小妹妹。也许要改嫁吧?合上书信,和知想起了那位颇有武家风范的大嫂节子,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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