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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驸马,请上轿 作者:墨然回首(晋江2013.5.4完结,宫廷侯爵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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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吱声,半阖着眼,轻轻按揉着眉心,微有些疲倦。脑子里还满是刚才与那人的谈论,他的出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应对起来不免有些慌然。
  
  “公主回来了。”阁外庭院里的流苏树下他一身黑衣静然而立,一手握着件长锦盒。
  
  “嗯。”此刻我也无甚心思与他嬉笑怒骂,只垂着眼小声应了下。
  
  他执着锦盒走到我面前,犹豫了一下,终还是递了过来。
  
  我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他,他恍然一笑:“我忘记公主暂时不能视物。”
  
  他打开锦盒,里面是道澄黄的丝绢,龙纹翻飞。他牵着我的手将它稳稳握住,流苏树下他英朗的面容浮出丝淡笑:“公主不是要生辰礼吗?我,如你所愿。”
  
  我的心跳得犹如钟鼓齐鸣,全身的气血都在此刻翻腾而起,脑中似幻化出了轰然雷响,一波又一波冲击得我有些昏然。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ORZ,今天不双更,明天必是要双更的。嘤嘤嘤,我知道最近晋江抽的很,但是木有留言好凄凉来着的。亲爱的们,来点留言激励一下吧~~~~看文快乐~




22

22、两难抉择 。。。 
 
 
  这一纸婚书,若是半天之前见到,我尚会惊喜万分;只是这时由他亲自求来奉上,握入我手中却堪比千斤重。
  
  时光回溯至晨间,我随封子息往流仙阁而去。
  
  流仙的名号听着风雅脱俗,却是这煜京中颇享盛名的一座楚馆歌坊。我私以为这阁老板取名的志趣虽是积极向上的,但未免脱俗之后反陷入了大俗之中。干哪一行当,最主要的是要突出这行的商品特色。我第一次听到流仙阁这名字时,第一反应是座道场,还感叹了句原是同道中人啊。结果和我正研究世俗风月的方晋冷汗淋漓,很有走火入魔之相。
  
  封子息的马车并未直往流仙阁富丽堂皇的大门去,而是车轮一转,拐入了离它七八丈距离的一条深巷之中。巷道很深,两边高墙竖楼相夹,只渗出些许阳光进来。我挑开一边儿帘子,潮湿阴冷之气扑面而来,马车驶过雪地时的咯吱声是唯一的响动。嘿,这地方忒有鬼气了。莫非封子息的真实目的是敬仰我国师府阴阳术之名,带我来抓鬼吗?
  
  “殿下心中可是在疑惑,微臣为何带你去此处,所见又是何人?”封子息在我身后故作玄虚,卖弄神秘道。
  
  冰冷的雪气刺激得我狠狠打了个喷嚏,我揉揉鼻梁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不疑惑。这不马上就要见到了吗?”
  
  “殿下与将军相处不过数日,就变得如斯刻板无趣。”他怏怏不乐地耸了耸肩道。
  
  “听你这么说,你似乎很了解景晟?”谈及将军大人,我的兴致顿时也起了来。姑娘嘛,关注的话题永远就是那么几样,男子、首饰、衣服。有出息点、立志国家大事的姑娘也不出这个范围,只不过她们的重心偏向与男性同僚做斗争。
  
  “殿下想知道些什么?”他像只狐狸似的眯起眼睛来,满眼的算计精光:“当初殿下与臣定的规矩,臣可还未忘记。”
  
  马车的停顿打断了我欲和他进行的讨价还价,车外人道:“主子已经在暖香阁等着了,还请小姐公子下车。”
  
  封子息以指抵唇,示意我不要出声。他坐于马车中动也未动,容色收敛,肃声道:“你们主子的印号呢?”他这般警惕的态度搞得我也有些紧张,这种接头暗号的场景,让我开始怀疑待会见到的是否为传说中的阴谋叛变的反动组织。
  
  虽然我有一颗反动的心,但我着实不太相信当今反动组织们的技术实力。更何况是云溯的小狗腿、封子息带我见的人,指不定就是云溯想要试探我的一出无聊戏码。
  
  帘门掀开小小的一角,梓木圆盘里躺着块月牙形的玉片,一个流水状的苏字若隐若现。从玉片的材质和精致雕工来看,它的价值委实不菲,算计算计,抵得上小户人家一年来的生活了。
  
  封子息拣了起来,在手心里把玩了番,检验完毕后唇角一动:“请殿下下车吧。”
  
  候在车外领头的是个少年,穿了身雨过天青色的棉衣,手抄在窄袖毛边里,见到我们眼睛弯得和月牙似的,笑得纯良无害:“封公子又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还让我又往主子那里跑了一趟,取了这物件来。”
  
  “你们主子可是不大高兴了?”封子息这会倒没有在车上时那般肃容沉色,笑得嘻嘻哈哈:“放心,像你这样得力能干的手下,哪家主子都是舍不得罚的。”
  
  那少年笑了笑,冲我弯腰行了个大礼,随后就迈着稍快的步子领在前头,所过之处雪面上全无痕迹。若非见他谈吐时呼出的白气儿,在这阴森冷僻的地方我快要以为他是飘忽无根的魂魄了。
  
  这条弄巷不仅深,而且极为曲折,走一段转个弯,不起眼的地方往往有一道角门。封子息不紧不慢地随在我身旁,对我道了句:“殿下可不要被眼前的景象所骗了。”
  
  眼角余光掠过某一处时,我恍然大悟:“你是说,这里被人做了阵术?”
  
  国师府的山上,因着师父的兴趣爱好,随处可见难易程度不等的奇宫阵法。这些阵法并非为灵异玄术,不过通过特别的阵眼摆设,让人造成眼界里的错觉罢了。历史上,鬼谷子之流便是精于此道,更将其应用于兵家掠阵之中,往往会起到起死回生、反败为胜之功。传至今时,知晓并能运用的人已寥寥可数。
  
  不曾想,这将要面见之人,不仅财大看来这势也是不小。我在心中默默将当今各方势力粗浅滤了一滤,心中大致有了些底子。
  
  “主子就在此门后,小姐和公子请。”少年在一扇毫不起眼的对扇圆门前停下,手轻巧一推,看起来和朽木差不多的门扉缓缓开了一线。我好奇地摸了摸那圆门,下意识推去,却是纹丝不动。
  
  “小姐别使力伤了身,这门可有千斤重。”少年温和笑道。
  
  我突然感觉自己怎么和乡下人进城一样,充满了好奇心。我忧伤地自卑了会,决定将之归结为身为整个国家里最不平凡的国师府,除了山中阵法和后山那堆白骨外,它实在是处处表达着返璞归真的道家思想。简单点说,就是我们真是太穷了……
  
  门后是一汪碧清的池水,在寒冬腊月里雾气娆娆、芙荷遍开,通过违背自然规律不动声色地炫富着。
  
  “现在才到。”苍老却不显颓弱的声音响起在雾蒙蒙的亭阁里,轱辘声碾过绒毯划破雾岚,一匹小青鹿拉着的无顶小巧木车渐渐出现在我们面前。
  
  车上坐着个老人,灰白的胡须,耷拉的眼皮,看起来十分的苍老。而当他睁开皱纹层层的眼睛看过来时,却像是有根锐利的尖针插在了你的骨脊之中,忒叫人精神了。
  
  “就是她吗?”他慢慢地移动目光,将我从上到下地细细打量:“和她的母亲很像。”
  
  “她是您的外孙,自然和您的女儿很是相像。”封子息展颜轻松笑道,他这副模样和嘴里说出的话却让我很想抽他几巴掌。
  
  我不是没想过会是这个苏家,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并未与我接触过一丝一毫。在当年母亲被人害死在宫中,而作为娘家人的他们毫无动作,我以为他们已经抛弃了被送入宫中为那个家族带了荣耀与富贵的女儿了。宫妃三年一选,死了一个再送一个,这在世家人眼里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况且,至此我也还未想通他们要见我的目的。云溯的母亲,当今太后也是出自这个家族,就算是改朝换代,于他们也应没多大干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孩子。”小青鹿拉着马车缓缓向我走来,老者的膝盖上搭着条长毛厚毯,他的眼光落到自己的腿上,干瘪的嘴唇勾出抹笑意:“我的腿是年轻时在战场上受的伤,膝盖骨被戎狄的马刀给削掉了。”
  
  他半搭着眼睛如同陷入了绵长的回忆中:“那算是大祁打得最后一场风光仗了,我随那时的光武皇帝、也就是你的太爷爷,出征在北疆。你的太爷爷是大祁少有的英武善战的皇帝,他待兵如子,对我们几位大臣也颇是厚待。”
  
  “如今大祁灭亡了,孩子,你甘心吗?”他突然截止住了呓语般的描述,掩在褶皱后面的瞳眸里是慑人的精光:“世人皆说你是个傻子,可你是我的外孙,是我最得意女儿的孩子。你怎么会是个傻子?”
  
  我蹙眉,笑了一笑,对他道:“我心中有很多疑问,想必你也知道。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想你接下来要说的就是我这些疑问最好的解答了。”
  
  他的手搭在车座的一边木肘上,青色的血脉突起,他脸上的笑意加深,让他看起来更加苍老:“我老了,可苏家的后辈们还没有几个成长起来的。新皇登基,从目前种种迹象来看,他已迫不及待对世家动手。身为外戚的苏家,就算能拖一时也拖不了一世。”
  
  他精铄的目光刺在我面上:“孩子你想报仇是吗?等等,你先别说,看看我想的和你是否一样。”他略略歇了歇,缓缓道:“你还有一个姐妹在宫中,皇帝要立她为妃。如果你要报仇的话,也可以走上这条路,留在宫中孕出辛氏后代,然后为他争来皇储之位。”他扫过我一眼:“皇帝待你不同,再以你的本事,这条路并不多难。”
  
  他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地等我答话。我这回当真是嗤笑出了声,他的算盘打得到是精细。想我走一条与我母亲同样的道路,入宫为妃,有我一日就有苏家繁荣一日。待日后真生出了皇子,立了皇储,苏家简直就是如日中天。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他神色微动道。
  
  封子息立在不远处似对那盛开在冬季的芙荷很感兴趣,听到这边动静,并未看来只是眼角笑意深了几分。
  
  我伸过手摸了下小青鹿的脑袋,手心里一阵湿热,原是它伸出小小的舌头舔了舔,我道:“禽兽尚知哺育之情。”面上笑意冷了三分:“你既道我并非个傻子,又怎处处把我当个傻子看了。他云溯弑我父兄、夺我国邦,我若入宫为妃、以身侍贼,外祖……”我笑着捻重这两字,攥紧五指:“我还对得起,待你不薄的光武,乃至圣祖、太祖皇帝?!”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利光如矢:“你要想清楚,凭你一人之力,想要做到你心中所想犹如登天之难。”
  
  我缓了些口气,笑道:“外祖此番找我来不就是为了看这登天之难有多难的吗?”
  
  “想要苏家帮你,也非绝无可能。但你……”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封子息不知在何时已退出了小园内。
  
  出了园,就见他托着形影不离的金算盘上下拨弄着,快得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他见我来,算盘在掌心转了转,刚刚打好的珠粒又全部散乱开:“谈好了?”
  
  “你的表妹是辛宓,你又是封家人,又为何会帮他做事?”我经过他身边,攀上马车时回头居高临下问道。
  
  他将算盘别好在腰间:“殿下现在追究我的忠诚度,是否太晚了?封家的其他人想出商入仕,可我却是个实实在在的生意人。只要买卖有利可图就行,又何必看主户是谁?”
  
  他是个生意人,我的“外祖父”也是个生意人,这天底下谁不是个生意人了?想要一件事物就要拿另一件事物来交换,这世间的法则素来就是如此。苏家的财势对我而言是绝大的助力,可……
  
  “你是辛家的血脉,我希望你能有辛苏两家的骨血,这样我才能放心帮你。”
  
  我的手心里握着的是明黄的赐婚圣旨,手背上盖着的是他温热宽厚的手掌,脑海中久久地盘旋着那句话,我该如何抉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一更~~迅速奔走,晚些时候还有第二更。看文快乐~




23

23、以心相易 。。。 
 
 
  他握着我的手连着那道长绢轴好好地放入我怀里:“今早我入宫去向陛下请了这道圣旨,为免显唐突,我求陛下暂时未落玉玺。”
  
  柔滑的流苏花伴着簌簌飞雪洒在我和他身上,他微微垂着眼:“末将没有良田万倾、家财万贯,此生戎马在疆场之上,说不定哪日公主迎回的就是我尸体。但公主嫁我一日,我必真心以待、不离不弃。公主还愿意嫁给我吗?”
  
  “你不是挺吝啬自个儿的真心吗?怎么就这么轻易说出口了呢?”从我出了国师府起,就一直生活在算计之中。云溯貌似待我亲厚无比,他不过是觊觎我身后的辛氏皇陵;辛宓是我的亲姐妹,可她视我为仇敌;符怀呢,他最初也是太后派来监视我,图谋不轨的一双眼睛;今天连我的外祖也来与我谋算苏家利益。
  
  除了师父和方晋,我不相信任何人。这个不离不弃的誓言,当初也有个人对我说过,可惜它被时间给破解了。景晟他为何会突然愿意娶我,我不能不怀疑,他这份真心的誓言究竟会让我付出多大的代价。
  
  他替我一叶一叶拈去粘在面颊上的狭长花瓣:“公主不必担心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他双手抱在胸前,重新打量了我番:“怎么看,也是我要赔的本多些。”
  
  “……”我握着那道赐婚的圣旨,手指颤啊颤,恨不得将它狠狠砸到他脑袋上。不过从他平日里对我毫不留情的手段来看,后果很有可能是我惨败收场。
  
  “一物易一物。”他淡淡道,说得我心一凉,他稍显冷硬的眉眼里含起笑意,映着傍晚升起灯火仿若融尽了无限流辉:“我不求别的,公主用真心相交就好,再不对我说……”说到一半,他蹙了蹙眉,随后又释然道:“我会耐心等公主的。”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让我有些不明白,事实上我现在脑中很混乱。他的表情看着不似作假,尤其是那双眸子黑亮清明,没有半丝作假的虚心。师父说万物两心,一心就是双目。此刻,他眼神反而让我生出一丝怯懦来。
  
  “我如果一辈子都看不见了呢?”我呐呐问道。
  
  他沉吟一下,让我刚暖的心又沉了下去,他坦然道:“那就看不见吧。”
  
  “……”我哆嗦着唇瓣,平息了下愤怒,又继续问:“假如假如,云溯有天要杀了我这个亡国公主……”
  
  “公主,你明白一个男子娶亲的含义吗?”他稍稍弯下腰来,双手牢牢地按住我的肩膀:“娶了妻子,不论她现在或将来怎样,他都会好好守着她。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这样的不安,但是公主你不妨试着踏出去第一步。”
  
  雪花融化在我眼角,潮湿在眼中蔓延。低脸胡乱擦了一把,我作出强色哑着声音道:“我没哭,你什么都没看见!我只是,只是一时太惊讶了,对你突然要求娶我不太能接受。”
  
  “没什么好惊讶的,像你这样好养活的公主不多了。”他自然而然道。
  
  “……”
  
  在后世历史上,关于我与他的记载很有传奇色彩,大体上都褒扬与赞美了我与我的将军驸马之间困苦时刻患难与共的感情。偶有野史也会提到当初我是如何拔足倒追他的过程。其实过程特别平淡,顶多就我雪地相候的那段苦肉计赚些小姑娘们的眼泪,所以我非常佩服写野史的往中间填塞的各种感天动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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