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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御虎 作者:我爱尖尖(起点2014-01-01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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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改建了不少,与开封的宫室却是没法比。
  说是前殿与**,其实中间也只隔了一条河。原来这宅子只有正门,虽后院也设角门,毕竟太小了些。若往来百官也就罢了,若是再有女眷们来拜,同门而入,同门而出,终是不妥当。
  于是内庭便在**西侧又设了大门,方便女眷们往来行走。
  早春二月,已然是草长莺飞,我因多吃了酒,便觉得身上一阵的热。
  我笑着对香锦道:“香锦,你还劝我莫在自己在家时吃酒,如何?若不是在家里练过,今日在太后、皇后和众家夫人面前便要出丑了。”
  香锦也不答话,只是紧紧地扶着我,倒像是怕我摔倒一样。
  我挣脱了她的手,笑道:“就你多事。只这几杯便醉了我不成。我只告诉你,当日蔡地时饮得那杯才真是厉害,别的,都不在话下。”
  香锦嘴里含糊应着我,双手又挽了过来,还是一刻不肯放松的样子。我心里虽明白,虽知道此处不是取乐的地方,可奈何酒动人心,就想说话。
  便又道:“古人都说什么‘春江水暖鸭先知’,怎么既不见有鸭子又不见有游鱼,可真枉费了这一池的好水。”
  便听得香锦笑道:“鸭子确是不易见,可锦鲤是常有的。只是滑得很,您不拿食儿来逗它们,如何能见着呢?”
  我一听也是笑了,却苦于手里没有东西,又不好再着人回去拿。便命人将新长出的柳叶撸了一把,细细地揉碎了撒到河面上。果然,便有几十条锦鲤翻着水花朝这边游来。
  红的鲜亮,黑的精神,花的别致,竟是条条都惹人喜爱了。我笑道:“莫不是御河之内的锦鲤比别处的更聪慧些,怎么见了东西只是仔细看,连碰也不碰一下?想来这御河的鲤鱼若炖熟了肉也是更鲜的吧。”
  一语刚落,却听得笑声:“十四妹,也只你能说出这样动人的话来。焚琴煮鹤也不过如此罢。”
  我一抬头,却是皇上不知何时站在桥上,正朝着我笑。他身后还跟着孟文博!
  我见皇上笑得开怀,知他心绪不错,便在原地福了一福,这才笑道:“皇兄,十四这是实话实说。吟风弄月的那些,美则美矣,却不管饱。
  妹子也不是那无趣之人,温一壶月光下酒,炖一钟北风暖身,这样的事是颇多情致,却是太雅了些。
  皇兄身边文人才子无数,都是些雅致到骨子里的,再有妹子这样俗气到骨子里的,好比伯牙与管仲,各有所长,却又各不相同,岂不更好?”
  一席话又说得皇上哈哈大笑,他回头对文博道:“道远,朕这妹子刚毅如丈夫,娇憨又似小儿,且率性敏捷心思赤诚,不怪朕偏爱。”
  文博远远地向了施了一礼,听得皇上这话便道:“皇上圣明。自古雅俗从无定论。信陵君同候生去市中见屠户朱亥无人说其俗,石崇耗资巨大在洛阳城北购置别业,招集天下文人结社吟诗亦无人说其雅。俗极便雅,雅极亦俗。长公主是真性情之人,用雅俗来评之倒显得不恰当了。”
  此时的文博,或是饮了酒的缘故,眼神明亮,不似往日那样目中无人,也或是在九哥身边的缘故,神情温和,也不似往日那样从内里散发出骄矜清冷。
  我想我此时终于能以局外的人眼光来看待文博了,不由在心中笑道:真不愧是九哥的肱骨,虽是心底里对我那样的不以为然,当着九哥的面却能说出这样一篇话来,倒真真难为他。
  想到此,我对九哥道:“只因在席上吃了酒,这才胡言乱语起来,倒教皇兄、孟常待见笑了。孟常待所说什么雅啊俗的,十四也不懂,更不敢在此卖弄。就此与皇兄告辞,等酒醒了再陪皇兄说话。”
  九哥却对我道:“前几日皇后还说你见了那几盆杜鹃十分眼热,朕不是忘了你,只是你那性子,到城外跑马射箭还可行,若真养花种草的倒是拘束了你。前几日朕新得了几匹好马,你且去挑一匹罢,也莫再说什么兄长好不如嫂子好的话来……”
  九哥满脸的挪揄之色,可文博就在眼前,皇后又是他嫡亲的妹子,我倒也不好多说什么,可心里却是欢喜非常,脸上不禁喜形于色,更是对九哥谢了又谢。这才随着内侍去挑了马,一路飞奔回了慕园。
  自从得了这匹马,我的日子倒有趣了不少。
  这是一匹年轻的枣红马,个头中等,身姿清秀,耳短颈长,耆高胸窄,据说这**最宜在旷野处奔跑。
  尚卿问我要给马取个什么名子,我摸着小马的鬃毛笑道:“是我在池边看鲤鱼的时候皇兄所赠,就叫它鲤鱼罢。”
  此话一出,饶是尚卿稳重,亦是抖着双肩笑个不住。
  好一会儿,她才道:“鲤鱼跃龙门,到是好喻意,只是不知此‘鲤’与彼‘李’可有没有关联呢?”
  让她说破心思,任是我脸面再厚些,也是不自在的,我嗔道:“有没有关联你倒来问我,你不是巴不得我与他关联得越多越好吗?”
  尚卿笑道:“我只是提醒您,若等李将军回来,听见这个名字,还不知做何想呢。”
  是啊,但不知到时候,他会做何想?
  一进四月,已是季春,桃红柳绿梨树杏花的已然开得轰轰烈烈了。在这个春天,我终于等到了谦父的信,他说已迎了太上皇,若是路上顺利,估计不过月余便能返回。
  信是三月初收到的,如今四月已至,我怎能还在园子里待得住?便以鲤鱼为借口,日日到西城来张望。
  

六八章 梅子雨
更新时间2013…10…4 9:31:15  字数:2407

 六八章梅子雨
  天气清明温和,白日是越来越长了。城外细柳阴阴,雏燕呢喃。便有那出外踏青的人于凉亭之上饮酒煎茶,亦有那远处画舫的歌伎于晨午时分初试新声。
  我骑了一会儿马,只觉微有薄汗,便也找了个亭子随便坐了,望着远处的河水发呆。
  有风吹过来,轻拂面颊,我闭上眼,倒听得远处的歌声愈加清晰:
  君是天上云一蓬,妾是地上花一丛。
  云不翻身不下雨,雨不洒花花不红。
  云不翻身不下雨,雨不洒花花不红……
  不知怎的,心里竟怪怪的柔柔的,人也不由自主,朝那唱曲儿的地方走去。
  歌声越来越近,远远望去,却是几个士子模样的人在亭中雅集,旁边有小厮、使女忙着煎茶煮酒,亦有歌伎或手执琵琶切切嘈嘈地拨弄,或于士子中调笑、穿梭。
  我对一边的尚卿道:“怎么看着这几个人这样眼熟,那主位上的却与皇叔十分相像。”
  尚卿笑道:“长公主,那主位上高坐的不是皇叔又是何人?想这临安城中能有这般雅兴与人缘的,皇叔首屈一指。”
  我想到士吾府上的那些个美人,又看了看眼着这些个歌伎,不由叹一了声:“真名士,自风流。我这位皇叔既有为家国社稷的一腔热血,又有魏晋的名士之风,便是落魄时布衣青驴他也是一副宗室的作派,便是如今得意时美酒美人,他却是士子的样子,只差袒胸露腹笑傲竹林了。”
  尚卿道:“这才是天皇贵胄真正的尊贵之处。将命运与家国紧紧联在一起,失意时不自怨自艾,而是挺着一身的傲骨。得意时不自命不凡,却是一副的谦逊的态度。”
  我亦是点头:“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纵是骨肉之间或性情不定、或言行不当,也不是都能亲近。
  十二哥如今不理朝政整日声色犬马,与我们亦是疏远。倒是皇叔,虽说血脉上渐远了,却颇得皇上尊重、朝臣敬重。”
  尚卿见我说起这个,朝我摇了摇头,我怎能不明白她的意思?自古成王败寇,这个道理谁还不知吗?
  我与尚卿远远地站着,到底有那眼尖的看见了我们这一队人马。
  众人便近得前来相互寒暄。
  人群中的士吾、文博我倒都认识,还有三四位却都不曾见过,士吾少不得与我一一介绍。却原来都是临安当地赫赫有名的才子。
  或洒脱俊秀、或稳重从容,个个却都不俗。其中有一位最出众的,姓谢名臻字谨言,却是谢杏林的本家侄子。
  我着了男装,士吾便像人道“这是孟太师的本家侄子,文虎。”昔日的孟学士,今日的孟太师,当朝的国丈、皇后的父亲,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
  那四位听闻此言皆道“久仰”,我亦抱拳当胸故做洒脱地回了声“幸会”。
  士吾便邀我入坐。
  若在平时,与文人士子吃酒闲谈,也不算什么,何况我还着了男装。
  只是此时文博在场,多少有些不便,我便极力推辞。
  士吾见此也不勉强,那四位初次相识自然不会如何。
  却没想到文博竟道:“临安文人士子与北方士子又是不同,贤弟正好趁此机会领略南人的风采。
  我微微一笑:“兄长美意怎好不从?因是文虎确是有事在身,不便久留,还望诸位恕罪。”
  话说到此已是点到为止了,众人便不再勉强。
  谁知天公不作美,我刚要转身,天上竟是落下雨来。
  士吾拍手笑道:“文虎,如何?人不留客天留客,再要紧的事,难不成还冒着雨回城吗?总得等雨过天晴才好回去。”
  此时我若再要走,确是太小家子气了些,便笑道:“文虎遵命便是。”
  说罢便同了众人入亭围坐。
  士吾依然居中坐了,文博亦是上首坐定。众人只道我是孟太师的侄子,十分相让,我推辞了几回便也下首坐了,其余人等亦随便坐下。
  桌上罗列杯盘,却都是些时鲜的菜肴,杯中的梅子酒,亦是今年的新酿。
  雨下得并不大,淅淅沥沥的,如诉如泣。
  我们身后的歌伎便对着这雨丝又缠缠绵绵地唱了起来:
  君是天上云一蓬,妾是地上花一丛。
  云不翻身不下雨,雨不洒花花不红……
  此情此境又有此歌此曲儿,真是应景儿。任是我不肯饮酒,因着这景致到底也吃了一杯。
  既然是才子间的雅集,自然少不了吟诗作对。
  便有那谢臻提议要以春雨为题做诗一首,或绝或律或五言或七言都不拘,只是诗中不许有个“雨”字。
  众人听了便都拍手道好。
  我一听却是深以为苦。
  我与士吾是在青州相识的,时日尚短,他并不知我的底细。那四位就更不用说了,孟氏诗书望族,谁不知孟氏的子弟个个皆能文?
  只有文博,我的那点能耐他最是清楚不过。可此时此刻他却不管我如坐针毡的样儿,对谢臻道:“谨言所说甚好,咱们便以皇叔处为始,依次吟了,文虎处为终,如何?”
  众人皆说好。
  只见士吾略一沉吟,便得了一首五言的绝句:
  青君有偏意,甘露降临安。
  迷蒙梅子熟,累累枝叶繁。
  我虽不会做诗,可好坏却是知道的,士吾这首写得虽平常些,倒是将梅雨时节的情境说得清楚。
  众人便都赞了声好。
  士吾笑道:“献丑,献丑。有当朝状元与诸才子在座,哪里敢当个好字,不过抛砖引玉罢了。”说罢饮了口酒,便等着听文博的。
  文博等士吾的话音一落,便将自己的随口吟了出来,却是一首五言古风:
  苍茫恰晚春,梅实又霖霖。
  愁深西城夜,梦断故京晨。
  社稷连血脉,国祚定民心。
  血衣不忍涤,上有楚人魂。
  文博吟罢,众人皆是沉默,片刻后士吾才道:“道远这般心思,这般志向却是让人钦佩。”
  谢臻亦道:“常待所做,铿锵雄壮又深沉悲怆,颇有老杜之风。”
  众人亦口赞叹不已。
  我在心中也是点头:文博不愧是状元之才,这诗做得也当得起众人的评价。
  正想着,不料众人你一句他一句,竟都纷纷得了,最后只余我还未成诗。
  思虑了这半晌,又听了众人的诗作,我若再没有,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众人做的诗,或深沉,或清雅,或直白,或出奇,都各有特色,可我呢?我也才刚刚将韵部弄明白,如何敢做诗呢?
  望着亭外的细雨,我想得却是谦父行到哪了?如今已进梅雨时节,路上定是十分艰难。又想起了他临行前的那个夜,如此的温暖与心动,倒更让人望穿秋水度日如年了。
  想到此,我便随口说了四句:
  风咬窗轻响,云遮夜浅凉。
  雷公今且去,莫扰好儿郎。
  吟罢了诗,众人表情却是各异。
  士吾拈了胡须看着我满眼的笑意。文博似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一瞬,我倒怀疑是我自己看错了。
  倒是谢臻那几个笑道:“贤弟的诗借用女子之口让雷公莫要下雨,以免扰了郎君的好梦,这般细腻这般婉转,却又不是《花间集》那般靡艳,清清爽爽大大方方,却是难得……”
  注:本章诗三首为作者原创。

六九章 九公主
更新时间2013…10…5 10:12:24  字数:2253

 六九章九公主
  从城外回来后,我便不肯再出城了。
  连绵的梅雨,下得人心烦意乱。
  尚卿便陪我在屋里看书、做针线。用她的话说能于如此枯境中做到心平气和,心中一定是生机盎然的。而若*做到心中生机盎然,最要紧的便是有着广博的见识和广阔的胸怀。
  她还说要想在逆境中做到不馁不躁,最要紧的便是坚韧的耐心和毅力。
  尚卿所谓的广阔胸怀,便是堆在我面前一摞摞的书和帖。她所谓的耐心和毅力,便是一堆堆要做的针线。
  如此又过了几日,终于是盼来了太上皇。
  任是父皇再不喜欢我,任是我与他的感情再是淡漠,可看见眼窝深陷、满面沧桑的父皇时,我还是扑倒在地,一把抱住了他的双膝。
  父皇看见我也很是激动,他摸着我的头发啜啜道:“玉虎,玉虎长大了。快来,看看你的弟妹们。”
  说着便要命人抱了襁褓中的两个孩子让我看。
  我见座上的母亲脸色不虞,忙道:“父皇,两位弟妹一路也是辛苦,年纪又小,此时若是睡了便也不急着相见。”
  皇后在一旁也道:“父皇,适才乳母来禀说两位弟妹刚睡熟了。长公主说得有理,也不急在这一时,来日方长。”
  父皇听得这话又道:“便是如此,那玉瑶却正在后殿,她们姐妹却是要相见的。”
  玉瑶?是我听错了吗?还是父亲的另一个女儿与玉瑶同名?
  一定是这样,父皇虽被金人掳去,虽是受尽了千般苦楚,虽是苦闷无望,可却并不妨碍他与他的嫔妃恩爱,却并不妨碍她们为他生下孩子。
  北狩的这几年中,皇子、公主、后妃死去无数,而新生的男男女女却也有五六个。适才想让我见的那两个还在襁褓,也许这个和玉瑶同名的大了些也未可知。
  我便问道:“父皇,您说的是哪位玉瑶?”
  皇后见我如此,便笑道:“长公主是欢喜过了头了,还有哪个?咱们的九公主啊!”
  九公主?玉瑶?
  我抬头望向皇后,她朝我微笑,我又看向母亲,倒是看不出悲喜,却比此前要缓和不少。我又看了看父皇,他脸上已经然没有了适才的悲戚之色。
  每个人都似欢喜,每个人都似在笑。只有我自己觉得双耳嗡嗡作响,天旋地转一般。
  我此时只有一个念头:玉瑶回来了,文博可怎么办?
  我也想让自己如他们那样欢欢喜喜的,我脸上确也还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等到见了玉瑶,我却是连这样难看的笑也笑不出来了,美好的记忆与如今的情景重叠起来,竟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曾经那样美丽、美好的玉瑶怎么竟憔悴成了这个样子,年纪不过二十几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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