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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御虎 作者:我爱尖尖(起点2014-01-01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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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去临川的。”
  听得九哥的话,文博兄弟便都不做声。九哥面色不虞,坐在椅子上也不发一言。
  我看看眼前的这三个人,一个是我骨肉至亲的兄长,一个是我仰慕多年的男子,一个是与我共过患难的兄弟,如今他们三个为了我起的争执,我又如何坐势不理?
  我站起身亲手为九哥奉了茶盏,又张罗着让人给文博兄弟添了茶,这才道:“九哥,请听我一言。正如九哥所说,除去母亲,玉虎便是九哥在这世上的亲人。只是九哥,您不只是玉虎的九哥,您还是大楚的皇帝。
  想这天下是梁氏的天下,想这江山也是梁氏的江山。玉虎身为梁氏一脉,受祖宗庇佑,享荣华受富贵,自是百般得意的。只是,身为梁氏的女儿,既然倍受尊崇,便要承担与这尊崇相对等的责任。
  如今金人肆虐、强人四起,家不成家,国不成国,百姓流离失所、家国山河破碎。玉虎只恨不能身为男儿为兄长分忧,只恨此身无用不能手刃强人。
  九哥,如今孟大人欲请玉虎随军前往京师,玉虎心中十分欢喜。九哥是知晓的,从小到大,玉虎最羡慕的便是有用之人,玉虎这几尺无用之躯若能为大楚国祚效些微有用之力,玉虎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再者,母亲如今在京师受苦,就让玉虎代九哥行孝于母亲膝下吧。九哥……”
  说到此处,我哽咽着跪在了九哥的脚下:“九哥,您就成全玉虎罢……”
  九哥双手扶起了我,叹道:“朕惭愧,时时都要妹子帮衬,若你有个好歹,又让朕有何颜面去见母亲?”
  我知道九哥这是允了,脸上虽带着泪花,却笑道:“母亲曾教过玉虎,‘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玉虎是女子是臣子,自不能以泰山相比,可若是为着九哥的江山做些事,便也是得了其所。”
  文诚见我如此,却是不该如何是好。倒是文博,抢身一步向我深施一礼:“长公主大义,请受臣一拜”。说罢便插烛般地拜了下去。
  我忙闪身躲到一边,对文诚道:“二公子,快快扶起孟大人,这可使不得。今后山高水长,玉虎又是个没有成算的,还要靠孟大人多指教。”
  文诚看看我,又看看文博,却是十分不愿的样儿,他伸手将文博扶了起来,重新对九哥施了一礼,这才道:“若是长公主要去京师,臣也愿同去。想当初臣是陪长公主一同出京的,出得城后长公主为了救臣,以身为饵这才入了李军之营。
  大丈夫立世,当知恩图报,臣请皇上允许,让臣时刻追随长公主,如此也好报长公主昔日的恩情。”
  

二七章 现真心
更新时间2013…8…27 15:00:16  字数:2236

 二七章现真心
  “二郎,休要胡闹。你我兄弟若都离皇上而去,皇上身边没人护着怎能行?”
  “二郎,道远说得有理,朕素来知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只是长公主有你兄长护着,你还不放心吗?”
  “二公子,多谢盛情。正如孟大人所说,皇兄身边须得有得力的人,再者一说,于公,咱们是君与臣,于私,咱们是至亲骨肉。二公子当日舍身助我出城,我亦当二公子是至亲的兄长。你又何苦将此事挂在心头,总是提起?”
  “……”
  “如此,事不宜迟,皇上,我等稍做准备,不日便前往京师。”
  “自当小心谨慎。”
  “定不辱使命。”
  见文博还有事与九哥商议,我与文诚便告辞出了花厅。
  见四下无人,我问他:“二哥今早去找了我两回,可是有事?”
  文诚一时语凝,半晌才道:“你这就要进李营了,我这些话也便没什么用处,说也是白说。”
  我听他话里有话,便道:“二哥怎么于如小娘子们,说些话吞吞吐吐的,如何的不爽利?”
  文诚叹道:“您如今是长公主,又有了皇上撑腰。自然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我确是没有兄长那样的韬略,可我这一颗心是真的。哪一回不是为您着想?可您几次三番不理我的好意,怎么兄长说什么您就做什么,自己的安危一些也不顾吗?
  那李谦父是什么人啊,您还没吃够他的亏吗,还要巴巴地往前凑吗?
  真要有个好歹,您当我兄长就护得了您吗?”
  话说到后来,虽不见高声,却是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文诚是真心护我,不想我有一点的闪失,我又怎不知晓?文博是真心用我,虽对我颇敬重,却没一丝情义在里头,我又怎么不知晓?只是,便如文诚护我一样,他是真心实意,我于文博,也是真心实意啊。
  再入李营,再去京师,我自是心中忐忑的,可一想到此次是与文博同去,不由得我不心动。张士昌又如何,李谦父又如何?我本就是赤手空拳一无所有的,上清观一行躲过了金人陷城已是万幸,在泽州躲过了金人的那一箭已是万幸,于昨夜躲过了李谦父的调戏已是万幸,我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相比这些,我能有与文博相处的时光。都说日久生情,我就不信,日夜的相守,到时候,他会对我没有一丝的情义?
  文博对我的诱惑太大了,以至于我直接忽略掉文诚的担忧。不是我太粗心,也不是我拿别人的情义不当回事,只是我的心只有那么大,自十二岁以来,满满的装的都是文博,又哪里容得下别人?
  看着我不以为意的样子,文诚长叹了一声:“有你哭的时候,到那时可别来找我诉苦。”
  我对他笑了笑,却没再说话。此时我的心全是因要与文博在一处的兴奋,与此时文诚的心境太不相同了,想必便是说也只是更让他烦恼罢……
  夜里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披了衣裳到处逛逛。因着昨夜的事,我已弃了曾经住的那个院子,由着九哥的安排,住进了知州王训之的内院。
  当训之得知我将住到他家府上时,对此表现了十足的欢喜与热忱。洒打庭院收拾屋子自不必说,还把他夫妻二人住的正院让了出来。
  经了这阵子的颠簸,我于住处哪里还有半分讲究。一来是不肯鸠占鹊巢,二来多说也不过三两日便是要走的,何苦还这样折腾?于是便以喜欢清净为名,到了姑娘们住的后院。
  想这王训之也是个妙人,当初端王与李益驻守密州时钱粮兵马的倒也并不吝啬,李益想拉拢王训之,欲做大媒,联端王训之两家之姻,这训之却以两个女儿未及笄、年纪太小为由百般推脱。
  谁知九哥登基的第二日,训之便一乘花轿将长女抬进了九哥的行宫。
  九哥如今还未娶亲,便是京师之中屋里有几个人,被金人洗劫一番后怕是也难再寻下落。
  如今他孤身一人,身边也却是需要一个知冷知热的。如此一来,这王训之的长女便成了新帝登基后九哥身边的第一人。虽说做不了皇后,可这份尊贵,这份荣宠却是头一份儿。即便是以后九哥再有别的,单这份共患难的情谊,便是别人比不过的。
  等大伙都明白过来,知晓这是个巧宗,争着抢着想把自家女儿送于九哥时,黄花菜都凉了。九哥只一句“国难当头,朕又怎能终日耽于享乐”,便把那些跟风的人说了个哑口无言。
  如今我住的便是王家大娘子的绣楼。
  这楼共两层,楼下是起居宴息的地方,楼上是卧房和书房。看着满架子的书,我不由冷笑,看来这王大娘子又是个有才的,只是如今山河破碎,九哥应付这些尚且不暇,她这满腔的才华又付于何人。
  想到此,不由长叹一声,暗道:我这是不是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是酸的呢?人家琴棋书画识文断字的有什么不好,我又何苦在这里胡思乱想的。难不成,让那些大家之女都做我这样吗?那可真是乱了套了。
  窗外月色朦胧,饶是我这并不会吟风弄月的人也觉得月光如水,十分美好。我推开窗,刚要向外张望,却听得一声“长公主”,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尚卿。
  尚卿走到我近前,将并开的窗户关了,这才道:“您忘了昨日吗?这里虽是王府,却也要小心些。”
  我知道她这是为我好,可嘴上却道:“这样方方正正的绣楼,左右不过些书呀墨的,不然就是些花朵树木,也太气闷了些。真不知这么娘子们是怎么熬过来的。”
  尚卿虽没笑,脸色却十分松泛:“大家娘子讲得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说别人,您看孟学士家的娘子不就是如此吗?”
  “婉娘?说的也是。”我叹了一声:“不怪人人都拿我当个异数,便是我身边的女子,哪个不是如此?”
  尚卿笑道:“长公主,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呢,何况是人?您有如此性情、如此情怀,倒让人觉得是上苍的眷顾。不然,像别人那样娇娇柔柔的,连自保尚且不能,还谈什么安邦定国呢?”
  我苦笑一声:“尚卿,你不知我的心吗?我哪里想什么定国,哪里愿做什么定国,不过是迫不得已罢。若是让我选,我一定要像如今的大家女子那样,读许多的书,练许多的字,琴棋书画的也要精通些,诗词歌赋的也要会做,如此花前月下、酒席宴前也才好驰骋意气笑傲此生啊。”
  

二八章 花想容
更新时间2013…8…28 14:50:14  字数:2501

 二八章花想容
  尚卿摇头道:“这些东西在太平时节倒也是锦上添花,只是如今这世道,还是长公主这般才更好。”
  我亦是摇头:“只有你这样想罢。可又有什么用,又不是人人都爱我这样的。”
  见尚卿并不答言,我亦不再深说。我对她道:“今日那王训之的夫人送来不少衣裳首饰,你觉得我着哪身更好些?”
  尚卿略想了想,这才道:“那些衣裳自是好的,只是太过轻柔艳丽。若是长公主生的白净娇柔,穿那样的自然更添秀色。长公主英姿飒爽,又兼身份贵重,想是着些利落简洁又稳重的更好些。”
  我听得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嗔道:“同是青春年华,怎么这王家大娘子、二娘子能穿的,我却穿不得?你就不能把话说得软和点吗?”
  尚卿笑道:“长公主,尚卿的性子您是知晓的,但凡能软和些,又岂会在上清观待了那许多年?不过是对您讲些实话罢。”
  我叹了一声:“尚卿,我这副容貌,平淡无奇,毫不生动。我这副身子,硬梆梆的,又不娇小玲珑。鲜艳的衣裳又不能穿,时新的首饰又不能戴,难不成整日便要像男子一样穿些道袍?”
  尚卿仔细看了我一眼:“尚卿追随长公主的日子虽不长,却知您于这些装扮上不是十分在意的。如今怎么如此上心起来?长公主,便是您整日男装,那在意您的不会因您不着女装便不在意您。那不在意您的,也不会因您着了女装,花了心思装扮而在意您。”
  这个尚卿,弯弯绕绕的,说得都是些什么啊,在意不在意的。我要那么多在意做什么,一个就够了。话又说回来,便是全楚国的人都说我这样好,可只那一个人说不喜欢,那我这腔子情怀又有何用处呢?
  想到这,我看了一眼尚卿,却见烛光中她面目安详,不悲不喜的,于白日的神态很是不同,倒是一副慈悲的模样。
  我心中一动,问道:“尚卿,当日曾经问过你的年纪,你说出家之人,记不清了,可是真的?我见你面色虽黑些,却并不老,想必不超过二十五六罢。”
  尚卿听得我的话,面色未变,只是悠悠道:“长公主眼力不错,确是二十六岁。”
  “你也是大好年华,为何就出了家呢?”
  尚卿叹了一声:“长公主,此事总归是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尚卿于我不是奴婢,不是下人,是智囊与幕僚的关系,她敬我向我,一心为我,我也敬她向她,从不为难于她。她把话说得如此直接,倒教我不好再问了。
  我便道:“既是不想提,我也不问,只是你便不思念亲人吗?”
  尚卿看着烛火,目光微微有些出神:“阴阳两隔,却是无处去念。”
  “还有别人吗?”
  尚卿摇摇头:“若是有,倒也不用独自在世上煎熬。”
  “却是因着何人何事才历此大难?”
  尚卿看了我一眼:“大国相争,自然生灵涂炭,又哪来的为何呢?”
  尚卿的语调平静,神情亦是如前,只是双眼晶莹,似是有泪光闪动。我见她如此,却是不忍再问,只道:“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活着。快活也罢,煎熬也好,总得让自己好过些。”
  尚卿苦笑一声:“长主公是在劝我吗?您也知我在道观里住了那许多年,什么道理不懂呢?”
  是啊,她什么道理不懂呢,便是我有心劝,便是能劝得了的吗?
  此时又听得尚卿道:“长公主可知尚卿为何要追随您吗?”
  “我也奇怪,当日在上清观,我与母亲并不得意,外人也不知我的身份,便是知晓,一个不受看重的公主也没什么好值得巴结的,怎么就得了你的青眼?”
  “因着长公主身上有一股无所惧的气势。”
  我哼了一声:“你也如文诚一般说我是初生牛犊罢。”
  “并非如此。您无所惧,却有所思,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并非随性而为。既有男子的胆色,又有女子的细腻……”
  “我知你言辞了得就是,就别在这里卖关子吹捧我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难道还不知晓吗?”
  “长公主,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您身处乱境之中,想的不是自己,想的是自己的母亲、是贴身的丫头、是观中的众人。这才是最最难得。尚卿年纪不小,也历了些事,自以为也是识得人的,便想若是跟了您,或许能有条出路。”
  “尚卿,你看错我了。我要的不是这些,我也不想这样,不过是时势所迫罢。我只想像太后那样,或是像孟夫人那样,尽一个女子应尽的本分,有一个自己的家。”
  “长公主,若是如此,在孟学士家中您就该好好做您的十四爷,而不是闯出城来送什么诏书,到得李营中您就该好好做您的孟婉娘,而不是写什么救援的书信,到了密城您就该好好做您的十四公主,而不是于甘露寺宣读诏书慷慨陈词,封了长公主您就该深居简出坐享富贵,而不是甘愿冒着危险再入京师……
  说到底,您想做得大家女子,可您却只能想想,您不是平常的闺绣啊。别的且不论,只是这绣楼之上,方寸之间,您住得还不足一日,便觉十分无趣,又要开窗又想下楼的,若是想做闺绣,如此坐不住又怎么行?
  您不是太后,不是孟夫人,当然更不是婉娘、王大娘子、王二娘子这样的人,您就是您,您是我大楚的长公主啊,卓而不凡,独一无二。
  今后尚卿不想再从长公主口中说出什么容貌平常、身段僵硬的话来。您正值妙龄,在意自己的容貌本是不稀奇,只是您要知道,世间的女子成千上万,世间美貌的女子也是数不胜数,可世间尊贵如您、胆气如您、智勇如您、忠义如您的女子又有几人?
  莫说您的容貌本就出众,便真是寻常些又能如何?如今您是集尊贵、胆气、智勇、忠义于一身的长公主,容貌于您,真的没那么要紧了。”
  不得不说,尚卿这番话说得我热血沸腾豪情满怀,只觉一股气息从头直贯到脚底,我不知这是不是别人所说的底气,却觉得眼前便是刀山火海似也敢闯,身后便是万丈深渊却也敢跳了。
  我笑了两声,对尚卿道:“你如此高看我,是因为你不曾知晓我在宫中时过得是什么日子,宫中的兄妹们对我又是如何的评价。罢了,便是不如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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