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轮-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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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的光芒，透过半开的天窗洒落了进来。作为照明的一部分，刚好的洒落在办公桌的边上，那个人的面前。仿佛罩下了光晕的幕纱。
　　做在其后的那个人，那样的温和的脸庞。。
　　话说回来，蓝染大人和以前我还活着的时候所认为的那种“死神”，差别还真是。。。
　　这么想着的雏森在自己的脑海中开始回忆，当时她所认为的死神的形象眼睛大如铜铃，舌头又粗又长，手中拿着大棒，皮肤红的发黑。。。
　　“唔晤唔！！”赶快摇头，好可怕，都怪奶奶当时跟她说的什么阎王的故事。
　　从幻想中把自己拔了出来，少女的视线由不由自主的向那个人看去。淡淡的微笑浮上了少女的脸庞…蓝染大人的话，大概更象是西洋画上面的那些全身散发着光芒的。。。主吧。。。
　　蓝染大人。。。
　　
　　少女在自己的心中默念了那个人的名字。
　　然后下一秒把她下了一跳的是那个人居然仿佛回应她一般的低声喊了一句：“雏森。。”
　　梦？
　　“嗨。。。”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少女脸红的应着低下了头，然后突然感觉不对劲的立刻抬头挺胸站直：“嗨！！什、什么，有什么事情吗？蓝染大人！”
　　“呵呵。。。”温和的男人低笑着停笔抬起了眼，柔和的目光从镜片之后注视着少女。
　　然后女孩在这样的注视下，觉得脸上的热度一直一直的在往上升。
　　蓝染放下了笔微笑了起来：“雏森。。”
　　“恩。。。啊？”
　　“你不是要去资料室拿资料的吗？”
　　“。。。！啊！！是，是的。我马上就去，请稍等，我一会就回来。”说着，少女深深的鞠了一躬，慌忙的推开门跑了出去：“我一会就回来！！”
　　用着瞬步远去的少女，没有听见也看不见她身后的男人，温柔的微笑着的男人低低的说了一句：“不用这么快回来也没关系呢。”
　　他的视线，在扫向一侧的时候，卸下了伪装，变的冰冷。嘴角的笑意，却更加的柔和。
　　“好久不见。。”
　　访客的身影，在他的话语低低的响起的时候，凭空的在房间的角落里出现。
　　蓝染抬起了视线，看着那暌违了近百年的红黑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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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他未死之前的那时。
　　自己手持着那本黑色的笔记，看着那个给他这本笔记的“人”，问道：“为什么选择我？”
　　站在他面前的死神，那森白的面具之下所暴露的嘴角微微的开启，他的声音冰冷的仿佛象冰：“因为你叫蓝染忽右介。因为你和以前的我。。。是一样的人。”
　　“和你。。。一样？”
　　死神冰冷的嘴角似乎有了微微的弧度，但是这抹弧度并没有让这份冰冷有丝毫的融化。他说：“和我一样。。。不甘于平凡。。。。想要成为‘神’的人。”
　　“。。。你是死神吗？”
　　“。。。啊，或许吧。据说被死神缠上的人都会不幸呢。”
　　“我不相信这样的东西。能够拥有这样的能力，本身就是幸运不是吗？”
　　死神嘴角的袄容，更加的阴森了：“或许是这样没错呢，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使用过这本笔记的人，都会不幸呢。。。即使这样，你也还是要用吗？”
　　蓝染看着他，家人被杀死的景象，又一次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而杀人的那个人，则舒适的住在他们原本的家里。自己的全身是伤，用剑的手再也无法用力。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大名与大名之间的战争，失败者的家庭，只能落到这种下场。朝廷根本就是摆设，正义。。。在这样的年代根本不存在。
　　他缓缓的合上眼，一字一句的说道：“啊，即使这样，我也还是要用。”
　　
　　那时的蓝染没有看见，死神的那一份预料之中的肯定。
　　…使用这本笔记的人，都会不幸。
　　在蓝染死后，他重新的回视线以前那个逐渐疯狂的自己，才真正的体会到死神的这一句话的含义。
　　但是。。。当时的自己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幸。
　　何况，在那一个年代，在这样腐朽的世界里，没有任何人是幸运的。
　　在他死之时，死神站在他的面前，血红的双眼冷冷的俯视着他，似乎是带着怜悯。用着与周围的刀剑血雨丝毫不相干的叹息般的语调，死神说着：“曾经，有人这么说过…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杀人之后所获得的幸福，不可能是真正的幸福。。。可惜。。。可惜。。。”
　　可惜的是什么？
　　死神眼中的怜悯和嘲讽，是给予他的，还是给予他自己的？
　　蓝染这样的想着，想问这样的问题。
　　可惜的是。。。已经没有时间了。
　　他死亡的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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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染在死后，并没有因为罪孽和心中的遗憾所化做虚，而是成为了死神。
　　但是他渐渐的发现了这样的死神，和人类又有什么差别。
　　于是，在再一次看见了那个死神的时候，他问道：“背负着罪孽和新中留有遗憾的人，将会化做虚，但是为什么，我没有变成虚。”
　　死神看着他，笑了起来：“死亡笔记本来就是操纵着人生死的物件，杀人是它的用处。使用物件完成物件本身应尽的职责。这种不违背任何‘规则’的行为，为什么会成为罪？啊。。。不过所不同的是，神杀死人是不会感觉到罪恶的。而只有人杀死人才会感觉到那份罪孽。蓝染，你还是一个人呢。。。。。至于心中的遗憾。。。。你对那一个世界，还有任何可以留恋和遗憾的理由吗？”
　　死神的话语。。。那是真正的死神的话语。
　　不象现在名为死神，却依旧是人类的他们。
　　…那个世界。。。没有了任何亲人和朋友的世界。是啊，确实没有任何可以留恋和遗憾的理由了呢。
　　蓝染笑了起来，笑的如此灿烂。眼神却冷的象冰。
　　死前也好死后也好。都一样的无聊呢。但是。。。我还有目标不是吗？
　　蓝染直直的看着那个死神，如同他接下那本笔记一般的坚定，他说道：“你说过，我们是一样的人，一样不甘于平凡想要成为‘神’的人。既然你可以成为神，那么，我也可以办的到吧。告诉我吧。。。”蓝染的眼中，有着疯狂的决心，“成为‘神’的方法。”
　　死神看着他，在长久的审视和沉默之后，冷笑了起来：“好啊。。。”
　　
　　“得到力量，当力量超越一定的水平，也就可以被称作‘神’。。”
　　如此告诉蓝染的死神大王，所没有说出的话语是…这仅仅是“可以被称做神而已”，而真正成为神的方法那是…抹杀所有证明自己是人的存在。
　　当你失去所有，只剩力量的时候，就能成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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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染看着那红黑的死神，看着他那被面具泄露的嘴角，开启了。
　　一如既往冷冽的声音，吐出了以下的话语：“尽快把崩玉拿到手。然后，我会接你去只属于你的新世界。”
　　死神的话语，虽然冰冷，却是甜美的仿佛毒药一般的诱惑。
　　蓝染知道他在诱惑自己，拿着力量和权利诱惑着自己。
　　无论处于任何方面考虑，他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是蓝染，却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丝丝的催促的痕迹。
　　蓝染很惊讶，这一个已经成为了“神”的人，到底还有什么事情，居然可以让他有着“急切”这样的情绪。
　　但是蓝染并没有多少什么，取得崩玉本来就是他一直计划的；取得崩玉，那是他获得力量，组建自己的势力，成为神的第一步。
　　远处，有着女孩熟悉的脚步声。
　　于是，温和的微笑着的男人，缓缓的垂下了眼：“我知道了。就在这个月。”
　　他再抬起眼的时候，那个人原本站着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空旷。
　　雏森推开门进来。
　　“我拿回来了。蓝染大人。。”
　　蓝染向着那一位少女勾起了一抹温柔的微笑：“辛苦你了，雏森。”
　　少女的脸立刻红着低了下来：“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尸魂界的月色很美，笼罩在人的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纱。。
　　然后在这样的薄纱中，任何的景象，都给人以“美丽”的错觉。
　　美丽的。。。错觉。
　　
　　
　　　　　　　　　　　　　　　　　　　　Wele　You　！
中篇之五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实验体都正常。成功率是百分之百。。。。那么，可以了吗？”这样问着的男人，拥有着端正俊美到甚至让人不敢直视的样貌。若单是面庞的俊美，并不会达到让人不敢直视的地步。
　　让人不敢直视的，是他的那一双眼。被那双眼注视的时候，可以感觉到的，是双眼主人的冰冷和无情。然后还有，自己被看透的错觉。他的眼神，太过凌厉。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蓝染忽右介。
　　虽然对于熟悉着“以前”的温和的那个他的人而言，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但是确确实实的，这个男人，就是以前的死神十三队中以温和而闻名的五番队队长…蓝染忽右介。
　　
　　被他如此询问的死神大王，那双血红的双眼沉默的在做为实验品的几只破面身上一一扫过。然后垂下眼手放置在自己的胸口，沉默的思索了片刻：“好。”
　　他低声的说出这句话，手缓缓的抬起，在他被抬起的手心中，那一抹灵魂时黑时白的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将掌心向上，他将手向着持有崩玉的那个人伸了过去。
　　在那枚崩玉即将碰触到他手中的灵魂之时。
　　死神大王又再次开了口：“蓝染，你要知道失败的后果。”
　　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蓝染抬起眼，看着死神大王那双赤红的眼这一个。。。“神”？他。。居然在紧张呢。焦躁，紧张。。这样的情绪，只因为这一个灵魂。
　　蓝染缓缓的垂下眼，看着那被凝聚在死神大王手中显然已经破碎过的灵魂。笑了起来：“啊，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说着，崩玉碰触到了灵魂的核心，白色的乳状的物质，在双方都松开手的同时，仿佛生长一般的蔓延出来，层层叠叠的将其中的物体包裹了起来。
　　在泛蓝的光泽下，崩玉的力量开始在那破碎的灵魂之上发挥起作用凝聚，修复。。。和变异。
　　在蓝光的照射下，蓝染的眼睛显得更加的美丽，美丽的骇人来吧，让我看看。能够让“神”再次拥有人类情绪的这一个灵魂，到底能够变化出怎么样美丽的破面呢。
　　破面，是虚化的死神，死神化的虚。
　　死神与虚，这本是绝对不能共存的两种。
　　现在。。。
　　…原本不可能共存的东西，存在着共存的可能性。这样的事情，是命运的讽刺？还是命运的注定。。。
　　
　　看着那已经完全的成为了卵形的物体，死神大王那覆着鳞甲的手，轻轻的抚了上去那个人的灵魂，就在里面。
　　看着手下的洁白，他又想起了夜神月死的那一日，亲手在笔记上写下他名字的那个人，一直的在哭泣，无声的落着泪。
　　
　　这样的哭法，与他乞求自己不要杀死梅洛的时候，并不一样。
　　现在的他，感觉不到一点生气。
　　死神大王微微皱起了眉，他伸出冰凉的手，去抹去他眼框下那灼热的液体：“你还真是。。。爱哭啊。”
　　说着这句话的人，完全没有丝毫的意识和愧疚难道逼的他老是在哭的人不是你吗！！
　　L挡开了他的手，抬起了眼…他的眼中，有着深深的疲惫。
　　灵魂是没有可以疲惫的身体的，那么他疲惫的只可能是。。。心。
　　L看着那红黑的死神，无奈的说道：“你还要我做什么呢。。。不过做什么都无所谓了吧。再也没有更残忍的事情了，不是吗。。”
　　死神大王微微抬起了下巴，冰霜一般的嘴角让人读不出他任何的情绪：“‘再也没有更残忍的事情’？。。。似乎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是逼着一个人亲手杀死他最爱的人。。。。你爱上了夜神月吗？”
　　“。。。是朋友啊。”
　　“。。。只是‘朋友’吗？”若刚才只是冰冷，那么现在，死神的声音，则更多出了凌厉。
　　他的质问让L沉默了。
　　低垂的双眼，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久久的，他眨了一下眼，一滴晶莹的水滴落在了死神大王的手背上。
　　那个人突然的微笑了起来。抬起眼看着他对面的死神：“是或者不是，都无所谓。他。。。已经死了。是我。。。。杀死的。。。”
　　是我。。。。杀死的。。。
　　在这句话被说出的瞬间。
　　静谧的空间中仿佛响起了什么东西的细微的破裂声。
　　什么东西。。。
　　
　　在被他开辟的空间里，是不存在可以破裂的东西的。。。那么，怎么会。。。不，还有一样不是吗？还有一样，可以破裂的东西。
　　在这一声声音响起的时刻，L是第一次的从那红黑的死神身上察觉到了惊慌。
　　L疑惑了惊慌？它？为什么。。。
　　他看着死神的双眼，他在死神的血红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自己的身影。。。。正在消散。
　　
　　在发现了这个事实以后，L真正的微笑了起来：“结束了，真的结束了呢。”
　　死神的眼中有着一顺的惊慌，在听见了他的话语之后，变做了愤怒：“结束了？你答应过我的只要不杀死梅洛，什么条件都可以。给我回来！”
　　“。。。。”L沉默着，看着自己的双手，“可惜，我好象办不到呢。抱歉。。。是真的。。。结束了吧。。”
　　死神大王看着他，赤红的眼中涌入了疯狂：“结束？不，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死！我不允许你逃避！这是你的命运！！给我回来！。。。龙崎！！”
　　L摇着头，无声的说着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
　　“啧。。。”
　　死神大王咬紧了牙，狠狠的伸出了手…细微的“卡”的一声响，他眼前正在消散的人影消失了。
　　被凝聚的已经有了残缺的灵魂出现在了死神大王的手中。
　　他沉默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灵魂，小心翼翼的将它藏进了自己的胸口。
　　
　　站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死神大王低着头思索了起来。
　　…结束。。。不可能结束。
　　…我的能力只限于操纵人体的生死。至于灵魂的方面。。。
　　…凝聚和修复灵魂的方法。。。
　　…尸魂界。。。
　　…崩玉。。。
　　…蓝染！
　　
　　手下蛋壳细微的动静，唤回了死神大王的意识。
　　其实当时他遇见蓝染给他笔记，拿力量诱惑他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今天这么多。
　　死神大王抚摩着那光滑的表面，微笑了起来，低声说道：“你知道吗，LING。果然，一切都是‘轮’呢。。。轮回的轮啊。。。”
　　“喀啦。。。”
　　伴随着这一声，裂痕开始在死神大王的手下蔓延了开来。
　　“你要出来了吗。。。。要我帮你吗。。。不过，就算我不帮你，你自己也一定可以办到的吧。。。”
　　仿佛回应着他的话语，裂痕越来越多的蔓延了开来。
　　死神大王收回了手，后退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