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明月照千山by流水无情(开始小攻做受 强攻美受he) >

第7章

明月照千山by流水无情(开始小攻做受 强攻美受he)-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不过,还好已经醒了。”周景轩淡淡一笑,如春风拂过,不留痕迹。

  “那就好,你饿了么?我去给你煮些粥喝。”

  外面传来噼噼叭叭的爆竹声,周景轩一愣:“我好像听到爆竹的声音。”

  少女笑了起来:“当然了,你一睡就是好几天,三十都被你睡过去,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一了。”

  周景轩“啊”了一声:“原来我睡了这么久。”

  “睡得久不要紧,重要的是能及时醒过来。你看你一醒来,正赶上一年开头,是个好兆头呢。”少女说着,推开了窗子,清晨的空气扑面而来,依旧有些寒冷,却能也隐隐感受到那份清新,那份暗蕴的生机。

  周景轩点点头;“是呀。”

  一年到头,周而复始,人生也能从头开始么?

  后来他才知道,这少女名叫阿舍,独自一人居住在这里,据说她还有个哥哥在贵人家做事,只偶尔才回来一趟。

  喝了些粥,周景轩觉得精神好了些,便告辞离开。孤男寡女总是招人非议的,他不想给这位恩人惹麻烦。

  “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来日一定回报。”

  “那好,我记住了,你也一定要记得报答我,可不许先死了啊。”少女一脸认真地说道。

  

  漫无目的的在街头游走,人们的喜气渐渐感染了他,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他以前的家——安定侯府。

  到处都在张灯结彩的庆贺新年,侯爷府也应景似的贴上了春联,挂上了红灯笼。可是,大门紧闭着,再没了往日的繁华热闹。

  周景轩跪在门口磕了几个响头,心里默默的祝愿爹娘身体安康,一如往常新年,在自家厅堂里做的一样。

  

  三天后,他把贴身的东西简单的打了一个小包,就这样离开了京城。

  没有人送他,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古道长亭上停留了一会儿。

  回头看去,京城笼罩在一片灰沉沉的浓雾里,而那尘埃深处,就是皇宫。

  他哂然一笑,把包裹背上了肩,昂首挺胸的去了。

  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二十一

  兴明三十一年,秋。

  西风吹渭水,落叶满京城,整个帝都都笼罩在一片萧杀的气氛之中。萧杀之中,又带着一种蠢蠢欲动的不安。上至庙堂,下到江湖,都被这种气氛所感染,惶惶然不可终日。

  年春,统治这个国家三十年一之久的兴明帝病倒了。这一病,来势汹汹,御医会诊,天下的名医都被找到京师会诊,百官祈福,万民祈福,然而皇帝的病却不见减轻,只有越来越重。终于,到秋天的时候,连朝也上不了了。

  很多人嘴里不敢说,心里却都暗暗有了个谱:只怕过不了今年冬天。

  泰山将倾,基石毁倒,这是何等大事?一个国家就要改朝换代了。

  人人惶恐。百姓惶恐;在上面风口浪尖的人,更加惶恐。

  “让我进去,我要见我父皇!”

  “王爷,这可不成。太子殿下吩咐过的,没他的允许,说也不能进。”

  守在门口的太监恭恭敬敬的对八皇子,不,现在应该叫他永宁王——澹台仪隆说道。

  七年过去,他成了亲,有了自己的王府、爵号,可是脾气却似乎并没有收敛多少,尤其是在面对下人的时候。他脸色一变,冷笑道:“我来探望我父皇的病情,尽人子之孝,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太监、阉人,也敢来管我们的家务事么?本王就算砍了你的脑袋,看谁敢说一句?还不快滚开!”

  那太监背上冷汗直冒。他对这位王爷的手段实在太过清楚,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太监主管,他要杀自己,实在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有心让开,可太子那里如何交待?

  正在迟疑间,只听一人道:“嗬,八弟,好大的火气呀。”

  那太监一听,顿时如释重负,乖乖退到一边,给来人让开地方。这人锦袍玉带,三十上下年纪,眉目之间颇有英气,却是太子到了。

  “原来是大哥。”澹台仪隆嘴角泯了泯,努力不让自己的敌意暴露得太过明显,“听这奴才说,是你吩咐的,不让我见父皇?”

  太子一笑:“八弟哪里话了,为兄怎么敢下这样的令?是父皇病体不安,心情烦躁,吩咐下来说,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就不要去见他了。不光是你,兄弟们、朝臣,甚至连我母后,如非父皇特诏,也不能随意进见。便是为兄,也只有请教国事的时候才能进去。”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丝得色,“你知道,监国这个差事可不好做呀。”

  这分明就是炫耀!澹台仪隆握紧了双手,冷冷地道:“还真是辛苦大哥了,又要监国,又要给父皇把门。不过请大哥放心,父皇是不会不见我的。”迈步便往里走。

  太子伸手一拦,沉声道:“八弟,我知道父皇向来对你宠爱有加,可是御医也说了,父皇现在不宜被人打扰。咱们做人子的,一切都要以父皇的龙体为先,不是么?难道你希望父皇的病势加重?”

  一个眼色递出去,早有侍卫踏上一步守在他身后。

  澹台仪隆看了一眼太子的一脸坚决,又看了看把守在寝宫四周的侍卫,心知自己今天是进不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就请大哥带我向父皇请个安,恭祝他老人家早日康复!”这声“早日康复”,几乎是从牙缝里碾出来的。

  太子微笑道:“那是自然。”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府第,澹台仪隆便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他们还是不让你见皇上?”早有一个儒生打扮的男子迎了上来,此人姓林名子翰,上书院大学士的公子,也是皇帝为澹台仪隆选的第二任伴读。

  澹台仪隆不答,气哼哼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水消火。哪知入口滚烫,顿时怒火上涌,一把将茶杯扔得老远,指着一干王府下人,喝道:“你们想烫死我啊?没用的东西,滚,都给我滚!”仆婢们如获大赦,匆匆退了下去。

  大厅里一下静了起来,澹台仪隆瞪着林子翰:“怎么不说话了?”

  林子翰一笑:“王爷正在火头上,我怎么敢说?”

  澹台仪隆哼了一声:“不过是太子,他以为他现在就登基当了皇帝么?不让我见父皇,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原来这次是被太子拦了驾。你跟他正面冲突了?”

  “没有,你不是说,现在还不能闹僵么?”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当场发作。

  林子翰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王爷,如今的形式对咱们可是非常不利呀。”

  澹台仪隆白他一眼:“还用你说,我难道看不出来?”

  七年来,在母亲的支持下,他不断扶植自己的势力,同时,也一步一步地把自己从“无所谓”逼到权力之争的中心,终于和太子针锋相对。

  可是如今的形势对他是不利的,太子仗着名正言顺以及母家的扶持,地位越来越稳固,尤其父皇病重这一段时间,他任命监国,更是不遗余力的打压其他皇子。其中受害最深的就是澹台仪隆,他最倚重的两家,林大学士和岳父右丞相王伯庸都在朝中被排挤。而他的母亲娴妃,也在早两年因病暴毙。

  想到母亲,澹台仪隆又是一阵恼恨:“哼,他们害死了我母妃,还想来害我,没那么容易!”

  林子翰吓了一跳:“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紧张地向门外望了望。

  “你怕什么?我母妃向来身子康健,怎么会突然暴毙?是明眼人都知道是谁下毒害她。”

  林子翰叹了口气:“可是没有证据呀,就连皇上不也是束手无策,最终不了了之?”

  “照你这么说,我就该坐以待毙了?等着太子登基,把咱们连根铲净?”澹台仪隆越说越怒,伸手一拍桌子,“你不是神童么?才子么?倒是给我想个办法!”

  林子翰沉吟道:“其实我想过了,办法也不是没有……”

  “还不快说!”

  “是。”掏出丝巾擦了把汗,林子翰心想这样的主子当真难以伺候,“其实我想过了,就算在朝中有百名大臣,也不敌手下一支劲旅。一旦兵权在手,谁都要忌惮三分。”

  “跟没说一样,禁卫军现在都操纵在太子手里,你让我上哪儿找军队?那些周衙府县,就算肯从我,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呀。”本来都已经兴奋得站起来,澹台仪隆又泄气地坐回椅中。

  “那也不然,现下就有个机会。王爷难道不曾听过,现在边关已定,狄姜国俯首称臣,平南将军就要班师回朝了么?他手下,可都是虎狼之师呀。”

  澹台仪隆一愣:“可是,我都没见过他,更说不上什么交情,他肯帮我?”

  林子翰微笑道:“交情有什么用?王爷只要陈明利害就行了。”伏在澹台仪隆耳边说了起来。

  澹台仪隆一脸狐疑之色渐渐散去,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二十二

  平南将军易无痕的崛起简直就是朝中的一个神话。近十几年间,南方狄姜国屡次进犯中原,边关百姓不胜其扰。不知是蛮人彪悍,还是本朝兵将太过无用,总之,屡次交锋,败多胜少。有一次竟然被人从石塘关一直打到墉州,六百里连线溃败。

  也就是在这次战役之中,易无痕展露锋芒,反败为胜,守住了墉州城,也守住了朝廷的门户。此后的五年间,易无痕屡建奇功,军职也是一升再升,终于成了朝廷依仗的一根不可撼摇的支柱。

  成名以来,易无痕始终在边关驻守,偶尔奉诏回京,也是行色匆匆,澹台仪隆久闻其名,却是从未见过。

  “这里就是他在京中的府邸?”面对眼前这间古朴的大宅,向来崇尚富丽堂皇的澹台仪隆不仅皱起了他那纤秀的眉毛,对这个“大将军”颇有些瞧不起。

  林子翰忙在一旁道:“宅子虽然古旧,可是大有来历。这里原来是安定侯的府第,您应该知道的,对了,我记得安定侯的儿子还做过您的伴读。”

  澹台仪隆一愣,脑海中隐隐约约闪过一张脸孔,可又不十分记得清了。“是他呀。宅子让了人,安定侯去了哪里?”

  “安定侯夫妇前些年就过世了,据说是因为伤心爱子早逝,积郁成疾所致。所以这间宅子早就成了空宅。我想,平南将军大概是看中了这里的清幽僻静。”

  “原来他已经死了。”澹台仪隆喃喃说着,忽然想起七年前的一件事,心里蓦然一阵不快。“还站着干吗?叫门吧。”

  这一次出来,为了掩人耳目,澹台仪隆只带了林子翰和他多年的贴身侍卫冯时彦,上前叩门自然就是冯时彦了。

  有仆人应门而出,打量了三人一眼,虽然猜不透他们是什么来路,但见衣着考究、仪表超凡,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道:“我家将军今日外出巡游,不在府中,三位请回吧。”

  澹台仪隆一愣:“他去了哪里?”

  “这个……将军没有交代。”

  眼见这位暴躁王爷又要发作,林子翰忙道:“那我们进去等他。”

  那仆人一脸歉意:“实不相瞒,将军军旅劳顿,这几日休养生息,吩咐下来闭门谢客。”

  澹台仪隆越发恼怒:“你可知我们是谁……”

  话到一半,被林子翰连忙打断:“既然将军不在,我们改日再来拜访就是,请你把这封手札交给将军。”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那仆人,“主子,咱们走吧。”

  被拉着一路出了巷子口,澹台仪隆终于爆发了:“你做什么不让我说话?”

  林子翰苦笑道:“王爷请少安毋躁,咱们是微服造访,不能表露身份,以防太子觉察。”

  澹台仪隆嘀咕了两句,回看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这姓易的以为他是谁?闭门谢客,好大的架子!”

  “我倒觉得这位易将军很有头脑,很会明哲保身。”

  “怎么说?”

  “王爷想,咱们能找他,别人就不会找他么?他显然是很明白京中的形势,所以打出闭门谢客的牌子,告诉大家,谁也别来打他的主意,他哪一派也不帮。”

  澹台仪隆一愣:“既然这样,那咱们岂不白费心机了?”

  “那也不然,只要能见到他,我自然有办法说服他。”

  澹台仪隆恼道:“你就会说嘴,咱们见得着他么?”

  “所以说,这就要王爷拿出耐心和诚心来了。王爷难道不闻,古者有刘玄德三顾茅庐的佳话?只要咱们来得勤,碍在面子上他总会见的。”林子翰说的自信满满。

  澹台仪隆瞪他一眼:“我就讨厌你这狐狸一样的表情!也没有其他办法了,走吧……时彦,走呀,你发什么愣呢!”

  “啊……是。”冯时彦把目光从巷子那边调回,应了一声,匆匆跟了上去。

  

  计划的是很好,可是事情发展的却并不顺利。这位平南将军十分沉得住气,别说三顾茅庐,已经是第五次了,人家该上哪里“巡游”就去哪里,丝毫不受影响。

  澹台仪隆狐疑着问道:“你真的把我的名刺递过去了?”

  林子翰苦笑着点头。

  澹台仪隆银牙一咬:“什么巡游,我看他就是成心避开咱们。说不定,他就在躲在屋里做缩头乌龟呢!我今天还非见他不可了!”说着,就要闯进门去。

  那仆人连忙阻拦:“公子不要为难小人,将军真的不在。”

  “那你说,他去哪儿了?”

  “这……小人不知。”

  澹台仪隆哼了一声,一把抽出腰间长剑,抵在那人项端:“信不信我杀了你?”

  那仆人吓得脸色惨白,却兀自嘴硬道:“这里、这里是将军府,你不怕王法么?”

  澹台仪隆笑了,这一笑简直让人看傻了眼。他眯起眼睛,用很温柔但很危险的语气道:“你可知我是谁?”

  那人呆呆摇头。

  “我是当今皇上第八子、永宁王澹台仪隆,说句不好听的,我,就是王法!你说,我敢不敢杀你?”

  那人面如土色,点头不迭。

  “你家将军在哪里,还不说么?”

  “在……在灵山寺还神。”

  当啷一声,长剑入鞘,澹台仪隆一招手:“咱们走。”

  林子翰在一旁咂舌不下,心想:这世人果然都是欺善怕恶。

  

  灵山寺位于郊外半山腰上,山势陡曲,车马难上,只有一条上通下达的石阶,京中百姓们如非有大事宏愿,一般是不来这里拜佛的。

  天气还是有一些燥热,尤其爬了一半石阶,三人早就挥汗如雨。林子翰一介书生,到最后简直是手足并用,一个劲儿的哀求着要歇息,怎奈澹台仪隆这回是铁了心的要见这位易将军,气喘吁吁也不肯停下。

  好不容易到了庙里,问起平南将军,老僧证向后面一指:“正在后山凉亭品茶观景呢。”

  三人又一路转到后山,果然远远的见到一座凉亭。凉亭里坐着两个人,一个作僧侣打扮,另一个缓袍玉带,似是香客。两人面前一盘棋,原来正在切磋棋艺。

  林子翰悄悄伏在澹台仪隆耳边道:“那个应该就是了。”

  澹台仪隆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在心里,一见对方悠哉的模样,更是气往上冲,本来酸疼得抬不起来的腿这时忽然又有了力气,大踏步走到亭前:“易无痕!”

  亭中那人愕然抬头。

  看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