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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明月照千山by流水无情(开始小攻做受 强攻美受he)-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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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行。

  只见那马一直围著马场的栅栏游走,被拖在地上的周景轩时刻都有撞在木桩上的危险。人人都脸上变色,不知该如何是好。澹台仪隆也没想到事情会到这种局面,煞白了一张俊脸,开始觉得害怕起来。“怎麽办?怎麽办?”

  忽然一个人影越众而处,跳过栅栏,几个起落便已追上了那马,手中长剑一挥,已将马镫斩断。那人去势不停,飞身跃上马背,用力一勒缰绳,随即一掌击上马头。那马上哀嘶一声,停了下来。

  这几手干净利落,众人只看得惊心动魄,好一会儿,才发出雷鸣一般喝彩声。澹台仪隆赞道:“时彦,果然还是你最厉害。”原来拦马救人的正是冯时彦。

  冯时彦将马交给赶上来的马夫,走过去将周景轩扶起:“没事吧?”

  周景轩身上衣襟都被磨烂,四肢也是鲜血淋漓,倒没伤到筋骨。只是惊魂甫定,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摇摇头。

  见他没事,澹台仪隆反倒恼了,冷哼一声:“好好的兴致,全被搅和了。时彦,咱们不去了,回宫!”说罢,拂袖而去。对受伤周景轩连一个安慰的眼神都没有。

  周景轩僵在那里,见众人看自己的目光有怜悯的,有嘲笑的,每一道目光都如一柄利剑,刺在脸上火辣辣的痛。

  

  七

  从那天起,澹台仪隆三不五时的就要作弄周景轩一回。最初也许只是为了泄愤,当然能逼得这小子自己受不了落荒而逃最好,本来他就不希罕什么伴读,就怕在父皇那里不好交代。可渐渐的,他似乎从中找出些乐趣来,开始觉得有个傻瓜在身边时时刻刻供他开心也没什么不好。而在他绞尽脑汁变出花样作弄周景轩的时候,日子似乎也不再那么无聊了。

  像这天,澹台仪隆“不经意”的在周景轩每日到烨华阁的必经之路上徘徊,又“不经意”的被前来当值的周景轩看到。

  “殿下,你在找什么?”眼见澹台仪隆半屈着身子在烈日下寻寻觅觅,周景轩忍不住问道。

  澹台仪隆似乎这时才发现他,先是吃了一惊,随即装作无事的模样,道:“我没找什么,我在闻花香。”

  其实现在已经入夏,绿树葱茏,花儿却是少见,而澹台仪隆身边根本连个花苞也没有。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谎话没编圆,顿时发作起来:“你管我做什么,太傅就要来了,还不快去?我等等就到。”

  周景轩不敢多说,只得离开,可终究挂记澹台仪隆,回头见他在草丛树坷间寻找,全不顾头顶上的火辣的日头。明知自己贸然插手会惹他不快,终究还是于心不忍,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殿下,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要不要我帮你找?”

  澹台仪隆先是皱起了眉:“你还没走?”随即叹了口气:“罢了,这事我只告诉你,你可不许跟别人说。我的护身玉佩丢了。”

  周景轩吃了一惊,他听说过这玉佩的来历。据说八皇子幼时曾遭遇一场大病,针石罔效,后来得一高僧以驱邪玉佩相赠,才得以逢凶化吉。所以宫中自皇帝以下,都把这玉佩看作八皇子的命根子、护身符,重视得紧,如今居然丢了,岂不是大祸临头?别的他不管,只怕八皇子没了玉佩庇佑,日后多灾多难。眼见澹台仪隆项间果然少了样东西,心神也顿时慌乱起来。

  “这可怎么办?什么时候丢的?”

  “早间还好端端的戴着,去母妃那里请了一回安,后来经过御水桥的时候看了回鱼,然后就发现不见了。”

  “那咱们赶快叫宫人侍卫去找。”

  周景轩说着,就想到最近的侍卫班房叫人,却被澹台仪隆一把拉住:“不行,不能让人知道,万一传到父皇耳朵里,我就惨了。”

  周景轩心想也是,于是道:“这样吧,殿下,这里日头大,您先回去歇着,我来找。”

  “这样……可有劳你了。”

  周景轩见他望着自己的双眼里满是信赖与欣慰,胸口顿时一热,挺起胸膛:“殿下请放心,掘地三尺我也要把玉佩找出来。”

  澹台仪隆点点头,柔柔的笑了。

  他笑的时候,整个人像孩子一样的天真,让你觉得,“欺骗”这两个字永远也牵扯不到他的头上。可当他转过身的时候,那“天真”的笑容却透出几分阴阴的寒意。

  他就带着这份笑容一路回到书房,像往常一样开始了一天的功课,只是因为刚作弄了人,他的心情格外的好,连平日一看就会昏昏欲睡的书本也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

  当太傅抱怨周景轩偷懒的时候,他就躲在竖起的书本后面,掩着嘴,偷偷的笑。

  日头越发的嚣张,蝉鸣也越发的起劲,眼看晌午就到了。太傅正想说散学,只听门外太监尖细的声音叫道:“皇上驾到!”

  竹帘一挑,当今的天子已经施施然走了进来。

  两人连忙跪下见驾,皇帝哈哈大笑:“起来吧,朕闲来无事,忽然想来看看我儿的功课有没有长进,顺便就在你这里用午膳。咦,你的玉佩呢?”

  很快发现爱子身上的保命符不见了,皇帝顿时变了脸色。

  澹台仪隆忙从怀里掏出玉佩,道:“父皇别急,在这里。我嫌挂在脖子上太累赘了,就收了起来。”

  皇帝脸色这才缓和过来,接过玉佩,仔细的给澹台仪隆挂好:“嫌累赘也不能摘,这是你的护身符,万一有个闪失,岂不要让你父皇母妃急死?日后可不许了。”

  澹台仪隆笑道:“儿臣谨遵圣谕。”

  “你这张贫嘴。”皇帝笑着摇了摇头,又跟太傅说了几句,目光在屋里一扫,忽然皱起眉来,“周景轩呢?他不是你的伴读么?人呢?”

  太傅赶忙告状:“秉皇上,今天一早就不见他人影。”

  “不见人影?他的职责就是陪八皇子读书,书房不见人影,他做什么去了?”

  一见父皇恼怒起来,澹台仪隆心里暗暗叫糟,正低头想着怎么才好圆谎,皇帝已然吩咐出去:“快把周景轩给我找来!”

  澹台仪隆暗叫一声苦也。

  过不多时,有太监进来回报:“找到周将军了。”

  “人呢?”皇帝见周景轩人没跟来,本来三成的火气长到十成,“难不成要朕去见他?”

  “秉皇上,周将军在御水河里溺水了。”

  

  八

  皇帝一听,不怒反笑:“这倒奇了,御水河的水顶多有半人深,又不是孩童,怎么可能溺水?”

  那太监额上冷汗直冒:“回秉皇上,据说侍卫们找到周将军的时候,他正一头扎在御水河里不知做什么,有个侍卫一叫他,他可能站起得太猛了,血气没供上来,就倒在水里头。幸亏侍卫们及时将他拉了上来,不过人是昏迷了,奴才来请示要不要找太医救治?”

  皇帝气得一甩袖子:“这还用说么?赶快去请,救不活人我要你抵命!”

  可怜那太监领了旨,跌跌撞撞的下去了。

  皇帝想了想,安定侯是辅国重臣,他的独子若在宫中出了事,只怕不好向他交待。于是对澹台仪隆道:“咱们也去瞧瞧。”

  澹台仪隆不情不愿的跟在后面,一个劲儿的求老天保佑,这姓周的臭小子千万别醒过来,要不就干脆死了,免得在父皇面前揭穿自己的谎话。

  可是总是事与愿违,周景轩非但没死,被太医在头上扎了两针,居然就醒过来了。

  原来他许诺帮澹台仪隆寻找玉佩,找遍了澹台仪隆可能经过的地方,都毫无所获。最后想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玉佩落入了御水河中。于是咬了咬牙,下水去捞。

  那水底到底不比路面,必须潜进水中才能看清,他找了近一个时辰,将御水桥两边的水底都找了个遍,俯身闭气的时间太久,猛地被人一叫,起来得太过突然,人就晕了。

  受了太医两针,头兀自昏昏沉沉的,只觉身边人声躁动,勉强睁开了眼。透过一片白蒙蒙的雾气,只能看见几个模糊的人影,但很快的,他就认出了澹台仪隆,大声道:“我没……没找到……”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在一瞬间忽然看清了澹台仪隆悬挂胸前的玉佩。

  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再定睛去瞧,那玉佩依然还在原处,并非是他的幻觉。映着照射进来的日光,发出莹润的异彩。

  周景轩忽然觉得那光芒很刺眼,接着脑中一阵晕眩,便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他又怎么了?”皇帝皱起眉头,依他看来,这周景轩全身湿透,头发蓬乱,面色苍白如鬼,情形实在是大大的不妙。

  太医躬身奏道:“秉皇上,周将军只是劳累过度,身体虚弱,心中又有一股急火郁结未散,这才会晕倒。只要好好调养几日,身体绝无大碍。”

  皇帝点了点头,转身问澹台仪隆:“他刚才说什么没找到?”

  澹台仪隆就怕周景轩不晕,他一晕过去,谎话就可以随便编了,当下说道:“儿臣想起来了,周将军昨晚一直叨念说传家之宝不慎丢了,多半就是在找这个吧。”

  “他一个人要找到什么时候?多加派些人手仔细的找,朕就不信找不到。”

  “是,儿臣理会得。”

  眼见终于得以瞒天过海,澹台仪隆长长的舒了口气。

  

  “那,我可不是骗你,那玉佩确实丢了,不过被个宫女捡到了,这也是等我回到烨华阁才知道的。我本来想让人去通知你,可是太傅来了,又说要考我四书,我一着急,就把你的事情给忘了。喂,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见没有?”

  周景轩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轻声道:“我听见了。”声音也如他的表情一般,没有丝毫起伏。

  澹台仪隆有些气结。来之前他已经在心里做好了许多设想,对方会如何质疑,自己又如何一一反驳回去,确信能将一个弥天大谎圆得滴水不漏,他这才敢现身,可万万想不到对方居然是这么一副死样活气的德行,让他纵有全身的劲儿,也没地方去使。

  因为料想不到,他感到有些挫败,眼前的局面似乎没办法完全掌握,让他心里不禁惴惴不安。“总之,这次是意外,我也不想。”

  “是呀,是意外,既然玉佩找回来了,怎么都好。”周景轩轻轻的附和着。

  “所以,这事你不许跟我父皇说。”

  周景轩笑了起来:“有什么可说的么?”

  一句话问得澹台仪隆哑口无言,半晌才道:“总之,你不说就对了。我走了。”飞步小跑,几乎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屋子。不知为什么,明明事情是在如他所愿的发展,可他就是觉得不安,就是觉得不对劲,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莫名奇妙的暴躁不已。

  “你都知道了?”因为澹台仪隆走的仓皇,门没有关严,风一吹又开了,一个人影在门外。

  周景轩苦笑了一下:“我虽然有些蠢,可是还不至于蠢到别人要作弄我都不知道。头两次还可以说是偶然,可是几次三番的受伤,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了个谱儿。”

  “那你还……”

  “这次,我也曾想,该不会是作弄我的新花样吧?可是,看到他焦急无助的模样,我的心就软了。我那时心里只想,我宁可被他作弄一千一万次,也不愿意因为我的一次疏忽,让他受到伤害。”

  门外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发出一声叹息:“痴人!”

  周景轩淡淡一笑,笑容未已,两颗泪珠却悄然滑落,顺着眼角滚落发间,消失不见。

  

  九

  出了这样一件事,又险些惊动了皇帝,澹台仪隆到底收敛了些。最主要的是,又有了新事物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按朝中典制,皇子们十七岁行大婚礼,算是成人,此后便不再住在宫中,由皇帝在京中另赐府第。定每年六月初十,为“孝感日”,皇帝和诸皇子集聚一堂,共享天伦。

  也就是在这一天,澹台仪隆忽然发现,原来一直有些生疏的三哥,竟是个如此有趣之人。两个人气味相投,很快便亲密无间了。

  三皇子仪德有时会到烨华阁坐坐,而澹台仪隆也会经常的出宫去看望他的三哥。皇帝对此不加阻止,只说兄弟相亲是件好事。

  每次澹台仪隆去靖海王府,都要拉上冯时彦贴身保护。靖海王府情形如何,周景轩并不知道,但是他从澹台仪隆每次回来时那红得不自然的脸颊和种种奇怪的举止,以及冯时彦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嗅出了几丝不寻常的味道。

  终于有一天,澹台仪隆再次要去靖海王府,冯时彦说话了:“殿下,靖海王府风气奢靡,实在不适于殿下修养德行,还是不要去了吧。”

  想不到一向听话的冯时彦居然违命,澹台仪隆先是一愣,随即勃然作色:“你是什么东西,也想来左右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有什么分量说话?”

  冯时彦跟他时日已久,习惯了他说翻脸就翻脸的个性,仍旧恭恭敬敬地道:“微臣除了奉陛下之命保护殿下的安全,更奉娴妃娘娘的懿旨,监督殿下的言行。”

  澹台仪隆越发恼怒:“别拿母妃来压我!我去靖海王府是为了联络兄弟情谊,父皇也首肯了的,有本事你跟父皇说去!哼,今天这靖海王府我还是去定了,有胆子你就去告状!”

  他四下扫视一眼,见周景轩站在一旁,叫道:“景轩,你跟我去。”

  周景轩一呆:“我?”

  “你到底去不去?”澹台仪隆早就风风火火的出了门,回头问道。

  “啊……我去。”周景轩看了冯时彦一眼,匆匆跟上。

  

  三皇子早就在府中等候多时,一见澹台仪隆,泛着油光的脸上露出笑意:“八弟,你可来晚了,当罚。咦,这位小兄弟是什么人?那冯侍卫呢?”

  澹台仪隆赌气地道:“别提那人!三哥,我给你引见,这位是安定侯的公子,二品轻骑督尉,姓周名景轩。”

  “原来是安定侯公子,早有耳闻呢。果然是将门虎子,英武不凡。”

  周景轩打量着这位三皇子。他见过的皇子不多,相比于澹台仪隆清俊超凡、高傲锋利,这位三皇子更像是一个市井中牟利的商人,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点皇家高贵威严的影子来。心想果然是龙生九子,各个不同,不知其他几位皇子又是怎生模样。

  “三哥,别罗嗦了,今天可有什么好节目?”澹台仪隆最不耐烦的就是三哥这套虚伪的客套,心想这“周呆子”若也能叫“英武不凡”,自己岂不是天上神仙了?

  三皇子笑道:“就等你了。今天可是异域风味的。”

  说话间来到大厅。这里早摆好了酒宴,另有几个生面孔在那里等着,也不等一一给周景轩介绍,澹台仪隆便吆喝着开始。

  “就你性子最急。”三皇子一面摇头笑骂,一面轻轻拍了拍手。

  一阵香风从厅后的帘幕中飘散出来,随即清脆的铃声响起,几个身披轻纱的少女款款而出。周景轩定睛一瞧,不由面红耳赤。原来这些少女轻纱之下,只有两块布围住了身上重要部位,露出雪白的肚皮和小腿。为了引人注意,那肚脐处嵌着闪亮的金环,小腿根部则是挂着一串金铃。每走一步,金铃便脆声作响。

  周景轩自幼家教甚严,几曾见过这个?一时不禁看呆了。

  偶然间,他的目光一扫,不经意的看到了澹台仪隆——他也跟所有的宾客一样,目光紧随着那些雪白的娇躯转动,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霎那间,音乐声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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