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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佛罗伦萨炸酱面+番外 作者:雪梨无香(晋江2014-07-13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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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呢,孩子说不定都老大了……
  “我也不知该不该信,可我想我一劲儿要等他回来给他交代,他一定也会给我个交代,我回老家去等着,他总会来的……老天可怜我,瑞哥转年就找到了我,我也不知他当了什么官,反正手下管着好多人,他比原来高,比原来瘦了,都有白头发了,他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拼命问我,你是金豆儿么?你是金豆儿么?他走的时候我才十二,他都认不出我了……
  “我说我是金豆儿啊,小时候总跟你去山上采和狍果的金豆儿啊,有一回你说我吃的不是和狍果,是蛇狍果,有毒,叫我快吐了,可我都咽下去了,你就拿个草叶往我喉咙里tong,我吐了你一身,你记不记得,我是金豆儿啊,你还不信,我屁股上有块疤,是你把我推灰堆上,灰堆没灭干净,给烫的……
  “瑞哥又是哭,又是笑,又难为情,那么个大男人,耳朵都红了……后来我就跟他上了北京,他跟组织打了报告,说他的小金豆儿找着了,三十三岁的老兵张瑞终于要结婚了……我才知道这么多年,组织上跟他谈了不知多少次,也帮着回瑞金老家找了,一直没找到,他不信邪,说不结婚就是不结婚,说金豆儿一定还在等我……
  “瑞哥那时候是沈阳军区空军政委,家里有勤务兵,除了上上补习班学学认字,我突然啥都不用干了,就去看看大院里别人家媳妇儿都忙啥,一看我就慌了,她们都那么年轻,那么漂亮,都有文化,不是妇女主任就是学校老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可我连个普通话都不会,一张嘴她们都听不懂……
  “最难过的是逃难这些年,我身子搞坏了,岁数又大,结婚一年多肚子都没动静,我怕我生不出孩子,张家就得绝后,我跟瑞哥说,打完仗还能再见着你,领着你给爹娘上坟,我对你算有交代了,你等了我十六年,条件那么好都不结婚,我心里也知足了,现在咱俩这样,我是远远配不上你了,要不就算了吧,你再找个好的……
  “瑞哥说啥也不同意,我坚决要离,他就哭了,那么个大男人啊,空军政委啊,哭得什么似的,他说他在老家找到当年教婆婆写字的先生,才知道婆婆留了字条,婆婆一下葬,我就把字条烧了,要不是那先生还在,他大概一辈子也不知道有过这么个字条。结婚的时候他都想不到我还是个黄花闺女,打了十六年仗,国家都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我一个人东飘西荡竟没破身,这些年我得吃多少苦,受多少罪他想都不敢想……金豆儿立誓一辈子不嫁等他,他也一辈子不娶别人只守着金豆儿,金豆儿等了他十六年,他怎么也得还金豆儿六十年……没孩子就没孩子吧,那么多孤儿认养一个还不成么……”
  后来,金豆儿还是为她的瑞哥先后生下了四个孩子,幺女出生的时候,她已年过四十。
  后来的后来,金豆儿和瑞哥携手走过了整。风,自然灾害,文。革……无数的运动,无数的风波,他们心心相印,不离不弃,风雨同舟,荣辱与共。他们相聚得太晚,瑞哥没能还够欠她的六十年,瑞哥做到的,只是陪她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
  窗外的老榆树掉光了叶子,小枝条在风里咿咿呀呀地晃,阳光很好,西山顶上白雪闪着耀眼的光,怎么这么耀眼呢,我觉得眼睛很酸很疼,有什么东西不停叫嚣着往下坠落。
  手背一热,一只刚健有力的手覆了上来,指尖像安抚又像感谢似地按住了我的手心,英武俊朗的男人望着我,棕色的眼睛笑得静而暖,缓而深,是家族的熏陶,还是血脉的力量,他认真微笑的样子,竟和六十年前的张瑞将军如此相像。
  “傻孩子,奶奶没哭,你咋自己先哭了。”张奶奶抽了纸给我擦眼泪,我哽咽得厉害,抽抽搭搭地为自己辩解,“奶奶讲过好多次,当然不哭,小米是第一次听嘛……”
  “奶奶讲过好多次?哪有,你问问小钧他听过没。”
  我讶然抬眼,朦胧视线里他摇了摇头。
  “我只给小钧爸爸,他叔叔姑姑们,还有我大外孙女讲过,在他们结婚之前。我跟他们说啊,天南地北的两个人能凑到一块儿,那是多大的缘分,你们要一心一意的过日子,只要两个人心里想着对方,信着对方,就没有什么迈过不去的坎,蹚不过去的河,奶奶知道现在不比以前,你们的世界大了,变数也多了,有时候成不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可奶奶想要你们知道,凑一块儿靠缘分,白头到老靠咱们自个儿争取,奶奶争取了一辈子,奶奶不后悔,小米,小钧,你们都是好孩子,奶奶希望,你们将来也不后悔。”
  没有玉扳指,没有金手镯,张家拿不出一件有形有价的传家宝,张奶奶给我的,只是她九十一年人生历程浓缩而成的一个故事,酸甜苦辣,悠远绵长。
  可我是谁呢,我不是她的长孙媳妇,连女朋友都差得远,我只是个友情帮她宝贝孙子脱困的冒名顶替者。这礼物太厚重,我有些承受不起。
  张奶奶的晚饭开得早,陪她吃完也不过五点半,张永钧说这会儿正是返城客流高峰,不如歇会儿再走,于是我们俩溜到顶楼小小的玻璃屋看西山暮色。我以为我能看到满屋花花草草,却不曾想屋里空空荡荡,只有旺财同学趴在地上睡大觉。
  “爷爷以前在这儿种了很多花,他走了,奶奶就接着种,后来奶奶爬不了楼,就荒废了。”
  “真可惜。”
  张永钧把我按在摇椅上,推着椅背一前一后轻轻地晃,“没啥可惜的,我爸妈说,等他们退休,有了时间,这地方就能恢复原样。”他过去摸了摸旺财圆咕隆咚的脑袋,回头笑对着我,“等我退休,这儿还可以再保持几十年,等我也蹬腿,这院子国家就该收回了,那就是别人家的事儿喽。”
  不愧是将军的孙子,三代人百年生死,都在他谈笑之间。
  “今天看你胃口不好,是不是奶奶的话太重,给你压力了?”
  “没,还好。”说完我又觉得不对,“我能有啥压力,我又不是……”
  夕阳中他的目光极清极亮,就那么定在我身上,我不得不别过脸,说到一半的话也就不知不觉咽了回去。玻璃屋变得异常安静,只有旺财蜷在他脚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呵欠,这过分的寂静让人紧张,我机械地摇着椅子,慌里慌张找话题。
  “那啥,你怎么能是第一回听呢,奶奶没跟橙橙说过么?”
  “橙橙离开英国以后,出了些不太好的事,家里很反对我们在一起,她又生病,我走不开,所以结婚三年我没回过国,再回来就是汶川地震,然后就离了婚。”
  “先是自作主张改名字,然后娶了家里反对的人,还三年不回家,张拥军同学,你也真够可以的。”
  老板大人一笑,“我一直很叛逆,藏得好你没发现。”
  “你叛不叛逆,我可管不着,那得看奶奶怎么说。”
  “奶奶也没办法。”他站起身,踹开狗腿的旺财,走过来继续给我摇椅子,“Michel,我是真没想到奶奶会跟你说这些,不管你以什么身份在听,我都得补一句,奶奶有奶奶的人生感悟,我们有我们的生活,家和亲人是港湾不是枷锁,你不必有任何压力。”
  我怔怔地望着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走吧丫头,”他揉揉我的头发,“太阳下山了,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太阳下山了,我们回家,嗯。
  上回小菲拿手指tong,审核了,这回怕了,拼音吧,反正乃们懂的……
  细想起来,张大叔的运气实在很好,苏湛杀回马枪的时候,他一瓶子把人好梦cei4了,准备攻克小米的时候,身后有爷爷奶奶这一对神一样的队友……
  但是队友再好,那也是队友,家是港湾不是枷锁,不要担心张家侯门似海,连薛家苏家都招架不了的小米会hold不住,因为,有我们的拥军小朋友嘛。
  我很意外的是,瑞哥金豆儿的故事,竟然写得我很想哭。
  

  ☆、惊天八卦

  2013年1月7日,新年的第一个周一,首席执行官俞继庭代表董事会宣布恢复张永钧的首席执行官一职,并继续兼任机场事业部总经理,直至新的总经理到位。
  我的薪水增加了15%,也继续兼着机场的销管经理,而一度发来辞职报告的赵绪,也照旧坐在资源管理员的位子上。
  我并没有辞退他,虽然我说他早半年就该辞退。工作上一码归一码,告诉俞继庭我收了供应商代金券这件事并不能成为炒人的理由,到如今我已没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俞继庭知道,赵绪留在我身边,对我的影响并不比再换一个新人更大。
  2月10日是春节,一月份公司就开始进入过年模式,工余时间同事们扎堆交流购票心得,老爹也开始在QQ上不停催我。
  米东南:机票买了吗?能待多久?这次总没有谁家要去了吧
  基罗:不知道,公司要上市,过完年就要忙
  米东南:再忙也要过年嘛,开颜都会说话了,天天叫姐姐姐姐,你回来跟他多待几天吧,他很想你
  我不相信统共就抱过他一次的姐姐,会给三个月大的小孩留下什么印象,所谓的“想你”自然也是句废话,开心跟我分析得头头是道,“老爹十几年不闻不问,一生开颜立马跟你演亲情戏码,别告诉我他养开颜养着养着突然悔不当初,还不是觉得自己大开颜太多,将来开颜多半要仰仗你照顾,先让你俩培养感情……”
  我基本同意开心的论调,可老爹把开颜抱到摄像头前,一岁四个月的小家伙在我屏幕上手舞足蹈,含糊却熟练地叫姐姐时,我的理智只能退居二线,自动自发地满京城转悠去给他买礼物。
  无论老爹出于什么目的,那都侵染不了开颜小小的心,至少现在,我的弟弟,还是一块剔透的水晶。
  大年二十七印迹照例在S市举办春茗晚会,去年席悠悠一曲钢管舞艳惊四座,今年他们撺掇我跳拉丁,我婉拒了。舞裙依旧火红,舞鞋依旧锃亮,我练习不辍不曾荒废了舞技,和我跳舞的那人却已远隔万里。
  晚会结束我直接从S市回辰州,一年前的葡京赌场和大三巴都湮没于记忆,八小时夜车一觉好眠,接下来,便只有沉闷无聊的大年二十八,形式主义的除夕,打扮停当当花瓶的初一,以及,理论上,该招个男人做女婿的初二。
  初二,我接到张永钧的电话,“新年快乐啊Michel。”
  “新年快乐啊张拥军同学。”
  那头笑得很无奈,过了一会儿才说,“明天我飞厦门,你要不要来接一下你的老板大人?”
  “明天?飞厦门?”我差点把手机掉进洗菜池里,正跟我一起择菜的张姨狐疑地抬头,我赶紧背转身,“没事儿到厦门干啥?”
  “只是到厦门机场,然后就去辰州。今年能脱身都拜你所赐,我打算到贵地转一转,顺便请你吃饭。”
  “哎呀那怎么敢当。”我心花怒放,眉开眼笑,正盘算全辰州哪一间餐厅最贵,又听张永钧说,“再介绍你认识个人。”
  “谁?”
  “Coco。”
  我的手机果然掉进了洗菜池。
  等我搬出笔记本,连上公司内网,查到张永钧手机号,再用老爹手机拨过去,已是整整五分钟后,这五分钟我的心情便似过山车走了一遭,不,是大半遭,跌落谷底后靠着理智强行扳回到心平气和的状态,却再也不可能回到始知他要南下时的那份雀跃精彩。
  “刚才怎么了?”
  “呃,手机没电了。你,你们啥时候到?”
  “明天下午,我们就在辰州休整一晚,初四去看土楼,什么时候赏光方便?”
  “明天下午不行,我同学聚会,下午连到晚上。”
  “唔……”
  不等他沉吟出结果,我抢先堵回去,“明晚散席估计要很晚,后天再电话联络吧。”
  我已开始考虑初四一早赶回北京的可行性。
  不是没想过,为何元旦假期他带我而不是Coco回家,也许Coco是香蕉人,和老太太交流不方便,也许Coco娇蛮任性不是老太太中意的型,又也许根本没什么原因,只是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我就不想,事实上除了早已分道扬镳、只当亲人照顾的的橙橙,他生活中几乎没有女人的痕迹,我甚至觉得每天和他相处时间最长的异性根本就是我米开朗。办公室里经常相见,下了班还不时招呼我去射击场,肯一天到晚和我待在一起,就算没什么企图,至少也该有好感吧。
  然而张永钧,我的老板大人,用一个突如其来的事实,无情粉碎了我的妄想。
  原来我真的只是替身,真的只是友情帮他脱困,我演得惟妙惟肖,投入得自己都快信以为真,观众热烈鼓掌,他转身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飘然离场。
  大年初二的晚餐,我是数着米粒儿吃完的。
  还没下桌就被老爹叫住,“你老板要来?”
  去年老爹和奶奶一厢情愿地误会,我不得不和盘托出张永钧的背景,张姨一打小报告,还有什么能瞒得住米东南。我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老爹说,“老板难得来一趟,去年又帮过大忙,于情于理我们都得好好招待……”
  “他玩他的,我们过我们的,有什么好招待?他美国也去过欧洲也去过哪里没去过,还用我跟着添乱?”
  我说得又急又硬,餐厅外头给开颜喂饭的玲玲都转过来看我。
  “你俩吵架了?”不愧是花丛三十年的米东南,不费吹灰之力就看穿我掩饰看出我心事。
  “人家是我老板,我哪敢。”
  说完我就想抽自己嘴巴,直接答没有不完了,这九个字要多怨有多怨,酸味重得足够腌一缸萝卜。
  幸好老爹没再计较,倒是奶奶冷眼叨咕了一句,脾气越来越大,难怪没人要。
  没人要怎么了,嫁不出去怎么了,我自己养活自己又不会老死娘家,操的什么心着的什么急?!
  老夫子:莫气莫气,剩女无罪,单身有理
  基罗:你能说点儿好听的么!
  老夫子:明天不同学聚会嘛,打扮好看点,钓它七八个
  基罗:没心情
  老夫子:还想着你老板呢?
  基罗:早不想了,人家现在不知多逍遥快活
  老夫子:那不就得了,咱们洗心革面,从头开始,我再给你介绍几个好的
  说得跟拉皮条似的,他什么时候给我介绍过好的了?我忍俊不禁 ,被张永钧和米东南搞得一团糟的心情渐渐平复。
  第二天下午我套上节前在S市买的海军裙,扎上蝴蝶结腰带,穿上白线袜和大头皮鞋,再把稍微长长了一点的头发扎成两只兔尾辫,以一副高中生造型蹦蹦跳跳去辰州最好的酒店参加同学聚会。
  我是二十七周岁,我是没男朋友,我是看着同班女生抱着孩子挺着肚子挽着老公趾高气扬地过来而我只能呵呵笑着说我不急我不急,那又如何!我还就扮嫩了怎么着吧!
  果然昔日的好姐妹们一见我就尖叫,米开朗基罗你搞什么啊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也有男生过来换名片,我那印着总监字样的名片拿出去还挺唬人,不少人围着我问长问短,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极大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可我没想到老爹会直接找上门来,唬得我一块肉没夹住直接掉茶杯里,“爸你怎么来了?”
  “手机呢?”
  “昨天进水了,还在家晾着呢……怎么了?”
  “跟我过来!”
  “米叔叔跟我们喝一杯吧……”同学在酒桌上招呼,米东南恍如未闻,把我拖出自助餐厅。我一边挣扎一边怒叫,“干什么你,出什么事儿了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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