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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秋兰by 流舒 (虐心+相爱的人不能天长地久+悲剧)-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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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他猛看向身边人。 
      离若用手捋了下滑落的散发,勉强笑了笑:〃世子啊,说你何苦!〃 
      他握紧了手中金钗,感觉寒意一寸寸爬遍四肢百骸,终于听得箭矢声住,脚步声迫。 
      只听一人道:〃放火箭。〃 
      他松了手,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正在这时,却听得耳旁风声一过,〃嘭〃的一声中,他睁开眼,只见身旁一丈外的草丛忽然火光大作。 
      〃什么人?!〃被打偏火箭的骑士们刷的抽出了刀剑。 
      月光和火光交映于那一片刀光剑影,全盛的春花似也承受不住这一片萧森清寒,纷纷的跌落枝头,花雨迷离如幻 
      却在刹那,惊梦乍开。自21由54自0892在 
      是一声犹带喘息的低斥:〃住手!〃;是飘然而至的衣袂如风;是散落乌发仓促了的淡定容颜 
      〃先生!〃他不顾一切的从草丛里站起身来。 
      〃世子!〃隔着刀丛剑林,那一声熟悉回应仍是如昔温暖,喜笑颜开的他几乎就要如昔扑去,却忽然脚步一顿,只因他听见了他下面的话君潋说:〃你和离若姑娘都快到这边来。〃 

      〃你和离若〃,〃都〃? 
      心念电转。 
      他注视着不远处正疾步走来的人:头回一身青衫,无改公子如玉;还有身后牵着骏马的俏婢,湖绿色的衫儿,碧螺似的鬟不应是这般行色匆匆,不应是这般剑拔弩张,如此春花烂漫佳期如梦,合该是今宵好向郎边去,良辰美景奈何天。。。。。。 

      原来。。。。。。 
      有什么,在胸膛里裂开。 
      他咬着下唇,猛然转眸向身边女子:〃他知道你是谁的人吗?〃 
      离若一怔,随即便明白了他意思,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道:〃世子你只管听他的便是了。〃说着,反过来就要抓他手。 
      之惟挣脱,骑士中便有人上来要拉他。他刚要抵抗,却听四周风声大起,树影摇曳中不知是从哪里冒出几个黑衣人,转眼间已与骑士们斗作一团。 
      剧变猝生,之惟愣在当场,却听旁边离若一跺脚:〃这下坏了!〃 
      他也顾不了其他,径直朝君潋奔去。只见几条黑影比他更快直扑君潋所在,却又很快被骑士们逼退,而骑士们反扑向少年世子的刀光又往往被黑衣人所截杀。如此往复,人影憧憧刀光剑影交错成一条河流,波涛汹涌处他沉浮无定,抓不着彼岸唯一孤木。 

      〃先生〃这声音可能穿越了那兵矢交击铿锵、花摧花折声浪?天玄地黄,人世苍凉,从未觉过自己这呐喊竟卑微如斯,这最后的最小的渴望不要丢下我不管啊,先生,可为什么,我听不到你的回答的声响? 

      恍惚中,又被人推了一下,他听到离若的声音:〃世子,你还不快走啊?!〃 
      走?为什么要他走?他就那么多余吗?心痛得像被火焚过,他反冲进了战团去,胡乱拼斗中,隐约听见有女子的声音同时叫了声:〃君公子!〃 
      然后耳边便只剩下一声大吼:〃放下剑,不然我杀了他!〃这才感觉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锋,沉重冰凉。 
      原在打斗的双方便都停了手,各自戒备的撤向各自同伴。骑士们很快在他身边围成了个半圆,黑衣人也相应的在他们外周又围了一圈。圈外,阻隔着他的先生。 
      劫持他的骑士便又喊:〃让开道,让君大人过来!〃说着,刀又贴得更紧了些,〃你们谁要是敢动一动,我就立刻砍下去!〃 
      黑衣人们交换了个眼色,散开一些。 
      之惟便见君潋从刀剑深处从容向自己走来,暗夜里光明乍现,烫灼了双眼,〃不先生,别过来!〃他拼尽全力对他高呼,哪怕喉结滚动已贴上了刀尖。 
      君潋神色无改,依旧步步近前。 
      刹那间,泪眼迷茫,却在同时见到了剑光一闪〃先生小心!〃 
      话刚出口,便见君潋已侧身避过了突来的剑刃,而偷袭他的黑衣人显也未料他竟有如此身手。而就在他怔忪的一瞬,君潋的手指已迫到了他睫前。他下意识的举剑削去,却没料对方已化指为掌,飘然拂过他面门,玉指与他剑锋将将擦身而过。他一愣,忙举剑就刺,而那人已一个扭身,转到了他身侧,还未及撤剑回刺,便觉臂上一麻,剑已脱手。只见那剑在落地前被人足一勾一弹,转眼便已到了君潋手中。 

      不但是众人,就连之惟也被这一幕惊呆,头一次见文弱先生出手,竟是这般灵动巧妙,震惊之余又想到:君潋这夺剑几招其实也与他方才夺鞘所用手法相似,想必都是一个师承吧。思及此,心头竟又一阵恍惚。 

      君潋持剑指向那黑衣人,对方还未再有动作,这头劫持之惟的骑士已开了口:〃宵小鼠辈竟敢偷袭,你们不要他命了是不是?〃说着,便要加重手下力道。 
      之惟眼一闭,却听先生冷冷一声:〃你敢?!〃颈上忽松,他忙睁眼,看见冰刃比在那人的喉头〃先生?!〃 
      君潋将剑又往自己咽喉送了送,目光落在辽远处:〃放开世子!你们,全部,都走!〃 
      〃君公子!〃这一声是离若叫的。 
      君潋望了她一眼:〃你也走。〃 
      红衣的离若微笑,眸光闪动:〃不私奔了?〃 
      青衣的君潋也回她淡淡一笑:〃下次吧。〃 
      微微,有风过,几片粉红的花瓣留连的划过那一泓冰泉,有什么,温热的,混入了冰流而下,转瞬割破了冰面。将剑又往自己咽喉处送去的人笑容不变,眼神不变,语气不变:〃我说的话你们都没听见吗?放开世子,其他人都走!〃 

      之惟感到自己脖子上的刀松了,也看到先生手中的剑上鲜血蜿蜒。 
      〃你们谁都不想要死君潋吧?〃说话时,血已染春衫。 
      架在之惟脖子上的刀终于放了下来,君潋手中的剑却仍没移动位置;骑士们和黑衣人同时消失于黑暗中,剑仍未动;远方路上有马蹄声逐渐远去,剑也还是没动。直到绿衣婢扶了离若上马,二人也消失在密林深处,之惟才终于扳开了他先生的手。剑滑落在地,随之滑落的还有人的身躯。 

      〃先生!〃他慌忙相扶,却被力不支体的君潋一块带倒在地。 
      血依旧顺着颈上的伤口冒出,他忙撕下块衣裳要替他包上,却被阻止。〃世子,等等。〃君潋一手捂着伤口,一手从怀里掏出个瓶子来,〃先将这个洒上,不然难止。〃 

      他依言照做:〃这是什么?〃 
      〃顾大夫留下的止血药。〃回答的声音很轻,失血的人显有些疲倦。 
      竟会随身带着!替他包伤口的手一震,〃先生平时也用?〃 
      〃没。〃君潋闭了眼,更轻的回了句。 
      他没再问,但手下的感觉却让他体会到了他所说的〃不然难止〃:他按着他颈上的伤处,感到温暖的血流顺着指缝,慢慢的溢出、流出、淌出,终于更慢的干涸,涌动的热浪从指尖一直奔向心窝,也许不过是一瞬,却仿佛已过了一生。 

      。。。。。。那也许拿一生也握不住的真心,这可就是他在世间仅剩的温暖?他不敢往下想,只能将手按得更紧。手下,青衫映着容颜如雪,他这才看清他额上细密的汗珠:是因方才赶得太急?还是因为本就体弱气虚?许多本想咽的话便这样还是问出了口:〃先生方才是从哪里过来的?先生怎知我在这里?〃 

      〃我和碧儿下山到半途,听见山上喧哗,而后又见火光,便赶了回来。〃 
      碧儿?是那绿衣婢吗?望着那人第一次穿着的清淡颜色,不知怎的,心像被人猛揪了一下,该说不该说的一股脑的脱口而出:〃先生不知道离若是谁的人吗?你怎么会跟她们在一起?!〃 

      君潋睁了眼望他,不语。 
      〃她是平王余党啊!先生你不想想:当初是谁把你诱到了胭脂楼去才出了后来的事,又是谁弄了顾大夫来府引狼入室?!这次,她还想用迷药迷倒我,她这样的女人怎么能信?!她对你必定是有图谋的!先生你。。。。。。你怎么能。。。。。。?!〃泪,不受控制的就从眼眶里蹦了出来。 

      冰凉的手指轻轻替他拂去,他闻到那指尖血腥也掩不住的熟悉气息,沉静如昨,他听到手的主人轻轻的笑了笑:〃是微臣卤莽,教世子担心了。〃那手力道稍大了些,最后一点水雾挥去,他看到他清亮的眸光〃但微臣也请世子记住一点:无论是看什么人,都断不能以党阀派系笼统视之,也不能为一时一地之言行所左右。你要看的是这个人本身。〃 

      一句话后的千言万语,是先生不想说,还是学生不想解?直到后来,之惟想起那晚情景,对于很多事情也仍没有再深究下去。有些困惑,有些伤心,有些愤怒就这样统统被留在了那个夜晚。这让他在不久以后还仍能流着泪仰起脸,说:〃父王,你还有之惟。〃然后被那个同样流着泪的人紧紧的抱在怀中,再无芥蒂,相依为命;也让他在以后更长的岁月中,无论是身处何种地位,一直都相信世上还有种叫作〃信任〃的东西存在,相信更有一种名为〃宽容〃的东西能维持它的长久因为曾有人用了生命来教授。 

      一旁落花成冢,埋葬的是谁的过往,谁的未来? 
      风过,谁怜? 
      却听君潋忽然咳嗽了起来,一直咳到再也咳不出声。然后他松了捂唇的手,拿过之惟手中的瓶子,将瓶中的药送了些入口。虽然他的动作很快,惊鸿一瞥间之惟仍是见到了瓶上滑过的一抹鲜红刚刚的谎言不攻自破这药,平时原来是这么使的! 

      恍然大悟!他这才知道他先生的身体从来就没有复原过,而这几个月来的貌似健康,只是因为他还要忙着修史,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他还要对着他的学生微笑,他还有太多的东西要教。支离病体不过一直是靠一根弦硬撑着。此番情景下,是力竭,还是心死?终于弦断人溃。 

      君潋没有精力再掩饰自己的虚弱,只自闭了眼睛,掩耳盗铃。 
      之惟已忍不住扭过脸去,任热泪奔涌,泪眼模糊中映出花开红艳,他只觉那花红得太过耀眼,仿佛是燃尽了自己的整个生命。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脸上的潮湿终于风干,回眸,见君潋已睁眼望着他笑:〃世子,刚在看什么呢?〃 
      〃花。〃他看着他,〃开得真好。〃 
      君潋便坐起身来,点头道:〃是啊,离若说这里的花开得比胭脂楼里的好得多,甚至比曲江的还好。她说这里叫野趣,便找我一同来看。〃 
      心湖上涟漪一圈而逝,他也点了点头:〃这样啊。〃 
      君潋转眸看他:〃既然来了,那干脆世子陪微臣看看,好不好?〃 
      少年眼波流转,清澈如旧:〃好。〃 
      君潋低头一笑,伸出手去拉了学生的手,换来的却是几乎掐进肉里的紧捉少年的手冰凉的,有些刺痛的感觉,不由也握得更紧。 
      相依看花,两两无言,只满眼张狂怒放的花朵,像用全部生命去赶赴一场盛宴,然而,还未至完席,便落在了它们最辉煌的时刻。 
      一旁,燃着一丛山火本已渐渐的熄了去,却见君潋从袖里掏了张似乎是字条扔了进去,于是,将熄的火苗又跳了跳,然后便慢慢的化为了缕缕青烟,倦倦的飘着飘着。。。。。。 

      无端涌上些眷念,缠绵在心头,不能与人说。 
      这时,之惟看见了先生的微笑,看见他看着他,眼中是千帆过尽的笑意,仿佛他已能明了全部。 
      然而,他却知道:明明他也只爱过一次,一次。。。。。。便穷尽一生。 
      一生只为一段情 
      是不是就是这样? 

      那年桃花开得早,落得也早,经那一夜风急,第二日满山满城便洒了一地,并无人惜。 
      人的注意上午还在乎前方捷报:兰王已助乌桓新王平定叛乱,一路收拾山河势如破竹,至此,前方战事可谓全线告捷。下午便转向了另一个消息:胭脂楼的离若竟要出嫁!一时间,议论四起,刚还论的是江山社稷,立刻就变了脂粉佳人。 

      之惟跟着君潋,就在这时走进了胭脂楼。自然清楚外面顷刻便是传言纷飞,但楼里离若的小院却是如此静谧:夕阳下蝴蝶兰儿正含苞待放,娇嫩的色泽像要滴落碧青的草地。 

      这让他有点恍惚,怀疑起此来的原因他们可没有街头巷尾的百无聊赖,他们前来是因为碧儿闯进了君潋家中 
      还穿着昨晚衣衫的绿衣婢子奔到他们面前,咬着下唇:〃我家姑娘说要远嫁。〃 
      君潋从书桌后抬起眼来。 
      碧儿看着他:〃你明白吗?〃 
      君潋站起身来。 
      碧儿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不让我来,但我知道她想你去。〃 
      君潋已经离桌向外走去。 
      一头雾水的之惟急忙跟上,却为碧儿所拦。她擦掉了眼泪,眼波很亮,然后她对他说:〃你记着,有一天我会去找你算帐的全都是因为你!〃 
      金尊玉贵的他望着这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丫鬟,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然而眼前的情景却如此让人生疑,这般宁静这般美满,却也这般没有喜气。走在当先的君潋似也因此而迟疑了下,于是,去揭幔帐的手便停了停。 
      就在那瞬,香风扑鼻,幔帐摇曳依旧像层粉色的轻雾,依旧轻易的覆上了人脸,而那边,也依旧隐约着那道窈窕身影,恍如初见时分。只是不同,这次是素手拨开了阻碍,一打照面,两边竟都还是片刻失神 

      他依旧为那头的明艳世所罕有:鲜红的衣衫,严妆的佳丽,眼波流转,妩媚之极。 
      她也依旧因那厢的清华平生难寻:白衣如云,微有丝凌乱,黑瞳如墨,泄出点涟漪可是因为他在心慌?可是因为。。。。。。她真的上了他心去? 
      不禁笑了:〃来得真快啊,我的君郎!〃 
      他半点没在意她的调笑,仍是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你。。。。。。〃 
      她嗔怪的看了他眼:〃知道碧儿会去找你,还不趁空儿换身衣服?〃笑靥如花的凝视,〃你看我这样,美不美?〃 
      他终于找到了她胸口处比旁处略深的红色,顿时忘了所有的言语。 
      素手抚上前胸,阻挡他视线,手的主人悠然一笑:〃来了这许多次,难得今次起了色心没个正经可惜人家就要出嫁了,你终究迟了一步。〃 
      〃嫁?〃虽猜到了,却还是存丝侥幸。 
      她看着他:〃视死如归,你会不明白?〃漫不经心的笑里似乎还是那个气死古人的神气,〃归不也就是嫁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还是笑得那般明媚,〃对我们这样的女人来说,死亡不也是一种远嫁一般来之不易。〃 

      〃呜。。。。。。〃压抑不住的哭声终于从碧儿口中溢了出来,之惟也一脸震惊。 
      离若看着院中二人,眼神终于暗了一暗,却听面前人说道:〃姑娘好口才。〃 
      转眸,看到他的浅笑,她于是也笑了:〃公子好风采。〃 
      一切仿佛昔日重来。 
      还是将那人让进了屋里去,也还是倚在美人靠上,可今日这一倚,却怕再也起不来。幸好那人的神色也还如初见时平静,仿佛什么话也依旧都谈得开。她尽力对他柔媚一笑:〃想问便问吧,我还有时间。〃 

      〃怎么伤的?〃 
      〃还是那么直接啊,又在问话了。〃她嗔,然后认真的看着他,〃你一定要知道吗?〃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心疼起这个人的?从他一次比一次清倦的微笑,还是一回比一回清明的双眼是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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