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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三秋兰by 流舒 (虐心+相爱的人不能天长地久+悲剧)-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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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君潋赞同,〃我国和西羌都喜乌桓乱,可这一乱究竟谁能得利,却是难说:如是我国真去襄助那乌骨怀金,他若赢了,则等于让我国间接得罪了西羌,挑起两国干戈,西羌本也虎狼之国,再兼乌桓反复无常,我国胜算堪虑;而如不助,又让其胜之,则乌骨怀金定要心怀怨恨报复过来,一场大战仍是不免。但若是让西羌当真借此机会重掌了乌桓,其国力必然大盛,复兴亦是在望,这岂非更教我国担心?〃 

      〃化干戈为玉帛当年一句承诺真能抵多少用处?〃兰王冷冷一哂,〃西羌这些年若不是各部落纷争压了这个起来那个,教它自身难保,怕也轮不到乌桓这等跳梁小丑前来骚扰!这些年咱们与乌桓打了大大小小多少场仗?它西羌怎从来没想过趁着乌桓国内空虚前去收管?!年年只作壁上观。〃 

      〃只怕更是在暗中支持呢。。。。。。〃 
      二人分析起来,之惟还哪里再插得上嘴,只顾频频点头,其实听懂多少自己也不敢说,忽听君潋问兰王:〃王爷,你看这形势。该当如何是好?〃 
      忙敛神细听,却只见兰王挑眉一笑:〃看着。可好?〃 
      君潋听了,也是微笑,点了点头。 
      之惟迷惑,终于兰王看见了他的一脸迷惘,对他笑道:〃儿子,观望,你懂吗?〃 
      〃看着啊!〃之惟脱口而出,又觉答得可笑,心底却在那一瞬明朗起来。还想再问,却见君潋已在看他,手中的棋子幽幽的闪着亮光:〃世子,你可知道这朝廷里,谁的棋艺最高吗?〃 

      之惟直觉的看向父王,兰王却摇头,便又看回来。 
      君潋放下了手中棋子,轻轻一笑:〃是皇上。〃 
      棋子拍落坪上,一声脆响。 
      八 余音嘹亮尚飘空(上) 
      轩龙文武大广孝皇帝之下隆熙三十四年 
      十一月上,上还宫,复朝会。 
      中,命忠略将军杨开将六万,驻朔方。 
      是岁,上迎皇太后还京,免江南、浙江、山西、湖广、江西等省八十二州县灾赋,乃为之寿。 
      轩龙文武大广孝皇帝之下隆熙三十五年 
      正月上,乌桓犯朔方,忠略不敌。 
      中,上以兰王为大将军王,将八万,乃北征。 
      之惟的记忆中,隆熙三十四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雪早早的就开始下了,玉屑纷纷,十一月时,京城已为一片银白覆盖,而万里外的边疆贺兰山下据说早已是大雪盈尺,天寒地冻。 
      而就在这莽莽雪原之上,乌桓的叔侄夺位之争却依旧如火如荼,渐渐的,双方均已拼尽了全力,眼看便要到最后决战关头。 
      朝廷这时终于决定派兵,以忠略将军杨开为帅,将六万兵马开赴朔方,驻守。 
      对于此举,兰王笑笑的解释:〃这叫站得近了,才看得更清。〃 
      之惟记着他先前便说过要作〃观望〃,于此回答本不意外,但偏又听说他曾为求领兵挂帅而屡次请命,却都为皇上驳回,由不得生出几分讶异:父王自己于这二字上究竟是何态度。 

      自七岁进兰王府,十岁入宫学,他早已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懵懂孩童,对当下形势也能明白几分:朝廷这一派兵,便是要选定立场,再不能在乌桓争斗双方中暧昧摇摆了。但究竟是要襄助哪方,朝廷却也至今未作明示。 

      联想到父王之言,不由猜想:朝廷竟是要临阵决断不成?那这领军之人身负干系只怕也太大了吧要么建天功,要么闯奇祸。只是为何竟派了杨开那样一人去?论理来说,从身份到战绩,父王都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思来想去也无答案,若依着原来性子,早就要去向先生求教,可这些天来,他却是屡见那人屡是难言。一则是君潋自痊愈了以后便消了病假,重回翰林院里办公,虽说是惫懒惯了,公务不忙,却也毕竟案牍牢形,如此,他这作学生的也不忍屡屡扰他清休;二来则是他自己的缘故,原来是今冬冷过往年,不曾防备之下,他竟感染了风寒。病是不重,发了两天热吃了几贴药也就过去了,就是退了热后咳嗽却还是迁延了半月之久。病中,君潋来探过数回,之惟于昏沉中感一温润手掌覆于额上,虽是紧闭双目,仿佛也能感到那人凝驻的温柔眸光。脸怕已涨红,但愿旁人只道他是热度未退。只是喉里阵阵紧缩瞒不了他人自己,忍不住干咳了两声,那人忙道:〃怎样〃,听见那声音关切,喉咙里一滚,他发了声:〃先生。。。。。。〃,却吓了一跳如此粗嘎沙哑,哪里还是自己的声音?头脑里轰隆一下,从此便再不肯出声。面前那人却是一笑,盈盈中似已将人瞧了个分明。好不容易挨到病好,却没料嗓音依然那般走样,累他每次说话前都先自己红了脸,君潋倒是没说什么,反是一次父王听见了他那〃怪调〃后忽然用力拍了拍他肩,看向他的眸中也不知闪烁着什么,接着就大笑起来。从此,他便再不敢如当初般对那人畅所欲言。 

      如此思量揣摩着过了数日,终于年关将近。 
      战场毕竟远在千里之外,虽共白雪纷飞,但于这天子脚下热络皇城却只映作一片〃瑞雪兆丰年〃,雪花洁莹中,只有越来越浓重的过年气氛。 
      腊月里,皇上迎回了皇太后,天家骨肉团聚,一派祥和安宁。除夕夜,天家家宴,太后及圣上俱出席之,各亲王公主世子郡主也无一遗漏。之惟安分坐于席间,见四周连带自己皆是华服美冠,贵气四溢,不由也为这派王气纵横暗暗心折。 

      依了规矩,皇子们一一向太后敬酒,因贺太后凤体大豫,皇子们为表孝心还纷纷有礼品晋献。 
      兰王和成王合献了篇《瑶池不老赋》,洋洋洒洒数千字,由成王亲撰,兰王誊抄。太后欣喜,命人当场念出,顿时满座称妙。 
      之惟心中喜悦,听得皇上也叫了声:〃好!〃,便向龙位上看去,只见圣上捋须而笑,那笑容中却让他直觉有些不对劲,还未及细想,注意力已被旁的事物转移了过去只见四伯平王捧了一锦盒上前,高声颂道:〃愿圣母皇太后万寿无疆!〃锦盒一开,顿时惊叹声迭起。只见那盒中竟是块儿首大小的琥珀,大小还在其次,难得的是此物竟非寻常所见之金黄、暗红之色,而是通体呈白,象牙般的色泽,微微泛了珍珠白光。而更稀罕的还有:只见宫灯如昼下,将其取出,众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包含其内的两团暗色应是千万年前包裹沉积的古木枝叶,竟然若隐若现成两个大字:〃无疆〃! 

      老太后见了,直念〃阿弥陀佛〃,虽平生所见宝物不计其数,却也为这绝世奇珍赞叹不已。 
      平王脸上顿作得意之色,环顾着四周,却见兰王微微一笑,道:〃四哥这宝贝可真叫小弟开了眼了。不知四哥是从哪里得来这旷世奇珍?〃 
      他这一说,人们都纷纷好奇的看向平王。 
      平王只得道:〃也是底下人偶然奇遇。〃 
      〃那四哥便更要说个明白了,小弟好奇得紧啊。〃兰王仍是笑。 
      之惟还从未见过他这般倚小卖小故作骄纵,正奇怪时,却见平王脸色已不如方才红光满面,心头顿时一个灵醒,连平王答了句什么也没听清。等回过神来,只见兰王正瞪大了眼睛,一脸艳羡之色,连连惊叹:〃四哥,你还真是好运气!小弟我在朔方驻扎了多少次,城防也加固了多少回,怎就什么都没见着过?!杨开这一去,修补回城墙,就能挖出这样的宝贝来!啧啧,真教人羡煞了!〃 

      之惟这才明白这琥珀来历:竟是杨开发掘,转送平王借花献佛的。这下被兰王这一番言语搅闹,人人便都知晓了平王与杨开的私交。想起出征前的将帅之争,不由恍然:那原也是关系到几位皇子之争的父王竟失了那局,难怪现在要语中带刺。 

      但他终究是少年心性,只见丝丝端倪哪里就真能看透了这夺嫡峥嵘?他自不知道,散席之后,成王与兰王冷脸相对:〃今次怎的出言如此卤莽?若不是我及时带开话题,看你如何收场?!〃 

      兰王冷笑了一声,看向他:〃二哥何需担心?小弟这是敲山震虎,诱蛇出洞呢!〃 
      〃哦?〃 
      〃老四他献这琥珀是什么意思?‘无疆'、‘无疆',指的怕不仅是圣寿吧?〃 
      成王敛了眸,半晌才道:〃你已得了消息了?〃 
      兰王一笑,不置可否。 
      成王便也不再问,只道:〃战场之事我远不如你熟悉,此次方略皆是由你拿主意,你若觉得时机已到,那便这样吧。〃 
      兰王的眸子亮了起来:〃二哥,这正是我亲近你之处不知为不知,从不不懂装懂不若有些人。。。。。。〃 
      二人会意,俱是一笑,只听兰王又道:〃不懂战事,却偏要抓军权,派了个傀儡去前线,却又不完全放心。二哥,你等着瞧吧,今晚我绝不是孟浪,我这一激,定是会激出变数来的无疆、无疆?!他只管逼着他那傀儡去做能给他掘出宝贝来,可还能给他打出江山来?!〃轻笑着,黑眸中荡过一道森冷光华:〃呵呵,岂是什么人都能开疆辟土?我倒要看他拿什么做他的无疆梦去!〃 

      〃你这样说我便放心了。〃成王微微颔首,〃但依我看,你今日之言行却毕竟还是露了些,岂非是真与人撕破了脸?〃 
      〃撕破了又怎样?人只会道嗜武的兰王因没争着帅位,所以说两句酸话罢了。〃兰王淡淡一笑,迎头走向漫天细雪,〃不过,我其实是不怕与谁对上的。。。。。。〃风雪中,尾音徐徐而散。 

      成王举眸,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的背影,却见那人忽然转过了身来,点漆黑瞳中光华流泻:〃我是早就等着了的你呢,二哥?〃也不待他回答,说罢竟自去了。 
      之惟那时还留在宫门外相候父王同归,细雪霪霪中,不知不觉鹿皮靴面上已覆了一层薄雪,忙活动了几步,却听得身后有人声低语,他一凝神,便转到了轿子之后。 
      只听一人道:〃看出来没?今日皇上。。。。。。〃 
      另一人已接上:〃皇上今日话更少了,也不常笑。〃 
      前头那人的声音更加低了去:〃你难道没瞧出来皇上笑起来口角有点。。。。。。〃 
      〃你也瞧出来啦!我还怕是自己眼花了呢你我这样的,都是难得能见圣驾的。〃 
      〃难得归难得,可见一次我都是许久不敢忘的记得上回见时,皇上那叫硬朗,今日。。。。。。唉,胡须也白了大半啦!还有说话,说得虽那样少,可仔细一听也能听出来,似有点含混呢。。。。。。〃 

      〃这我倒没在意,你还真是仔细。〃另一个道,〃也是,你先前是当过大夫的,若不是那一双回春妙手医好了七公主的病,你哪里拣得到这便宜驸马?〃玩笑了两句,声音终又轻了下去:〃你难道是说皇上他。。。。。。?〃 

      先头那个叹了口气:〃老兄啊,你瞧:此冬已老,眼看新年又要来了啊。。。。。。〃 
      话音刚落,便听得有内侍尖细的嗓音响起:〃二位驸马久候了,轿子已备得了,您二位请快上轿吧!〃 
      〃老兄,你喝多了,我扶你上轿!〃一个忙道。 
      〃你才喝多了呢。。。。。。〃另一个也忙含糊不清的应着。 
      自然很快便各自被人搀扶进了各自的轿子里。 
      之惟这才知晓这二人身份,原来是他两个姑父七驸马和五驸马。这二人都出身低微,机缘巧合雀屏中选,乃是出了名的〃平民驸马〃。二人彼此十分交好,说话也较其他打小长在宫闱的直接。 

      方才本是二人私下里言谈,却不料为之惟听到,更不料竟立时勾起了这冰雪聪明的世子一番思量之惟蓦然一惊,想起席间瞥见祖皇神态时就总觉不妥,现在终于反应了过来:难道莫非竟是祖皇病了?莫非。。。。。。蓦的想起那殿下丹墀,即使为大雪覆盖,仿佛也能透出掩不住的鲜红来忽然意识到:有什么已于这冰雪皇城中悄悄开端。。。。。。 

      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年关便过,一样的飞雪苍茫竟已是属于隆熙三十五年。 
      那晚,小雪初定,月挂银枝,清辉冷冷洒落,笼住银白大地如罩轻愁薄烟。 
      少年昂藏立于雪地,眼中掩不住几许期盼,好不容易等到那人踏雪而归,他忙迎上去,叫了声〃先生〃。 
      难得因公迟归的君潋点头应了声:〃世子,久等了吧?〃 
      之惟笑而不答,只道:〃先生怎回得如此晚?〃手指忍不住悄悄触碰到那人披风,拂落其上沾染的一点雪白。 
      君潋微笑:〃只怕以后都要如此呢。〃 
      〃怎么?〃之惟一呆,手便僵在了当场。 
      君潋淡淡笑道:〃微臣已有幸被点为《南晋史》的编修之一,今后可不能再懒惰了。〃 
      〃啊。。。。。。〃之惟放下了手,一时觉得空落落的,也不知是该喜该忧。 
      只听君潋问:〃世子,你父王可也来了?〃 
      之惟抬头望了他一眼,才慢慢点了点头:〃恩。〃清莹莹的目光中有什么似有还无的闪,以为他还要说什么,却又半晌无言。 
      君潋望着这夜阑立雪的少年,听他忽然道:〃先生,之惟也来了好久了。〃不及他答话,头又猛的低了下去:〃。。。。。。这就告辞了。〃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少年的身影已跃上了门外拴着的骏马。 

      回首马蹄声碎处,只见了一片白雪皑皑,君潋怔忪了会儿,方走进自家宅邸,这才知道那金尊玉贵的人儿也早于宅中等候了良久,自内堂到前厅再至大门,不知已逡巡过几个来回。自75由786自0892在 

      〃现在呢?〃下人们都一脸笑意,他却难成一笑。 
      〃在老爷卧室呢。〃 
      〃喔。〃低应了一句,他举头望了眼天上明月,这才迈步向庭院深处走去。 
      四方无语,院落一片岑寂,惟有眼前屋中透出的一片晕黄,照在人心头,似暖似惘。轩窗竟是半掩,如此冬夜也不怕着凉,还是更怕阻了那份期盼的目光?忍不住朝窗里看去,只见那人正斜倚在榻上,一身玄色貂裘被旺盛炉火映成一片红色,连同他的脸庞,那般光华四溢,却也掩不住几分寂寥和迷茫。 

      心里低低的拂过声叹息,却见房中人忽然抬起了头来,以为他是发现了自己,却见他乃是仰首将什么一饮而尽。这才看见他手中紧握的青花瓷杯,这也才看出他面上的酡红不止是为火光映衬。 

      正思量时,只见那人斟自饮转眼竟已数杯入腹,低垂的眼帘下目光已是一片迷朦。然后,听得他忽的兀自一笑,模模糊糊竟是一声〃兰卿〃。 
      刹那间,银瓶乍破,千情万恨奔涌而出,一场寂寞余花,燃就眼前这一豆灯火。 
      终于推门进去,随着他推门的动作,房内灯火一跳,榻上那人猛抬起了头来:〃潋?你回来了。。。。。。〃语音含糊,舌头已是大了。 自75由786自0892在
      君潋走上去,从他手中抽出了酒杯:〃等急了?〃 
      话音未落,那人铁臂已箍上了他腰际,不等他解下披风便将人紧紧拥在怀里:〃急死了。〃说着便蹭上前来耳鬓斯磨,满眼责难之色。 
      酒气扑面,他侧首避开他灼热口鼻,反问:〃你难道会不知道吗?〃不知他是否听出了他话中的有意,只道握牢他腰肢的手指更是一紧。他转眸望向他,良久,终只作了淡然一笑:〃自打新年以来,翰林院里谁不在忙着那修编《南晋史》的事情?〃 

      兰王却一把攥住了他腰带:〃你真答应了?〃 
      君潋看着他:〃我已领旨谢恩。〃 
      大手按在腰背处,增大的力道一步步的将他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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