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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背叛-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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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马上向下舒展了。接下来我还说了政协主席对下级“严格而不严厉,有亲和力,有人格魅力,口碑很好,下面同志对他服气得很”之类的一串儿话。此类话我在玻管局这十多年早说顺口了。我给阎水拍局长和马方向局长说过多少诸如此类的话啊!恐怕装在火车皮里几列火车都拉不完呢!阎局长啊,局里的同志们对您都服得很啊!说您处理问题既能举重若轻又能举轻若重。当然阎局长您主要还是举轻若重——举轻若重比举重若轻更显出水平呢!马局长啊,局里的同志们对您都服得很呢!说您处理问题既能举轻若重又能举重若轻——我这样说马局长,仿佛他是两年前在悉尼奥运会上为国争光的占旭刚和两年后在雅典奥运会上为我们国家争得荣誉的张国政似的。当然马局长您主要是举重若轻——能不能举重若轻(像占张那样),才能看出一个人是否有大将风度呢!“学高为师,身正为范啊!”这是我给阎局长说的;“二人行,必有所得;三人行,必有吾师啊!”这是那次我随马方向局长去新马泰时,对马方向局长说的。“老板啊,这次随您到新马泰‘二人行’,我不知得到多少教益啊!——岂止是不虚此行,简直是不虚此生啊(此生我怎么就有幸有缘与您相识呢)!”我后来惊奇地发现,给人说好听的话儿,开始可依据事实做些适度的夸张,待对方“开颜”之后,就可以进行大幅度的夸张,对方保准照单全收。当年阎马可是从未“拒收”过我的好听话呢,今天的“政协主席”也不例外,我说的话儿像那种“化学反应”一样立即见效。只说了一小会儿,他脸上便没有我刚进门时的那份倨傲和矜持了。如果他原本板着的脸是冬天的一块严冰,这会儿早在我像温泉流水一样汩汩涌出的话语面前融化了。他脸上的表情格外柔和起来,抬起眼帘看我一眼,那眼神竟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亲热。我心想,语言真是个好东西啊!给领导同志送礼,送烟酒,送钱物,都不如送“话”——不是字画的“画”,而是话语的“话”——即让人听着舒坦、听着血脉舒张的小话儿。一匹马,你轻轻抚摸着它的鬃毛,和它推心置腹地说着话儿,拉着家长里短,比给它喂什么饲料和饭食都更令它舒心——因为它早吃饱了,面对再好的饭食包括那种山珍海味也已没有胃口。一口猪也是这样,一个人当然也不会有太大的区别。可好听的话儿——小话儿,却一辈子都听不够,而且也不会有后果——有谁听说过某一位领导是收受了“话儿”这种贿赂被双规的?没听说过吧?那就可以放心地送,恣情恣意地送!就像我眼下面对“政协主席”这样。那天在我的话语贿赂下,“政协主席”很快就像傅四海和我那样无话不谈,而且他公然在我这个下级面前率先表示对郑向洋的不满。只有面对共同的敌人才会在瞬间结成同盟,比如当年刘备和孙权的结盟——因为他们面对着共同的敌人——曹操!我俩那天在宣泄对郑向洋的不满时找到了太多的共同语言。以至于“政协主席”竟离开他办公桌前宽大的靠背椅,走过来和我并排坐在沙发上,亲切地执起我的手,让我感到温暖而感动。恍惚间险些儿将他视作陶小北,仿佛他要“执我之手,与我偕老”!就像刘皇叔和孙仲谋共同认为曹贼不仁不义一样,那天我们共同认为郑向洋这个人太霸道,摆不正自己的位置。难怪惠五洲书记被他逼走了——那一瞬间我们竟共同对惠五洲书记产生了深刻的同情,而惠五洲书记在任时我们并不这样认为。那时我们同情的是郑向洋市长。“惠五洲这个人太狡猾了,怎么总是在郑向洋市长出国考察时研究人事问题?”那时我们常常这样为郑向洋市长鸣不平。“损人一千,自损八百啊!”“政协主席”说完这句话后,才放开执我之手,重新坐回他宽大的办公桌前去。
  那天我去给“政协主席”汇报工作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俩瞬间变得像兄弟一般亲热。好在那天“政协主席”他爱人不在眼前,要不我忍不住会像称呼马方向爱人那样称呼她为“嫂子”——这个大哥可比那个大哥更有价值!“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我不仅和“政协主席”有相见恨晚之感,如果我鱼在河是个雌儿,恐怕当下就会在“政协主席”面前自称“奴家”、“妾身”,说出“愿荐枕席”之类的混账话。“政协主席”和我倾心交谈时,甚至提出让我关照一下紫东县的教育局长。就像我和傅四海是同班同学一样,紫东县的教育局长和“政协主席”也是同班同学。我当时乍猛的一听让我隔山隔水关照紫东县的教育局长,还有点摸不着头脑,甚至有点愕然,但我很快便明白过来,表示一定关照。“政协主席”最后向我透露,市里很快就要研究我去紫东县做书记的事情了。听“政协主席”这么说,我心里甚悦——简直像李自成抢得陈圆圆那一刻的心情。以至于辞别“政协主席”出门时,差点儿脱口将他唤作“陈市长”——而即使他真的做了市长,我也只能唤他为“刘市长”——因为他姓刘,并不姓陈,称呼他为“陈市长”显然是没有任何道理的。只是因为我在那一刻将他视作为“陈奋远”,所以才险些儿脱口唤他陈市长。那天出了刘副书记的门,我如沐春风,心想:这次显然是稳操胜券了——陈奋远当年可是轻松地上一次厕所回来,就将余宏进玩弄于股掌之上,他和“阎水拍”一配合,余朱姬牛那几个一蟹不如一蟹的家伙能有嘛辙?下次会上,恐怕郑向洋只能像当年的余宏进那样——像那条被甩在干滩上的鱼儿一般,露着雪白的肚皮徒劳地在那儿甩打尾巴呢!
  
《背叛》60(4)
“郑向洋,你这个垂死挣扎的家伙!”从刘副书记办公室出来,回到玻管局鱼在河的办公室,我仍在心里对郑向洋市长这样“发狠”。
  
《背叛》61(1)
“中外合资紫雪玻璃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建成投产庆典剪彩仪式明日中午十二时将在紫东县隆重举行。我也是参加庆典剪彩仪式的人员之一。
  早在两个月前,市委、市政府就成立了中外合资紫雪玻璃股份有限公司建成投产庆典活动领导小组,傅四海书记和郑向洋市长亲任领导小组组长,市委刘副书记和市政府杨远征副市长任领导小组副组长。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市政府梅如水秘书长任办公室主任,我和紫东县雷县长任办公室副主任——雷县长就是我的“雷兄”——雷秘书。我担任玻管局长的时候,“雷兄”被任命到紫东县做县长,就像同榜考取进士一般,我俩还是在一份红头文件上任命的呢。当时我在他的上面——压他一头呢!那份红头文件共任命了市政府的八个局长,另外还有三个县长,共是十一名正县级干部。按照市委红头文件发文的惯例,同时任命市里部局和县里的干部,总是将市里部局的干部放在前面,县里的干部放在后面。我做政秘科副科长时,一次拿到这样一份任命文件,那次也是像这次这样,市、县干部一揽子任命,密密麻麻有几大页。其中将市里的工会主席、科协主席、文联主席、残联主席、个协主席(个体劳动者协会主席)排在了几个县委书记、县长前边。我看着这份任命文件颇为县委书记县长们不忿,(怎么能把他们排在后面?)便用红笔在任命文件上画了粗粗的红道,并在红道后面大大打了个问号,然后屁颠屁颠跑着去向阎水拍局长求教。我当时虚心求教的问题是:为什么残联主席个协主席可以排在县委书记县长前头?我这样为几个并不相识的县委书记县长叫屈时,满脸都是对残联主席个协主席的不屑,仿佛我是那几位被“压”在下面的县委书记县长的其中之一,而冯富强小胡小牛是“上面”的残联主席个协主席一般。阎水拍局长当时将那份遮住脸的日报从眼前移开,慢慢摘下那副十分考究的眼镜——这里就得说说阎局长的眼镜。阎水拍局长眼睛并不近视,可他读书看报时总喜欢戴一副考究的眼镜,而且那副眼镜总是耷拉在鼻梁上。因他的眼镜是“戴”在鼻梁上而非眼睛上,他看报纸时就拼命将两只眼睛往下瞅,给人的感觉他不是在看手中举着的报纸,而是在看报纸下面自己的裤裆。若此时恰巧有人进来向他请示汇报工作或者像我这样请教某个问题,他将报纸从眼前移开时就显得十分滑稽。他将看裤裆的眼睛抬起来看进来的这个同志时,因眼镜挂在鼻梁上(有时甚至十分危险地挂在鼻尖上),担心眼镜滑脱,他的脑袋不便于像地球自转或地球绕着太阳公转那样绕着自己的脖子转动,只得僵着脖子抬起眼皮看你——给你的感觉这时他在瞪着你。阎局长第一次这样“瞪”我时我吃了一惊,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后来发现只要走进他办公室,若他在看报纸时必定会这样“瞪”我,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释然。相反以后若发现他看报纸时不这样“瞪”我,我反倒不习惯,甚至会有点惴惴不安。冯富强那封写给李小南的信被阎局长截获并阅读后,阎局长就再也没有这样“瞪”过他,所以那段时间冯富强从阎局长办公室出来时脑门儿上全是汗。
  有一次我从阎局长办公室出来,回到大办公室时空无一人,陶小北李小南俩死妮子不知干吗去了。我不禁童心大发,学着阎局长将眼镜挂在鼻尖上看报纸,只看了半分钟脑袋便发晕——我才明白阎局长为什么常常能那样“挂”着眼镜看报纸——原来他戴的是一副平光镜,而我的眼镜是八百多度的近视镜!
  那天我向阎局长虚心求教时,他就这样“挂”着眼镜“瞪”我半晌,然而才和蔼地一笑,将眼镜摘下搁到办公桌上面那张摊开的报纸上说:“你这后生,肯动脑筋想问题,我最喜欢你这一点。鹰的价值在翱翔,人的价值在思想。咱们局里,陶小北和你最善于想问题——想问题就是‘思想’,因为有了思想,所以你们两个就跟别人显出一种不同。”(阎水拍局长这里说的“别人”我想一定是指冯富强!在局里工作,千万不可让局长总是将你当做“别人”或“有些人”——在马方向局长眼里,冯富强不就是“有些人”吗?)阎局长像给一本书作“序言”一般这样发表了一番议论,然后才触及正题,他复又将那副眼镜戴上(这次是完全戴在了眼睛上),对我说:“你可以看看中央文件,北京市的市长为什么总是排在各省的省长前边?个协主席残联主席排在县委书记县长前边与此同理——级别虽一样,上下有区别,远近各不同,排列有先后嘛!”
  即使在我做了玻管局局长之后,我也总是常常情不自禁回想起亲爱的阎水拍局长——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个人像我的爸爸妈妈一样,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只要一提起阎水拍局长,我就有说不完的话儿,仿佛一位慈祥的母亲说起自己全国一级战斗英雄的儿子——对不起,阎局长,我并不是说你是我儿子,而是说你是战斗英雄——何况我刚才还将你比作是我的爸爸妈妈呢!一来二去,也就扯平了!
  那次市里红头文件任命的八个局长,有公安局,财政局,计划局,教育局——玻管局当然在八个局长中排在最后——而紫东县县长当然在三个县长中排在最前——这样我就如一片上嘴唇一般,恰好压了下嘴唇——即雷兄——雷县长一头——
  
《背叛》61(2)
任命:
  鱼在河同志为紫雪市玻璃制品管理局局长。
  雷民政同志为紫东县人民政府县长。
  对啦,雷兄名叫雷民政。自从傅四海主政紫雪后,我就和雷民政成为两股道上跑的车,来往渐少。这次因这个剪彩活动,两人又凑在了一块儿。
  因“中外合资紫雪玻璃股份有限公司”在紫东县,所以剪彩仪式的筹备我这个办公室副主任只是挂了个名,包括办公室主任梅如水秘书长也只是挂了个名,全由雷民政一手操办。筹备期间,只有领导小组副组长市委刘副书记手里捏着那点东西去检查了一次筹备工作——若刘副书记手里不捏那点东西,恐怕他也懒得去检查筹备工作了,看来手里捏点东西与不捏就是不一样!这里就又要说到陈沅——即陈圆圆和吴三桂、李自成了。当年吴三桂之所以下决心骑着快马去投奔李自成,就是手心里捏着个陈圆圆,李自成硬将吴三桂手掰开,将陈圆圆捏在了自己手里,吴三桂展开手掌,发现陈圆圆早从手指缝间溜走了,遂怒而勒马出关,决意致死于贼。
  一个简单的剪彩仪式之所以“筹备”两个月,是为了等省长来剪彩。两个月间,确定过两次剪彩时间,第一次包括傅郑刘杨等市领导一干人马已经浩浩荡荡杀奔东吴——剪刀和红绸已经放在了紫东宾馆的总统套房,可省长却突然有急事来不了啦,于是一干人马又浩浩荡荡杀归紫雪。那次我乘坐的八缸三菱跟在车队屁股后面“押阵”,一溜儿八缸三菱车比诸葛亮当年的“木牛流马”壮观多了!第二次剪彩时间确定后,车队立即又如一个被拐卖的妇女刚逃出魔掌正没命地往村口奔一般气喘吁吁往紫东县赶,半道上听说省长又有更重要的事不能来了,于是再次折回。每次准备去紫东县剪彩时,小虎总是像给光着个屁股蛋儿的儿子洗澡一般,提前一天将车洗得干干净净。就像顾某荣归玻管局那次一样,康凤莲提前一天去做了美容,可顾某直到一周后才姗姗而来。
  这次已是第三次去紫东剪彩了,省长这次确凿会来。其行程安排是,明天十时坐飞机到紫雪,傅郑刘杨等市领导带着剪彩的车队直接去机场接省长,然后省长再带着傅郑刘杨以及车队直奔——不是奔孙权管辖下的东吴——而是奔即将由鱼在河管辖下的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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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剪彩活动比前两次准备的更充分,更从容。按照“两办”(市委办、市政府办)的安排,凡是去参加盛大剪彩活动的市直各有关部门的车子,明天九点半准时在市委门前编队出发到机场。“两办”的文件安排得很细,包括哪个部门是几号车都打印在了文件上。车队共由二十辆车组成,我的车是十九号车。二十号车是一台备用车——即空车,只有司机一个人开着这台空车跟在车队后面跑——若哪台车突然出故障,将出故障车上的人像卸货物一般卸下来装这辆“备用车”上,接着再上气不接下气磕磕绊绊跟上车队跑。
  我对每次总将我的车安排在“殿后”、“押阵”位置颇为不满。第一次空跑那一趟去紫东县参加剪彩仪式,我的车索性被安排为二十号车——备用车都在我前头。那次回来我鼻子都气歪了——可见我那次生气的程度比当年吴三桂闻知李自成掳走陈圆圆还要深——因为据我所知吴三桂并没有气歪鼻子。我就这样歪着鼻子气呼呼照会剪彩活动后勤总指挥梅如水秘书长。我像一个主权国家领土被侵犯一样向梅某提出强烈抗议,要求下次编队时必须将我们玻管局的八缸三菱车在车队的位置靠前。我的理由是,这可是去参加玻璃股份有限公司建成投产的剪彩仪式啊!若是在“省长”做玻管局长的那个年代,恐怕这个合资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都得由我们玻管局发文任命呢!现在我们没有这个权力了,玻管局被一些人蓄意架空了,可怎么说这个企业与我们玻管局的业务工作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呀!何况当初上马建厂时,我鱼在河还随马方向局长去给该企业写过那样一份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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