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星宿传奇-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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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船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所以大伙只能期盼他们的老巢有。招华不负众望拎回来两个仍喘气的，刚开始那两个还是挺嘴硬死活不招出老巢位置的，但招华为表其仍是忠心耿耿有用之才，很快就让两个人开口了。
大伙便向海盗在海上的临时巢穴开去。陆地上的老巢便是漕帮总舵，这个可以上了岸慢慢在算账，清除海上是当务之急，这可是耽误沈正中赚钱的！
那三艘海盗船其中一个已经火光冲天，谁让这些年轻人都照顾那艘呢。剩下两艘火灭了，拉回去让皓月居的师傅们修理一下，再打上个石月标记就成了。
至于那些船上的人，战争是残酷地，生活是真实地，海上去了的人是直接送入海底地！
开往海盗巢穴的船共五艘，船上的战斗物资仍充足，沈正中可是气势汹汹出来的，不把这片海域染红他怎么能消气！
他从小经商，全家最不暴力的就属他，他手上还从未伤过性命，不过看的倒不少，也挺习惯，肠胃也没有不舒服。毕竟是武林世家出生的嘛！
入夜，船已经靠向目标，这是一座不大的孤岛，岛上只有几间房子，里面均亮着光，可能在等出去的三艘船回去。虽已入夜，但也可看出此岛上没有树木，只有石头。岸边还停靠着四艘一样大的船，沈正中已看到它们不久都会印上石月的标记。
沈正中让自己的船停止不动，让那两艘船开回小岛，上面藏几名自己人。海盗们出来看他们自己的船破烂不堪好像幽灵船一样，一定会吓得不轻。此时沈正中德人再杀出去，想想也觉得是场好戏。
一切如沈正中所想，只是岛上的人不多，让大伙好生失望。累了一整天，所有人都在岛上休息，喝酒吃肉。沈正中心里盘算，这个岛已归他了，但用处是什么呢，这个地理位置做中转吗，但作用不太大……
沈正中没有急着回航，大伙便在岛上胡闹，把岛上的东西吃光光喝光光。
三日后回航，沈正中便带着这伙年轻人去收拾漕帮那群吃饱没事干的家伙。本来沈正中对漕帮的生意没有打算赶尽杀绝，毕竟他们也是要养好几百口人过活的，但他们居然不知足，不自量力想在海上和他争霸主之位，那就不能怪他了。
虽然沈正中这次打算灭了漕帮，但最后还是算了，漕帮的少帮主亲自出来认错，希望恢复以前的秩序，并加倍赔偿他们所劫的货物，算来也合适。缙已经告诉他，这次招揽人手争夺海上所有权是漕帮帮主的意思，少帮主本是极力反对的，因此，看在这少年的份上，他才放过他们。
皓月居的船队又增大了，损失的钱财也追回，再继续追打漕帮得来的好处还没有他消耗的火箭多，不穷追猛打也是因为这个。好像一切又变得平静，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离开扬州也快有一个月，沈正中一开始是非常生气，渐渐气消了却觉得自己还没有气够便装着生气，把自己弄得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可现在是怎么劝自己也气不起来，还有点后悔，他是不是说得太过分，毕竟是女儿家……而且她应该也不是坏人，应该有什么苦衷的，他看人一向很准……
怎么现在就没人劝他了呢！
他也不确定要不要回扬州，也不知道她还在不在客栈……这招华一天在干什么，开始不是还劝他嘛！现在人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
招华拿着一件厚实的长衫放在沈正中面前。
“锦月轩送来的，天冷了。”招华说道。
沈正中乖乖地把衣服穿上。
招华没有离开，也没有说话。
沈正中假装翻账簿，皱眉，心想他怎么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沈正中忍不住道：“茶凉了。”
招华立刻端着茶杯出去，不一会换回一杯热的。
两个人又是相对沉默。
［第三卷 “贤妻”之寻妻游记：第二十六回 再次失踪］
“少爷？”招华试探性问道。
“嗯。”继续看书，不过口气是让招华继续说下去的。
招华可听不出来，谁知道他这爱理不理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少爷？”又叫一声。
沈正中皱眉，心里抱怨这招华怎么变笨了，居然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其实要怪只能怪他最近太过阴晴不定。
“有什么事就说！”沈正中口气不太好。
“……您不想找水小姐了吗？”
沈正中立刻抬头，没想到招华说的是这句。“有冰儿的消息了吗？大嫂终于传来消息了吗？”沈正中急忙问道。
招华犹豫了一下。
“快说呀！”
“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水小姐一直在您身边！”
沈正中立刻回头，房间内只有他和招华两个人。但很快就明白招华的意思，一直在他身边的是……
他压根没考虑裴珠珠这个人。
但
“不可能！第一次见面我就看她有没有戴人皮面具！”沈正中大声说道。
“是四公子亲自做的面具”
“四哥做的我也能认出来！”
“四公子平常作的您能认出来，但这张是不一般的。”
沈正中没来由地想反驳。“……四哥已经失踪”
“大少夫人找到他了，他就在扬州……”
沈正中沉默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可用来反驳，他不能接受水冰儿骗了他这件事。
招华怕沈正中误会水冰儿受大少夫人指使，便立刻解释道：“是水小姐提出易容留在您身边，她不是有意欺瞒，她只是想在您身边学习，以后可以在生意上帮助您，她说想让您认可她的能力，这才可以配得上您……她说您高高在上，她要配得上您……”
沈正中眼睛越来越大，喃喃说道：“傻瓜……”
“她之所以假装不会说话，是因为她一开口您就会知道她是谁，水小姐真的不是有意欺骗！您就不要再生她的气……”
突然，沈正中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转向另一面不让招华看到他的脸。声音冷冷地道：“出去。”
“少爷？”招华担心地唤了一声。
声音仍是零下。“备马。”
招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无声地咧开嘴，主子要面子，他怎么好捅破这层纸。“是！”
房间内只剩他一人，立刻挂上好不容易忍住的笑容，手上也没闲着，开始收拾包袱。拿出包袱往里放衣物时居然发现最低下那个蓝色剑穗，这是“初晓”，也就是水冰儿在京城时送给他的。沈正中立刻坐在床上系剑穗，心想这回去时给水冰儿看。
本来就已经不生气了，他的冰儿对他又如此用心良苦，他怎能不开心！
“春天花会开，鸟儿会回来……”沈正中开心地哼着小曲，这小曲是他听来的，每逢他大嫂得意之时便会哼唱，长久以来，他也听会了，只是他以前从来没哼过，此刻他也很得意，自然而然就哼出来了。
有人敲门，他便立刻闭嘴，提着包袱握着长剑出门。招华来报，马已经在前门等候。
路上沈正中仍板着脸。收了收情绪，也想起一些事情。
“招华，那个裴珠珠有古怪，她好像认识冰儿，回去仔细查一下。”沈正中道，好像在吩咐隔壁村子的田租该收了一样正经。
招华如实招来。“已经查过了，这个裴珠珠身份的确神秘，不过她认识的不是水小姐，而是初小姐，她们可能有仇！”
“那冰儿有没有受到伤害？”
“没有，有一次被贵叔发现，之后贵叔便遣人随时保护水小姐！”
沈正中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板起脸，这回是真的板起脸。“这么说你们都知道‘初晓’是冰儿喽！”
招华缩缩脖子，小声说道：“大少夫人不让我们说……”稍稍勒了一下缰绳，让自己的马落后一点，以策安全。
“哼！”沈正中心里那本帐簿开始记账，他从不让自己吃亏。而且他记性很好，客栈后院练剑的场景清晰如昨。
招华不自觉颤了一下。主子以前很好的，为什么现在如此高深莫测，让人无法应付，都是女人的错！没错，女子果然是祸水，有的本身是祸害别人的祸水，如大少夫人，有的是有人为她而祸害别人的活水，如未来五少夫人！
“大嫂人在哪里？”沈正中道。
“不清楚！”招华的马又加速几步与他的并肩。
沈正中看向招华，他已经不太相信招华的话了。
招华也意识到这点，指天发誓强调道：“真的不知道，其实一直不知道大少夫人的行踪！”
“哼！”沈正中看向前方。“三哥德手下知道‘初晓’是冰儿？”他开始统计帐簿。
“是……”这是主子的问话，他也不想出卖别人呀！
“四哥的手下呢？”
“是……”他真的很为难！
“真水那头？”
“是……”反正卖的人已经很多，不缺那几个。
“客栈里？”
“只有贵叔知道……”就用贵叔一个人顶吧！反正他年纪大，主子怎么也会给他点面子！
“古堡呢？”
“古堡没人知道！”招华只有这句话的声音比较大。
“哼！锦月轩的人？”
“没人知道！其他地方的都不知道！”要是都知道主子现在肯定当场废了他。
“山庄呢？”
“呃……这个不太清楚。”
沈正中敢肯定山庄的人肯定知道，尤其他爹和他娘，好像不问世事，但其实什么都知道！
另外，他大嫂既然要整他，全家的兄弟姐妹肯定也都知道了。这下在京城发生的事也都明白了，他不会放过他六弟的，居然敢耍他！
马奔驰的很快，风大灾脸上很有力量。沈正中在心里抱怨自己怎么这么迟钝，这么久居然没有发现身边的人便是他朝思暮想的人，明明气质那么像，可就因为笃定这张脸便如此确定不是水冰儿，真是太不应该！
不过，想到在海边玩泥巴的人就是水冰儿，实在让他无法相信！一丝笑容出现在脸上，但随即又隐没。
沈正中决定回去后要生气，让水冰儿来跟他道歉，谁让她骗他这么久，还那么辛苦到处寻人！
他心情非常好，突然想到，这应该就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原来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
日夜不休终于到了扬州。
二人直接回到客栈，沈正中冷着脸回自己房间，路过当初“初晓”的房间时，仔细聆听，但里面没有人。他呆在房间不出来，但他相信招华肯定会去古堡告诉水冰儿他回来了。他只要等就行了！
他决定一会儿就写信回去，告诉他爹娘，他马上回去成亲，他终于可以抬头挺胸了！这回他爹的目标就会转到其它兄弟，他就可以作壁上观，好好看戏，顺便落井下石！
不过首先扣了几个兄弟的月饷！敢惹他！
不一会儿，门上就传来焦急的敲门声。
收回最后露出的笑脸，没想到这么快，冷冷说道：“进来！”
进来的不是水冰儿，也不是“初晓”，而是招华和贵叔。
沈正中没有开口，招华就急忙说道：“少爷，不好了！水小姐失踪了！”
沈正中白了他一眼，还敢来这套。
“少爷，这次是真的！”招华的声音中透着焦急。
“这次是真的。”贵叔也说道。“当日您和招华离开后，水小姐也跟了出去，我本来没在意，但过了两日，我派人到古堡问水小姐的情况，那里人说她从来没回去过。我就觉得不妙，五少爷这次去镇江危险，应该不会带水小姐去，随后又问了申永，那头说您跟本没有带水小姐去！我立刻派人出去找，回来的消息只说水小姐出了西城门，之后便没了踪迹……”
“不要再骗我！叫冰儿出来！我已经原谅冰儿了，但再不出来我真的生气！”沈正中上前抓住贵叔的衣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知道，贵叔此时说的是实话。他只是不敢相信，捧在手中的水又从指缝间流了出去。
“五少爷！这是真的！在当日，有人在西城门外不远处的树林中……”
“怎么样！”
“……发现血迹……我去看得时候血迹已干……”
“血迹跟冰儿有什么关系！冰儿不见了就去找！她没去过什么地方，她一定是跟着我出去了记过自己迷路！招华，飞鸽传书，叫三哥四哥真水的人都去找！找和冰儿一样或是‘初晓’样子的女子！还不快去！”
“是！”招华立刻出去。
沈正中放开贵叔，颓然坐回到位置上。“血迹一定是野兽留下的……”他小声嘟囔道。
“近郊无野兽。”
“那血迹跟冰儿没关系！”沈正中大声道。
“是。”贵叔只能应是，但心中不是这么想。那块经过路过的人他派人询问过，没有见过有打斗的，相信那里与水冰儿有关纯粹是因为那之后裴珠珠也不见了踪影，而她会功夫。她与“初晓”有仇。其实他也不想水冰儿这么乖巧善良的孩子出事，但贵叔还是要冷静地面对事实。
［第三卷 “贤妻”之寻妻游记：第二十七回 身受重伤］
其实贵叔早已遣人告知所有能找人的人去找，但刚刚没有阻止招华出去，只是让沈正中好过一点。另外，也许真的能再找出什么线索也说不定，毕竟水冰儿不可能凭空消失。
“出去吧。”沈正中低着头倚坐在椅子上，他不想思考，他想睡觉，他也不知道想怎么样……
他多么希望这还是他大嫂的把戏，他的冰儿还是被他大嫂拐走，他为什么又把她弄丢了……
一月前
沈正中没有回头离开客栈，招华也跟着出去。水冰儿完全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她刚刚发生了什么，脑中一片空白。双腿不受控制地向前走去，走得很慢，她没有目标，只是在走路……
好像被什么牵引，她走的方向不是城东古堡方向，而是相反的方向，也是沈正中消失的方向。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是不存在的，只有这条路，除了走路，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的世界的天，塌下来了，因为他说再也不要见到她……
失魂落魄的水冰儿当然不会知道身后还跟着一个危险人物。
裴珠珠压着性子跟在“初晓”身后不远处，她要想看“初晓”到底要去哪里，又要干些什么。
走到沈正中曾经发泄乱砍树的林子，裴珠珠终于忍不住。
“喂！你干吗这个死样子！”裴珠珠吼道，挡在“初晓”面前。
水冰儿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像绕开大树一样绕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