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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

080.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7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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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生长吁了口气:“嗯,他地内力修为本就浅薄,重新修炼,恢复如前,也不了多长时间。”
  江南云抿嘴一笑:“这一次重新修炼,想必进境是极快的,说不定,还因祸得福呢。”
  萧月生微微点头,此话不假,再次修炼的内力,与原来相比,应该更加精纯,操纵更如意,对于剑法的御使,大有裨益。
  见他颜色稍霁,江南云松了口气,忙趁机说道:“照理说,任我行也是大有身份的人物,岂能随意对年轻一辈出手?”
  萧月生摇头,转头睨她一眼,冷冷哼道:“日月神教之人,行无事忌,哪讲什么规矩,被武林中人称之为魔教,岂能无因?!”
  “唔,这倒也是。”江南云笑了笑,转身退一步,来到轩案前,执起碧玉壶,将白玉杯斟酒,双手递至萧月生跟前。
  萧月生接过玉杯,轻抿一口,道:“令狐兄弟与少镖头还是太嫩,经验不足,若是不然,小心一些,断不至落到这般境地。”
  “他们定然是不知道任我行的身份。”江南云猜测道。
  萧月生不以为然,摇头道:“唉……这两个年轻人,即使知道任我行地身份,怕也不会后退半步地!”
  第二日清晨,萧月生还未起床,正躺在榻上,刘菁已经坐起来,正拿着绣花撑子,臻首微垂,天鹅般的脖子弯曲,玉指纤纤,飞快动作,正在绣花。
  太阳已经升起,斜照进来,卧室内一片宁静,外面清风徐来,将屋中地白纱幔帐轻轻吹动。
  刘菁穿着月白地绸缎睡袍,神情专注,脸如白玉,眸如宝石,唇若涂丹,白得温润,黑得崭亮,红得诱人。
  刘菁不时的转头,瞥一眼丈夫,萧月生一手搭在她的柳腰上,脸庞贴靠着她修长丰润的玉腿,睡得极香。
  “笃笃”两道轻微的敲门声,将屋中地安祥宁静破坏。
  刘菁低声问道:“小荷,什么事?”
  她施展的乃是传音入密,玉体一动不动,免得惊醒丈夫。
  “夫人,任姑娘来了。”小荷圆润清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用的也是传音入密。
  “任姑娘?”刘菁明眸透出惊奇,放下绣花撑子,慢慢的自被窝中挪出来,下了榻,走到房门前,将房门轻轻拉开,一闪身,飘了出去。
  “任姑娘是找大哥的么?”刘菁出得门来,转身轻轻带上房门,低声问道。
  小荷穿着一身湖绿的罗衫,秀雅而青春,明眸眨动,带着好奇地光芒。
  “嗯,是找老爷的。”小荷点头,知道老爷仍在睡懒觉呢。
  “走,我去陪陪任姑娘,让大哥再睡一会儿。”刘菁低声道,直接穿着睡袍,轻轻走了出去。
  弱水亭中,任盈盈一身玄黑罗衫,脸前如往常一般戴着黑纱,静静坐在木桌前,黑纱之上,她明眸定定的看着下面的湖水。
  她的目光迷离,神情变幻,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任妹妹……”刘菁走过去,来到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笑道:“你可是好久不来了呀!”
  任盈盈摇头微笑,略带几分矜持,轻声道:“刘姐姐,我这一阵子忙得很,无瑕出来。”
  刘菁笑着点头,两人坐下来,一边喝着茶茗,一边说起了闲话,相谈甚欢。
  任盈盈没有露出什么焦虑之色,仿佛只是平常过来玩耍一般。


第三部 笑傲 第260章 躲避
  萧月生虽在睡眠之中,却仍有一丝心神关注着外界,稍有风吹早动,皆映入脑海,宛如做梦一般呈现,若是重要,他便会自梦中醒来,这乃是他心神的修为。
  当任盈盈进来观云山庄时,他便已经发觉,只是懒得理会,对于任盈盈,他仍不想见面。
  上一次,任盈盈前来求萧月生前去救父亲,没想到,任我行疑心重,不相信他,反而强迫他迎娶任盈盈。
  萧月生的性子坚硬,越是强迫,越是反抗,否则,以他对任盈盈的感觉,并不会反感。
  到了最后,他与任我行对了一掌,将其震慑,方才能够脱身,否则,按他的观察,任我行定会将其灭口。
  故此,萧月生对任我行感觉极坏,不想理会,而对于任盈盈,也不想见,免得尴尬。
  两人原本是若即若离,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暧昧状态,被任我行挑明之后,反而退了一步。
  任盈盈与刘菁说着话,他则呼呼的睡,一点儿也没有醒来的欲望。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任盈盈这一次来,定又是因为任我行,说不定,她已经知道了任我行伤了令狐冲与林平之,所以前来道歉,他实在不想理会。
  两盏茶喝过之后,刘菁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升上半空,阳光明媚,照在湖上,一片清亮。
  “小荷,去看看大哥醒了没。”刘菁对任盈盈歉然一笑,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吩咐小荷。
  小荷便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上,拿着一些糕点的渣子。轻轻抛出,惹来一群锦鲤翻动,宛如金红的绸布在下面抖动。
  “哎!”小荷答应一声。放下手上的纸袋,转身盈盈而去。
  任盈盈摆摆白玉似地小手:“刘姐姐,不用着急的。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儿罢。”
  “昨晚他睡得很早,这一会儿,也该起床了。”刘菁抿嘴,摇头笑道,眼眸中柔情隐隐,却被藏得很深。
  她是个极易羞涩之人。从不轻易在外人面前表露对丈夫的情意,但她又不擅于掩藏,明眼之人一看即知,她是极爱自己地丈夫的。
  任盈盈妙目转开,望向清亮的湖水,笑道:“这一阵子,刘姐姐可见到江南神针了?”
  刘菁一拍小手,摇头叹道:“唉。这个江南神针。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去找她,她却是出去了!”
  说着话,她光洁如玉地脸上满是遗憾之色,摇头不迭。
  “据小妹所知,她刚刚回来了。”任盈盈轻柔的、略带矜持的笑道,虽是戴着黑纱。眉宇间却清晰宛然。
  “咦。回来啦?”刘菁顿时兴奋起来,已有些坐立不安。好像恨不得马上飞身去相见。
  两人正在说着话,江南云袅袅而来,一身白衣,飘飘如姑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刘菁忙招手笑道:“南云,你来得正好,快去催催你师父,任妹妹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师娘,这个差使,我可不敢接!”江南云忙不迭的摆手,笑盈盈的道:“还是师娘亲自出马罢!”
  刘菁白她一眼,娇嗔道:“好你个南云!待你师父醒了,我定要告一状的!”
  江南云笑眯眯地不说话,坐到了任盈盈身边。
  “任妹妹,好久不见了呢!”江南云笑盈盈的道,一双翦水般的眸子紧盯着任盈盈。
  任盈盈轻轻一笑,点点头:“近些日子有些事情。”
  “哦——?莫不是你爹爹的事罢?”江南云笑眯眯的道。
  任盈盈黑纱上的黛眉轻蹙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也是听师父说,没想到,任妹妹,你的身世如此离奇,可谓是难得一见。”江南云摇头叹息,似是同情,又似是羡慕。
  任盈盈仅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心中思绪也极是复杂。
  正在此时,又有脚步声响起,她们三人转头望去,却是岳灵珊慢慢走了过来,沿着回廊,眼睛望着湖面,一幅神思不属的模样,仿佛掉了魂儿一般。
  “唉……”江南云摇头叹息一声,露出同情之色:“令狐冲公子与林少镖头都受了重伤,岳妹妹比自己受伤还要痛苦呢!”
  任盈盈玉脸微微色变,黛眉轻轻蹙起,望向岳灵珊。
  刘菁心善无比,见岳灵珊失魂落魄一般,心中难过,不想她沉浸于痛苦之中,便开口招呼岳灵珊。
  岳灵珊听得刘菁声音,呆呆地转头过来,怔了怔,眼中慢慢恢复了明亮,迈步走了过来。
  “刘姐姐,萧大哥还没醒么?”岳灵珊先向任盈盈点头微笑,乃是一丝强笑,明眸一片红肿,转向刘菁,轻声问道。
  任盈盈也点头,黛眉轻蹙,动作迟疑。
  至于江南云,岳灵珊仅是扫了一眼,并不停留,似是没有看见她一般,她心绪不佳,更不想理江南云。
  “正让小荷去催呢,岳妹妹,他们没有性命之忧,不必如此难过,”刘菁轻声劝慰,柔声道:“……武功嘛,慢慢练回来,也算不得什么。”
  岳灵珊苦笑,若是没有了武功,大师兄岂不是要受人欺负,依他地性子,定会受很多苦。
  见岳灵珊仍不开颜,刘菁看了江南云一眼,轻声道:“我听南云说,令狐公子重练内力,却是因祸得福呢!”
  “嗯——?”岳灵珊这才有些醒神,忙望向她。
  “你大师兄的内力本就不深,很快就会练回来的,这一次,他的内力会更加的凝炼。运用更加自如,对剑法大有裨益!”刘菁娓娓道来,露出一丝微笑。
  岳灵珊本就没什么主见。听刘菁如此一说,不由精神一振,低头想了想。点头道:“好像真地这样呢!”
  “所以呀,你不必难过,是福是祸,谁又说得准呢!”刘菁也振奋精神,微笑说道。
  正在说着话,萧月生慢慢踱步而至。一身青衫,神情悠然,似乎是踏青一般。
  诸女忙起身相迎,裣衽为礼,给他见礼。
  萧月生没有客气,摆了摆手,在刘菁身边坐了下来,与任盈盈恰好相对。
  四目相触。两人忙各自移开。刘菁没有发觉异样,笑盈盈的道:“大哥,任妹妹说,江南神针已经回来了!”
  “哦?”萧月生眉头轩了轩,笑道:“那你就赶紧去见见这位高人罢!”
  刘菁神情兴奋,盈盈站起来,有些迫不及待地道:“那你们说话罢。我去拜访她!”
  说罢。跟诸女打了个招呼,袅袅而去。脚下仿佛踏着白云一般,冉冉消失,但看上去,却没有运用轻功一般,委实古怪。
  “任姑娘,不知此事,有何贵干?”萧月生神情淡然,慢慢说道,接过小荷递上来地茶盏,轻抿一口。
  任盈盈黛眉微皱一下,似是对他冷淡的口气不满,却强忍着,吸了口气,缓缓道:“我这次来,是替爹爹向令狐公子与林公子陪罪地!”
  “向我大师兄陪罪?”岳灵珊好奇地眨着明眸。
  任盈盈点点头,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令狐公子的伤,便是家父所为。”
  “什么?!”岳灵珊失声惊叫,一脸愕然。
  任盈盈苦笑一下,摇了摇头,叹息道:“家父昨日与令狐公子还有林公子起了冲突,动起手来,一时手重,伤了令狐公子与林公子。”
  “伤我大师兄的竟是你爹爹?!”岳灵珊似是仍不敢相信,紧盯着她,慢慢问道。
  任盈盈唯有苦笑,叹息一声,道:“事先我并不知,昨晚,爹爹回来之后,跟我说起,是华山派的弟子,我才知道大事不妙,唉……”
  她一边说话,一边轻轻摇头,露出歉然之意。
  岳灵珊盯着她,却不知如何是好,大师兄受的伤,若是见到那个下手之人,她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但没想到,竟然是任盈盈的父亲,对于任盈盈,她颇有好感,只觉得她和气而优雅,气质高贵,一向是又敬又慕。
  一时之间,她心中波澜起伏,涌动如潮,思绪如麻一般乱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岳灵珊秀脸变幻,手足无措地模样,即使是与她不对付的江南云,也不由生出几分同情来。
  “任姑娘,令尊如何说?!”萧月生沉声说道。
  任盈盈无奈的叹息一声,没有说话,显然,任我行自不会有何愧疚,对他而言,天下人皆可杀之。
  萧月生摆了摆手,沉声道:“罢了,你是你,令尊是令尊,并不相干……这笔帐,早晚会有人讨的!”
  听萧月生如此说,岳灵珊转头望向他,明眸怔怔。
  “岳姑娘,你还是回去照顾令狐兄弟与林少镖头罢,莫要担心,今天便会醒过来的!”萧月生轻声说道,语气说不出的柔和。
  岳灵珊不由一怔,她从未见过萧月生如此对自己说话,一向以来,他都是没好声气的对自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任盈盈脸色沉重,知道萧月生是真正的发怒了,已是埋下了怨仇,心中一阵酸苦。
  自己如此低声下气地过来道歉,为了什么,还是为了两人不至于形同陌路,没想到,他一点儿也不知自己地苦心!
  想到此,她越发的生气,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再难冷静的思索,“腾”的站起,淡淡一笑,裣衽一礼:“萧先生,告辞!”
  说罢,冲岳灵珊与江南云一点头,转身便走。毫不停留,仿佛一阵风般消失于花圃之后。
  “师父,任妹妹生气了。还不快追?”江南云似笑非笑,声音娇腻,有一股莫名的韵味。
  萧月生眉头一耸。沉声一哼,冷下了脸,没有说话。
  见他如此,江南云也不敢再取笑,转头看了看花草夹着的小径,摇头一叹。暗自担心。
  岳灵珊也怔怔望着他们,事情发生的太快,她脑筋没有转过弯来,任盈盈已然杳然无踪。
  “醒了,醒了!”小荷一阵风般卷进来,冲进了寒烟阁二楼地书房之中。
  书房之中,温暖如春,厚厚地月白地毯。宽大的书案。案上瑶琴与棋盘,还有两瓶玫瑰,散发着淡淡香气。
  除了南面窗户,三面墙壁都是高大地树架,摆放着各种各样地书,五花八门,包罗万象。各种书、孤本、绝版、古籍。俱阵在列。
  萧月生坐在宽大的书案之后,他的对面。江南云也伏案而坐,正拿着一本《鬼谷子》在读。
  师徒二人对案而坐,各自读着书,时而抬头说几句,安静而祥和,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淡淡地书卷香气。
  明媚的阳光自敞开的窗户进来,照在江南云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慵懒。
  她沐浴于阳光之中,玉脸越发的雪白温润,仿佛一整块儿白玉雕刻而成,容光逼人,借助阳光之势,更让人不敢逼视。
  “可是令狐兄弟他们醒了?”萧月生放下书,望向小荷。
  “正是!”小荷忙不迭地点头,宛如捣蒜,娇脆的道:“两个人都醒了!”
  “走,看看去!”萧月生推开书,站了起来,江南云自然也不会错过这个热闹,紧跟在后,离开了书房。
  很快,三人出了寒烟阁,穿过后花园,来到了观云山庄的后院之中。
  后院之中,芳草茵茵,一株株桃树栽在各个窗户的外面,粉色的桃花怒绽,一阵风吹来,款款摆动。
  踩在茵茵绿草上,一阵厚软之感,仿佛地毯,来到了东面的一间厢房中,正是令狐冲与林平之的卧室。
  昨天,萧月生将两人放到一间屋子,两张榻上,以便于岳灵珊能够照看得来。
  萧月生与江南云师徒二人进得屋子时,却见令狐冲一身青衫,正站在林平之榻前,说说笑笑,丝毫不像是受了重伤。
  岳灵珊则坐在旁边,时而看向令狐冲,时而望向林平之,秀丽的脸庞笑容灿烂,愁云消失不见。
  “萧先生,这次又蒙你相救了!”见萧月生进来,令狐冲迎上前去,抱拳笑道,颇是潇洒地道。
  萧月生笑着点头,道:“令狐兄弟地命硬,总能在紧要关头碰到我,老天借我之手救你呢!”
  “哈哈……”令狐冲大笑。
  他来到林平之跟前,见林平之脸色苍白,仍旧一幅病容,笑道:“少镖头,如何了?”
  “多谢萧镖头,已经好多了。”林平之半倚半躺在榻上,勉强笑了笑,露出虚弱之相。
  而此时的令狐冲,却是面色红润,一丝病容看不出来,与昨日的情形判若两人。
  “小心休养,莫要逞强!”萧月生沉声说道,仍旧带着责备的语气,看得林平之挠了挠头,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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