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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2006-4-10李敖系列之2李敖对话录-第31章

小说: 2006-4-10李敖系列之2李敖对话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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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敖:问题是…她后来打电话给我,我都记得很清楚,我赞成她大义灭亲,可是你要站在义这一边。
  杨澜:那你当时觉得很伤心吗?
  李敖:我不会有这种负面的感情,我唯一的负面感情就是仇恨。那种悲哀、沮丧、忧愁、痛苦,我都没有的,我都是正面的。正面的就是打击、反攻、消灭,这就是我正面的感情,没有负面的感情。
  杨澜:能够谈谈你怎么认识现在这个妻子的吗?
  李敖:很简单,大马路上认识的。她穿个短裤,在马路上等公车,嘴里面喝一瓶易拉罐的咖啡,我从背後走过去,看到她非常漂亮的腿,我就会勾搭她。你懂我的意思吗?一般男人绝对不会的,找人来介绍,可是谁会介绍你呢?等你找到介绍人,她已经坐公车走了,绝对不可以的。可一般的男人为什么不敢勾搭她呢?原因就是说,碰钉子怎么办,没面子,对不对?表示这种人爱自己面子的胜于爱女人,所以没有机会,我不会的,我看到漂亮女人我会给她一个机会。
  杨澜:只要漂亮就行了,这个女人。
  李敖:没有错,我先看女人是看漂亮的。没有错。
  杨澜:你会是喜新厌旧比较快的吗?
  李敖:也不会,我还来不及喜新厌旧的时候,常常被女人我把丢掉了。
  杨澜:那你觉得这一次的婚姻比你上一次的婚姻怎么样?
  李敖:当然稳定多了,我现在这个太太已经认识了十五年了,我认识了七年多的时候结婚的,所以证明了一点,证明我还是可以过婚姻生活。
  杨澜:李先生,如果你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自己,李敖是什么样的人你会怎么说?
  李敖: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杨澜:我要你说一句话你讲一个故事。好,你讲故事。
  李敖:亚历山大大帝,去看哲学家狄阿基尼斯,狄阿基尼斯在那个木桶子里面做日光浴,他对皇帝讲了一句话,“请你不要挡住我的阳光”,所以,皇帝辞别以后,亚历山大就讲了一句话,他说“如果我不是亚历山大,我希望我是狄阿基尼斯”。又碰了自己,又碰了这个哲学家。我最后的一句话告诉你,如果有来生的话,如果我不是李敖,我希望我是李敖第二。
  其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李敖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他的性格特别具有多面性,不过我想其中有一点还是非常突出的,那就是他不屈于压力,也甘于寂寞。即使几十年来,他就在他的书斋里一贯地经营着他的思想与文字。这让我想起了元朝的关汉卿曾经写过一首元曲,其中有一段叫“一枝花,不服老”,里面有这么几句,说这是一颗“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一颗铜豌豆”。我想用这几句话来形容李敖大概还是贴切的,好,今天的话题就是这样,再见。
  
  杨澜二访李敖
  在自己66岁生日的时候,李敖推出了自己的新小说《上山,上山,爱》,这个故事是讲30年前和30年后一对母女都在自己20岁生日的时候在同一座山上与同一个男人相爱,而如此有艳福的男人自然就是李敖本人的化身了。在自己的新书发布会上,李敖引用了英国诗人布莱克的两句诗,诗是这样说的:“我心中有一只老虎,它正在闻一朵玫瑰花。”以这首诗,李敖表示在自己顽劣的外表下,也有细腻柔情的一面。
  杨澜:你对自己这本小说如何评价,相对于你上一本小说《北京法源寺》?
  李敖:我认为《北京法源寺》那本书太硬了,那里面只有一个女人,还是坏女人,就是西太后。这本小说不一样,30年前有个20岁的女孩子喜欢上万劫(《上山,上山,爱》中的男主人公),可以说这就是我的一个影子,30年后她的女儿也喜欢上同一个人。他在白色恐怖时候,被抓走了,在女孩面前被抓走了,所以这涉及到政治上的一个恐怖局面。
  杨澜:但这个局面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为什么现在还去写呢?
  李敖:对我而言没有过去,坦白地告诉你没有过去。我现在66岁,我常常做梦,梦到在牢里的事情,没有过去。我35岁坐牢,40岁才出来,我的青春都不见了。
  杨澜:你也说这本书里的女主角是你所有女朋友的总和,还有许多幻想的成分在里面,是不是现实中没有的,你觉得完美的……
  李敖:完美女人应该有,可是要有时间限制,你跟她在一个礼拜以内,她永远是完美的,你懂我的意思吧,你跟她闹了700天,她恶形恶状都出来了,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杨澜:那说明人家受不了你,感情不是单向的,对不对?
  李敖:没有错。就像我跟那个陈文茜开玩笑说,你们是这么优秀的女人,男人窝囊,你们欺负他,男人优秀你就跟他吵架,你们老是跟男人作对,所以像你,像胡茵梦,你们这些优秀的女人没有好下场。陈文茜说作为一个先知,你李先生说对了,我们这些女人的确没有好下场,可是我们再坏的下场也不会比嫁给你更坏。
  杨澜:你在你的书里也说到,陶渊明临死的时候,说“饮酒不得足”的情况,就是觉得酒还没有喝够,就要离开了,你觉得你现在还没有够的是什么?还是不断的斗争?
  李敖:女朋友。斗争够了,我觉得。应该说一个人35岁坐牢,四十多岁出来,还有很多漂亮女朋友,跟他那么多年,太太也漂亮,那还不够吗?我想到一个笑话,一个小女孩坐在马路上哭,我说你为什么哭,她说她有10块钱铜板掉到水沟里,拿不出来了,丢了10块钱,所以哭,我说你别哭了,我给你10块钱,她拿了以后,笑了一下,又哭了,我说怎么还哭呢,她说我那10块钱不丢的话,我有20块了。你说是吧?所以说,如果我不坐这个牢的话,我会有更多的女朋友,我觉得我跟女人的关系不够,真的不够。
  杨澜:你说要多写几部小说,因为诺贝尔是看小说的,就有人说,你看李敖一辈子傲气,结果在诺贝尔面前还是把腰弯下来了。
  李敖:这话讲错了,你看看这本书里我批评的就是诺贝尔标准。为什么这样子?我们讲一句话,说对诺贝尔完全无动于衷是骗人的。它在世界的文学奖里名气最高,但它对中国人不公平,以我们写的东西得不到世界级的肯定。我觉得我们很多努力被别人忽略了,不能怪我们,是他们不懂中文,诺贝尔评委们15个人只有一个懂中文。所以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欣赏中国文学是很重要的。
  杨澜:据说有人成立了一个高龄奶爸俱乐部,让你来出任会长,这是什么意思呢?
  李敖:台湾的一些有名的人,他们都是老夫少妻。小孩子很小,还很小,他们就变成了一个高龄奶爸,不分各党派的,大家集合在一起,就想到我,因为我比我儿子大58岁,比我女儿大60岁,比我老婆大30岁,所以他们请我做……
  杨澜:那对于你的孩子来说,你是一个怎么样的父亲呢?
  李敖:我是个惯坏小孩子的父亲,因为年龄差距太大了,所以我就惯他们。我小女儿对我很凶悍,她已经七岁了,念《唐诗三百首》。前几天,她背一首王维的诗,我说这是王维的诗,她认为是李白的诗,我说“王维”,她说“李白”,我说“王维”,她说“李白、李白、李白、李白,你不信你去问李白”,就这样的一个小女孩,然后手就抓过来了,恐怖极了。
  杨澜:有其父必有其女呀。
  李敖:她还好,不过,他们两人有一点很丢人的,他们两人,我的儿子跟女儿怕一种人,怕警察,怕公安的,我这么凶悍的人,他们很丢人怕警察。
  杨澜:跟你这样的父亲吵架,已经勇气可嘉了。
  李敖:是呀,所以孔子讲“易子而教之”很重要的,你自己你教不了他,你在他面前没有尊严,他就这样子。有一次在阳明山公园里,我儿子就伸手跟我斗,我说你千万不要这样子,给人家看到,人家就不怕我了。
  看到所向披靡的李敖,在自己的儿女面前哑口无言,真是让人拍手称快,虽然有很多人对他的行为方式不以为然,但是大家在不自觉当中又对他的所言所行津津乐道,试想一下,这个世界如果没有了李敖,该是多么寂寞啊!
  附录另一种版本:杨澜二访李敖
  2001年09月13日 10:26
  作者:杨澜 
  已是阳光卫视老板的杨澜,如今还在世界各地跑着,追踪经济和文化领域的要人,与他们进行高质量的对话。从本期开始,杨澜将在文化版开设“杨澜笔记”专栏,定期供稿,报道世界各地文化精英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为读者提供一个流动的文化的盛宴。
  第二次走进李敖的书房,我的心情比上一次轻松不少。毕竟已经打过一次交道,他还把我对他的访谈收入到一本文集中,想必对我的印象不算太坏。 两年前采访李敖是通过原《中国时报》副刊的总编高信疆先生。20世纪70年代李敖、柏杨等人坐牢出来,没人敢请他们写文章,高先生却不管这些,连胆大妄为的李敖都怀疑:“你们老板余纪忠能同意吗?”得到的回答是:“先发出来再说。”结果,报纸开印的时候,高先生才告诉余老板。第二天,警方就把余先生找去警告一番。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李敖的文章依然照登不误。因此,谁的账都不买的李敖自觉欠高先生一份人情,对他介绍的人还是很给面子。
  虽然有了这么一层关系,1999年我来到台北李敖书房时仍有些紧张。的确,我看过他的自传和文集,但是对这个铁嘴钢牙的混世大顽童究竟是何等青面獠牙,心中还真是没数。有人说:“李敖不会对不起朋友,但很容易证明朋友对不起他。”对过往的朋友,甚至老婆都可以揭老底,怪不得我在香港听香江口才第一的黄说:“李敖,文章好得很,但容易翻脸,咱可惹不起!” 门开了,迎接我的是一张笑脸,这让我警惕地想起了李敖说过的“我不像鲁迅,我是笑面虎”的名言。接下来他说了句:“你就是杨澜啊,吴征很有福气呀。”我见他居然了解我的家庭,吓了一跳。他却说:“对于谁来采访,我也要调查呀。”
  果然厉害。李敖收集材料的本事我早有耳闻。独家的论点来自非凡的资料。他的书房简直就是个大资料库。50平米开外的房间摆了三条长书桌,桌上桌下堆满了书本、报章。书虽多,却不乱,中间还留出伏案写作的空间。这桌上的书是定期更换的,写什么题目就搬出什么方面的材料,竟也相当有规律。差点忘了,李敖最不喜欢邋遢的人。
  当我第二次跨入李敖书房时,首先发现书桌上放着一大叠红色的贺卡。这让我想起他刚过了66岁生日。他打开上面的几张贺卡,说:“看,这是连战的,这是陈水扁的,这是马英九的,这是宋楚瑜的……”我怀疑这些卡片是李敖故意放在明处用来炫耀身价的,就问:“人家送了寿礼,你以后自然要手下留情。”“那怎么行?”他脖子一梗,“我是心软嘴不软,该骂还是要骂的。” 我好奇地询问他现在还打官司吗?前些时候听说他把李登辉给告了,告他的两国论涉及内乱罪。李敖的脸色略显愁苦:“现在台湾整个不景气,我的被告也少了,只剩下17个人!李登辉当然受到台湾的法律保护,我和李庆华告的意思是让历史留下些记录,知道还有我们这种不服气的人。”
  说起打官司,我想起6月份香港《壹周刊》登陆台湾,名人们人人自危:狗仔队来了。这家刊物为防备可能出现的官司,请好了律师团恭候。人们不禁想:如果这家刊物惹了李敖,让这位铜豌豆缠上,一定有好戏看。
  李敖此时已安坐在沙发上,听到这儿兴奋地欠起身,指着自己说:“他们也敢惹我!请了3位泳装模特在这儿和我拍照。一个19岁,两个20岁。找了身白西服让我穿,看上去像大色狼一样。照了6个小时,把我累死了。”
  你看,3位模特把这个刺头儿搞掂了,李敖并不是没有弱点的。
  有关色,李敖的小说《上山·上山·爱》是写足了。他的上一本长篇小说《北京法源寺》中只有一个女人,就是西太后,但这本小说中就有了冰清玉洁的母女二人同在20岁生日的这天与同一个男人“万劫”。这个人物集正义、才华、柔情为一体,自然是李敖的化身。李敖早知道有人会攻击他小说中性的内容过多,就在书的扉页上印上“清者阅之以为圣,浊者阅之以为淫”,让我想起《皇帝的新衣》里那两个骗子:“你若能见到这衣服就证明你聪明,反之则说明你愚蠢。” 李敖听了哈哈大笑:“是有点儿堵人嘴的意思。最有趣的是在台湾,一位台北市议员把这本书印了一页,把书名盖住,拿给新闻处长看,问这属不属于黄色。新闻处长一看,断定是黄色。市议员说这可是李敖写的哟。处长立刻说李敖写的就不是,还打电话给我,说人家故意设计他,叫我不要怪他。”
  在李敖的心目中,完美的爱情只存在于短暂的时空中,日子长了,必然闹别扭。李敖的前妻胡茵梦是台湾的才女之一,但两人不仅分道扬镳,甚至对簿公堂,没完没了地打笔架。 有一次,李敖对台湾的另一位才女陈文茜说:“你们这些优秀的女人哪,男人弱你们就欺负他,男人强你们就和他吵架。你们老是和男人作对,所以像你和胡茵梦这样的女人没有好下场。”好在陈文茜反应快:“我们的确没有好下场,但我们的下场再坏也不会比嫁给你坏。”
  当然,李敖还是凭10年的婚姻和一双可爱的儿女向世界证明他还是适合过婚姻生活的。记得上次采访李敖时,他曾经告诉我当初是如何在车站迷上了一位女孩的美腿,当下自我介绍,要求约会。这位姑娘以后竟成了他的太太。 坐在李敖的对面,听他侃侃而谈,我有时会产生这样的疑惑:这个人真是异数。中国传统文化中要么熏陶出博学儒雅的大夫、忍辱负重的忠良、慷慨悲歌的英雄,或清心寡欲的隐士,但极少会有李敖那份泼辣、尖刻、诙谐加上七情六欲的气质。他引以为同道的是法国思想家伏尔泰。这位老兄当年被流放海外,这期间他利用数学知识计算概率在彩票中大赚了一笔。他去世前嘱咐人们把他的棺材一半埋在教堂里,一半埋在教堂外,意思是说,如果上帝让他上天堂,他就从教堂这边上天堂,如果让他下地狱,他还可以从棺材的另一端下逃掉。 当然,中国历史上也还有李敖喜欢的人物。上次采访中他谈到喜欢唐朝时代男人的侠义。他举例说,徐敬业看到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即将被处死,就从腿上割下一块肉,表示虽然救不了朋友,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随朋友而去。记得当时李敖感叹一句:“现在还有这种人吗?”而这一次李敖的记忆力再次让我惊奇:“上次我有个口误。明明要说的是徐世济,结果讲出来成了徐敬业,这叫口是心非。”他给自己扣了一顶大帽子。
  在沙发边的茶几上,有一张7寸见方的镀金卡片,那是在李敖作为“新党”候选人竞选台湾“总统”时,担任他的保镖的军人们送的。人生是这样具有嘲讽性,当年被军警跟踪、逮捕、施刑,是眼中钉、肉中刺,去年初却被十几个特警保镖24小时守护着,这些人还宣誓说,在必要时刻为保护李敖的生命,甘愿牺牲等等。更妙的是李敖这下还堂而皇之地进入安全局,听取局长的汇报。听完,还骂人家一顿,扬长而去,快哉快哉。李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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