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我在美国当警察 >

第14章

我在美国当警察-第14章

小说: 我在美国当警察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露露上了大学,家里只剩下我和东华两个人,每顿饭竟要做两次,口味不一样!东华不忌口,调料不重就食之无味。我却为自己定了许多清规戒律,低盐、低糖、低脂肪,两个人总不能顿顿吃饭都作妥协吧,干脆各做各的,懒的做就出去吃。露露一回来就更麻烦了,她也不知道受了什么人的挑唆,变成了素食主义者,荤腥一点都不沾,炒菜连油都不许放。这回可好,三口人的饭得做三回,除非有人情愿自我牺牲。    
    在这个家里,惟一能使三口人有共同语言的,就是那只浑身雪白的小狗贝贝。    
    贝贝是只英国纯种狗,只有白兔大小,长长的卷毛,十分惹人喜爱。那还是露露上高中时,我工作忙,东华总呆在国内,觉得露露每天自己在家怪孤单的,就到宠物商店花八百美元买了这只小狗,当时他才三个月,是露露自己选中的,还给他起了名字。从此,贝贝就成了家里的一员。    
    说是给露露买的狗,可她光知道跟小狗玩,什么都不管。养只狗跟养孩子也差不多,吃喝拉撒睡,一样都不少,也得抱,也要哄,还得训。一天不知不觉跟他得说一车的话,病了也得去宠物医院,定期还得打预防针,隔一段时间还得带他去洗澡、理发、剪指甲。    
    贝贝到了一岁,已经能够自立,大小便从不在屋里,哪怕一憋就是十几个小时,也要等我回来带他出去方便。他也养成了临出门才大口大口喝水的习惯,自己在家时就不喝水,免得有了尿还得憋着,你说他多懂事。    
    平时我跟东华对他讲中文,露露跟他说英语,贝贝一岁多时就成了双语者,中英文全通,你说他多聪明。劳累了一天,对着小狗诉说衷肠,贝贝会乖乖地冲着你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洗耳恭听。说到高兴之处,他会跟着摇头摆尾,若到伤心之时,他就依偎在你身上,用小舌头轻轻舔你的手以示安慰。在美国奋斗的心力交瘁,有这么个忠心耿耿、善解人意的小生灵陪伴左右,真是其乐无穷啊。    
    贝贝在家里被待之如人,爱之如子,无论谁有了不顺心的事,都要抱着贝贝诉说,最后都能破涕为笑,心中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我和东华每次陷入冷战,都是因为有贝贝“从中搓合”才得以化解。


第10章 黑色星期五替罪羊(2)

    当年在部队想家时,我也爱跑到餐馆,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那时我比现在上大学的露露还小两岁,我从小就喜欢独来独往,不愿依赖别人。父亲的人生道路对我起到强烈的诱导作用,他20出头就离家出走,投身革命。他们那一代人,不仅改变了中国,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比起父亲从农村到城市的转变,我又进了一大步,跃出了国门,在美国站稳了脚跟。女儿露露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美国都盛不下她了,她要走向世界。    
    我的梦想已经实现,虽然与我少年时代的宏图大志大相径庭,但毕竟是无奈中的最佳选择,我对此无怨无悔。    
    东华的梦想始终系在我和女儿身上,最初打算我一毕业就举家返国,后又寄希望于女儿能按自己的想法读完大学,回国找个体面的工作。她的一厢情愿都未得到我和女儿的认可,她只剩下一个破碎的梦,除了这些年的积蓄,她一无所有。    
    女儿的梦想自始至终也没得到我和东华的认可。露露刚来美国时,性格十分内向,为帮她克服这一不足,我们积极为她创造条件,鼓励她参加学校的各项课外活动。自从小学时主演小话剧“天掉下来了”,她便迷上了表演。到了高中,她还导演了两部莎士比亚戏剧,分别获得维吉尼亚和华盛顿地区高中生汇演比赛的头等奖。美国主流媒体“华盛顿邮报”在文艺专刊做了报道,还刊登了剧照。我们本想通过参加表演改变她的性格,谁想阴错阳差,不但改了性格,连爱好都改了。到了高中最后一年,也就是应该决定大学专业的时候,她竟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们,她已经选择了南加州大学艺术系,学习表演专业,令我和东华目瞪口呆。    
    涉及到孩子的前途,我和东华便求同存异,结成统一战线。从露露决定要上艺术系的那天起,我俩便频频对她发起攻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她不要好高骛远,还是脚踏实地选个可以安身立命的专业。那知道,任你说破了嘴,也无法改变她的既定方针。    
    东华委屈求全留下来可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她的宝贝女儿。如今女儿也不如她的愿,这才心灰意冷,下定决心离开美国。毕竟母女一场,下了决心还是不免牵肠挂肚。她把女儿叫到跟前,把要回国的想法告诉了她。露露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妈妈在美国这么痛苦,干脆回去,走自己的路,按自己的方式生活。    
    东华听罢肝肠寸断,想不到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孩子,竟然如此绝情,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这美国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她抄起电话就定了回国的机票。    
    眼看母女俩相互误解,我只好充当翻译,从中调解。虽然露露不识中文,但日常对话还没问题,母女俩说的都是中文,干嘛还要翻译?问题在于两个人的思维方式完全不同。东华内心也充满了矛盾,既厌倦美国的生活,又舍不得尚未独立的女儿,她真想找一个让自己留下来的理由,她以为女儿会苦苦相劝,求她留下来。没想到女儿像是巴不得她快走,这可把她的心伤透了。    
    其实,露露何尝不爱自己的妈妈,但她爱的方式已经十分美国化,不像东华那么一厢情愿,包办代替,甚至有点强加于人。露露是站在妈妈的立场上权衡利弊,如果回国能让妈妈快乐,她宁可牺牲自己的感情成全母亲,哪想到自己忍痛割爱,妈妈并不领情。    
    东华与女儿的隔阂并不偶然,母女俩从未有过书面的文字交流,那怕是一个简短的留言,也要我来回翻译。露露不认识中文,更不会写中文,她只能用有限的中文词汇跟妈妈进行口头交流。东华眼里的露露并不是客观真实的露露,女儿在美国人面前的表现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可惜东华从来没有机会看到露露活在英文世界里的那一面,即便看到了也不会感受到,更不可能理解。东华也曾试图用中国文化去教育,影响露露,可得到的不是反弹就是置之不理,完全是对牛弹琴。有时把露露说急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中文,便用英文还嘴,这更令东华火冒三丈。    
    我心里明白,女儿已经融入美国文化,迟早要融入美国主流社会,我们已经失去她了,而那个引导女儿“误入歧途”的罪魁祸首就是我。    
    从她到美国的第一天起,我就教她学好英文,别像爸爸这样活的这么苦。女儿没辜负我的希望,英文学的比美国人都好,不仅夺得2000年度全美华裔高中生英文作文比赛第一名,获得陈香梅女士亲手颁发的奖状,而且连续三次在美国东部高中生英文比赛中,从众多的美国高材生中脱颖而出,勇夺榜首。大学二年级时,就已经在美国大牌刊物上发表作品。然而,在她英文突飞猛进的同时,也自然全盘继承了美国文化,疏远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传统语言文化,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面对女儿今天的模样,我喜忧掺半。我经常反问自己,她是你当年所期待的吗?我没有答案,我只有面对。惟一令我安慰的是,在她面前已经展现出一条铺满鲜花的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去面对我们曾经有过的坎坷。    
    一切为了孩子,多少华人在美国忍辱负重,靠的就是这个精神支柱,他们牺牲了自我,用血和汗为下一代铺出一条通向美好未来的路,但又有多少人知道,如此惨痛的付出,将来是不会得到回报的。    
    面对人生和家庭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我感到无能为力,这既不是我的初衷,也不是我的过错,当初选择跃出国门这条路,这一切就注定不可避免了。三口人各自做出妥协,继续维持这个图有其名的家?还是各奔前程,去圆自己的梦,任这个家彻底解体?    
    我再次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一种时不我予的紧迫感阵阵袭上心头。前途已不再是一轮喷薄欲出的红日,而是接近黄昏的夕阳。震撼之中,不由得抓紧战马的征鞍,沿着自己用血汗铺成的路继续向前,因为这是一条不归路。


第11章 虎穴暂栖身进“虎狼窝”当狱警(1)

    你想想,犯人弄点毒品不容易,刚要享受,你过去搅了人家的好事,他们不跟你红眼才怪。”卷毛少尉继续侃侃而谈:“犯人吸毒不过是小打小闹,看看那帮政客、大老板,瘾君子还不是比比皆是,就连咱们监狱局局长都因吸大麻被FBI抓了起来,后来还不是不了了之,现在又官复原职。    
    送走了安娜,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浑身上下又在隐隐作痛,我的思路也从惊心动魄的黑色星期五,回想起五年来当狱警心惊肉跳的日日夜夜。    
    五年前,我以优异成绩获得刑侦硕士学位,就因为不是美国公民,找工作四处碰壁,寄出去的求职信不是石沉大海就是被退回。美国籍也不是想入就能入的,得等持绿卡五年以后才有资格申请,我刚拿到绿卡不到一年,离入籍还早着哪,看来得考虑东华的意见,准备打道回府吧。    
    一筹莫展之际,忽然听说华盛顿中心监狱刚刚进行了扩建,急需招募大批新警,不要求美国公民,有绿卡就行。虽然狱警比警察矮一截,可也算进了一步啊。    
    “我不同意。”东华一听我要去监狱工作就急了,“你要能在FBI什么的找个工作,就在美国多待几年,要不就像你同学吴新玉那样,当个律师也行,干嘛非去监狱跟犯人打交道,多危险,不等于进了虎狼窝吗”?    
    我本来也是犹豫不定,进不了FBI,起码也得弄个正而巴经的警察干干,这回倒好,把自己送进深牢大狱了。“有什么办法,就算虎狼窝也得闯,免从虎穴暂栖身吧,五年之后再说。”    
    “什么,你要干五年?石姗都快初中毕业了,然后就得上高中,高中毕业再上大学,咱这辈子不就搁在美国了吗?我累了,想回国待段时间,监狱要是录用你,就干两年试试,不行再回头也不晚。”东华又做出了让步。    
    东华回国一待就是半年,我被中心监狱录取,并以优异成绩从监狱局警校毕业,孤身一人参加了人家都是举家前来庆贺的毕业典礼。但我并不孤独,因为我认识了安娜。    
    中心监狱坐落在华盛顿远郊,由于监狱在此,这一带人烟稀少,商业萧条。监狱始建于1902年,那时中国还是清王朝统治,可谓历史悠久了。即使在交通发达的今天,从市区来一趟也有长途跋涉之感,试想近百年前,这阴山背后的监狱真可谓与世隔绝了。    
    我在美国从警十年,每天都是提前半小时到岗,从未迟到过。两到五米高的铁栅栏环绕着监狱,栅栏上一圈一圈缠满了一指多宽、两头锋利的蛇腹形钢刺,在阳光下闪着烁烁寒光。犯人要想越狱,得有上刀山的功夫才行。    
    走进检查室,安娜伸出双手朝我走来,我知道要被搜身,监狱长也不能例外,以免有人把违禁品带进监狱。我举起双手等她搜,谁知她竟拦腰把我抱住,把脸也凑到我的眼前,我可以感到她的呼吸。幸好我来得早,检查室没有别人。我原地没动,任她从头到脚把我搜了个遍,她那双细长的手在我下身揉捏着,摸得我蠢蠢欲动。我捏了一下她那坚挺的乳房,安娜像触电似的深吸了一口气。我低声说:“这是检查室。”然后径直朝点名大厅走去。这美国姑娘真是敢爱敢恨,大大方方。    
    点名大厅站满了人,我这身材在国内算魁梧的了,可跟美国狱警们站在一起,就显得苗条多了。    
    “点名,点名!”炸雷般的一阵吼,卷毛少尉旋风似地冲进大厅,全场顿时鸦雀无声。那时他还不知道他会成为可怜的牺牲品。    
    点名就点名呗,用得着大呼小叫吗?我抬头看看别人,个个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看样子早就习以为常了。    
    我被分配到第七监号。老越南是监号负责人,他目光深邃,少言寡语,饱经风霜的脸告诉人们他是个历经坎坷的人。五年之后,他与我一起经历了那个黑色星期五。    
    和我一起当班的另一个警员是个超级黑人大胖子,足足有300磅,一脸横肉嘟噜着,大腿上的肉多得都没地方长了,把两条腿挤成了“X“形,走起路来乍开两条胳膊,一扭一扭的,活像日本的相扑运动员。犯人几乎是清一色的黑人,在我眼里,除了高矮胖瘦之分,模样都差不多。他们也不用干活儿,整天游手好闲,就是有一样,不能出去。犯人们见我进来,压低嗓子议论纷纷:“看,这就是那个长得像BRUCELEE的小子。”    
    “先别惹他,看样子他会功夫。”    
    我一机灵,怎么啦,还没认清人头就叫上板了,还真应了东华的话,这是虎狼窝呀。    
    老越南带着我熟悉了一下监号,总共140名犯人,单人床一排排整齐地排列在大厅里,另外还有活动室和洗澡间。老越南告诉我,这是全监狱最乱的监号,一多半是判了三四十年的重刑犯,还有背着两三个无期徒刑的,他们本应该关押在特级警戒监狱,可那边人满为患,只好临时关押在中级警戒的中心监狱,为了便于管理,就都集中在第七监号。    
    “这太危险了,这不是鸡笼里关狼吗?”我眼前又出现了刚才那一双双凶狠又深不可测的眼睛。    
    “说的是,人家特级警戒两个人一个监号,24小时上锁,出入都戴手铐脚镣,咱们这可好,140个犯人一个大监号,对重刑犯也没有特别措施,早晚得出事。”    
    我有点不寒而栗,如此光荣的使命,怎么落在两个亚裔和一个大胖子的肩上了呢?    
    电话铃响了,是卷毛少尉通知犯人开饭。我用钥匙打开监号大铁门,对正在看电视的犯人们说,开饭了,去食堂吃饭。犯人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望着我,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谁也没动地方。真邪了,我这英文虽说有点口音,可也够标准的,不会听不明白呀。我急忙朝斜靠在椅子上的300磅招手,想问他为何这帮家伙连吃饭都懒得动窝。可那胖子一动也不动,原来正在呼呼大睡,他戴着个大墨镜,还以为他坐那监视犯人呢。这家伙还真懒大胆儿,也不怕犯人割开喉咙给他灌点凉气进去。    
    300磅听明白我的话后,站起来直脖子瞪眼就是一嗓子:“开——饭——喽!”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犯人们显然是听惯了这个信号,忽拉一下子窜出监号,一窝蜂朝食堂冲去,活像一群饿狼。    
    “跟犯人说话就得吼,和风细雨不行。”300磅以老资格的身份传了我一手,然后又进入了梦乡。    
    我若有所思,怪不得卷毛少尉点名时炸雷似的狂吼,敢情警员也受了犯人传染,对低分贝的声音没有反应。有如此环境熏陶,用不了多久,恐怕我也得练的底气十足,一嗓子就能惊天地,泣鬼神。    
    傍晚,犯人有一小时到健身房锻炼的时间,各监号轮流去,省得人聚多了闹事。轮到第七监号,我带着二十几个犯人朝健身房走,大块头汉德森也在其中。十年前,他高中毕业后没钱上大学,又不能呆在家里吃父母的辛苦饭,便到一家白人开的西餐馆打工。他干活比谁都卖力,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