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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大旗英雄传-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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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爽朗、神情明快,就连衣衫的颜色,亦是明朗鲜艳已极,不问可知,这自然就是近年方
自崛起江湖,声名便己震动武林的彩虹七剑了。
  彩虹七剑气味相投,情如手足,只是平日分散四方,极少相见,今日竟能不期而合来喝
这杯喜酒,确属一大盛事。
  但易挺兄妹却也未免太粗心大意了些,竟忘了此间主人乃是铁血大旗门下,盛存孝却是
他不共戴天的仇家子弟。
  等到客人入门,易挺兄妹蓦地想起此事,却已太迟了。
  兄妹两人,你瞪我一眼,我瞪你一眼,正在彼此埋怨,云铿已笑道:“佳客远来,贤弟
怎么不为我引见引见?”
  易挺干咳一声,道:“这……这位……”
  易明已抢着道:“我这位最最漂亮的姐姐,就是蓝凤剑客柳栖梧,她的飞风十八剑,江
湖中谁不知道!”
  蓝衣少女一面含笑作礼,一面偷愉瞪了易明一眼,那妩媚而又冷锐的眼波中,有些责
怪,也有些欢喜。
  易明娇笑着接道:“漂亮的姐姐,自然要有个英俊的姐夫才能相配.这些人里面谁最英
俊,谁就是墨龙剑客龙坚石。”
  易挺道:“我!”
  易明道:“哎哟,好不害臊,你……你配么?”一手拉着孙小娇,两人一直笑得直不起
腰来。
  云铿目光凝注那黑衣少年,抱拳道:“这位当是龙兄?”
  黑衣少年亦自抱拳道:“不敢,在下龙坚石。”
  此人虽是面容苍白,神情冷削,但明锐的目光中,却有一种英姿飒爽之气,教人不得不
另眼相视。
  云铿目光左右瞧了几眼,不禁喟然叹道:“游龙飞凤,双龙连壁,今日一见,果然是珠
联壁合,名下无虚!”
  易明娇笑道:“我这位柳姐姐与龙姐夫,表面上看来,虽然是一个冷冰冰,一个冰冰
冷,两人在一起,好像三天三夜不说话都没关系,其实呀,两人却是爱得发狂,一时一刻都
不能分开。”
  孙小娇笑骂道:“疯丫头,别再乱嚼舌头了……这些情呀爱呀的话,也是你这未出嫁的
大姑娘能说的么?”
  易明道:“你瞧。我一夸赞别人,我们的孙姐姐就吃醋了,好,我说,这位孙姐姐,又
小巧,又娇嫩……”
  孙小娇道:“鬼丫头,你……你再说!”
  于是两人又是一阵纠缠笑闹,易明娇笑道:“好了,还有两位,一个是孙姐夫,一个就
是我们的大哥。”
  她故意又吵又闹,为的只是想在笑闹中将紫心剑客的姓名混过去不提,却不知这又怎能
混过去?
  ——少女的自作聪明,虽然可笑,却也是可爱的。
  云铿目光早已凝注在盛存孝身上,口中缓缓道:“如此说来,彩虹七剑今日竟全部到
了……”
  易挺暗道一声:“更糟!盛大哥虽不知他是大旗门下,但他却已认出盛大哥来了,
这……这怎生是好?”
  大旗弟子与仇家相见,向来必是血溅当场!此刻盛存孝与云铿若是拔刀相见,易家兄妹
左有为难,当真不知要怎生是好了。
  哪知云铿竟然微微一笑,接道:“这位兄台气宇不凡,想必就是江湖中第一孝子,武林
中第一剑客盛大侠了。”
  神情之间,竟毫无仇恨之意。
  盛存孝全不知对方是谁,自然更是唯有含笑答礼,易挺兄妹心目中必将发生的流血争
杀,竟无发生之征兆。
  易挺、易明又惊又喜,反倒不觉呆住了。
  他们自不知铁中棠书信之间,已将那日风雨林中被困,盛存孝仗义放行之事说了出来,
还再三夸奖这紫心剑客盛存孝乃是条孝义双全之英雄汉子,铁中棠与云铿非但俱是大旗子弟
中最开明之人,而且恩怨最是分明,铁中棠既如此说话,云铿又怎会再对盛存孝有仇恨之
心?
  自古以来,英雄与英雄之间,必定惺惺相惜。
  墨龙剑侠龙坚石、紫心剑客盛存孝等人见到云铿如此风采,自不免要请教姓名,探问来
历。
  云铿哪肯将姓名说出,只是微微一笑道:“在下本是两财为人,昔日姓名早已忘去。”
  孙小娇眼波流转,娇笑着道:“瞧这位大哥的模样,昔日必曾有段伤心之事,所以连姓
名都不愿说了。”
  易明道:“这下可给你猜对了。”
  孙小娇道:“既是如此,你便该好生安慰他才是。”
  易明虽是女中丈大,此刻也不禁红生满颊,笑啐道:“你……你要死了么……”笑着要
打,孙小娇早已娇笑着逃到盛存孝身后,喘着气,道:“易小妹总是欺负我……大哥你不管
管她么?”
  盛存孝微笑道:“朋友相交,贵在知心,不知姓名,又有何妨?这位兄台既有苦衷,咱
们便不必再问了。”
  云铿叹道:“盛兄果是快人,好教在下佩服!”
  再生草庐中本无贺客,此刻加上盛存孝等人,总算可以凑满一桌,当下摆上酒筵,开怀
痛饮。
  一桌酒本嫌太少,八个人也不算多,以有了易明与孙小娇两人。还想没有笑话?还想不
会热闹?
  于是一向寂寞的再生草庐,此刻便充满了客气,也充满了欢笑。酒过三巡,就连墨龙蓝
凤面上都已满带笑容。
  孙小娇卷起衣袖,露出了半截嫩藕的玉臂,娇笑着与易明猜拳赌酒,玉腕上的悲翠镯
子,在笑声中叮叮当当的直响,仿佛悦耳银铃。又像是珠落玉盘,输了三拳,她更是眼角含
媚,满面春生,娇笑的声音,也更响了,致电后来谁也分不出窨是镯子声像银铃?还是她的
笑声?
  忽然间,一个自内堂大步冲了出来,大笑道:“好热闹的场面,定须得算上我一分!”
竟是满身吉服的新郎倌到了。
  易明又惊又笑,道:“哎哟,怎么新郎也来了,还未拜天地就冲出来喝酒的新郎信,你
们可曾见过?”
  一向江河自如的朱藻,此刻虽是吉服吉帽,全副披挂,但在别人的惊奇喜笑声中。却还
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持杯大笑道:“你们不笑倒也罢了,你们这一笑,我哪里还憋得
住,少不得要来找你们抢酒喝了。”
  云波含笑道:“按照规矩,新郎此刻确是不该出来的。”
  朱藻一把扯开衣襟,大笑道:“规矩礼法,岂是为我辈而设,来来来,且待我先敬各位
三杯。”
  当真仰起脖子,连干了三杯。
  桌上虽然俱是平日脱略形迹的江湖豪杰,却也未曾见过如此豪爽狂放的男儿,有谁不肯
陪他喝这三杯!
  三杯过后,孙小娇竟突然站了起来。
  她娇躯摇摆,已有些站不稳,双颊之上,更是早已红如胭脂,口中娇唤道:“大家不要
动,听我说话。”
  易明吃吃笑道:“酒鬼,谁动了呀,是你自己眼花。”她说别人酒鬼,其实自己也喝了
不少,舌头也已有些大了”。
  孙小娇伸出了一‘根春葱般的手指,指着朱藻,道:“像你这样的人,才是男了汉,我
孙小娇最喜欢了。”
  钱大河道:“醉话醉话……坐下坐下……”
  伸手拉她,却被她甩手摔脱了。
  易明格格笑道:“幸好朱大哥今日是新郎倌,否则我们这姐夫的醋罐子真要打翻了。”
  孙小娇眼波乜斜,直瞅着朱藻,道:“你虽不认得我,但我却认得你……钱大河,你莫
非已忘了他么?”
  钱大河凝目瞧了朱藻两眼,面上神色突变,手中酒杯“当”的跌了下去:“你……原来
是你。”
  孙小娇拍手道:“你瞧,我可没有醉吧,刚才我一眼就瞧出他是谁了……喂,朱大哥,
你看我醉了么?”
  别人自不知道,那日在小小少林寺前,钱大河与孙小娇两人早已见过朱藻,也曾领教过
朱藻那惊人的武功。
  只是朱藻那日麻衣麻鞋,今日却是满身吉服,钱大河一时竟未认出,一经认出后,自不
禁为之惶然色变。朱藻亦自想起这两人是谁了,面色亦自微变,但瞬即大笑逍:“我只道两
位乃是新交,却不知原来竟是故友。”孙小娇格格笑道:“钱大河,你发什么呆,变什么
脸,咱们与这位朱大哥,既无冤,又无仇,咱们今天能与这样的英雄同桌喝酒,更该觉得高
兴才是,来,朱大哥,我夫妻先敬你一杯。”朱藻笑道:“在下正当与贤夫妇立饮一杯。”
举杯一饮而尽,钱大河呆了半晌,终于强笑着取过易挺的一杯酒喝了。众人早已瞧出他三人
神色间之异样,方自在哈中担心,此刻见了这情况,才不禁松了口气。孙小娇道:“好,朱
大哥,咱们酒也喝过了,总算已是朋友,你的高姓大名,总可以说出来让咱们听听了吧!”
易明娇笑道:“说出来准骇你一跳,还是莫说吧!”孙小娇道:“不说可不行……”易明
道:“好,我替朱大哥说,他就是夜帝之子!”她若不是已喝得有八分醉意,再也不会说出
朱藻的身份。如今她既说出来了,别人怎会不耸然变色!孙小娇“扑”的跌在椅上,这:
“我的妈呀,我虽早知他是个英雄,可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是……会是这么大的英雄,易
明,你怎不早些说呀!”这句话虽有醉意,但却也是众人心中俱有之心意,只因众人虽也早
知朱藻必非泛泛之辈,却万万不曾想到他竟是夜帝之子。一时之间,众人心头俱不禁有些喘
喘不安。笑声也少了,只因“夜帝之子”这四辽名头委实太过吓人。但转念一想,自己今日
竟能与夜帝之子同桌饮酒,终究是件值得向人夸耀的荣宠之事。
  再加以朱藻大笑把盏,连声劝饮,众人又不觉渐渐忘去了他那惊人的身份,只记得他是
个好客的主人。
  于是心情恢复开朗,笑声更响了。
  易挺转眼四望,不禁暗叹付道:“看来今日倒端的是个良辰吉日。是以凡事俱可逢凶化
吉。这真是朱大哥的运气。”
  他见到两次纠纷,但都在无声无息中消弭于无形,心头自不免在为朱藻与水灵光暗暗欢
喜,却不知纠纷若是发生,反倒可阻延这惨绝人寰之悲剧上演,那才是他真正值得欢喜之
事。如今纠纷既未发生。一切俱十分顺和,婚礼亦将顺利举行,大家俱是欢欢喜喜,欢喜的
背后,却正是人间最大之惨剧。
  欢喜的本是悲惨,悲惨的才是欢喜,这悲惨与欢乐间,关系是如此微妙,如此复杂,身
在局外的易挺,又怎能分辨得清?
  非但易挺,就连云铿此刻俱是满心欢悦——小小的风波已过,新人立将成礼,他的心
愿,便将完成了。
  于是这两人不禁同时举起杯来,互相祝饮,易挺笑道:“大哥你还不快请新人出来,让
他们交拜天地。”
  云铿大声道:“正该如此!”
 标题 
古龙《大旗英雄传》
第三十一章 往日泪痕
  前堂的笑声,透入重门,穿入内室。
  内室便是新房,此刻自然更是挂红堆绿,满室锦绣,锦绣堆中,端坐着凤冠霞披的新人
水灵光。
  新房的陈设,即便与高官巨富的独生女出嫁时的高贵景象相较,也丝毫不显逊色,且犹
有过之,新娘的环佩,更是珠光宝气,令人艳羡。
  但这华贵富丽的新房中,却似乎弥漫着一种冷寂凄凉的意味,令人艳羡的新娘,面上更
是满带着悲哀与悲怨。
  自易府来的喜娘早已被赶了出去,只因水灵光不愿被人瞧见她神情的忧郁,更不愿被人
瞧见她的泪痕。
  前堂笑声更响,水灵光忽而顿足,忽而皱眉,忽而用手塞住耳朵——笑声越是欢乐,她
心里便越是悲伤。
  她满是泪痕的娇靥上,忽然露出了一种坚决的神色,跺了跺脚,将头戴之新人凤冠,重
重的摔在床上。
  自对面的菱花铜镜中,她瞧见了自己苍白的面色,失神的眼波。纵有珍贵的脂粉,也掩
不住她容颜的憔悴。
  她咬了咬牙,迅速的脱下了身上的吉服,换上了旧日的衣衫,翻身掠到窗前,推开了窗
子。窗外夕阳漫天,远山如披金玉,一片辉煌。
  她又咬了咬牙,便待自窗里一跃而出——她此刻若是真的跃出,便有如脱笼之燕,又可
任意翱翔。但就在这时,她却皱了皱眉,翻回身子,走回那崭新的菱花铜镜前,呆了半晌,
叹息了半晌。然后,她突然又下了决心,以颤抖着的纤纤玉指,沾了些玉盒中剩下的胭脂,
在那菱花铜镜上写下了几个字:“大哥,我对不起你,我走了。”
  她指尖颤抖,字迹扭曲。但鲜红的字迹,写在淡金的铜镜上,仍显得异常的鲜艳夺目,
教人见了,心胸说不出的舒畅。
  于是她再次掠到窗前,又待一跃而出——她此番若是跃出,惨绝人寰的悲剧,也就此终
止。
  哪知她身子还来跃起,突然长叹一声,竟又呆住了。
  她柳眉深皱,泪光盈眶,她心中显是有说不出的矛盾,竟然无法自决……是走呢?还是
不走?她深深痛苫,她无法选择……
  就在这时,门外已响起了云铿慈和而稳定的口音:“大妹子,你可装扮好了么?朋友们
都在等着你哩!”
  水灵光身子一震,缓缓回身,颤声道:“我……我……”
  云铿道:“你若装扮好了,我就叫喜娘进来接你。”
  水灵光缓缓垂下了眼睑,轻轻长叹了一声,道:“叫她们在门外等着我……我马上
就……就出来了。”
  她悄悄拭去泪珠,悄然穿上吉服。
  然后,她哀怨的眼波四转,瞧见了铜镜上的字迹——字迹模糊,只出她目中己泛起泪
光。
  她终究下不了决心反抗,她只有垂首来接受命运的摆弄——可怜世上的弱女子,为何你
们全都是这样?
  她以掌中手罗帕拭去了镜上字迹。雪白的罗帕上,立刻染上了点点鲜血,有如瓣瓣桃
花,又有如斑斑血迹,她拉下覆面红巾,隔断了人们的目光。
  于是别人再也瞧不见她面上的幽怨,目中的泪痕……于是她轻轻呼唤:“好了,你们进
来吧!”
  一个体态丰腴的喜娘,喜气洋洋,扭动着腰肢,急踩着碎步,出自内堂,拍手娇笑道:
“新娘子到了。”
  满堂轰然喝彩,放声大笑。
  易挺站起身子,为朱藻扣起了衣襟,笑道:“兄台纵然不拘小节,但交拜天地时,也该
老实些。”
  朱藻笑道:“松些……好……”突然长长叹息了一声,别人不禁奇怪,如此良辰吉日,
新郎为何叹气起来。
  只听朱藻摇头叹道:“不瞒贤弟,我委实……委实有些慌了,这交拜天地的勾当,我实
是生平第一遭。”
  众人又自哄然大笑,这时人人都已知道,这夜帝之子,实也是个凡人,而且是个极为可
爱的凡人。
  于是人人心中都不禁对他更觉亲切,笑声自也更响。
  孙小娇笑道:“你们听他说得多可怜呀……平生第一遭……仿佛再多拜几次,他就可不
慌了。”
  易明已笑得直不起腰来,喘着气道:“交拜天地,一生中本来就只有一遭,你莫非还想
要有第二遭么?”
  哄堂笑声中,洒脱的朱藻,面上居然也有些红了,干咳几声,轻轻道:“易贤弟陪我前
去好么?”
  易挺笑道:“一切有小弟在一旁照料。”
  易明道:“你懂什么?你连一次都没有。”
  易挺笑道:“经验经验,也好多些见识,等到下次轮到我时,我便不会慌了。”扶着朱
藻走向前面香案花烛。
  易明格格笑道:“好不害臊,又谁会嫁给你这个呆头鹅,下次……下次可也轮不到你
呀”
  孙小娇道:“不错,说的有理,下次就轮到咱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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