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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大旗英雄传-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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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那奇异的兵刃置之不顾,只因他立下决心,拼得一个,便是一个,早已将自己的生死置之
度外。
  司徒笑身形急闪笑道:“困兽之斗,也不过如此而已!”
  突听白星武轻叱一声:“着!”
  寒光闪处,生生将云铮肩头划破了一条血口。
  树上的铁中棠知道云铮身上定已负伤,越是着急,心里越乱,更想不出解救之策。
  云铮此时己是满身鲜血淋漓,招式却更见泼辣,神气更是凶猛,丝毫没有畏怯之意。
  司徒笑冷笑道:“好倔强的小子,难道大旗门真的就只留下你一人在此送死么?别的人
都缩到哪里去了?”
  “别的人早就走了,小子,你等着吧!大旗门复仇的手段,你看到过没有?”
  呼声惨厉,众人心头不觉一寒。
  这呼喝声传入铁中棠耳中时,他心里已有了决策。
  他飞快的折了几条树枝,编在一起,然后脱下外衫,套在树枝上,全力向外一掷,口中
厉叱一声,身子急溜下树干,窜入起火的云房。
  那外衫崩着树枝,看来有如人形,噗的落在屋背上,树枝一弹,突又弹起了数尺,火光
闪动中,看来更绝似凌空飞跃的夜行人。
  盛大娘大喝一声:“哪里逃!”
  她怀杖一顿,当先飞掠而起,身形有如鹰隼一般。
  紫心剑客盛存孝跟踪而去。
  司徒笑道:“这小子身受重伤,小弟已尽可应付,白兄还是追敌去吧!”
  三手侠白星武立刻也腾身而起。
  司徒笑攻出一掌,云铮力已将竭,竟抵挡不住。
  “你若肯说出他们所去之地,我便饶你一命!”
  原来他存下私心,想先问出大旗门逃走的方向,然后便可以此在盛、冷等人之间建立自
己的权势,所以带着别人都去追敌,却想不到这么做正合了铁中掌的心意。
  忽然间,一团烈火凌空飞来,火势熊熊,竟有桌面般大小,司徒笑闪身飞避。
  哪知这团烈火,竟有如活的一般,转着他的身子飞扑而来。司徒笑惊呼一声,身上己沾
上火星。
  司徒笑立刻和身扑倒地上,连滚数滚,这其间,火焰后突然飞出一条人影,一把抱起了
云铮,飞掠而起。
  等到司徒笑滚熄火焰,一跃而起时,面前已不见云铮的人影,只剩下那团烈火犹在燃
烧,果然是一张桌子。
  原来铁中棠掠入云房,便立刻抄起一张起火的桌子,他不顾掌心被火焰烧得吱吱作响,
腾身飞掠而出,扑向司徒笑,司徒笑闪身一避,他便将火桌掷出,乘势抱起云铮,越过起火
的云房,奔向寺外。
  只见寺外阴影中,人影一阵闪动,弓弦一阵轻响,两个低沉的口音厉声叱道:“什么
人!”
  铁中棠想也不想,立刻应道:“并肩子,五福。”
  暗影中的埋伏呆了一呆,铁中棠身子已自他们之间穿过,飞奔而去,他伐幸凭着一句暗
号,脱出重围,但却不禁流下一头冷汗。
  俯首望去,云铮满面苍白,双目圆睁,眼珠瞬也不瞬,铁中棠惊呼一声:“三弟!”
  云铮亦无反应。
  他真力枯竭,失血过多,此刻竟已晕迷不醒。
  铁中棠紧皱双眉,脚步不停,向荒山中飞奔而去,也不知奔了多久,他只觉体力也渐渐
不支,举一步,脚下都仿佛带有千钧重物。
  他喘了几口气,在黑暗处寻了个洞穴,将云铮放了下来,只觉自己口干舌燥,浑身作
痛,身上的衣衫,竟已被烧得七零八落,掌心的皮肤,更已被烧得焦黑,火辣辣的疼痛,一
直传到心底。
  他不敢去找一口水喝,也无暇顾及自己的火伤,先扶起云铮的身子,撕下一块衣角,为
他擦拭鲜血汗水。
  只见云铮身后一道伤痕,深达寸许,由肩头直到背脊,几乎已可见到血肉间的白骨。
  另一道伤痕虽浅,但伤痕却在心腹之上,其势更险。
  铁中棠倒抽了一口冷气,噗的坐在地上,他知道如此严重的伤势,若不立刻施救,云铮
的性命,亦是十九无望。
  但此时此地,非但没有伤药,甚至连洗涤伤口的清水都没有,除非他能胁生双翅,飞出
荒山,否则只有眼见云铮因伤重而死在这里。
  他咬一咬牙,重新抱起云铮的身子向前奔去。
  秋风荒草,满山凄凉。
  铁中棠体力中已不支,但精神却极旺盛,意志也更坚定,只在心里问自己:“他们见我
逃脱,不知道会有何步骤?”
  司徒笑翻身掠起,不见了云铮,心中又惊又恼。
  火光中,只见一条人影如风掠来,冷冷的说:“四下俱无敌踪,幸好还有个云家的后代
被司徒笑擒住了!”
  此人正是冷一枫,原来他方才早已见到铁中棠抱着云铮逃去,但是他却故意伏身不动,
只是在暗中冷笑:“司徒笑呀司徒笑,你处处俱要逞能,这一次老夫倒要看看你该如何说
话?”
  他生性最是偏激,心胸窄小,见到司徒笑锋芒毕露,口中虽不言,心中却甚是恼怒,此
刻倚仗四面都有寒枫堡的箭手埋伏,估量铁、云两人一时无法逃脱,便想要司徒笑在自己面
前栽个大跟斗,也好叫他日后莫再逞强,哪知事情转变大出他意料之外,铁、云两人竟然脱
走。
  所以他只有索性装作毫不知情,司徒笑果然被他两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冷一枫还要故作惊惶,失声问:“那小子哪里去了?”
  “逃走了!”
  “那厮一个后生小辈,竟能在司徒笑手下逃脱?”
  司徒笑淡淡的说:“幸好四面都有寒枫堡的埋伏,他反正逃不掉的!”
  冷一枫脸色变了,只见两个紧衣汉子自寺外飞奔而来,道:“方才有两个少年走了,不
知道是什么人?”
  司徒笑怒道:“你们莫非都是死人,怎会放他们走的?你可知道他两人便是大旗门
下!”
  那汉子也吃了一惊:“他们说出暗号,小的怎敢拦阻?”
  司徒笑狠狠一跺足:“追!”
  冷一枫冷笑:“那‘五福’两字的暗语,本是司徒兄想出来的,却不知大旗弟子怎会知
道!”
  司徒笑面色铁青。盛大娘等人也空手而回。
  白星武却不动声色道:“只要知道他们逃走的方向,不到天明,就可将他们捉回!”
  盛大娘说:“这么多人围住他们,都会让他们逃跑,再去追时,只怕更迫不到了!”
  “不然,此刻那姓云的已连受了我两次重创,是否能够活命,已难以预料,救他的人必
定要为他疗伤,必定不会在荒山中停留。”
  “他身上若有伤药呢?”
  “若有伤药,先得用清水洗涤伤口,深夜之中,在荒山里寻找他两人虽然不易,但我们
只要寻着水源,在水源四下布下埋伏,专等他们前来,还怕他们飞上天去么?”
  “有理!”
  “他们狼狈逃命,必定不敢在正式山路上行走,你我只要专寻那阴暗之处搜索,再堵住
四面出口,这样双管齐下,前后夹击,那二人除非胁生双翅,否则,是再也逃不脱的了。”
  冷一枫望了司徒笑一眼,冷冷的说:“白兄之计,果然大妙,看来司徒兄的‘智囊’之
名,要转赠白兄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小弟一得之愚,怎及得上司徒兄!”
  盛大娘喝道:“事不宜迟,快!莫再多说了!”
  众人来到荒山,先令弓箭手堵住出口,在溪流两侧伏下暗桩,白星武等人便在暗处四下
搜索。
  司徒笑转目四望,暗暗忖道:“我若背着一个重伤的人奔行在这荒山之中,又该如何逃
脱别人的追踪?”
  铁中棠身形已大是迟缓,但奔行时却不敢发出半点声息,选那最荒凉阴暗之处伏身而
行。
  寒冷萧索的秋风中,突听一阵阵流水声自林中传来。
  水声潺潺,细碎而轻柔,听在铁中棠耳里,更有如仙乐一般,当下精神一振,循着水声
走去。
  只听水声越来越近,他只要再走几步,便可看到那清冷的流水——四面的埋伏,也要看
到他了。
  就在这刹那之间,铁中棠忽然警觉:“不好!”
  他立刻停下了脚步,暗问自己:“我若是他们,要追踪两个疲劳重伤的人,是不是会在
水源四下先设下埋伏?”
  一念至此,那悦耳的水声,就变成了诱人的麻药。
  铁中棠再也不去听它,转了个方向,摘下几片树叶,放到嘴里咀嚼,聊解焦渴。
  但水声仍然一阵阵不绝传来,使得他只觉自己的咽喉中仿佛有火焰燃烧一般,他咬紧牙
关,立下决心,凭着一股坚忍不拔的毅力,抗拒着这巨大的诱惑,这常人不能忍耐的诱惑,
竟也被他坚强的决心克服了。
  此刻暗林中,已有两条人影,向他行走的方向搜索行来,这两人正是三手侠白星武与寒
枫堡主冷一枫。
  秋风满林,木叶萧萧,地形更加阴暗。
  铁中棠突又警觉:“不好!我若是追踪之人,必定先要在阴暗之处搜索,我岂可落入别
人算中!”
  只见一条宽约三尺的山道,婉蜒通向山下,道路虽崎岖,但却已是正常山路。
  “此刻我想必已在四面埋伏之中,只有冒险行事,专寻别人意料难及之处行去,或许还
能逃脱,这山路甚是明显,别人绝不会相信我敢自这条路上逃。”
  当下再不迟疑,转身自山路奔了下去。
  危险的情势,逼得他发挥了人类最高的智慧,走入了别人思想中的“死角”,做出了别
人意料难及之事。
  他一路飞奔,山路上果然无人拦阻。
  他不禁暗中松了口气:“三弟,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今日能够逃脱,你的伤势必定还有
救的。”
  云铮虽仍晕迷不醒,但却已有活命的希望,铁中棠望着他苍白的面容,心中不禁微感安
慰。
  他不惜一切救出了云铮,为了云铮的鲁莽冲动,两人几乎一起葬身在那荒山中,但是他
此刻心中却毫无埋怨之意,只要云铮能得以活命,他纵然牺牲更大,却又算得了什么?
  他抬手拭去额上的汗珠,突然间,山道旁骇然传出一声冷笑:“只可惜你的对手中,怀
右一个司徙笑!”
  司徒笑微笑:“我早就知道你不会落入他们算中,必定要反其道而行,此刻你已力竭,
你伙伴更己重伤,无论要怎样,全都得看我的了。”
  “且慢!”
  “你还要等什么?”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逼我?”
  “你我虽然无冤无仇,但谁教你身为大旗门的弟子,谁教你要拜在云老儿的门下?”
  “谁说我是大旗门弟子,我两人早已被大旗门逐出门墙,你杀了我们,又算得什么?”
  “你花言巧语,骗得过别人,却骗不过我司徒笑!”
  “你若动手杀我,不但师出无名,反而更如了大旗门的心愿,日后他们说将出去,武林
中人反要笑你为大旗门清除了门下弃徒。”
  “我若不杀你又当如何?”
  铁中棠道:“你今日若放了我,日后我便可带你去寻出大旗门的下落,那时不但你吐气
扬眉,我也出了口冤气!”
  这一句话,恰巧说到司徒笑心里。
  他面上虽仍不动声色,但心中已是跃跃欲动:“你若要我罢手,除非你此刻便拜在我门
下。”
  铁中棠立刻告诉自己:“他此举乃是试我之诚意,昔年韩信且受胯下之辱而霸天下,勾
践遭洗马之侮而雪耻复国,我若要留下性命,报仇雪恨,今日就拜他一拜,又算得什么?”
  于是他轻轻放下了云铮:“你说话可是真的?”
  “合则两利,分则两败,我为何要骗你。”
  铁中棠直觉胸中的悲愤之气几乎已将胸膛撕裂,但是他面上却仍然毫不动容,翻身拜了
下去。
  司徒笑仰天笑道:“好,好,还有他呢?”
  ’
  铁中棠道:“他此刻晕迷不醒,只有等他醒后……”
  话声未了,突听云铮颤声道:“无耻的奴才,你以为我没有看到么,我生为大旗门人,
死为大旗门鬼。”
  话声突顿,又自晕厥,他方才醒了片刻,恰巧听到了铁中棠的话看到了铁中棠拜倒。
  铁中棠满腔悲愤冤屈无法倾说,但是他已立下决心,忍辱负重,无论遭受怎样的罪,无
论背负怎样的恶名,也要救下云铮的性命,留下自己的性命,直到复仇雪耻那一天的来临。
  司徒笑面色沉下,冷冷的问:“这算做什么?”
  “他神智已有些不清了。”
  司徒笑淡淡的说:“你若要我信你,此刻就要先动手将他击毙,否则我还是难以相
信。”
  他使的这绝尸之计,当真毒辣已极,只因他心智深沉,一生从未被人骗倒,此刻他掌上
早已满注真力,只要铁中棠稍有迟疑,他便要将铁中棠一掌击毙。
  哪知铁中棠却毫不迟疑,霍然转过身子,面向云铮,厉声道:“大旗门对你早已恩义断
绝,你竟然还要效忠于他,你既然如此执迷不悟,我索性成全了你!”缓缓举起手掌,向云
铮当头劈落。
  司徒笑暗暗心喜,确定这少年已被他收服。
  他无意间收服了这样一条得意臂膀,不禁大是得意。
  只见铁中棠的手掌,已将拍上云铮头顶。
  刹那间,铁中棠突然纵身一跃,双时后撞,一双时拳砰的击在司徒笑胸腔上,右足后
踢,将司徒笑踢得飞了起来。
  铁中棠暗算得手,头也不回,抱起云铮的身子,如飞逃去,在秋风夜色中,只剩下司徒
笑晕厥在道旁。
  他本非易于受骗之人,更不易被人暗算,但铁中棠却先以名利打动了他的欲望,再以言
语行动坚定了他的信心。
  于是司徒笑满心得意,再无怀疑,便被铁中裳一击而中——人们若是太过得意时,必定
疏于防护自己。
  但是,坚毅机智的铁中棠,在这惊惶、忙乱的一刹间,也不禁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他没有沿着山路逃出,反而掠入暗林,投入了别人的罗网。
  林中阴森黝黑而又潮湿,他飞奔了一段路途,忽然才发觉自己的错误,却已来不及了。
  只听树叶一响,三枝利箭,嗖的飞起。
  铁中棠一伏身子,自利箭下窜出,随手抓了块泥土,向左边掷了过去,自己却向右边飞
掠而出。
  他身形微一起落,目光四转,只见一株大树,枝叶浓密,正是绝妙的藏身之地,当下再
不迟疑,一跃而上。
  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头脑居然还是十分冷静,对事情分析和判断,还是很清楚。
  他刚在枝叶中藏起身子,树下已有衣袂带风之声掠来,他若是稍迟一步,立时被人撞
见。
  飞掠而来的两条人影,正是冷一枫与白星武。
  冷一枫目光四下搜索:“明明看他自这个方向逃出,怎么却又突然没有了影子?”
  白星武停下脚步,冷笑道:“这厮虽然手快脚快,难道还会上天入地不成,怎会突然不
见,只怕冷兄看错了。”
  冷一枫怒道:“老夫怎会……”
  话声未了,突见白星武向他使了个眼色:“小弟方才听得左面有响动之声,你我还是到
那边看一看的好。”
  冷一枫立刻改口:“不错,只怕他们到那边去了。”
  两人一齐转动身子,回头纵去。
  树梢上的铁中棠,不禁松了口气,暗幸自己又逃脱了一关,哪知他心念方动,突听两声
发笑,自身后传来。
  三手侠白星武发笑道:“我当你真有上天入地之能,原来你只不过是躲在树上而已。”
  长笑声中,他已飞身上树,仙人掌扫开了枝叶,挟着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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