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豆腐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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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过头去，避开那些受伤的位置，留下碎碎的吻在那眉间，嘴畔，感激地感受着那富有鲜活生命力的皮肤下的脉动。——小天，你可知道，不要说那个无耻之徒。就是所有人都指责我，那我也不在乎。从确定喜欢你开始，我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了。只是，敦实如你，能接受这份超越世俗的爱恋吗？你说要好好照顾我的话，真的就能一直信守下去吗？
清晨，百草堂后花园中。
“小天哥要离开？不是吧？”惟妙叫到“师兄对他那么好还想离开？孺子不可教诶~~”
“该不是师兄怎么欺负他了吧？”惟肖调皮地挤挤眼。
“你说呢？”没脾气地白了那大小姐一眼。“他因为听了沈青的话要走。”
“那沈青还真能扇风点火的啊~早知道他不是好人了。都说了什么？”
“他说……”脸一红，还是合盘托出。
…………静默片刻。
“天啊~那不是迟早的事情吗？”惟妙惟肖愕然“小天哥只是听了这话就要走？那师兄你还怎么做啊？”多半同情少许幸灾乐祸地看着白锦仪，意思是——你还是当你的纯洁仙子吧，别想吃人了。
“哦~？你们两个大小姐出马也不行？”锦仪倒没怎么在意那两位的调侃“你们不是最聪明又最有计策的吗？还是说，你们不想让你们的小天哥开心了？”
“是哦~小天哥对我们那么好。姐姐，我们还是该为小天哥未来的性福着想啊。”
“也是哦，嘿嘿~为了白师兄的未来，我们也该尽一份力的说~~谁叫我们那么大方呢？”
姐妹二人相视一笑。“这几天我们要有和小天哥独聚的时候，那时候，白师兄你就放心地去补眠吧~交给我们了！”
今天托这头昏的福，小天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睁眼的时候，锦仪却不在，只惟妙惟肖陪在身旁。
“小天哥，你醒了吗？”见他睁了眼睛四处寻找的样子，惟妙好笑地扶他起来。“今天师兄有事，我们负责陪你了。”看他一脸有些失望的样子，故意撅嘴说“难道许久不见我和妹妹，你做哥哥的就不想我们了？”
“不是……怎么会呢？”小天陪着小心“你们和他在哥哥心里，都是一样重要的啊。”
哥哥？一样？惟妙惟肖在心里暗暗叹息——师兄啊，你平时是怎么行动的啊？
“就是~我们看哥哥这样，可心疼了。来，吃些粥。”惟妙端了碗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来，准备喂小天。“姐姐把小天哥给占了，我可做什么好？”惟肖一旁撒娇道“不如……我来给哥哥讲故事吧！哥哥好不好？”
“好。好。”小天应着。
“恩，那我开始讲了哦~~这是一个关于叫龙阳的人的故事。哥哥一定要认真听！”
“恩……”嘴被大大的一口粥塞住，小天含糊不清地应着。（什么时候你的话哥哥没有认真听的？）
“话说那个龙阳君可是非常俊俏的小生一名，惹得魏王宠爱无比……”
“等等……小生，那是男人吧？”
“对，他就是男人，你继续听就知道了。”惟肖温柔地讲了下去“他和魏王十分亲密，但总是有种危机感。你知道，古代帝王可是很花心的，有那么多妃子，那么多美人，怎么能只宠一个呢？有一天，当他陪魏王钓鱼的时候，就触景伤情，抹起了眼泪。魏王十分吃惊，连忙问他是为什么？ ”
“等……”
“你有意见~~~~~~~？”
“没有……继续……”（妃子和那个男人有什么冲突吗？）
“龙阳君就伤心地回答说‘我觉得，自己也不过是王的一条鱼而已呀。’”
“他是人……怎么能像鱼呢？”小天忍不住了。
自动忽略小天的问题，惟肖继续深情款款地讲故事“魏王就不明白了，追问他的理由。龙阳君只好把这心思解释给他听：当王钓到一条大鱼的时候，满心欢喜好好收起。可是很快又钓上了一条更大的鱼，于是前面那条鱼便被弃之不顾了。这就好象我现在得到您的爱宠，受封得位，人人都因此敬畏我。可是四海之内，漂亮的年青人那么多，他们都在想方设法地接近您，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姿色超过我的人代替我的位子陪伴您。到那时，我龙阳君不就成了那条被丢弃的鱼了吗？想到这凄惨的未来，我怎么能不哭呢？”
“是哦……诶”这不是跟自己在戏文里听的一样吗？皇帝都是花心的……小天已经忘了龙阳是男人的问题了，全心同情起这个像鱼的人来。
“小天哥你知道后来是如何的吗？魏王一听美人心事如此，连忙赌咒发誓：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心事重重啊，干嘛不早点跟咱说呢？然后魏王郑重其事地发布命令：有胆敢向咱推荐其它美男子的家伙，就把他满门抄斩……从此后，龙阳就心满意足地和魏王同享受人间欢乐了……哥哥，你说，一个皇帝能专宠一个人，是不是很伟大？”
“诶？他最后的结果不是像鱼了？恩恩，的确值得高兴……”小天连连点头。
“那你说，这男人间的感情，是不是也挺伟大？”惟肖步步引诱。
“这个？等等……男人间的感情不只是兄弟情谊吗？那个龙阳是不是皇帝的好兄弟啊？”
“…………”无语。片刻，咬牙“宠爱！什么是宠爱？”
“就是关心啊~我也很宠爱锦仪啊……”小天无比坦诚地说。
惟肖几乎要崩溃了。突然惟妙按了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那么急，她把手中喂完了的空碗往旁边一搁，笑道“是啊，是很宠爱师兄。我们也知道这点。小天哥，你知道天下不只有师兄是漂亮的，比他漂亮得多的也一定有啊。如果以后，遇到了比师兄更美的男子或者……女子，你会不会就变了心去疼他们了？抛下师兄了？”
“那怎么会？”小天莫名地说“我疼他，又不是只为了锦仪漂亮！皇帝都能做到的，我怎么可能做不到！”
“哦……那就是说……”惟肖眼睛发光——还是姐姐聪明，懂得怎么教育。
“就是说拉，无论以后遇到谁，锦仪就是锦仪，谁也替代不了的。”小天乐呵呵地说“你们也是啊，我最疼爱的妹妹。”
哥哥~~~~两姐妹在心底感动地直嚷嚷。算了，今天的教育就先到这里，也算是踏下了第一步了。
晚些时候，终于见着了锦仪。小天想着今天听到的故事，仔细地端详锦仪，竟然看呆了去。这如画的眉目，红润的嘴唇，怪不得自己起初真把他当作了女子。这世上还会有比他更好看的人么？小天有些不相信的感觉。
“看什么呢？”锦仪上完药，发现某人还盯着自己神游，好笑地用手晃了晃。
“没……”像做了错事被抓住了似的，小天居然有些心虚。“锦仪……今天惟妙惟肖给我讲了个有意思的故事。”
“哦？什么故事”
“关于龙阳的。”
“啪”一只瓶子掉在了地上。
“锦仪，你没事吧……”
“没……没，她们都跟你说了什么？”
“恩，我只是知道，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人，我都会像皇帝对龙阳一样，只对你好的。呵呵……”
“……”他不是一下子进步那么快吧？应该没这个可能啊。锦仪颇怀疑小天理解了这个好的含义没有，却还是为了这话心突然跳的剧烈。他有预感，也许惟妙惟肖那两个鬼灵精真能把小天的心思带到自己想要的方向。
前一天的特训失败了吗？其实也不见得……惟妙惟肖觉得自己的小天哥迟钝是有那么一点；可是教育的余地还是很大滴。特别是如果自己成了师兄和小天的红娘的话；那可就是大大的荣幸了。所以两姐妹不气不馁；继续开始了新一轮的特训。
“哥哥~”惟肖无比可爱地叫到。
“呜……恩？”包了一口粥；小天撑着鼓鼓的腮帮子应着。
“今天继续给你讲故事吧？今天的故事可比昨天的好听哦~~”
“恩……”好不容易咽下了那口粥；小天好学地点点头。惟妙惟肖激动啊~多么求学上进的好学生啊~
“好的。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皇帝；是汉哀帝。他身边有一个俊俏美丽的臣子；叫董贤……”
“今天又是一个皇帝和一个男人的故事吗？”小天疑惑道。（怎么这样的故事那么多？）
“恩……也可以这么说；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的故事。”（我知道啊；皇帝肯定就是男人嘛！）小天觉得惟肖有些低估了自己。”他们的关系非常好哦~好到什么地步呢？哀帝给了董贤很高很高的地位；官职；还和他一起同出同进；连卧起也是在一起的。”（啊。那个皇帝和那个什么贤的关系那么好啊！可见那个皇帝很爱惜人才吧？）” 一次午睡，这个董贤就枕着哀帝的袖子睡着了。等哀帝醒来的时候；他还睡得香甜。哀帝想起身，却又不忍惊醒董贤，这可是很为难啊。你猜他怎么做了？”
“那就一直躺着等到贤醒来？”如果是我；我就这么做。小天想着。
“不对~他是皇帝；一定得离开去办要紧事！再想想？”
“把衣服脱了留在那里？”反正皇帝衣服多。
“脱了……也可以啦；可是脱的时候要是把人吵醒了怎么办？”
“哦……”小天有些失望；明明是很好的法子嘛。”那他是怎么做的啊？”
“就这样。”惟肖扯起一块床帘；比划了个切割的动作”哀帝随手抽剑把衣袖给割断了。”
“！！！！！！！！！！”小天一脸震惊。
“怎么？是不是很感动了？我和姐姐听了这故事可是激动了好久的哦~”惟肖看着小天的表情；得意道。
“感动是感动……”小天现在的表情换做了惋惜”可是那么好好的衣服就被毁了……皇帝果然钱多；不在乎。”
“…………”惟肖又一次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修行不够了；心里哭了个淅沥哗啦。
“我就不明白了；小天哥；如果这故事换做了是你和白师兄；你就舍得把师兄叫起来吗？你不会想把衣袖割断了让师兄再好好休息下吗？”惟妙出来挽救局面。
“是哦……有可能”小天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可是锦仪每次起的都比我早诶。要断也是他断；轮不到我啊……”诶诶；看来锦仪比那个什么贤的好；早睡早起；不用我去浪费衣服；呵呵。
“…………”
“…………”
两姐妹一同无语。小天若知道她们为什么突然沉默了；一定会扬眉吐气——终于能治住这两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了。
这日；两姐妹极度郁闷的走出了白锦仪的房间；终于明白；在那个如白纸一般的小天哥面前；单纯的暗示是不可能有作用的；明天……明天干脆直接挑明了好了……55555555
“今天；你欺负那姐妹了吗？”中午回来给小天上药；锦仪好奇地问。看那两人闷闷不乐的样子；小天是唯一可能；可是这怎么会和小天有关系呢？他只是问问。
“没有啊……她们给我讲故事了。然后就走了啊。”只是最后一向热闹的人；却沉默一片而已。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啊。
“哦？又是什么故事”做好心理准备；起码也是个男风的故事了。
“恩；什么皇帝和臣子很好；割断袖子的故事。”
哦；原来是断袖……她们知道的还真是多；莫不是又开发了一点小天？”你怎么说？”
“没什么啦；只是觉得他们感情很好啊；但是衣服坏了怪可惜的。”小天漫不经心地说。
“……”惟妙惟肖；师兄理解你们了……让你们开导小天；可真；难为你们了……锦仪强忍着笑；在心里默默地惋惜。
早上起来时候；锦仪还是不在；吃着惟妙喂过来的粥；居然会有一点想念锦仪的感觉。说到喂粥上药；还是锦仪最温柔最小心；休息了这几日；伤痛好了很多；下身那恼人的奇怪感染；也在锦仪的护理下渐渐不痒了。诶~锦仪对自己真的很好呢！
但是今天房内的气氛很奇怪；惟妙惟肖姐妹今天怎么一直不说话呢？看她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生让小天担心。锦仪昨天就提过她们不开心的事了；难道；真的有人欺负她们了吗？
“惟妙；惟肖；怎么啦？有什么心事吗？”小天担心极了；惟妙惟肖不打闹；这气氛就怪异了。虽然作为哥哥；他希望她们能淑女些；这样也能找到好归宿；可是打心眼里；他还是喜欢两个妹妹天真烂漫的样子。
“哥哥……我心疼。”惟肖叹了口气；干脆轻轻靠在了小天肩上；脆弱的让人爱怜。
“怎么了；惟肖？有什么话；都告诉哥哥。”小天急了；这样的姐妹俩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果是哥哥做的不好；也大可以告诉我。哥哥能改啊。”
“不是的……”惟妙按住了小天的一只手；”哥哥没有错……是我们错了……”
“你们？！”
“我们对不起哥哥……我们骗了哥哥……所以；好心疼……”惟肖无力地说。
“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做什么都不要紧啊！哥哥不怪你们；只是不要用这样的表情……”
“不行；我们一定要责怪自己；哥哥那么好；我们怎么能那么做呢？……还有白师兄……我们不能为了他做些什么……看他那么痛苦；我们也好痛苦啊……”
“……锦仪？锦仪怎么了？你们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锦仪在自己面前可从来没有表现过痛苦；难道他不愿意相信自己；宁愿痛苦也不告诉自己吗？小天霎时间愤怒起来——自己那么为了他；怎么能；怎么能还瞒着自己？”有什么烦恼；那也和我说说啊！”
“和哥哥说了？那哥哥能理解吗？……这可是天大的秘密啊……”叹息般的语调；仿佛背后是锦仪说不清的哀愁。
“我怎么会不理解呢？只要你们告诉我；我就能帮锦仪分担些。快说吧。”小天求道。
“好，哥哥……那我就告诉你……你一定要理解师兄……”惟肖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天；极其艰难似的吐出了几句话”其实……昨天；还有前些日子跟你讲的关于男子之间情谊的故事……不是单纯的兄弟情的故事……”
“啊？”小天惊讶；不是那样吗？还能有什么情谊？
“那是；关于男子之间爱情的故事……”
“爱情？！”小天一震；动了伤口；疼得一哆嗦。”男子之间也能爱？”
“是的……他们的关系；是情人；也是爱人……因为；他们的爱情特别真挚；所以我才告诉你的……为了白师兄……”
“锦仪……他；怎么了？”颤抖着说完这句话；小天有不好的预感。
“其实……我讲故事是因为……”惟肖闭上了眼睛；大声说出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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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惟妙惟肖的劝说下；锦仪比平时晚了些才回到房间。惟妙惟肖说；今天彻底地给了小天一个明白；可最后那层纸；还得自己去捅破。这是什么意思呢？锦仪不去多想；只是担心；惟妙惟肖会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吓着了小天。
“我回来了；你还好吗？”一推门；就看见躺在床边有些呆呆的小天。他怎么了？
小天没有回话；只是有些发呆地看着对面青色的床幔；惟妙惟肖的话还在耳边萦绕；他看了看锦仪；心里居然一阵发酸；有想哭的感觉。
锦仪很是奇怪；却也没说什么；默默给他换了淤伤的药；查看了断骨的情况；准备开始给他的下半身上消炎药了。手刚刚搭上小天的裤带；却被小天的大手有力地抓住了。
“锦仪……”小天看着他；无比沉重的样子；似乎有千万句话说不出口；终于汇成了三个字”对不起……”
“你怎么了？小天？我要给你上药……”锦仪的手给牢牢地抓着；被迫面对特别严肃的小天；也有些不安在涌动；难道——他知道我的心思了吗。”你怎么对不起我了？”
“我……我真的不是个细心的人……居然一直没发现；害得你那么痛苦……”
“小天；你在说什么？”锦仪慌乱了；看样子；小天是发现了；可是他不知道；小天的下一句；将是什么话语－－接受？还是厌恶呢？
“锦仪……”下天深吸了一口气”无论你喜欢谁。男的也好；世俗不接受也好……我都；我都会一直站在你身边支持你的！所以；请你不要难过了！”……
番外二
“小天……”锦仪迟疑了许久；才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想了好久，终于明白了……锦仪你的快乐是最重要的。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