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寒料峭-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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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秦伤何浑身颤栗着,湿热的种子喷入夕逖的密径当中,激得他不自禁的吟哦。秦伤何享受着他甬道的紧窒温热,疲软的玉茎混着红白混浊的液体滑出夕逖的身体。
夕逖呜咽一声,身子随之而颤,进与出是最难受的一刻,而每回秦伤何总是不肯爽快的放过他。
秦伤何怜爱的看着夕逖迷茫的神色,终于隐约明白了为何自己总爱粗暴的对待他,只因唯有此时,夕逖才肯乖顺的躺在他臂怀中,安静的接受他的抚摸,他的吻。即使是因为太过疲累,他也宁愿相信夕逖乐在其中。
“逖儿,只要你答应不离开我,我或许可以考虑……不对付你哥哥。”秦伤何默然良久,说出这话。
夕逖一楞,狂肆的大笑道:“秦副教主,这你可亏大了!小的万万当不起!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许家儿郎还未懦弱到要人施舍的地步!”
秦伤何气得面色铁青全身发抖,两指掐在夕逖颈中,他无法呼吸,玉脸涨得通红,目中却含笑鄙夷的看着秦伤何。
秦伤何倏地松手,夕逖几乎瘫在塌上,他一手撑住身子,闷咳着想驱开胸中的不适感。蓦地,他被人紧紧揽住。秦伤何把他纤细的身体压向自己,仿佛害怕会失去他。
“我该怎么做?逖儿,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这凄惶无措的声音是发自身边的男人吗?他一向的霸道自负,何曾询问过他人该怎么做?夕逖一瞬间的迷惘,这个男人九分的狂妄自信,只有半分的温柔,半分的脆弱,却偏是那两个半分让他痴沉。
不,他决不可能对秦伤何动心,他的心中驻扎着沉夜,沉夜为他而死,沉夜是他永远的爱!
秦伤何捧着他的脸颊,几乎是恳求的道:“我们不能好好相处吗?像朋友一样?”
夕逖霎时感到无比可笑,他已经把自己伤成这样,却又要恢复朋友的身份?“你见过强奸好朋友的人吗?”他一句话把秦伤何问得怔住,半晌说不出话。
他眼中利光暴闪,挥掌摔开夕逖,夕逖被他摔得身上好不酸疼,却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最可笑的事,笑得秦伤何想暴打他一顿,因为夕逖的笑声中分明是无尽的轻鄙。
他愤然冲出屋,夕逖的笑声幽魂般缠绕着他,一直到他扑出映祺阁,依旧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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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秦伤何远离了映祺阁,夕逖立即收敛了笑容,面容平静得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不存在。他勉力挪动身子,想要下塌,哪知人刚站直,脚立时一软,瘫倒在地,酸得无法动弹。
下身一阵阵异痛,刺得他狠咬银牙。外面轻响,帘子被怯生生的掀开,适才那个鲁莽探入的青稚的丫鬟犹豫着走进,看到夕逖尴尬的处境,吃吃道:“公子?你要吃饭吗?饭菜拿来了。”
夕逖委实没有半点胃口,因苦笑道:“劳你为我拿些热水来,我想洗洗身子。”全身每一寸都又酸又痛,下体还有激情后的证据,他生性好洁,怎忍得这些污秽。
那小婢见夕逖委顿不堪,靠在塌边闭目养神,脸色白里泛着青,当下傻傻点头快步出房,好一会,夕逖几乎要入睡时,听到耳房里杂碎的脚步声,倒水声,说话声。
接着有人走近,听步伐该是两个女子。他实在无力睁眼,任由她们扶着,蹭到耳房,闻到蒸汽混合香精的味道,夕逖睁开眼,见小屋中蒸气腾腾,白雾迷眼,心中一喜,腰间一松,毫无遮蔽的单衣便要被丫鬟们拉下来。
他慌忙按住,急道:“你们先出去好么?”
几个丫鬟互望一眼,奇道:“那公子你自己怎么洗得干净?”
夕逖见她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真哭笑不得,道:“你们在这里我又怎么能安心洗?”
丫鬟们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健仆道:“我们奉命要照顾好公子的,若有差池,少爷定会大发雷霆,请恕我们不能从命。”
夕逖叹气无用,感到无比头痛,苦笑道:“你们放心,我绝不会自溺于‘洗澡水’中的,你们就在外面,难道还怕我逃不成?”
那健仆摇头道:“公子逃不了的。”
适才那青稚小婢道:“公子别争了,快洗吧,不然水要凉了。”
夕逖心想你们在一旁看着,我怎洗得下去。他头晕眼花,手足发软,实无气力和她们驳道理,簇着眉心叹口气,指着那青稚小婢道:“你留下,麻烦各位大姐出去。”
那小婢欣然而笑,另三个丫鬟见他允人服侍,也无话可说,遂带上了门,出了去。
那小婢上前为他褪去又长又薄的单衣,那月白色缎绸滑落在地的一刹那,小婢倒抽了口凉气。
夕逖那近乎完美的纤瘦胴体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新旧深浅的吻痕、鞭伤,大腿间凝结着棕色的血痂,低目细看即可见到红肿的后庭。
夕逖心中苦涩,淡淡道:“可以了吗?”
那小婢回过神,转到他身侧扶他跨入澡桶时,脸上已是通红。她虽未经过人事,伺候秦伤何的姬妾年余,见怪不怪,怎会不知这些印记的含义。只不过,她还是头回在男子身上看到罢了。
夕逖早知入水一瞬,水的热度会刺激到伤口,但全身没入时,仍是忍不住呻吟出声。小婢惊道:“水太烫了吗?”指尖探到水中。
夕逖本在闭目享受之后涌入身中的畅快感觉,闻言微笑道:“挺好,谢谢你。”
小婢脸上更红,低声道:“你真好看。”
夕逖疲累的靠在桶沿上休息,没听清小婢的话,随口问道:“什么?”
小婢忙摇头,撩起夕逖的柔发,拿着澡巾为他擦拭光滑的双肩,夕逖合目满足的叹气,边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婢的额上微微泛汗,笑道:“我叫曲儿。”
夕逖点头笑道:“曲儿?这名好。”
曲儿涩笑不语,手上没注意劲力,粗糙的澡巾磨过夕逖背上的鞭伤,夕逖痛哼,曲儿慌得手足无措:“对不住,对不住。公子,你可要紧?”
夕逖咬牙顶过那阵痛,洒然道:“大丈夫有何惧哉?”
曲儿快速瞥他一眼,道:“其实公子只要多顺着少爷点,就不必吃这么多苦了。”她感到手下的身体随话语一僵,忙道:“曲儿乱说的,公子别放在心上。”
夕逖沉默的注视着热气渐消的水,直到曲儿小心翼翼的说:“好了,公子请起身。”他也是无言。
曲儿为他披上厚厚的晨衫,看看他脸色,磕磕巴巴道:“公子,你别生气,曲儿刚才是说着玩的。”
夕逖见她一脸的惶恐,不禁失笑,圈指轻弹了下她粉嫩的脸颊,道:“小孩子。我饿了,不是有饭吃吗?”
曲儿笑逐颜开,蹦出屋,不一会,提着个大食篮进来。夕逖已在暖阁坐下,看着曲儿一碟碟的精致开胃小菜摆上小几,为他盛上碗晶莹的米粥递来。
夕逖接过碗,随意扒了几口,拣了几味菜试过,便放下碗,呆呆望向撑开的轩窗外的蓝天。曲儿见那碗里还有大半碗粥,六味小菜几乎没动,问道:“不好吃吗?”
夕逖收回目光,淡笑道:“不是。是我没有胃口。”适才不过是为了安慰她才说饿,其实他哪有吃饭的心情。
曲儿正想意正辞严的教训一番,一把冷冰冰的声音道:“既然这些菜不合你胃口,那定是厨子没尽心,待我去将他们砍了。”
夕逖看向侧门的来人,丢下个“请便”的眼神,随即转开头,继续望着窗外的天空。来人——秦伤何暗恨,曲儿上前施礼,秦伤何心中一动,道:“跪下!自己掌嘴!”
曲儿一时没明白过来,呆楞的站着,夕逖却是又惊又怒,秦伤何喝道:“还不跪下!想抗命?!”
曲儿扑通跪倒,眼睛通红的看向夕逖求救,秦伤何阴恻恻道:“快掌嘴!什么时候许公子吃完饭,你才可以停!快!否则我叫人来帮你!”
曲儿含着泪,开始一掌接一掌的打在她可人的小脸上。
夕逖怒火上冲,跌下塌来,怒道:“你——我吃不吃饭和她有什么关系?!曲儿,住手!”
曲儿哪敢抬眼看他,仍是一掌掌打下去,清脆的响声在房中回荡。秦伤何好整以暇的道:“小逖儿,你最好快点吃,不然等你吃完,这小丫头的脸也废了。”
夕逖一目不霎的盯着他,眼中的怒火简直能将他灼穿。蓦地,他扑地相对曲儿跪着,昂着面,右掌狠狠扇在脸上。以他的力道,即使伤势未愈,也足以使脸蛋立时红肿。
秦伤何一时间竟看呆了,直到夕逖右掌又要打下,他方遽然切齿上前拎起夕逖的衣领,狂怒吼道:“停!住手!给我住手!”曲儿不知他在和自己说话,还要打下去,秦伤何一脚将她踹倒,“住手,听到没有!”
手中的夕逖冷笑道:“秦副教主大人,今后你再来这一套,我便以彼道还治彼身。可别说我投机取巧啊。”他的双颊已肿得和曲儿一般高。
秦伤何怒不可遏,力贯双臂,猛将夕逖摔出。夕逖背脊撞上对面窗台边的花架,嘣声巨响,脆弱的花架竟被他的冲力撞得粉碎,上摆的水仙哗啦摔碎在地。夕逖因墙壁强大的反作力震得内伤复发,秦伤何先前用真劲压下的内伤顷刻间反噬。
他喉头涌上腥甜,眼前一黑,再不知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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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勤劳的小蜜蜂~~~~~~~~~~~~
第七章
秦伤何走上前刚弯下身要将夕逖抱起,异变突起。秦伤何伸出的右臂上脉门被制、曲池穴一麻,紧接着,肩井穴上一凉。秦伤何浑身力气顿丧,惊怒交集,正见得夕逖悠然从地上起来,左手扣着他的脉门,微笑道:“劳驾秦兄随在下中原一趟。”
秦伤何身处险境,反而平静下来,冷冷道:“这外面布了精兵二百,即若你未受伤时,也莫妄想得逞。”
夕逖左手不离他脉门,弯下腰从他靴筒里抽出一把金色短剑,在手中灵巧的翻玩,笑道:“所以要请你秦副教主送行啊。”
说着,笑意一敛,短剑抵在秦伤何后心,推着他向门外走去,经过已吓得傻了的曲儿身旁时,夕逖笑道:“你还是晕过去,待会比较好交代。”说着,挥掌轻砸在曲儿颈中,拉着她背心把她慢慢放下地。
秦伤何斜睨着他道:“你倒是体贴。”
夕逖给他个“你不知道的还多呢”的眼神,推他一把,淡淡道:“走吧,城门就要关了。”
秦伤何想反抗,可夕逖点穴手法极是怪异,冲了几回也是徒劳;想呼救,可惜一路走到近大门,连个鬼影都没碰到,他不禁暗骂为何平日要将下人驱开,这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他只得不停的说话分散夕逖注意力,一边窥觑脱身良机。可惜夕逖不上当,要么不理睬他,要么将短剑微送前,警示他不得扬声。
秦府的回廊甚多,东弯西绕很是繁复,若非夕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看了一回即记得了全副概貌,这时恐怕已迷路了。
走近大门,忽听到门外车马响动,夕逖拉住秦伤何靠在墙边,细细听着门外动静。大门被缓缓从外推开,十几盏灯笼迎着一人打了进来。那人又高又瘦,蓄着三绺仙人须,秦伤何认得清楚,正是他秦府的大管家,蔡儒。
他心中暗笑,看来老天也站在他秦某人这边,夕逖实在怨不得人。
夕逖似也察觉蔡儒的不寻常,手中剑抵得更紧,目光紧紧锁在秦伤何身上,只要他一有异动,他立即弃人自逃。毕竟只要他不在人手,秦伤何就不能拿他要挟于许夕铤。
那蔡儒本是要往回廊另一边走去的,不知是否感应到了夕逖亦或秦伤何的目光,倏地转过身,目光准确的定在黑暗中的两人身上,喝道:“什么人?!出来!”
他身后十几个随从便要冲过来,夕逖心中一惊,沉住气,将秦伤何推到灯火下,他自己的头脸仍隐在黑暗中。
蔡儒一见是秦伤何,忙躬身揖道:“少爷。”复又奇怪何以秦伤何会此时躲在这里。
夕逖短剑紧紧抵着他,后心的刺痛令秦伤何几乎以为它随时要破衣而入。他知夕逖要他答话,心中一动,直视蔡儒的目光向后一掠,道:“嗯,你们忙。”
他不及多说,夕逖已逼着他走前,而他自己则挨着回廊的阴影蹭向大门。眼见大门近在咫尺,秦伤何蓦地定身,夕逖未料他有此一着,这时发作不得,只有随他停下。
秦伤何却向蔡儒道:“老蔡,雀园好要打扫打扫了,你即日去办好。”
夕逖明知他这话中大有玄机,偏是摸不清他的意图,那蔡儒倒是恭恭敬敬道:“老蔡明白,请少爷放心。”
夕逖见蔡儒并无异动,心中一松,便要将秦伤何从一旁小门推出,身后突然一声震天暴喝:“关门!!”
大门早关,夕逖和秦伤何离侧门仅有一丈,但蔡儒此声一出,那守门的兵士竟是迅捷机灵,立时一人跳入卡住门关,砰的一响,侧门被关,哐啷一声,更是上了闩。
夕逖知事情已暴露,索性做白了。短剑从秦伤何后心撤开,横架在他颈中,冷眼相对本要冲前营救的蔡儒等人。
蔡儒怒喝道:“大胆狂徒,竟敢在秦府行凶……”
他的声音被夕逖一声冷哼截止,夕逖走出阴影,手上收紧,锋利的短剑登时破开秦伤何颈中嫩肤,一滴血凝结于上。
蔡儒张臂拦下欲待擒人的众家丁,笑道:“原来是许公子,今日怎的有雅兴,要出去散步吗?”
夕逖轻哂不答,手上更逼得紧了,拉着秦伤何退后,秦伤何喉中发出咕咕声,显是呼吸困难。蔡儒暗骂,见秦伤何微颔首,因喊道:“开门,让他走。”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伤了秦伤何这未来明焰教的继承人,落得便宜了夕逖。
夕逖拉着秦伤何下台阶,身周虎视眈眈的兵士蠢蠢欲动,他步步提防,不敢有半分大意,因为一个微小的错误就将导致失败。
台阶下还停着一辆单乘马车,夕逖刀起刀落,贯上了劫生败还功真力的短剑轻易将车辕砍落。马儿不习惯的向前动了动,夕逖把秦伤何甩上没有马鞍的马背,不知是用差了劲道,或是别的原因,陡地一阵目眩,几乎当场栽倒。
他深吸口气,手按马背跃上,坐在秦伤何后面,捞起长长的缰绳,噘唇作音,那马儿一弹而出,片刻间只余秦府门前尘土飞扬,蔡管家的吆喝:“点上人马,沿路追赶,定要……”
一路无阻,奔出城门三里,夕逖忽地勒马不行。秦伤何正奇怪,夕逖已跳下马来,他的脸庞和趴在马上的秦伤何靠得甚近,他借着月色看去,见夕逖脸色异常惨白,额上一层汗,太阳穴隐见青筋,突突直跳,而且出映祺阁以来就一声未吭,不禁担心,道:“小逖,你还好吧?”
夕逖把他拉下马,一剑刺在马股上,那马儿吃痛,登时跑得没影没踪。夕逖则带着秦伤何一言不发的向着反方向奔去。
秦伤何见他终是不开口,愈加担忧,不停的道:“小逖,逖儿?你哑巴了吗?许夕逖?说句话!你哑了还是傻了?许——”声音戛然而止,原来是秦伤何被点了哑穴。
他恨的牙痒痒,只得专心察看周围。见此处人烟稀少,荒凉广阔,想已到了大迟国都城的郊外。
被夕逖制住重穴无力无奈,不自禁又向他看去。清冷的月色把他绝美瘦削的面容洗涤得几如透明,眉心紧簇着,锁着心底不欲人知的苦痛愁烦。
蓦然间,夕逖飘逸的身形定住,同时秦伤何感到心中一窒,那是危险的先兆。
他和夕逖不约而同的抬目看去,只见那荒野中卓立着一人,银衣白靴,在黑夜里毫不显突兀,反使他看来格外的清癯。
秦伤何心中大叫不好,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死对头,明焰教教主——他的义父——的单传爱徒,华苛诣。
华苛诣缓缓转过身正面夕逖二人,仔细将夕逖打量一番,对他身旁的秦伤何仿如不见,轻笑道:“在下华苛诣,论辈分是秦兄的师兄。早闻许兄清雅脱俗,今日一见,确是不凡。许兄踏月而行,兴致卓然,叫在下好生倾慕。”
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