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第6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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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但是你与我不同。你消了奴籍,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儿,又是正经聘进府的〃,宝蝶看着绿插道:
'这守妇道,恭敬正房奶奶是本份;可是为人母,也要记得护着自己叮,儿的孩子,千万别学我〃,〃楼娘……提起儿子,绿菊不由低头,已是红了眼圈,宝蝶已经伸出手来,轻轻覆在绿菊手上,轻声道:你别怕,四爷不是糊徐人,断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委屈,〃绿菊想着这些日子的忐忑,再也忍不住,伏在宝蝶怀中,嘤嘤哭了起来,宝蝶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哭吧,哭吧,现下都哭出来了,往后却要忍着,怎么过都走过,要想开此,要笑着过日子〃窗外,曹项面带乏色,神情有此黯然,却又无能为力,若是换在两年前,他不知世事,还能理直气壮,拍着胸脯为了绿狗不顾一切,两年后,他晓得,他除了是自己个儿,还是曹家子,家族庇护于他,他活到十八岁,也该向他的兄长们一般,为家族尽力,凡事不得自专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九十章 离人
讣年圣驾出京避暑比往年早,四月十三,圣驾出京幸热闷,心本拟定三阿哥、七阿哥、九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二十阿哥随扈,后来不知为何,九阿哥同十六阿哥两个都留在京城,三阿哥的心里犹疑不定,一会儿觉得留在京城主持政务的四阿哥更受皇父重视,一会儿觉得自己能跟在圣驾身边才是好事,毕竟,留在京城的皇子阿哥也比不得太子监国,国家大事还是要有热河那边批复,只是前几日太后奉安地宫,皇父让四阿哥读文告祭,不知其中有无深意,想到此处,三阿哥越发怨愤,要不,出了孟光祖案,他也不会受到牵连,在皇父面前的地位一落千丈,虽拿不准是谁下的手,但,不过就那几个好兄弟,难道旁人没有门人么?三阿哥出京前,叫来了心腹,就是多多派人留意京城各府,按照皇姐的告诫,他不好太过邀名,省得犯了皇父忌讳,既然他不好邀名,那别人也别指望干净了,大家伙都污了,就辨不出黑白,曹颙这边,随着朝臣宫送圣驾后,就急匆匆回到户部,户部再书穆和伦〃将户部收纳钱粮随平余银并未据实陈奏〃,被降五级调用,今日离开户部,对于这个挺着〃**〃的肚子在户部混日子的尚书,曹颙心中并不厌烦,说起来,两人的渊源能追湖到康熙四十九年,虽往来不多,也认识了小十年,早年在户部做郎中也好,还是这两乐做给事中也好,穆和怜这个户部堂官待曹颙都是客气,曹颙就喜欢这样的人,省事省心,就算没有什么才能,但是不嫉妒贤能,不去抢下属的功劳,穆和伦这个平素看起来笑咪味的老者,已经比很多人强出不少,而且,说起来曹颙还相欠穆和伦的人情,早年曹颙还在户部时,穆和伦让他举荐司官,将福建司的傅显功与彭铸都补了员外郎的缺,其中,如今这两人,还都在户部,傅显功已经是福建司郎中,彩铸则是升任仓场郎中,这两个感念曹颙的举荐之恩,这些年不管曹颙升职还算贬官,对曹颙始终恭敬,只,因曹颙现下任职户科言官,为了避嫌,往来才疏远些。
穆和伦离开,曹颙自然要相送。
户部几个堂官,尚书赵申乔同侍郎傅尔第纳小郭穆已经随扈出京,只剩下侍郎王景曾与梁世勋。
除了曹颙,王景曾与粱世勋都过来送穆和伦,穆和伦出身八旗勋爵之家,就算这次被降罪,难保没有翻身之时,在官场上,不管私下里关系如何,面上都要留三分余地,才好说话,穆和伦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看着神情有些憔悴,他并非科班出身,从笔贴式开始做起,而后四迁为御史,三迁为内阁学士,曾是康熙最绮重的臣子之人,即便早年牵扯到〃明珠案〃、〃噶礼案〃,他都是屹立不倒,只,身在显个,早已没齐早年的魄力,曹颙心中微叹,谁能想到眼前这个胖子尚书曾是铁面御史,早年去山东察赈,弹劾山东半省官员,断送了十几个国蠢的顶戴,是何等魄力,这些年,穆和伦的户部的作用,不过是做个掌印尚书,成了皇帝的应声虫,牵制下尚书赵申乔罢了,王景曾与梁世勋到户部的时间晚,又因满汉之分,同穆和伦关系平平,不过是走个过场,同本堂司官送穆和伦出了户部衙门,反倒是平素低调行事的曹颙,骑马相随,直把穆和伦送出两条街,临别之际,曹颙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亲自送上一只半大不小的蓝缎包袱,穆和伦本不想收,但是见曹颙神色坦荡从容,推辞不过,还是收下,他身边侍候的长随,晓得曹颙的大名,心里还嘀咕,莫不,真有什么风声,自家老爷起复无望,引得人送财物壮行色,穆和伦心里也是好奇,这包裹里到底是何物,回到府中,尚未更衣,他就打开来,里面只有两小桶茶与一把紫砂茶壶。
穆和伦看着这茶叶,闻着这淡淡茶香,一下子就认出这是京城有价无市的〃沂蒙冬茶〃,他是有茶之人,但是曹颙与他认识刁小十年,人情往来不断,还是头一遭送茶,〃沂蒙冬茶〃虽是曹颙发现,但是谁都晓得曹家并未私留,茶园分送了几家王公府邸,穆和伦与塞什图之母觉罗老太太同族,前几年曾同那边府里淘换过半个不说这茶叶,就说这紫砂茶壶。穆和伦是爱茶之人,家中自然少不的各种好茶具,这个茶壶看着样式简便,不见繁华,但是握在手中,就能晓得是紫砂上品,再仔细看下边落款,只有简单的〃大彬〃二字,穆和伦眼睛一亮,这可是前朝大家的名号,这样一把紫砂壶,就是想要花银子本書轉載拾陸开xs文學網,也没地方卖去,一时间,他竞爱不释手,被贬官的失落也荡然无存,他摩挲着紫砂壶,又摩挲月。两桶茶叶,脸上欢喜不已,心中已经盘算着,这些茶到底仆口;少子,走了,他以后不是尚书,不在显位,那是不是也能厚着脸皮跟曹颙这个〃茶童子〃多混几斤茶叶,想着那个骑马送了自己两条街的青年,老尚书不由陷入沉思,…曹颙这边送完穆和伦,调转马缰回户部。
穆和伦的调职是康熙突然决定的,现下还没有新尚书的人选出来,根据十六阿哥的说法,怕是康熙因西藏被占迁怒户部,所以穆和伦只能倒霉让个置。
皇帝重用赵申乔,将穆和伦摆在才户部,不过是因他是用惯的,不求他有功,但求他无过,如今,户部需要银子,〃无过〃就成了〃过〃,为什么说皇帝的心思难猜,因为别人是人。人心各异,但是将心比心,也能多少体会别人的悲喜苦楚,皇帝除了是人,还是帝,帝王只有一个,所以他的心思如同天上的浮云,变幻莫测,没人能把握,刚到户部门口,曹颙就被十四阿哥截住。
曹颙心里虽不耐烦,但是规矩使然,只能下马请安,十四阿哥的脸上带着几分遗憾,皱眉道:〃曹颙,爷同皇阿玛保举为你户部侍郎,但是皇阿玛将折子驳回来了〃,曹颙闻言,觉得好笑,自己今年二十五岁,满清开国以来,还没有过二十五岁的侍郎吧?
几个并后,有个宠臣和坤,倒是三十来岁就任尚书,而后封阁拜相。显赫了二十年,攒下一副泼天的家业,新皇登基被抄家赐死U背负了贪官骂名,最后便宜了皇家内库,所以说皇帝是人精中的人精,这哪里是宠爱臣子啊,这跟圈养肥猪有何区别?
十四阿哥卖好,不过是拉拢他,曹颙心里虽不屑,面上仍恭敬地谢过,十四阿哥向来兵部差事也匆忙,同曹颙寒暄两句,就从怀里掏出怀表,看来是要赶时间,他将怀表放回,开门见山问道:〃曹颙〃,小十六原本要随扈的,怎么没去?听说他最近老来寻你,你们是不是又合计什么?〃
曹颙倒是有些不好回答,两人的关系,还不到知无不言的地步;但是推说不知道的话,等到钱庄操办起来,就瞒不住人,反而得罪了十四阿哥,他正斟酌着,就听十四阿哥道:〃曹颙,爷晓得你同九哥有些恩怨,说起来你还是我们的侄女婿,都在京城,抬头不见低头见,九哥是最爱经济的,改日爷做东,咱们好好喝一顿,一笑免恩仇,你看如何?〃
曹颙被他盯着头皮发麻,又不好托大,承认与皇子阿哥有什么恩仇。只能应付道:〃十四爷抬爱。敢不从命?只是恩仇二字,还请十四爷勿要提及,微臣心中并不曾对九爷有过怨愤之意〃,也不知十四阿哥信不信,或许他想要的不过是曹颙的一个表态,他在兵部,对于西北的情形再清楚不过,也能猜出十六阿哥与曹颙商议的定是〃敛财大业〃,所以才巴巴地过来,想要推九阿哥出来,分一杯羹,却不晓得,曹颙同十六阿哥的计划中,本来就算上了九阿哥,因为要赶时间,想在年底前收效,所以十六阿哥没有耽搁,那日同曹颙商议完后,就找机会跟九阿哥露了口风,要不然,九阿哥也不会临时从随扈的名单中撤出来,十四阿哥心满意足地走了,曹颙看着他的背影,却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看着关系〃恢复如初〃的九阿哥与十四阿哥两个,并没有人前表现的那般亲密无间,没有了八阿哥的辅佐,九阿哥的支撑,十四阿哥的〃皇帝梦〃越发,
曹家,西府,兰院,上房,李氏同初瑜婆媳两个正商议去海淀园子避暑之事,眼见天气越发热了,李氏就想同丈大过去海淀园子,初瑜身为媳妇,想要跟过去侍奉,却是被李氏劝下,按照李氏的说法,曹颙每日往衙门当差,要是奔波海淀的话,怪乏的,况且丫鬟婆子一堆,也没什么非要媳妇亲自侍奉的,再说,东府曹项已经往将军府下聘完毕,定了五月初八迎娶,那边府里,兆佳氏是指望不上的,李氏想要请她带着四姐、五儿一道往海淀园子避暑,省得她添乱,剩下静惠已经怀孕七个月,身子笨重;素芯只是个小媳妇,料理红喜事,怕有所不足,还得初瑜这个长嫂帮衬,因婆婆坚持,初瑜只好留下,婆媳两个就商定跟去的名单,还,想要按照去年的例,孩子们与先生都过去,这边府里只留下曹颙大妻,原还担心天慧,是跟着祖母去园子,还是留在梧桐苑,但是昨儿平郡王府送信,曹佳氏想要接侄女过去小住,初瑜虽然舍不得,但是体恤大姑姐的丧女之痛,请示过婆婆,又问过女儿的意思的,还是同意了〃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七百九十一章 集腋
梧桐苑,小书房。
曹颙已经〃挑灯夜战〃了几日,熬得双目赤红,才将一份《大清银行计划书》做完。
同后世的银行一样,这个银行的主营业务也是存款、贷款与兑换等业务。因为过去的钱庄存款,需要支持〃保管金〃,所以往钱庄里存银钱的甚少。钱庄主要靠放贷与兑换为生,有的则是承接了八旗饷银的发放。
曹颙上辈子接触过《经济法》与《金融法》,但是两辈子也没用上过几遭,都忘得差不多。
如今,他整理的只是自己所能理解的大概的银行理论。
不外乎〃集腋成裘〃,与〃规范京城贷款利率〃两条。前者,可以快速聚拢资金;后者则是能有力介入京城借贷市场,甚至能挤兑同行,在业内迅速脱颖而出。
或许因为这两条,会使得京。城不少钱庄贷款生意受损,但是曹颙并不后悔。
按照沿袭的律法,规定借贷利息。每月不得过三分,年月虽多,不过一本一利,不得利滚利;还规定〃公、侯与四品以上官员家〃禁止放贷;禁止因借贷收没百姓房产、土地。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果然不假。
根据曹颙这些日子调查所知,。民间借贷五分利就算少的,有的甚至到八分、十分,而且还是利滚利。因高利贷,倾家荡产者,不绝于耳。
加上放贷的人家,多是高门显户,恶仆刁奴经营,百。姓无力偿还者,卖儿卖女,并不鲜见。
合上手中的计划书,曹颙瞧了瞧桌子,或许康熙叫。十六阿哥传话的两件差事,能够通过这个,一起完了。
这第一家银行,是内务府产业;等到这家生意好。起来,再有户部出面,开办第二家银行正好。
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而后,从京城到。各省省份,政府介入的便利性显而易见。
或许这个过程中,会产生现下未能预见的弊端,但是靠着银行的资金收拢,暂时缓解国家库银的不足,就算是功成。当然,等到这个〃大清银行〃站住脚,就要再制定些存款与贷款利率的问题,省得形成恶性循环。
这开办银行的计划同韩江氏提过后,就引起了韩江氏的极大兴趣。重归祖业,对她来说,也有莫大的吸引力。
没有回扬州,选择留在京城,也是因为她不愿做个养在内宅的寻常女子。这一生,为女以不得,为妻失机缘。如今,除了为人母,教养蕙儿,她也想做点儿事。
次日,曹颙请韩江氏过府,商议此事。
没想到,不管是一成的股份,还是半成的股份,韩江氏都不愿沾手。
她是这样说的:〃股份分红,有利有弊,又与内务府相关,不敢与今上分利。〃
连曹颙,以和硕额驸的身份,在皇子与亲王面前,都退避三舍,不愿分利;她不过一民女,如何敢不自量力。
追逐利润,是商人的本性。
听到韩江氏主动放弃这些股份,曹颙有些意外地望向她。原本他还担心韩江氏计较,想劝韩江氏退一步,接受半成的股份,将其他四成半股份让与十六阿哥他们。
原本计划的九阿哥、十六阿哥与简亲王三家参股,现下看来,倒有些行不通。
这银行开办的成本,已经远远大过了预期,收益也大过了预期,到时候这三家宗室占有半数的股份,对他们来说,就不是福气,而是祸根。
曹颙此时,终于明白韩江氏的顾虑。
这现下的〃今上〃是康熙,不会同九阿哥同十六阿哥等计较这些;明日的〃今上〃却是旁人,会容忍几位宗室同内务府共享收入么?
同当年江宁的斤斤计较,到初到京城时的半敛锋芒,到目前的荣辱不惊,韩江氏一步一步成长为合格的商人。
望着眼前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子,曹颙有些炫目之感。
谁说古代的女子,都是柔弱无依的。韩江氏已经比很多男人强出许多。看着她的精干,看着她的有条不紊,曹颙想到后世写字楼里的〃白骨精〃。只是儒家社会成长下的韩江氏,比后世那些咄咄逼人的〃白骨精〃相比,多了几许柔和。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曹颙才愿意庇护于她,愿意为她提供一次次发挥才能的机会。
韩江氏察觉出曹颙的失神,慢慢地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计划书,心里已经是翻腾不已。即便存着傲骨,但是她也无法否认,因为曹颙的庇护,才使得她不仅保全自家产业,还能像个男人似的,在商界大展身手。
曹颙从没有施恩的觉悟,韩江氏也没有将〃报恩〃的话挂在嘴边。无形之中,是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
〃曹爷,依民妇所见,这剩下的五成股份,还不若集股。京城权贵富户居多,每户拿出一、两万银钱,也是寻常。与银行挂钩,往后这些人家,还有这些人家的亲友,就会认自家相关的生意,既节省了时间,还能将开业的银钱先预备出来。〃韩江氏稳了稳心神,说道。
〃集股?〃曹颙听了,点了点头,道:〃是个好主意,但是多少起步为好?还得有个上限,要不然以九阿哥的财力,就能包了全部股份。只是这样一来,十六阿哥就吃亏些。〃
韩江氏稍加思量,道:〃要不然就限股,九贝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