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第10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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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听曹颙的话中有松动之意,赤那只觉得佛祖降临,立时跪下道:〃奴才但凭吩咐……〃
曹颙面容平静,道:〃谁想要恒生死,我就要谁死……至于汗王与那个四王子……〃说到这里,有些迟疑。
扎萨克图汗不能死,那个四王子尚在稚龄……即便晓得他碍着恒生的路,可曹颙到底不是刽子手。
就听有人道:〃那两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要让他们好生享受'遇仙散'……〃
是十六阿哥处置完王府下人回来。
曹颙听了,有些疑惑:〃十六爷,那'遇仙散'到底是什么东西?〃
十六阿哥没有立时作答,而是望着赤那:〃爷的话,你记下来么?〃
赤那没有立时回答,而是看了看曹颙。
十六阿哥的身份虽比曹颙高,可他知道,真正能全权为自己主子做主的只有曹颙。
见曹颙没有反对之意,他才点了点头。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爷会使人给你准备银钱与药,你先下去准备准备,明儿就出京……〃
赤那应声下去,十六阿哥才对曹颙道:〃那'遇仙散'是爷使人弄的……〃
曹颙瞪大眼睛,险些诧异出声。
好好的宗室王爷捣鼓起春药,这叫什么事儿?
〃是什么时候的事,我竟半点没听过?〃曹颙问道。
十六阿哥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自得:〃就是你总督直隶的时候……爷那时候闲着无聊,刚好发现王府药房有老王爷留下的各种五花八门的秘药,其中有一味加了烟土,是房里助兴用的,倒是没有'遇仙散'那么烈……刚好西南烟土丰收,内务府贮藏了不少烟土……原想着使人制一些,在京里赚了银子,到底有些不放心,就请太医院两个老太医看了……结果,这药丸因有烟土的缘故,不仅容易上瘾,且因烟土杀精,用的多了,不利子嗣;即便能生下孩子,也容易出现残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刚好蒙古人又不安分,我便想着这个东西要是用好了,说不定就能免了朝廷后患……为了隐藏真正的药效,爷就使太医院改良了方子,使得春药药效增强,而后安排几家明面不相干的商家,流通到蒙古……〃
曹颙这回真是惊住,没想到十六阿哥还有这样的大手笔。
虽说这法子缺德了些,很这药真的在草原流通开来,其效果与朝廷的〃减丁〃政策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那个更厉害。
它是从根本上摧毁蒙古人的身体与意志。
不过,军国大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草原民族与农耕民族对峙了数千年,最根本不过是生存之争。
有银子、有闲情吃〃春药〃的,多是蒙古王公贵族,伤不到平民百姓的根本。
见曹颙不吱声,十六阿哥有些不满道:〃怎地?觉得爷的手段不光彩?〃
曹颙摇摇头,看着十六阿哥道:〃皇上那边……这般手段到底与十六爷平素行事不符,万一……〃
十六阿哥给人的印象,向来平和无害。
雍正选他袭了铁帽子亲王爵,并且加以器重,多是因为这个。
可十六阿哥研制〃遇仙散〃并且将它流通草原,却暴露出枭雄手段。
十六阿哥挺直了腰板,面露郑重道:〃爷不后悔……爷是爱新觉罗子孙,固然不能上场杀敌,也愿为这江山社稷尽一份力……岂能为了保全自己,就真的浑浑噩噩、混吃等死……〃
中午还有一更是昨天的,大家别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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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窥探
简亲王府,内院上房。
永佳换下待客的大衣裳,换上家常衣裳,而后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与手腕上的首饰都卸下。
从早上到天气将暮,待了一天客,她觉得有些乏了。
曹家的定礼体面,可不管旁人如何奉承说好话,永佳的心里还是难受的不行。
既为女儿有个好归宿觉得心安,又舍不得女儿出嫁。聘礼都接了,女儿出门子的日子也就不剩下多久。
可是多少人眼睛看着,永佳总不能苦着一张脸,那样的话谁晓得会引来什么闲言碎语。
曹家家风好、家底也殷实,六格格这门亲事,不知多少人心里嫉妒。即便是简王府这一脉的族人,家中有女儿,在看来曹家装的满满当当的六十四抬聘礼时,也忍不住说上几句酸话。
这一整日下来,永佳的脸上大多数都带了笑意,现在就有些面皮发僵。
永佳揉了揉脸,想到曹家丰厚的聘礼,有些走神。
她虽将女儿放在心尖上,可在女儿的嫁妆上并没有大肆奢华。
明面上,六格格的东西,除了吃穿器皿、金银珠宝这些,就是永佳嫁妆中的宅子铺面与庄子,还有雅尔江阿给女儿置办的田产宅园。
虽说比较丰厚,可并不算惹眼。
实际上,除了在嫁妆册子上,永佳还给六格格准备了一笔私房钱,是她陪嫁庄子与铺面的历年出息。
完颜家这些年虽不如早年风光,可在经济上并不困顿;永庆那边夫妻两个有是好强的,即便分出去单过,也不肯永佳这个出了阁的姑奶奶贴补。
永佳本人并不爱好奢华,加上无欲则刚的性子,并不需要大肆交际卖好,嫡福晋的王府月例就足够她素日开销,嫁妆出息这块反而全攒了下来。
小二十年过去,也有四万两银子。
永佳将这笔钱两万存了银行,剩下两万则兑换成了金子,使人融成金条,这些都是打算私下给真儿的。
现在,永佳则有些犹豫,那两千两金子要不要加到嫁妆单子上。
世风如此,聘礼重些,嫁妆总要更重些才好,省的像是父母吝啬银钱……可事情有利有弊,真儿的嫁妆即便现下丰厚,也没有太出格。
即便是她的独生女儿,可真要将这一笔私房贴到明面上,王府小一辈怕是多少会有些腹诽。
加上七格格与八格格虽没记在她名下,到底由她抚养大,这两个出门子时,她多少也要贴补些。
再说,若是真儿未来的婆婆不是郡主还罢。既是郡主,婆媳两个品级还相同,真儿的嫁妆就不好漫过那边去。
正犹豫间,她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不用说,敢在王府上院〃踢踢踏踏〃的除了王府主人雅尔江阿之外,再无旁人。
他额上汗津津的,眼睛亮亮的,脸上带了几分古怪,进来后就摆摆手将丫鬟都打发下去。
永佳见他异常,心下也纳罕,面上仍淡淡的,给他倒了一盏温茶。
雅尔江阿一口饮尽,才道:〃曹家怕是出了大事……〃。
永佳正端着茶壶,要给雅尔江阿再倒茶,听了这话,手臂一抖,险些将手上的茶壶摔了。
她稳了稳心神,将茶壶放在炕桌上,道:〃可是曹家太夫人有什么不好?〃
今日是两家大定请期的日子,要是李氏真的发病,那谁晓得外头会不会将这个按到六格格头上,让六格格背上克夫家长辈的名声。
雅尔江阿摇摇头,道:〃不是李太夫人,是曹颙不对头……〃想到曹颙七月那场大病,永佳心里有些闷闷的,道:〃那是曹大人旧病复发?〃
雅尔江阿听了,不由失笑:〃福晋怎么就想到重病上去的?不是这个,是赵小河那奴才方才回来禀告,说是曹颙回府,随行还有一辆马车……〃
赵小河是雅尔江阿身边的小厮,不过十一、二岁大。
本是出身官宦人家,罪没入籍,在内务府名下充役。
自去年与曹家亲事落定后,雅尔江阿就使人将赵小河母子从内务府转到简王府名下。
他虽没什么,可他的叔叔一家,早年被拨到李氏名下,在曹府当差。
赵小河来这边的差事,就是与叔叔一家恢复往来,不着痕迹的打探曹府消息。
雅尔江阿这点小手段,并没有瞒着妻子。
永佳虽不置可否,可到底是为了女儿,并没有反对此事。
只是从算家下人口中打探消息没什么,盯梢曹家家主则有些过了。
永佳很是无语,无奈道:〃爷,这样使人盯着曹家不好吧?要是让人察觉,到底是失礼。〃
雅尔江阿不以为然道:〃总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离的这么近,消息还不灵通,那就太不上心了……咱们好好的宝贝闺女就要嫁给去,与曹家多香亲香亲又能如何?〃
他这般强词夺理,听得永佳跟着好笑不已,不过心里到底是有几分好奇:〃马车里是什么人?〃
雅尔江阿道:〃我打发赵小河接着打听去了肯定不是一般人。
曹颙是午前出府的,一下午没在露面。曹霑从王府下聘回去,没有直接回府……府里的客人,也多有曹学士招待。直到晚饭前后,曹颙才回来……〃
说到这里,他促狭道:〃说不定是曹颙金屋藏娇,今日东窗事发……〃
永佳听了,收敛脸上笑意,添了几许不安。
倒不是信了丈夫〃金屋藏娇〃的胡话,而是想着曹颙一下午没露面。
天佑是曹家嫡长子,今日又是下定请期的大日子,曹颙这个家主将满府宾客扔下,出去大半天委实太奇怪。
即便今日不像成亲正日那样宴请四方宾客,多是亲朋好友,可如此怠慢失礼也不像是曹颙的行事手段。
还有天佑,下聘后没有直接回府。
除非,外头的事情比曹家嫡长子下定的事情要大,马车里的那个人分量不亚于天佑……
〃是不是扎萨克图郡王府那边有事……〃永佳心下一动,问道。
〃福晋也想到了?〃雅尔讲阿带了几分佩服说道:〃曹颙确实去了扎萨克图郡王府,只是具体什么事,现下还不知,爷打发赵小河继续打听〃
说到这里,他想起曹家的聘礼,道:〃真儿的嫁妆单子,还是重拟吧。爷晓得福晋不爱张扬,可到底是真儿的大事,总不好让曹家小瞧了去。〃
永佳迟疑道:〃现下的嫁妆是比照和瑞郡主当年的嫁妆减等;若是再添,就要与那边齐肩了……〃
雅尔江阿心里,自然宝贝闺女身份更高贵,嫁妆别说比肩,就是超过一份也是应当。
可人情道理,他也不是不懂。
若是为了一时风光,引得和瑞郡主心中芥蒂,伤了婆媳情分,那最后难过的还是六格格。
他想了想,道:〃不添的话,就换古董珍玩这些,再讨还些稀奇精贵的……〃
夫妻两个闲话一会儿,就有丫鬟隔帘通禀,小厮赵小河求见王爷,在正在外头候着。
雅尔江阿扬声叫进。
少一时,赵小河打外头进来。〃见过主子,见过福晋主子〃赵小河虽小,行礼却很是麻利。
雅尔江阿摆摆手道:〃赶紧回话!〃
赵小河回道:〃奴才打听清楚了……曹伯爷带回的马车,直接到了二门,郡主与六额驸在二门外候着,蒙克世子病重,被曹伯爷带回来,六额驸亲自背进内院,安置在曹伯爷夫妇所居九如院的西厢房里……曹家太夫人与大格格也去了九如院,像是方子都是现成的,并未再使人请太医进府……另外章佳氏那位元松大爷与庄家那位姑奶奶没走,依旧留在曹府……〃
他婶子有个干女儿,正是从内务府赐下的那几个宫女子中的一个,刚好在九如院当差,所以能打探到九如院的消息。
既听了准信,永佳心里到底安定几分,对雅尔江阿道:〃难为这孩子,这丁点大,就说话这般明白利索……〃
见丈夫打发人出去,永佳唤人打赏了两串铜钱,又给他装了一盘子点心,才让他下去。
雅尔江阿带了几分得意道:〃爷欠老十六一个人情,才讨了这奴才过来,若非废物点心,爷费什么劲儿〃说到这里,终究是带了不忿:〃曹颙这家伙是不是有些过了?即便再疼养子,也不能越过亲生的去吧?是不是装模作样,专门给老十六看?〃
永佳见他越说越不像,道:〃虽是养子,可落地就养在曹家,与亲生的又有什么不同?一边是病重,一边是尘埃落定的喜事,当然是病的那个更挂心些……〃
别说将养子视若亲生,就是超过亲生的也大有人在。
不说旁人,就是眼前的这位,不就是将八格格看的比七格格更重么?
只是到底没有漫过六格格,否则即便永佳再心宽,也不会心平气和看顾那两位小格格。
早在杨子墨死后没两年,她就无意之间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虽觉得荒唐,只是事不关已,无意探究而已……
曹府,九如院,西厢房。
恒生已经醒过来,看着大家都围着自己,李氏与初瑜更是双目垂泪,难免愧疚不安。
〃老太太,孙儿无事,只是有些着凉了〃他这般劝慰李氏道:〃引得老太太伤心,是孙子不是……〃
郡王府昨晚的事情,委实太过凶险,曹颙并没有将实情告诉李氏,只说喀尔喀的下人有些不妥当,恒生昨晚的醒酒汤不干净。
李氏只当是毒,心里后怕不已,对于曹颙将恒生接回来养病也极为赞成。
她也陪了一天客,见恒生醒了,就听了众人劝慰,回福源堂去了。
扎萨克图郡王府昨晚的事情,曹颙已经与十六阿哥商量妥当,对外统一说辞,就是饮食不净这个。
毕竟郡王府处置大半奴婢的事情,是瞒不住的。
不只是对李氏,就是对初瑜、妞妞、左住与天慧,曹颙也是这般说辞。
对于一个少年来说,被算计到床上实在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恒生现下心里就有了阴影。
知道真相的,除了曹颙,只有天佑父子两个。
按照曹颙的意思,天佑也是不当告诉的。
将心比心,若是自己处在恒生的立场,遭遇这样狼狈丢脸的事情,即便是自己的兄长,肯定也不会想让对方知晓。
再说,恒生这次遭难,也有天佑的缘故。
天佑本是个缜密的,却因欢喜的缘故犯下粗心的过失,让醉酒后弟弟独自回王府,才有了后续的一切。
还是十六阿哥,不愿天佑自责愧疚太深,主动告知了他详情。
其他人见恒生醒过来,多少放下心来,相继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曹颙夫妇与天佑。
今日可是大哥下定的大日子,恒生的视线挪到天佑身上。
天佑面无表情,站在父母身后,穿着吉服,却不带半点喜庆。
恒生心里,只觉得如刀割一般,哽咽道:〃大哥,对不住,弟弟病的不是时候……〃
天佑强笑道:〃知道不是时候,就早点好起来,婚期在即,我还等着抓你的苦力……〃
虽说恒生在王府时,也醒过两次,可那时烧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只记的自己被灌了药。
现下脑子清明了,恒生才想起一事,忙转向曹颇道:〃父亲,昨晚是我闹着多吃酒,还灌醉了大哥,不干大哥的事……〃
曹颙听了,有些意外。
今天下午天佑过郡王府,曹颙心里正火,劈头盖脸地将其狠骂了一顿。
若不是他没有体罚的习惯,怕是都要动手。
天佑却老实听着,一句也没有辩白。
正是因这个,十六阿哥才看不过眼,将实情告诉天佑。
没想到昨晚被灌酒的不是恒生,而是天佑,怪不得无人留恒生住下。
初瑜在旁听了,却是有些不乐意,瞪了长子一眼,对恒生道:〃他是做哥哥的,没有照顾好弟弟,怎么能不怪他。不许你替你大哥求情,不管怎么说,纵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