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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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是父子间一般的互动。
“昨晚？！”离日耀依旧温柔的怀抱肖陌，但森冷的目光却箭一般扫向暗处的绝影，令躲藏于暗处的绝影吓出一身冷汗，那是在质问责怪他为何没向自己禀报的眼神。
“我一回皇宫就来耀华殿，本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让人向你禀报，不过没想到你不在耀华殿，害我空等了一个晚上。”肖陌说着语气有些抱怨和气恼。
“是父皇的错，知道小家伙你要回来了应该要留在这的。”这么说着的离日耀对蓝妃的不满又加深一分，因为昨夜离日耀本来是要回耀华殿，结果经不住蓝妃的哀求而留下，被那双同肖陌相似的蓝眸注视，他的态度便强硬不起来。
“既然小家伙回来了，那是不是说明这…已经无恙了。”温暖的大手覆上肖陌的胸口，想到那时肖陌昏睡不醒的画面，离日耀现在依然心有余悸。
“嗯，老…神医说只要身体别太过劳累，情绪别太过激动基本上是不会再发作，不过……”肖陌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要每天服药。”
“就是说并没有完全康复了，是吗？”相似的话语他三年前便已听过一次，害怕再看到肖陌被死亡笼罩的恐惧，令离日耀不禁楼紧了肖陌。
“这心脏病…嗯心疾是无药可医的，神医说了只有精心调养加以控制才可。”肖陌重复神医季闲怀的话，但他更清楚不管再怎么调养也不可避免，当心脏承受不了负荷而停止跳动的那天，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这点他是决计不会告诉离日耀。
“无药可医…吗？”看肖陌毫不在意的说出这话，离日耀眼神一暗将肖陌楼的更紧了。“不、不会的！不会的！”为什么小家伙可以轻易的说出口，他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吗？还是说他对着世间一点都不留恋，连朕也…不“小家伙，朕不会让你离开朕的身边。”
“你说什么？父皇！”肖陌问，离日耀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他没有听清。
“没什么，朕是在想小家伙你是不是先回昕雪圆，这些日子皇后也一直很想你。”离日耀忽然提议道。
“说的也是，那我先回昕雪圆了。”觉得离日耀说的没错，肖陌离开耀华殿前往昕雪圆。
“路上小心些！”离日耀向肖陌的背影说道，没了肖陌的怀抱离日耀觉得有些空虚，直起身坐在床沿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狼狈。
“怎么办小家伙？你不该回来的啊！朕…要控制不了了。”低沉而压抑的声音，不过是单纯的拥抱但引发出的，从身体深处窜出的欲火强烈到连离日耀自己都为之惊讶。将近一年的空白和失而复得的喜悦，令离日耀已稍有冷却的情感便的更加的炽烈，不或许从未冷却，从他宠爱着同肖陌一样有着蓝眸的蓝妃即可知晓。离日耀他只是将对肖陌的感情强行压抑，只不过一切的努力在本人出现的那刻通通崩溃，连离日耀都没发觉自己对肖陌的情感已经强烈到何种地步。那样深沉浓重的感情经过压抑后再爆发，所产生的效果连离日耀自己都被卷人无法控制。尤其在得知肖陌不知何时会再面临死亡的威胁，而肖陌自己却并不在意时，那种无法掌握患得患失的感觉更是令离日耀面临失控。
“你不该回来的小家伙，你不该再出现在朕的面前，这下朕真的是无法也不想要再控制自己了，小家伙！朕不想也不会再放手，既然你回来了回到了朕的身边，即使你日后会恨朕，朕也不会在放你离开。从今往后这天、这地你能去的地方只有朕的身边，小家伙！只能、只能在朕的身边，小家伙！朕的小家伙，朕唯一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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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陌回到昕雪圆，到皇后那照个面请过安后，便直接回自己的寝室。
“回来了五皇子，见到皇上了吗？”见肖陌回来紫衣问道。
“见到了。”肖陌说着走到床边顺势躺了下去。“不过是早上才见到的。”
“很正常啊！皇上不可能夜夜都会在耀华殿过夜，皇宫里有那么多的妃子，个个都在苦苦的盼着皇上哪！”误认为肖陌在难过的紫衣安慰道。
“你说的没错。”肖陌翻个身改趴在床上，随手拿过软枕垫在下巴下。“我今天差点就被父皇的一个妃子当成刺客抓起来，还好父皇回来的及时。”
“呵！那五皇子的运气还真是不错哪！”紫衣笑着调侃肖陌。究竟是哪个妃子这么倒霉这么大胆，连五皇子也敢得罪，虽然五皇子不会当一回事，但疼五皇子入骨的皇上就不晓得了。紫衣打心里同情那名妃子。
“紫衣你就不要在笑我了，这种好运我可敬谢不敏！”肖陌颇有些恼怒。
“紫衣不敢。”紫衣说道脸上却笑的欢快。
“你，算了！”肖陌不愿与紫衣争论，毕竟已他真实的年纪紫衣于他不过是个小女孩。“紫衣，我怎么觉得这房间的摆设，和我里开前好像没什么区别？”肖陌问道。
“是根本就没有差别，五皇子您离宫后皇上特别下令，您的寝室需维持原样任何人不能动它分毫，还命人每日清理打扫，就连您现在趴着的床单也是早上新换的。”紫衣说道。
“哈！真好！”抱着软枕蹭了蹭肖陌高兴的说道。有时肖陌常常觉得自己似乎是越活越回去，就在认同离日耀这个父亲后，自己变得越发像个小孩，常会做出一些连自己都觉得幼稚的举动。
“三皇子到！”
“三皇兄！”闻讯肖陌忙从床上爬起，整理好衣装等着三皇子离冉的到来。三皇子离冉，自肖陌决定敞开心扉后，这个从一开始就让肖陌产生好感的皇子，很自然的成为继青儿和离日耀后，第三个进入肖陌世界的人。在肖陌的世界若离日耀扮演的是好父亲的角色，青儿则是温柔姐姐和母亲，而离冉自然是爱护弟弟的哥哥。
“紫衣见过三皇子。”紫衣向进门而来的离冉行礼。
“不用多礼！”离冉带着一贯温和的微笑走向肖陌。
“三皇兄！”肖陌也笑这迎上前，却在离离冉没几步远的位置突然停下，脸上的笑容也在顷刻间隐去，蓝色的眼睛看着离冉的是带着疑惑、惊讶、探究和戒备的眼神。
“五皇子？”对肖陌突然的转变紫衣是满腹的不解。
“紫衣你先下去，我想和三皇兄单独说说话。”肖陌笑着向紫衣说着令道。
“是！”虽不很清楚肖陌的用意，但肖陌话语里暗藏的命令却让紫衣不得不服从，出门后她还很尽人意的为他们带上门。
“你是谁？”紫衣离去肖陌脸上的笑容也已再次消退，直问。
“怎么了五皇弟？我是三皇兄啊！”离冉一脸不解的看着肖陌，似是不知道他为何如此问。
“三皇兄？！你不是三皇兄！”肖陌肯定的说道，而后又像是推翻自己的结论般。“不，不对！你是三皇兄没错，但不是我所熟识的三皇兄。”
“看来你并没有无想像中的那么无能啊！五皇子离清！”听了肖陌那自相矛盾的话语离冉笑道，但那笑容却不似往常的温和，而是带着邪气与淡淡恶意的微笑。
“不同的人格！人格分裂症吗？”看着眼前不一样的离冉，肖陌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初见三皇兄时我就在奇怪，在这个皇宫而三皇兄又是前皇后的孩子，怎么可能还会保有如此的善良！”肖陌的语气仿佛是解开了什么难题后的惘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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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的存在，你似乎并不奇怪！”离冉有些惊讶的问道，肖陌的平静出乎他的意料。
“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以三皇兄的性格会变成这样并非难以想像。”肖陌说道心想着，为了适应这个环境三皇兄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本性，不得不去做一些他自己并不喜欢，但又不得不完成的事。久而久之为了逃避为了不在做那些违心的事，为了不愿让自己变成连自己都厌恶的人，而下意识分裂出另一个与之相反的人格，来代替自己去完成那些自己厌恶的事。
“是吗？你似乎很清楚我之所以会出现的原因哪！”一时间离冉对肖陌的看法有所改观。
“是啊，我是很清楚啊！”肖陌回答的有些苦涩。当初若不是早就发现不论自己怎么做都得不到父母的重视，我怕也会变成这样吧？！为了迎合他们的喜好，为了让他们正视我这个儿子，那个时候的自己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时的自己就好像是另一个人。
“你并没有我想像中的没用啊！一些都是你做出来的假象吗？”离冉问，脸上挂着异样的笑容。
“哪三皇兄呢？他……消失了吗？”肖陌没有回答离冉的问题自顾问道，看似平静的语调下藏着一丝丝的心慌，那样温柔的人真的不希望他就这样消失。
“不，没有。他只是倦了累了睡着了，不想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肖陌竟觉得眼前的离冉在提起三皇兄时，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痛与温柔。
“倦了，累了，睡着了。这是什么意思？”肖陌微微皱眉问。
“噢！你出宫了不知道，近段时间储位的争夺欲加激烈，你也该清楚他不喜欢这些，可身为皇子有得到了神之祝福，即使他不愿也不可避免的会卷入其中。不愿面对这一切的他选择沉睡来逃避。”听离冉的语气似乎为三皇子的逃避颇为不满，又有些莫可奈何。
“三皇兄没有消失就好。”肖陌松了口气。
“现在就放心不嫌太早拉么？”离冉恶意的开口。“他这睡下去难免我不会喧宾夺主，灭了他。”
“你会吗？”肖陌反问。
“你说呢？”离冉将问提丢回给肖陌。“这样我不就可以独占这具身体了吗？”
“不会，你不会让三皇兄消失。”肖陌回答的很肯定。
“这么肯定？！他消失了对我只有好处。”似对肖陌的笃定不满，离冉反驳道。
“或许你说的没错，但是你是不会让他消失的，为什么我也说不上，只是知道。”肖陌回答，他自己也觉得有些怪异，为什么自己能这样肯定。
“我想我有一点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看重你了。”离冉直直的看着肖陌湛蓝的眼眸。“你真的很不一样。”
“不一样？”肖陌不是很清楚离冉话里的含义。“那又如何，这世界有谁和谁是一样的。”
“你的眼里有他吗？”突然离冉话锋问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什么？！”肖陌惊道，看着突然靠近和自己眼鼻相对的离冉很是纳闷。
“你的眼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呢？记得他曾经说过，你对皇位对什么都不感兴趣，那时我只认为这些只是他为保护你的说辞。但现在看来他真的没有骗我，在你的眼里我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呢！”低沉的声音，离冉像是在对肖陌，又仿佛是自言自语般说着。
“你究竟在讲什么？”肖陌觉得莫名其妙，不清楚离冉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他听不懂，又莫名其妙的话，但有一点他还是听懂了。“我的确是对皇位没有兴趣，三皇兄他可以靠沉睡来逃避，我却无处可以逃避，所以希望你还是把我当成那个没用的皇子，今天的事你就当做没发生过。”
“这可不行啊，今天可能会成为我永生都难忘的记忆哪！”离冉挑衅般的看着肖陌。“你说这该怎么办好呢？”
“虽然三皇兄不喜欢，但你想是登上皇位的吧！我想你出现的最终目的怕就是为的这个。”肖陌不示弱的回看离冉。
“你想怎么做！”这时离冉看肖陌的目光满含趣味。
“你说……如果我表明了支持大皇兄或四皇兄会怎么样？！”肖陌笑问。
“真的不简单啊！我是不是该庆幸你对皇位没有兴趣，要么我现在岂不是又要多增加一个劲敌。”离冉正色道，看着肖陌的目光不在挑衅也不含趣味，而是充满着审视。
“你该庆幸的是我无意支持任何人。”肖陌无谓道。
“知道了，今天我们之间的对话就当成彼此的秘密，我还是只会将你当做那个无用的五皇子。”离冉妥协道。
“多谢！那你依旧还是我那个温柔又善良的三皇兄，当然只限人前。”肖陌回答强调。
“呵！”离冉轻笑，看着肖陌的眼神似有那么点像，原本的离冉看肖陌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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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离冉送走后肖陌出神的倒在床上，像具尸体那样动也不动的躺着，半晌他才有了动静。
“所以说我不怎么想回皇宫嘛！唉……”肖陌叹着气右手臂放在眼睛上，挡住了脸看不出他现在的表情。“如果不是因为父皇在这，我想我会宁愿留在池岳峰，即使强求也要让季闲怀那个老头收我为徒！毕竟老头也从我的身上挖走了那么多的现代医学知识，我向他收取一点报酬应该也不为过吧！”想起在池岳峰近一年的生活，肖陌是好气有好笑还有一点的怀念。
像岚王爷说的那样，神医季闲怀的脾性确实是有些怪异，在肖陌看来他就像是武侠小说里描写的，世外高人和山林隐士那样。或许是武林中人的通病吧，他们对朝廷中人一向是不抱有什么好感，神医季闲怀也是武林中人自然也一样。
季闲怀并没有因为肖陌是皇子就特别对待，反而更加百般刁难，在池岳峰治病的那段时间肖陌真是吃了不少苦头。直到有一天肖陌无意中说了些现代的医学知识，让季闲怀惊为天人如获至宝，至此肖陌的苦日子才总算到头，否则在肖陌的身体有所好转时就被赶下山了，那还等到现在肖陌离开时，季闲怀就差没一哭二闹三上吊来留下他。
“不过应该是用不着强求吧！”肖陌想到在池岳峰上时季闲怀曾多次设计肖陌，为的就是要让肖陌拜他为师。“或许当初我不应该拒绝他吧！”肖陌微叹息似有些后悔。“那样或许哪天等我离开了皇宫，有这么一技之长也不用太当心会养活不了自己。”
是的，肖陌有想要远离皇宫的念头，或许该说这是自他来到这世界后，就不停的在他脑海反复闪现的设想。正如肖陌自己说的，如果不是因为离日耀在这个皇宫他或许，不，是肯定不会回来。
前世的肖陌生活的环境虽不像皇宫凶险，但同样也是明争暗斗充满了各种诡计，不打压他人自己就不易往上爬的世界。所以肖陌若是愿意，在这皇宫他同样可以活得如鱼得水，更何况离日耀还将他保护如此的好，不须让他卷入皇宫的阴暗面。只是身性的淡漠和后天的各种因素，令肖陌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而在池岳峰生活的那些时间，那种虽然有点枯燥但不失平淡又充实的生活，更让肖陌明白那才是他想要的。
“三皇子已经走了吗？”走进屋里没有看到离冉的身影，却看到躺在床上当尸体的肖陌。“五皇子您怎么了？”紫衣急忙问道。
“没，只是想起了在池岳讽上养病的时候。”紫衣的出现打断了肖陌的思绪，将手臂从眼睛上移开轻声道。
“哼！和那臭老头在一起的日子有什么好想的。”像是相信了肖陌的话，紫衣语带恼怒面色不善的说道。
“呵！怎么？还在生老头的起气啊！”看紫衣这样子肖陌轻笑道。
“哈！我干嘛要生那老头的气，凭他配吗？就他那一糟老头样还神医呢？每次都那我们来试药，那老不正经的样子哪有神医的架势！”紫衣说的很是不屑，但她那几乎冒火的眼睛却不是这样。
提起神医季闲怀紫衣会这样恼火是有原因的，在池岳峰上时除身为病人的肖陌会好一点，包括紫衣、叶铭华、岚王爷和一干大内侍卫，均糟季闲怀的毒手无一幸免。试药、试毒、试针等等本由季闲怀养的各种动物的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