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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重生之嫡女复仇实录 作者:陈云深(晋江vip2015.2.23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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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唐姑妈的算盘打得很好……

  ☆、第四十五章 摔跤

唐春娇不防她有此一问,身上打了个颤,脸上不禁就红了,低了头,两手绞着手帕子,半日不说话。傅月明含笑问道:“虽是我喊你一声春姑姑,咱们其实是一般的年纪,算起来你也不过只比我大两岁罢了,咱们之间倒有什么话不好说呢?自打我姑父过世,春姑姑一人在世上孤苦伶仃的。虽说有我姑母在,然而这寡嫂小姑子,总有些不能告人的难处。今番既然你千里迢迢投奔到我家来,我虽年小,究竟也算半个主人。倘或春姑姑有些什么难处,或是什么委屈,只管告与我。我自然帮春姑姑计较打算。”
    这一席话戳中了唐春娇的心事,自打她兄长过世,嫂子虽还肯给她口饭吃,待她却是大不如从前了。家中但凡得着些什么,都是先供着她与侄女,落后还有剩才是自己的。待如今投至此地,因是嫂子的哥哥家,嫂子一家还是寄人篱下,何况自己?自然更没说话的余地了,每日里吃穿用度全靠着嫂子,还哪敢违她的吩咐?万般皆听她拨弄,愿不愿意的,不敢说一个不字。如今忽听傅月明说出这番话来,倒是一语中的,感动了心肠,不觉双眼泛红,垂首无言。好半日,才低低说道:“大姑娘怎么知道这事的?”那话音轻的,几如蚊蝇。
    傅月明看她总算肯吐口了,便知这事有望,遂笑道:“你不用管我打哪里听来,人的名树的影儿,横竖墙壁都有耳朵。姑妈既行的出来,我自然打听的到。我只问春姑姑一句,你是怎么打算的?”唐春娇见问,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又是个羞赧的性子,怎好直言,便不肯答。
    傅月明见状,又笑道:“不错,我家的确没有个儿子能承继香火,这是我全家上下多年来一块心病。然而我父亲同母亲夫妻恩爱,这么多年了,屋里也只多了一个田姨娘,未必就肯再纳妾的。这事儿倘或闹了出来,若是成了倒罢。如若不成,你白讨了一场羞耻不说,咱们亲戚之间也难于相见。这事儿再要张扬出去,你的名声也坏了,日后可要怎么出阁说亲?再退一步讲,即便我父亲肯纳妾,也收了你。你只当做妾的日子很舒坦么?你不瞧瞧那田姨娘,成日家灰头土脸的,人前人后总叫人看不起。那里头的滋味,可只有她自己知道罢。好吃的果子,你吃一个试试?你一个清白好人家的姑娘,倒为什么一定要做妾呢?”
    傅月明说到此处,略觉口干,便歇了歇。桃红递了碗茶上来,她便让唐春娇,笑道:“天热,姑姑且吃盏茶,横竖左右无事,咱们慢慢儿的说话。”唐春娇接过茶碗,抿了一口,细声细气的问道:“这是洞庭来的碧螺春?”傅月明见她开口,笑道:“不错,是我父亲上半年去那边做些生意,顺道带回来的。”
    因就说道:“我父亲是个买卖人,常年走五湖下四海的。差不多一年里敢有五六个月都在外头跑着,今年不过是因着家里事多,才没有出去。待过了年,定然还是要出去的。春姑姑正在青春年少的时候,如何受得了独守空房的苦呢?再者说了,你即便能挨得住,却未必有那个好命生下儿子。即便生了儿子,世间的道理,妾生下的儿女自来是归主母抚养的。春姑姑上不上下不下的,待到了我父亲百年之后,那就只有等死罢了,这样日子可有何趣味?我姑妈只不过是满心为了自己打算,春姑姑可不要一时糊涂,为着旁人把自己的终身给葬送了。”
    一番话说得唐春娇羞惭满面,垂首无言,隔了好一晌方才低声说道:“大姑娘说的,我心里也都明白。只是我家向来是嫂子当家,我哥哥在时,就万般由她。何况如今我哥哥不在了?我是个没脚的,就是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傅月明听说,便握了她的手,向她温声笑道:“春姑姑过的日子,我都看在眼里。然而春姑姑也不必过于烦恼,只要我那姑妈拿捏不得姑姑,姑姑自然就好过了。”唐春娇叹了口气,说道:“谈何容易?”
    傅月明笑道:“只要姑姑嫁了个好人家,自然就离了她的手了。到那时,姑姑万事都有婆家主张,她这么个寡嫂,还能管着出嫁的小姑子什么事呢?”唐春娇闻得此语,不觉羞红了脸。傅月明见她又不言语了,便追问道:“姑姑怎样想呢?”
    唐春娇这才低声道:“凭姑娘吩咐罢,只是我没亲没靠,父兄走前也没留下份嫁妆,这亲事怕是难说。”傅月明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就不必姑姑烦恼,我自有法子。”
    两人说了些话,傅月明有心拉拢,不住口的问些寒暖饥饱话语,又叫桃红到屋里拿了一盒新扎的绢花出来,递与她,嘴里就笑道:“这是我亲手做的,虽不算好,但难得这个颜色合适姑姑戴。姑姑若不嫌弃,就拿去罢。”唐春娇接过盒子,打开一瞧,只见里头放着六朵玉色丝绸扎的绢花,样式甚是新鲜好看。且颜色素淡,倒正好自己孝里戴。
    须知,自打她兄长过世,唐姑妈便借口孝里不能穿艳打扮,将她一应的首饰、颜色衣裳都卷了去。到得这里,更是每日家将生计艰难挂在嘴边,诸般用度甚为苛刻,她如今出门连件像样的衣裳首饰都没有。唐姑妈有时出门也叫她,她皆为这个缘故不肯去。今见了这样的花朵,一个正在春闺里的姑娘,哪有不喜欢的道理。又是这样一个颜色,料想嫂子也挑不出什么来。当下,便向傅月明道了谢。
    傅月明见她笑逐颜开,便慢慢的套问她口里话语,问及唐睿近来做些什么事,见些什么人。然而唐睿是个男子,日常不在家中,就有事也不同她说,她也不比绿柳多知道些什么。傅月明听罢,满心失望,面上倒不曾带出来。唐春娇抱着那盒子,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倒是有一桩怪事儿,前儿嫂子出了门,睿哥儿也到铺子里去了,独剩我与侄女在家。我正在后堂上看丫头扫地,门上小厮忽然进来,说一个胖大姑子来寻睿哥儿说话。我倒满心疑惑,睿哥儿一个男子,倒怎么和一个姑子扯上干系?又因家里没人在,只我们两个姑娘家,哪里好招惹是非,就叫小厮打发出去了。”
    傅月明听了,倒也奇怪,便问道:“她不是来寻姑妈的,倒是要找表哥?”唐春娇点头说道:“正是呢,我故此奇怪。待睿哥回来,我将此事告与他,他却只说知道了。”傅月明又问道:“你也没再细问?”唐春娇浅浅一笑,说道:“我在那家里,姑娘是知道的,凡事都说不上话。睿哥既不说,我哪还敢问呢?”傅月明想了一回,又随口说道:“不知那姑子姓什么?”唐春娇凝眉细思,半日才说道:“听小厮讲,好似姓王,一个大胖身子,倒是慈眉善目的。”傅月明听了,记在心里,口里也不再提,只同她说些闲话。
    便在此时,小玉忽然跑来,满面惊惶道:“了不得了不得,爱玉姑娘滚到土坑里去了!两位快去瞧瞧罢!”
    二人一听,面面相觑,问了小玉几句,得知唐爱玉是摔进了东墙角下的土坑里,如今已送到上房去了,便忙忙的起身,往前头去。
    待走进上房,果然见站了一屋子的人,唐姑妈正在堂上捶桌大哭,几个丫头陪着抹泪。陈杏娘立在一边,也是满脸的恼色。傅月明赶忙走上前去,却见表妹唐爱玉正在陈杏娘床上躺着,滚得一身泥土,双眸紧闭,还不知伤的怎样。眼见这情状,她便低声问小玉道:“这是怎么弄的,好端端的表妹怎么会摔进土坑里去?”
    小玉皱眉说道:“我也纳闷,姑娘好好的在园里看花,忽然说内急走去解手,我就到一边去了。没多少时候,夏荷就匆匆跑来,说姑娘掉进了土坑。我一听也慌了,连忙跑去喊人,待大伙都赶过去,就看见爱玉姑娘在一个大深坑里躺着,闭着眼睛,人事不知的。我便和几个姐姐把姑娘从坑里抬了出来,送到太太房里来了。”
    傅月明又看了那床上一眼,心里忖道:不过是挖来种松柏的坑罢了,才有多少深,就能把人跌成这样了?且她好好地走在路上,倒怎么滚到坑里去的。想至此处,她便扫了那夏荷一眼,却见夏荷立在一边,满脸惶急,倒并没异色。
    又听堂上唐姑妈高一声低一声,哭得委实令人心烦,才待张口,陈杏娘便先说道:“姑娘省烦恼,已去请大夫了,就待来也。”唐姑妈哭叫道:“嫂子说的且是轻巧,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自然不心疼!”说至此处,傅沐槐已打外头进来,一看屋里这情形,才张口问了句:“外甥女怎样了?”唐姑妈便合身扑在他身上,大声哭嚷起来,没口子的说道:“哥哥,爱玉这孩子自小命苦,打从生下来,好布没穿上一丝儿,好饭没吃过一口,好日子过了一日也怎的!今番若是跌坏了什么,到明日要怎样说亲许人?!我们一家子千里迢迢投奔而来,原指望着哥哥家里可避避风雨,谁知就遭了这样的灾祸!”
    傅沐槐本在铺上算账,忽然听闻家人来报,称唐爱玉在家中跌进了坑里,还不知要闹得怎样,只得撇了买卖,带着唐睿匆忙回家。这一进屋,就叫妹妹扯着哭号叫嚷,吵得头也昏了,却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当下只得一面安抚,一面问陈杏娘。
    陈杏娘看了床上一眼,说道:“今儿姑娘带了她们两个过来,我看她们在屋里也没事,就叫她们到后头园里逛逛。我正同姑娘坐着说话呢,就有丫头过来说,爱玉掉进土坑里了。我慌着叫人把爱玉抬来,里头的情形还没顾得上问呢。”说着,就叫夏荷上来,斥道:“你怎么服侍姑娘的,倒叫姑娘跌这一跤?!还不快说怎么回事!”
    夏荷走上前来,就在堂上跪了,抽抽噎噎的说道:“今日我跟着爱玉姑娘到后园里去,才过了角门,小玉过来拉了姑娘过去,说要学姑娘打络子。在山石洞子底下坐了好一会儿,姑娘因说内急,就往僻静处去了。因姑娘脸皮薄,不叫我们跟,又想着都是走熟了的,就没跟过去。只过了小片刻功夫,忽的听见姑娘大叫了一声。我和小玉赶忙跑了过去,就见着姑娘跌在土坑底下,甚事也不知了。我就跑来报与太太并姑太太了。”
    正说着话,傅薇仙忽打外头进来,娇软软的问了声:“这是怎的了?”

  ☆、第四十六章 骨折

傅薇仙自外头进来,见这屋里的情形,便开口问道:“我听丫头说起,爱玉姐姐摔跌了腿,就慌忙走来了。可要紧么?”嘴里说着,眼睛就往里屋看去,一眼瞥见床上躺着的唐爱玉,连忙走上前去,望着床上,两只眼睛滚下泪来,就泣道:“姐姐好容易到咱们家来,这舒心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事,真是可怜。”说毕,又向傅沐槐说道:“爹爹,姑妈一家子既把咱们当做亲戚投奔了来,咱们就该好生照看才是。姐姐在咱们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得仔细查查才好,也好给姑妈一个交代。”
    陈杏娘听了这话,就有些恼了,向傅薇仙说道:“依你这样说,爱玉丫头在咱们家里这一跤不是白跌的,倒像是谁推了她一般?不然,要查个什么!”傅薇仙连忙陪笑道:“太太这话可差了,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只是说,若不是有那些个土坑,姐姐也不会跌了。平白无故的,家里又挖这些坑做什么?”傅月明闻说,不觉冷笑了一声。那东墙角底下的土坑,因是她说要种些松柏丹桂,傅沐槐叫人来挖下的。傅薇仙此语,便是暗指她无事生非,弄出这些坑来,唐爱玉才有此一跌。
    当下,她也不接这话,只是问道:“如今大夫还没来,爱玉妹妹伤势如何尚且不明。妹妹怎知,她是跌伤了腿?”傅薇仙不防她有此一问,又自觉失言,倒是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便在此时,外头小厮进来报说:“宋大夫请到了。”
    傅沐槐正被这一众妇人姑娘吵得头昏脑涨,听闻大夫到了,连忙说道:“快请。”众女慌忙往后藏之不迭,独剩陈杏娘与唐姑妈在堂上,陈杏娘便叫丫头冬梅将床上的帐子掩了。
    少顷,只见一个干瘦老者随小厮蹒跚进堂,向着傅沐槐拱手作揖,问道:“病人何在?因何故唤老夫过来?”傅沐槐还礼道:“是我的外甥女,不慎跌落坑中,如今还在昏迷。人就在里间,请老先生过去诊治。”说毕,陈杏娘便引了这大夫进去,自行看诊不提。
    一众女子皆在软屏后面,透着门缝往里张看屋内情形。因见那宋大夫神态甚是倨傲,唐春娇不由问道:“大姑娘,你看那宋大夫这样拿班作势,难不成他有什么来头么?”傅月明轻轻说道:“他倒没什么来头,只是在这城里久做行医生计,有些祖上传下来的医术,颇有些独道的手段,故而得意些。只是近来城中新来一位顾大夫,听闻是朝里退休的太医。这城里人冲着他这块招牌,如今请他的居多,倒把这位宋大夫给冷落了。这位宋大夫也是有些心气的人,眼看做了一世的生计临老叫人夺了去,有些不忿却也是情理之中。”
    两人说了些话,就见堂上那宋大夫已然看诊完毕,走到外堂上同傅沐槐说话。但听他说道:“这位小姐摔折了右腿,又因禀性虚弱,受了惊吓,须得静养。待老夫开些接骨胶、安神散来,叫小姐吃吃看着。”言毕,便在堂上坐了,开方子。待方子书写已毕,傅沐槐赶忙交予小厮,打发去街上抓药。这里唐姑妈又同那宋大夫说短论长,问他女儿伤势。宋大夫将胡须一捋,说道:“小姐这伤倒罢了,调养调养就好,也没别的法子。就是她先天打从胎里带出来一种弱疾,原本一直潜伏不发,为受这场惊吓,给引动出来,倒是要仔细了。然而这先天之症,最是难于医治,如今也没别的法子,只好先吃些汤药疏散疏散。待过了中秋,再瞧瞧了。”
    唐姑妈听这宋大夫的言语,倒是绝无把握的意思,不禁惊慌起来,揪扯着他连声哀求,泣涕涟涟。傅沐槐也大感烦恼,只得叫陈杏娘过来劝住妹妹,他自家同那宋大夫走到廊上说话。
    少顷,宋大夫离去,傅沐槐回来,傅月明等人也都走回堂上,一家子坐了商议此事。
    傅沐槐因说道:“如今外甥女摔伤了,倒是在咱们家里养着好呢,还是送回去?若是送回去,得叫小厮去把马车套上,天也不早了。”陈杏娘才待张口,傅薇仙便赶着说道:“姐姐伤着了腿,大夫才给上了夹板,挪来动去的,再动了伤处错了位可不是玩的。我以为还是叫姐姐就在咱们家里静养,待能下地了,再回去不迟。”傅月明望了她一眼,心里盘算着,口里便笑道:“妹妹想得倒且是好,只是老爷太太这里也没那个地方。总不成叫太太搬出去住,倒叫爱玉妹妹睡这屋子么?”傅薇仙笑道:“姐姐可是爱说笑,哪有这个道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如今竟叫爱玉姐姐暂且到姨娘的屋里去住,姨娘挪去跟我住,岂不便宜?”
    众人听了这话,齐齐看向傅沐槐,唐姑妈则不住的拿手帕子抹泪,连声说女儿命苦。傅沐槐思前想后,却觉这主意倒好,当即点头说道:“薇仙这话很是在理,就这么办罢。”陈杏娘虽是满心的不情愿,然而丈夫已先自发了话,她哪好在人前驳斥,薄了他的颜面?只好噤声不语。
    便在此时,只听里头窸窣响动,夏荷走出来说道:“姑娘醒了。”众人闻声,一齐过去看视。
    唐春娇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锦被,星眸半掩,神色昏沉,好容易看清众人的脸庞,脸上忽然现出一阵惊恐之色,身子不住的打颤。一动之下,又牵引伤处,不禁连声呼痛。唐姑妈赶忙上前,问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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