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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在后宫的日子-第7章

小说: 我在后宫的日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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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琅嫔妃突然向我高声吆喝了一句,这犹如晴天霹雳刹时把我惊醒了。    
    “左右退下!”见状,琅嫔妃马上赔了笑脸,将宫人示退。她携着我的手,一遍又遍地轻抚着。她用温婉的声音安慰我道:“碧痕你与我皆是寒门出身,本已情同姊妹。且平素又投缘,妹妹如今有难,姐姐我岂有不帮之理?”    
    听了她这一胸有成竹般的话,我仿佛吃了一枚定心丸,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问道:    
    “琅姐姐有何良计?”    
    “妹妹如想再沐龙恩,惟有……”    
    她向我指了一条明路,到城郊的御苑沈园去找亲王奕珩。在琅嫔妃安排下,三天后我顺利地微服出宫来到亲王居住的沈园。    
    


第二部分第17节:王爷!小女子名叫碧痕!

    这里居然也算是大理亲王的府第,没有红檐高瓦,没有金柱朱廊,更别说是锦帛财宝。说实些连个宫女住的宫苑也比不上。有的只是几间破旧的草庐和一个稍有修葺的花园。    
    一踏入残乱不堪的沈园,我就万分厌恶。在琅嫔妃的示教下,我穿了一件白色的织锦宫装。我平素最是痛恨这卑贱无比的素色,在我眼中素色不过是下人穿戴的颜色。    
    “小女子参见王爷。愿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我本已经贵为宫中的夫人了,这厢却仍要我卑躬屈膝地行礼问安。一切皆是琅嫔妃千叮万嘱的交待,不然的话,我又岂会像一个奴才般如此低声下气。    
    “回禀王爷千岁,小女子这厢前来,皆因宓皇后被奸人所陷如今危在旦夕了!”    
    他如炬的目光好像可以将人心底全部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他好像能在顷刻知晓我的心思。    
    “本王为何要相信你。本王与你素昧平生?”    
    “王爷!小女子名叫碧痕!”    
    一听到“碧痕”二字,他马上倒退几步,然后全神贯注地定睛看着我。琅嫔妃果然神机妙算,这王爷想必是恋眷宓婕至深,就连当日宓婕假用我碧痕之名他都铭记于心。    
    “碧痕乃宓小姐之近身侍婢!实情上小女子与宓婕本是亲生的同胞姊妹!”    
    他眉头紧紧地皱着,将信将疑的神色让我的心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我死死地攫着自己的衣袂,不能让再多的慌张外泄了。没办法,我只好快刀斩乱麻了。    
    “王爷千岁若还不相信碧痕。那么碧痕惟有以一死以明自己护主之意!”说着说着便从自己的鬓中取下一支锋利的步摇,横在脖子上诈欲自寻短见的样子。    
    “碧痕!”他飞身扑过来将我手中的步摇夺去。看着他焦急紧张的样子,我微笑了。因为我知道,计成了。    
    那个每每逢凶化吉的宓婕,此番必定会万劫不复,永不超生了!哈哈哈!    
    我挣扎着不让自己内心狂喜表露出来,所以我浑身在不断地颤抖。这却更让奕亲王相信我这个陌生的访客所说的是事实。    
    皇后 宓婕:    
    每日他都守在我的凤榻前,嘘寒问暖寸步不离。或许是奶娘的血洗清了峰心中的阴影。他,终于回心转意了。但这是以奶娘的鲜血换来的代价,值得吗?真的值吗?我不知道是他的心重新回到我的身上,还是因为我的腹中怀上他第一个嫡子血脉呢?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此日,乃是皇室一年一度的秋季庆典,他一早就与一众大臣出城狩猎。我无所事事,又读起昔日陈皇后用千金求西蜀才子司马相如写成的《长门赋》。    
    从来宫怨是非多,宫争最是残忍的。    
    “金屋藏娇”本是一个美丽传奇的故事,一个帝王对一位女子最珍贵的许诺。它曾经被多少人一再传诵过。而到后来却变成了一句流传千古的戏言,青梅竹马的爱是镜花,执子之手化作水月。这又是何等悲哀的遗憾!    
    陈皇后复得汉武帝的亲幸,那只是世人妄自想象的一些善良愿望罢了。    
    如果陈皇后真的复得龙宠的话,她又何必妒忌卫子夫;倘若不是长门寂寞,阿娇又岂用使“巫蛊”去诅咒其他得宠的嫔妃呢?    
    汉武帝闻其德行,遂命人查办陈皇后诅咒一事。他对所有施行“巫蛊”的宫女以“大逆无道”的罪名枭首示众,单是涉案被诛者就达三百余人。    
    后武帝还下了一纸诏书:皇后失妇德,巫术咒人,不可再为天下之母。命皇后交出玺绶,永远退居长门宫不得再出入。    
    长门宫啊!长门宫不就是一座天下最痛苦的囚牢吗?    
    我一时诗兴,就执笔在题绢上写下了几行:    
    当年长门甘泉宫,金屋何处娇娘容;    
    谁怜玉肌瘦蛾眉,哭碎愁尽芙蓉面。    
    “皇嫂!皇嫂!”    
    是他!是奕珩!奕珩大步闯进了太和殿的阁楼,他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东张西望地在寻找:    
    “皇嫂!”    
    亲王 段奕珩:    
    “皇嫂!”    
    心随着我自己的步子越往前越是狂跳不止。我不断地想知道:她瘦了吗?她还能如昔日一般笑若桃花吗?她记得“碧珂映雪”吗?她!她?她……    
    我每次来到银湖畔的小凉亭,所有过往的思忆便会似流水般潺潺地在我心中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我总会在此时不断念起李之仪的《谢池春》:    
    不见又相思,见了还依旧。    
    为问频相见,何似长相守?    
            天不老,人未偶。    
    天不老,人未偶。天已经老,可人呢?此日,我不顾一切进了宫。我终于见到她,在见到她的那一刻……    
    “奕珩!”    
    听到她的这一声,几乎是听到我自己心碎的声音。看到她憔悴失去红晕的面容,看到她木然的眸子……    
    “碧痕!不!皇嫂!近来无恙?”    
    说着说着,我情不自禁伸出自己的双手想去握她的柔夷。没想到,她马上倒退数步才停下来。她的眼神中写满了拒绝与无奈。    
    顷刻间,她可以让我死灰复燃,也能使我寸断肝肠。    
    迎着她惊慌的眼睛,我的心又是一阵酸涩。我在她的眼睛中找到许多复杂的内容,我不愿意去猜,因为只怕猜到是最痛的答案。    
    她有点儿百感交集,自始至终距我数步之遥地站着。她却不知道,这咫尺的数步就隔了一个天涯。    
    “皇弟!本宫无恙!有劳皇弟挂心了!”    
    她的话中带着诚恳和礼数,但在我听起来仿佛感到那是一阵阵没有温度冰冷刺骨的寒风。    
    我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尊贵无比的皇嫂,看到她一双美丽而动人的眼睛因为我的注视有了潮汐。    
    就这一点点潮汐,已经可以把我整个人没了顶似的溺窒。    
    我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尽最大的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哽咽。我在怀中取出一对明珠耳坠儿。它是我逝去的母后留与我的遗物。    
    


第二部分第18节:这是奕珩的一点儿心意!

    母后把这对明珠耳坠交到我手上时,她笑着说:“珩儿,这是你的皇祖母传与母后的首饰。你可别小看它,它可是大理代代相传送与皇储的发妻之物。”    
    母后把明珠耳坠用上好的玳瑁盒封好,十分慎重地交到我手上。母后伸出手,轻抚着我的脸颊,她说:“珩儿,当日后你遇到自己最心仪的女子,想娶她做你的发妻时就将此物交与她吧!”    
    “皇嫂!这是奕珩的一点儿心意!如若他日皇嫂遇到……不!你看我净挑些不吉利的话说。他日皇嫂有何事,可以遣人送此物来沈园,奕珩就会马上来助!”    
    嫔妃 琅瑾:    
    我正在面对的是一个进退两难的抉择。在这个关口,我有了前所未有的犹豫。昨日之事不断浮现……    
    事情好像总是在冥冥中有着这样或那样的注定,我设计离间段帝与宓婕,却偏偏又杀出奶娘这忠心耿耿的程咬金!最让我功亏一篑的是宓婕腹中怀有的龙嗣,这成了她最有利的免死金牌。平日在这宫中我历来是扮演着心地善良的角色,此时此刻我当然不会例外了。连日来我都衣不解带地守在太和殿,守在宓婕的凤榻前为她端茶倒水。    
    宫中的女子从来皆是争风吃醋,她们为了恩宠不择手段去扳倒对方,非置对方于死地而罢休的。为了生存下去,我也在所难免。    
    但在多日来的相处中,我发现宓婕,则是另一个例外。可能因为宓婕自小就生活在衣食无忧中,过惯了一帆风顺的日子,让她视富贵如浮云。所以她对所有财帛奇珍无不淡然处之,鲜有执着。    
    此举无关于她的心计与城府,想必只是她的天性如此。所以她总能坦然开怀,或许就这特别的乐天个性才正是段帝眷顾的原因。    
    段帝近来也时常到我的梧桐轩来。这是宓婕相劝的功劳。她常常对段帝说:“琅姐姐为了我劳心劳力,其心可嘉啊!且我已经有孕在身,身子重了不能伺候圣上。况琅姐姐比我入宫早,圣上更应该多去姐姐的梧桐轩才是!”    
    我的“贤”与“惠”感动了段帝。他常常搂着我与宓婕说:“两位爱姬真是朕的贤内助,朕的娥皇女英啊!”    
    在这瞬间,我情不自禁地扪心自问:琅瑾啊琅瑾!或许你也可以效法当年舜帝身边的娥皇与女英不是吗?为何你要心狠手辣?与宓婕相安无事也能共沐龙恩啊!    
    “皇嫂!”    
    奕珩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这时我正在内堂为宓婕熬着补身的药。我知道,自己必须回避,所以就一直躲在内堂的屏风后面没有出来。    
    其实,我看到他们二人之间相见那一幕的全部。宓婕与奕珩之间根本没有私情可言,有的最多不过是奕珩对宓婕的自作多情!    
    但我是否可以放过宓婕,继续与她共享段帝的娥皇女英之梦想呢?我不知道,在这迷惑中听宓婕唤我:“琅姐姐!”    
    皇后 宓婕:    
    我手上拿着奕珩的明珠耳坠,它好像一块火烫的烙铁。它随时随地可以把我烧得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说实在的,我喜欢奕珩。因为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知己。    
    与他大江南北相聊时,我就感觉好像是与三闾大夫屈原携伴游楚江;是与千古才子曹植吟诗论赋;和酒仙青莲居士花间月下对酌弄影。    
    然而这一切,就被我们之间的身份变成泡影。    
    峰,我是知道的。与他夫妻的日子不算长,但我仿佛能知晓他心意。他对我的爱极深,深到令人恐惧的地步。    
    但是眼前的明珠耳坠又怎么办啊!奕珩,他的身世在宫中我也早有所闻,其母后为了皇权帝位才铤而走险酿成大错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回首已是百年身。    
    奕珩的心情,我更是可想而知。他孤单、寂寞、无奈。所以在他遇到我这位不慎闯入的陌生人时,他如同一个在戈壁中行走的旅人,看到清澈之泉水,恨不能马上汲泉而饮,让友人的暖情去滋润他久渴的心灵。    
    但是,让我进退维谷的是:如何才让他不再受到伤害,又可以绝其误念?内堂里有了些轻微的声响,我知道此人是琅嫔妃,琅姐姐。    
    “琅姐姐!”    
    我在洁白的绢上写下: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妾家高楼连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我把白绢布交到琅嫔妃的手中,然后真挚地望着她,说道:“琅姐姐,请把此绢与明珠交到奕珩亲王手中吧!宓婕我如今有孕在身行动不便,且会招人口舌是非的。万望姐姐与宓婕代劳吧!”    
    琅嫔妃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的眼睛,她迷惑地问道:“皇后娘娘为何要相信臣妾!皇后不能将此物交付他人,或假宫人之手送到王爷处去?何故一定要交臣妾?”    
    我平静地对她微笑了一下,把白绢放到装着明珠耳坠的玳瑁盒中,然后轻轻地将盒子放到她手掌上。    
    “因为宓婕觉得姐姐虽聪慧,但心地不坏!在这宫中,姐姐是宓婕最值得信任之人!”    
    嫔妃 琅瑾:    
    回到梧桐轩,我将装着明珠耳坠的玳瑁盒紧紧地贴在胸上,宓婕的话又一次在耳际响起:    
    “因为宓婕觉得姐姐虽聪慧,但心地不坏!在这宫中,姐姐是宓婕最值得信任之人!”    
    宓婕啊!宓婕啊!我根本不是这样的人。我为非我作歹;我恨你夺走原来属于我的宠爱。我要借刀杀人;我心狠手辣,我见风波刚平又叫碧痕将奕珩请入宫中点火萧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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