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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来自地狱 第一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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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担心你,我们之间还有契约,不是吗?”伯爵站起来,俯身吻了一下我的嘴唇,“你想知道你送给Pergamos的信的内容吗?” 
我看着伯爵,不可置否。 
“没有内容,亲爱的,没有内容。”伯爵微笑了,“一张白纸而已。” 
“你怎么知道?” 
伯爵没有回答我,只是走到我身后拍拍手。门开了,一个Anarch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褐发的Ancilla,他的眼睛看着我。 
“这是什么意思?”我也笑了。 
“这是我从Ephesus中心带回来的Pergamos,就是他告诉我的。”伯爵低头亲吻我的头发,“而且,我想你需要一个新玩偶。” 
“亲爱的伯爵,你真是善解人意。”我向着褐发的Ancilla伸出手。他稍微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过来。我一把抓住他,用力,他就单膝跪在我面前。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抬起他的下巴,欣赏着他紧绷的表情,“我真的很佩服你,能为氏族牺牲到这种程度。” 
“Pain?Philip。”他的声音干涩,眼睛变的暗淡。 
“你的付出会有代价的,我保证。”我在那傲慢的嘴唇上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 
“我对你的品位仍然感到难以理解。”伯爵看着Pain离去的背影。 
“当然,亲爱的伯爵,”我仰头看着他,“他肯定是无法和你相比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伯爵凝视着我,“你会让我受宠若惊的。” 
伯爵搂着我的腰,穿过幽暗的走廊,在我耳边轻声说着,“来吧,亲爱的,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黑暗的房间,幛着暗红色流苏帐子的豪华大床,穿白裙的少女在美丽的丝绸间沉睡。 
“一个真正的Chu女,”伯爵低语着,“美味无比的鲜血……” 
我抚摸着少女柔滑的肌肤,仿佛上好缎子,淡青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延伸,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用舌头润湿着那里的皮肤,放心,沉睡中美丽宝贝,我一定不会让你感觉疼痛了。伯爵在我身后,脱去我的衣服,在我的背部留下一路热情的湿吻。我的獠牙已经抑制不住的突出,从喉咙发出呻吟,慢慢的刺入那犹如奶酪般的肌肉,血的滋味,甜美的滋味,超越了所有渴望和高潮。 
我回头和伯爵分享着吻和鲜血,温热的血液在舌头之间交换着。伯爵的双手伸到前面,用温柔的节奏抚慰着我的荫茎。我抓住他的手臂,上下抚摸着那强健的肌肉,他的荫茎摩擦着我的臀部,灼热而坚硬。 
“来吧,来吧……”我呻吟着,等待着他的深入。我需要被填满,用血和快感,填满这永不能满足的肉体。伯爵的手放在我身体的两侧,紧紧握住我的手。每当他深深侵入时,我的身体向前倾,皮肤因为快感而麻痹了,舌头无意识地舔过少女颈部的伤口,鲜红的血流到了胸部之间。时间和空间在一瞬间都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这又甜又浓的感觉…… 




十二、围剿 
战争不断扩大,在这残酷斗争中,那些曾因违反法则而被氏族惩罚、放逐的血族聚集在一起,在黑暗中磨牙吮血,蠢蠢欲动。他们在氏族斗争中趁火打劫,肆意袭击人类,导致猎人对血族的攻击加剧。 
没有氏族从这场战争中得到好处,包括Laodiceans,它的势力实在是太弱了,即使是有我的帮助。Philadelphia暂时保持着优势,但也难以维持多久,Smyrna、Pergamos和Thyatira都对它虎视眈眈。 
黎明前的黑暗,短暂的宁静。 
“最近氏族的斗争似乎减弱了。”伯爵在黑暗中低语。 
“是吗?”我背对着伯爵,凝视无尽的黑暗深处。“何以见得?” 
“在晚上出没的Neonate和Anarch变少了,氏族间没有什么动作。”伯爵接着说,“最奇怪的是,一向态度强硬的长老会居然变得沉默了。” 
“有什么不对劲吗?”我翻身看着伯爵,他碧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象磷火一样闪动着。 
“不知道,我说不上来。”伯爵也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感觉不对。你的主人……,他没有告诉你什么吗?或者联系你?” 
“你这是在怀疑我吗,伯爵。”我坐起来,冷冷地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做你的事,我有我的任务。关于契约,我是不会忘记的。” 
“不要总是契约契约的!”伯爵的声音也变了,带着隐隐的怒气,他盯着我,“真的只是契约吗?” 
“不是吗?”我起身要离开。 
他猛地一拽,把我拉回床上,抚摸着我的身体,“你真的认为这只是契约而已吗?”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为的,”我注视着伯爵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对我而言,那就是契约而已。” 
“我可不这么认为。”伯爵的眼神是认真的,“你把我从长眠中唤醒,和我订立了契约。但我Cosimo de Medici伯爵不会受他人的控制。”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了解自己的感觉,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 
“别说出来,”我打断了伯爵的话,推开他,站起来,“别说出来,伯爵。如果你了解自己,你就应该知道,作为一个血族,说出这样的话是很愚蠢的。” 
“亲爱的伯爵,”我凝视着他,在他的嘴唇上吻了一下,“你是Smyrna的Cosimo de Medici伯爵,我是玫瑰城堡的信使。尽管,我们有所不同,但我们都是血族。从这点而言,我们都是一样的。” 
伯爵露出了迷惑的表情,我抚弄着他长长的黑发,把他的脸压到我的腹部上,轻声说,“不要被迷惑了。如果要追求肉体的快感,无论做多少次都可以,我无所谓。”伯爵柔软的舌头舔吻着我的腹部,留下湿漉漉的水迹,一直向下,“但是,在几百年的漫长时间里,你应该很清楚,只有血,只有血才是唯一……” 
但有一点伯爵说对了,氏族间开始变得不对劲。战争虽然没有停止,但他们似乎在观望,似乎在等待什么。Laodiceans的长老会成员言辞不清,目光闪烁,他们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从Laodiceans中心出来,我就感觉不对劲。月亮变成了红色,又圆又大,发出狰狞的光芒。街道上极其安静,没有人,没有声音。 
喵,一只黑猫从墙头走过,金色的双眼犹如琥珀。 
一道凄厉的风声掠过脸颊,我向后跃开,一个全身黑衣Ancilla出现了。我微微笑了,居然一开始就派出了这么高等级的成员。他再次向我发动攻击,银刀出鞘,一跃而起,我反身向后挥出。果然不出所料,三个Anarch就在身后,银刀划中其中一个的胸口,他惨叫着燃烧起来。我顺势踢开另一个,借力抓住的路旁的电线杆,翻身上了顶端,四个Neonate正从屋顶上跳跃而来。 
唰,黑色的鞭子缠住我的脚,用力一带,我向下落去,是一名女性的Anarch。我迎面跃向她,手起刀落,她的鞭子就落到我的手上,反手一勒,鞭梢的银角就陷入了她的喉咙。我松开手,她就我面前燃烧成灰烬。看来Ephesus也派出了成员。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右手握刀,左手握鞭,黑色的长鞭在月色下高高挥起。越来越多了血族向这里会聚,至少有三四个不同氏族的成员。 
他们在试图围剿我。 
Pergamos、Ephesus、Thyatira和Philadelphia,还有Smyrna,我已经看到了五个氏族的标记。这些彼此敌对的氏族忽然出现在一起,对我进行前所未有的围剿。 
我借助着阴影、楼房和树木闪避着他们的攻击,或者进攻,发现他们似乎想靠着人多抓住我,而不是杀死。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但他们这么做,简直是在找死,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冷冷的刀锋反射着月光,我享受着杀戮的快感,是的,快感,把刀子插入柔韧身体,长鞭在苍白的肌肤下留下血痕,把獠牙刺入充满弹性的血管,嗤嗤的烧灼声和惨叫……我仰头尖啸,任暴虐的冲动随意释放。 
两个Ancilla纵身扑过来,对我进行夹攻。我一跃而起,一脚踢中其中一个,脚尖顺势在他肩膀上一点,翻身,长鞭挥出,打中另一个。一声尖啸之后,一个红发的Anarch突然扑过来,我右手银刀一挥划中了他的脸部,但他居然攻势不减,满脸鲜血,獠牙突出,试图咬我。我在那可怜家伙的喉咙上补了一刀,他立刻灰飞烟灭。 
在杀了几个Anarch之后,他们攻击的速度明显变慢了,似乎有所畏惧。攻击的氏族成员中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尖啸声,好像发生的骚乱似的。有人正从另一边杀过来,看起来不是血族。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是猎人。他从我的对面跃过来,黑色风衣犹如羽翼般飘荡,雪亮的匕首在手中闪闪发光。 
氏族成员开始全面撤退,就象突然出现一样,在转瞬之间,他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月亮把大街照的如同白昼一样,街面上干干净净,好像刚才的战斗从未发生过一样。 
我站在树木的枝干上,俯视着站在街上的他。他抬头看着我,微微一笑,雪白的牙齿在暗夜里闪着微光。我转身,跃上更高的顶部。 
“等等!”他在我身后叫着,“我想和你做一个交易!” 
“我不想和你做交易。”我冷冷的回答。 
“你会感兴趣的,我保证。”他上前几步,凝视着我的眼睛,“昨晚,我们闯进了一个秘密集会场地,我听到一些事情,是关于你的。” 
“那又怎么样?”我依然冷冷的。 
“我抓住的其中一个,从他嘴里我知道了今晚的行动,针对你的行动。”他微笑着耸耸肩,“你想见见他吗?” 
我们在城市的下水道里见到了一个Anarch,他伤的很重。我撕开他的衣服,血肉模糊的后背上有一个黑色的标记,手里拿着号角的骷髅,它代表着氏族Sardis。 
Sardis是掌管复活的氏族,种族法则赋予它预言的权柄。它是七个氏族中最神秘的,几乎不参与种族的事务,但却是最有力量的氏族,其他氏族的对它的敬畏仅次于玫瑰城堡。 
“你…是信使?”濒临死亡的Anarch看着我,“没想到……你居然和人类…在一起……”他剧烈的咳嗽,口中涌出了更多的鲜血。 
“Sardis想要干什么?”我问他,语气冰冷,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们…说对了……,”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用憎恨的眼神看着我,“你…是种族的敌人……但是,”他忽然笑了,“救世主…就要苏醒了…” 
“救世主是什么?”猎人厉声问道。 
“哈哈……,”他用手指着我,狂笑,“你完了……种族的…救世主就要苏醒了!”很快,他在就我的手指间化为一堆灰烬。 
在沉默一阵之后,他忽然问我,“你知道救世主吗?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你的交易条件是什么?” 
“告诉我,Viki。”他的蓝眼睛认真的看着我,“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在被所有的氏族追杀。我的老师已经来了,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如果你没什么要说的,那就算了。”我转身要离开。 
“Viki,你知道的,”他在我身后叹息,“你知道我要什么。” 
“你不说过不要没有爱的性吗?”我微笑,语气中充满讽刺。“当然,我无所谓。” 
“但你并不是Viki,不是吗?”他也反问我,脸上带着狡黠的微笑,眼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我有重新回到了曾经监禁过我的房间,很干净,我环视着四周。房间变得很干净,没有一点杂物。那些相片,那些曾摆满桌子的相片,都不见了。 
他就随意的躺在靠椅上,月光从开着的窗户流泻进来,照在他身上。我走过去,坐在他腿上,面对着他。他那坚毅的脸庞,湛蓝的眼睛在月光下显现无疑。他伸出手,想抚摸我的脸,但我阻止了的。 
别动。我轻声命令,但却不容置疑,我把他的手向上推去。 
我伸手解开他的衣扣,一粒接一粒,直到那平滑强健的胸膛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伸出舌头舔舐着肌肤,用嘴唇抚弄着|乳头,直到它们完全挺立。 
啊……,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我向上看去,他的嘴唇微张。我伸出食指摩擦他的嘴唇,玩弄着灼热的舌头,整齐的齿列。我的嘴唇一直向下,滑过他紧绷的腹部,把舌头伸进肚脐时,他的腰部跳动了一下。 
他的荫茎紧紧顶着我的大腿,我稍微起身,在那张开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在他的舌头伸出来之前,又退开了。我解开他的皮带,那完全勃起的荫茎就弹跳了出来,无论是形状,还是色泽都非常完美。 
“满意你所看到的吗?”他在轻笑。是我的不对,竟然让他还有余力发笑。我的舌头轻划过顶端,他开始喘息,仿佛品尝味道似的,缓缓的含进三分之一,又退开。他的腰部在颤抖,Viki……,他呻吟着。我张开嘴,完全含入,他火热的东西完全占满了我的口腔,戳刺着我的喉咙。他的腰向上挺起,宝贝,慢点,我握住根部,控制着节奏,另一只手揉弄着饱满的囊球。 
“不,Viki,不……,”他忽然坐起来,握住我的肩膀,把我拉起来,“别那么快……,我想要慢慢感觉你。”他的吻狂暴的落在我的嘴唇上,深深吮吸着我的舌头,让我的舌头发麻,嘴唇肿胀。他的嘴唇一路向下滑去,在我胸膛上留下着濡湿的痕迹。 
“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在我的|乳头上低声说话,“这是你的…敏感点……,”他轻咬那里,麻痹似了的快感从腰部升起。 
“还有这里……,”他吮吸着侧腹的皮肤,在那里留下了痕迹,“这里也是……,”他越吻越下,啊……,快感在我体内翻腾。 
“你的身体……我太熟悉了……,”他发出仿佛哭泣似的声音,把我荫茎完全含进嘴里。月光下,我只能看见他起伏的背部,我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那形状优美的脊背。 
在我达到高潮之前他停了下来,他的手指缓慢的探索我的内部,快点,我无言地催促着他,绞紧了手指,我讨厌失去控制。他的手指抽出的瞬间,犀利的快感象电流一样划过背部,使我几乎不能呼吸。 
“我爱你…Viki…我爱你……”他低语着进入我的身体,我使劲抓住椅背,承受着他猛烈的撞击,心脏似乎要跳出来似的敲打着胸膛。 
“我爱——,”我低头吻住他,堵住了他的嘴唇,剧烈的接吻,口舌交缠,唾液从嘴角流溢了出来。 
是的,我知道,你爱我,就象伯爵一样。但我们完全不一样,你是人类,我是血族,我们的本能就不一样。当你白发苍苍的走在太阳下时,我却在黑暗中沉睡,容颜依旧。当然,我也可以让你成为血族,但那不过是第二个伯爵,而已。 
高潮来临,我的獠牙突出,仰头尖啸,不能抑制把尖锐的牙齿印在了他的肌肤上,只有血,只有血才是唯一。 

十三、救世主 
我从窗户一跃而下时,他仍在月光下沉睡。银月西栽,天空由黑色逐渐变为深蓝,被露水打湿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早上好,Viki。”伯爵出现在街道的尽头,他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礼服,Smyrna的徽章闪着微光,仿佛刚从什么舞会出来似的,“他是这样叫你的吗?” 
我向着伯爵走去,走过他身边,他忽然抓住我的胳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碧绿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他叫我什么,那是他的自由。”我抽出胳膊,反正我没有名字。 
“那我也可以这样叫你吗?”伯爵的声音是冷冷的。 
“随便,我无所谓。”我的的声音也是冷冷的。 
“你应该杀了他。他是敌人。”伯爵的语气含着警告的意味。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直视着伯爵。 
“我知道你很强,”伯爵移开了视线,“但也没必要与整个种族为敌。已经有奇怪的预言在种族内流传开来。” 
“是关于Sardis的救世主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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