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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法兰柴思事件-第6章

小说: 法兰柴思事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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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好,那就是杏仁小圆面包,而那一年只需应场地做一次。所以,你瞧! 如果我
在这儿不受欢迎,自有欢迎我的地方。”

  “克丽丝汀娜,我亲爱的,”罗勃说,“你很清楚我们无法想像这儿少了你的
情景,如果你离开,我会跟着你跑到世界尽头的。不为别的,单为你好吃的奶油糕
点。附带一问,我们明天会有奶油糕点吗? ”

  “奶油糕点是不给不知悔改的罪人的。另外,我也不认为我有奶油可做。我们
看看吧。现在,罗勃先生,你应该为你的灵魂反省反省,停止批评。”

  琳姨在她关上二房门离开后轻轻叹了口气。“二十年了,”她陷入冥想。“你
不会记得她才从孤儿院来时的样子。只十五岁,那么瘦,是个可怜的小家伙。茶点
时她吃了一整条面包,然后说她会终身向上帝为我祈祷c 你知道,我相信她会的。”

  波妮特小姐眼里闪着泪光。



   “我希望她能将拯救者的工作延后到她完成奶油糕点,”罗勃说,带着唯物主
义的残酷口吻。“你喜欢你的电影吗? ”

  “哎,亲爱的,我忘不了他曾有五位妻子呢。”

  “淮有? ”

  “是曾经有过,亲爱的,一次一个。金达罗。我要说他们散发的那些小传单上
的讯息很丰富,只是叫人有些梦醒幻灭的感觉。你看,他曾是个学生。我是说从电
影里看起来。非常年轻浪漫。可是我老想起那五个妻子,这实在破坏了整个戏院的
气氛。可他的脸瞧着真叫人着迷呀。他们说他将第三任妻子从五楼窗户用手腕吊死,
可是,我才不相信。他看来就不够强壮。那张脸看起来像是小时候有过胸腔方面的
疾病——清晰的面容和瘦弱的手腕。不够强壮到可以吊死人呀,绝对不可能从五楼
! ”

  那温和的独白一直延续到饭后的甜点;罗勃最后不再理会那故事,开始回想法
兰柴思。随后他们起身离开餐桌。罗勃移到起居室等咖啡。

  “倘若女仆能了解的话,那是最适宜的服装呀,”她正说着。

  “什么? ”

  “围裙啊。你知道,她是宫殿里的女仆,穿着那种天真的薄细棉布——真合宜
呀。住在法兰柴思的人雇用女仆吗? 没有? 嗯,我不惊讶! 她们让最后那个挨饿呢,
你知道。给她……”

  “嗯! 琳姨! ”

  “我向你担保。早餐她只能吃面包皮。当她们有奶制甜点时! ”

  罗勃没有听到伴随奶制甜点的是怎样的恶行。虽然享受了一顿美好的晚餐,他
突然觉得又累又抑郁。如果温和天真的琳姨都觉得重复这些无稽的故事没有伤害什
么人,散布米尔佛德镇的闲言闲语会造成怎样的杀伤力呢? “话说到女仆——红糖
没有了,亲爱的,你今晚只好将就了——说到女仆,卡利的小女仆惹麻烦了。”

  “你是说,有人让她陷入麻烦了? ”

  “没错。亚瑟·瓦利斯,白鹿酒馆的侍者。”

  “什么,又是瓦利斯! ”

  “是的,那真的超过了笑话的限度了,对吗? 我不了解为什么那个男人还不结
婚。那会比较便宜。”

  但是,罗勃没有听。他的思绪回到法兰柴思客厅,因为他法律专业训练背景对
以概括化评论事情的思维的不认同,在那儿受到了愚弄。再回到那问摆着没有被妥
适照顾的家具的老旧房间,那个物品散置在椅子上也没有人想要整理的地方。

  而且,他更想到,在那里没有人会追着递烟灰缸给他。
                第五章

  一个多星期后,顶着灰发,身材瘦小的黑索汀先生探头到罗勃办公室报告哈勒
姆警探正等在办事处希望和他谈谈。

  在这事务所里,罗勃的办公房间和在后面的纳维尔.坡涅使用的小房间,跟所
里别的地方不同的只是铺着地毯,置有桃花心木桌椅,但仍是不折不扣的办公办事
的处所;可是在这儿,只有玄关对面的房间才被普遍称为“办事处”,而它也是黑
索汀先生向所里其他办事员逞威风的地方。在所谓“办事处”的后边本有一个连接
年轻的坡涅先生小房间的正式等候室,但事务所客户很少被请到那儿。通常客户踏
人事务所进到“办事处”说明来意.在等待罗勃得空接待他们之前,就留在原地同
职员们闲聊。那间小小的等候室,因为没有访客的打扰和办事处男职员们的探头探
脑,长久以来一直被特芙小姐占用作为替罗勃复信的地方,当黑索汀先生去请警探
时,罗勃惊异地发现他竟有些紧张不安。自从他年轻时曾忐忑不安地到布告栏看考
试成绩,就以为再也不会有那种情绪了。而这回想来是因为他现在的生活长期在平
板单调中度过,以至于一个陌生人的窘境就能大大地改变他的心境;或者是因为过
去一星期以来,他的思绪常不自觉地被夏普家的问题占满,所以对他来说,她们不
再是陌生人? 他告诉自己不管哈勒姆说什么都要将精神振奋起来;而哈勒姆带来的,
只是小心翼翼地说苏格兰场通知他们,就目前这案件的证据状况而言,警方还不打
算有进一步的动作。布莱尔注意到“目前的证据状况”的字眼,心里暗自估量着隐
含的意思。他们并不就此结案——警方曾这样草率结过案吗? ——他们仅仅是暂不
作声而已。

  苏格兰场暂不作声的想法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并不特别叫人安心。

  “我想那是因为他们缺乏确凿的证据吧。”他说。

  “他们找不到那位曾载过她一程的卡车司机。”哈勒姆说。

  “他们早知道会这样的。”

  “是的,”哈勒姆同意,“没有司机会愿意冒着被解雇的危险承认曾顺遭载过
别人一程。特别是一个女孩儿。运输业老板对这一点相当严厉。尤其这案件牵扯到
一个有麻烦的女孩儿,而且是由警方来主导调查询问,这样甚至没有人会出面供称
见过她。”他弯身接过罗勃递给他的烟。

  “他们需要那个卡车司机,”他说,“或其他人。”他再补充。

  “是的,”罗勃若有所思地回答。“哈勒姆,你怎么想她的? ”

  “那女孩儿? 我不知道。像个好孩子。似乎很真诚。

  我要有女儿的话,可能就是那个样子。“

  这点,就布莱尔的了解,一旦案子成形,会是他们很棘手的问题。当那女孩儿
站上证人席时,很可能所有的人都会把她想作是自己的女儿。不是因为她流浪无依,
相反的,正因为她不是而更容易让人有她是自己人的联想。想想她合体的校服,鼠
棕色的头发,没有矫饰的年轻面庞和颧骨下引人注意的酒窝,还有分得开开的、率
真坦荡的眼睛。她会是起诉检察官梦想中完美的被害人。

  “就像任何她那般年纪的女孩儿,”哈勒姆说,还在想着这问题。“没有什么
是对她不利的。”

  “所以你不用眼睛的颜色来判断他人。”罗勃无意义地说着,他全副精神还在
那女孩儿身上。

  “嘿! 当然有啊! ”哈勒姆语气充满惊讶。“相信我,就我所知,一种特别的
婴儿蓝能泄漏待罪的人,即使在他开口说任何话之前。有那样颜色眼睛的,每一个
都是善辩的说谎家。”他停了一会儿,吸了口烟。“仔细想来,杀人犯就可以证明
——虽说我见到的杀人犯不多。”

  “你提醒了我,”罗勃说。“从此以后我会和有婴儿蓝眼睛的人保持距离。”

  哈勒姆露齿而笑。“只要你小心收好你的钱包就没事。

  所有婴儿蓝眼睛的说谎家只对钱下手。他只有在圆不了谎时才会动手杀人。真
正杀人犯的标记不是眼睛的颜色而是眼睛在脸上的位置。“

  “在脸上的位置? ”罗勃不自觉地重复着。

  “没错,放错了位置。我是说,两只眼睛被放到错误的地方。它们看起来像是
应该被放在另一张脸上。”

  “我以为你说你见到的杀人犯不够多。”

  “是不够多;可是我把所有的案子都相互印证,也比照相片。我很奇怪为什么
就没有一本专谈谋杀的书提到这一点,这经常发生的,那种不相称的放置位子。”

  “所以,这全是你自己归结的理论。”

  “我自己观察的结果? 是的。你应该试试。很吸引人的。对落实那项观察而言,
我现在有表现的舞台了。”

  “你是指在街上? ”

  “不是呀,还没这么差劲。是在每一个新的谋杀案件里,我等着照片,当照片
来时,我对我自己说:‘瞧! 我怎么告诉你的? ”’“那如果照片来了,上面的眼
睛怎么看都相称呢? ”

  “那么,这桩必然是属于偶发的杀人案。那种任何人在某些特定场合下都有可
能犯下的杀人罪。”

  “那像从事神职的尼德… 丹柏腾牧师,他教区居民公开感谢他对教区全心奉献
达卜五年,但你却可以发现照片上他的眼睛显然跟他的脸不甚和谐,怎么解释? ”

  “因为他的妻子让他感到满足,他的孩子们顺从他,他的薪俸足够所需,他不
热心政治,他和地方权贵相处很好,他被允许施行他要的圣职仪式。事实上,他从
未有任何一丁点谋杀的需要。”

  “听起来,你已烘烤好了自己的蛋糕,正很满足地享受着。”



   “哈! ”哈勒姆嫌恶地哼了一声。“看来我是在浪费一个好警察的观察结果在
一个律师身上。我以为,”他说,起身准备离去,“一个律师会高兴听到一些判断
陌生人的方法。”

  “町是你做的,”罗勃指出,“是在一个清白的心灵里放下成见。从今以后,
我将不能观察一个客户,而不想着他眼睛的颜色或它们放置的位子对不对了。”

  “至少有些效果。该是你面对真实人生的时候了。”

  “不过.无论如何,谢谢你来,并且告诉我有关法兰柴思事件的进展。”罗勃
说,四复了他的沉着庄重。

  “电话在这个镇里,”哈勒姆说,“就像收音机一样公开。”

  “还是要谢谢你。我必须立刻通知夏普家。”

  当哈勒姆走向房门离去时,罗勃拿起电话筒。

  就像哈勒姆说的,他不能无所顾忌地在电话中畅谈,他只能说他会带着好消息
尽快赶过去。这会暂时消除她们的烦恼疑虑。他看着手上的表,现在该是夏普老太
太午休的时间,也许他会错过和那老火龙碰面的可能。当然,虽说他不愿明确承认,
他很希望能有机会和玛莉安·夏普私下谈谈。

  可是,没有人接电活。

  无视接线人员的不耐烦,他硬是让电话连续响了整整五分钟,却仍然没有人接。
夏普母女显然不在家。

  当他还在等着时,纳维尔·坡涅缓缓踱步进来,穿着他一贯奇异的粉色系斜纹
软呢衬衫,系一条紫色领带。隔着电话筒望着他,罗勃不自禁地想着一个已不仅千
百次涌人脐海的问题:如果有一天一向秉持专业传统的他离开这事务所,改由这个
姓坡涅的年轻人接手,这里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没错,这年轻人是有才华,但
那才华在米尔佛德这个小镇却派不卜什么用场。.米尔佛德镇的人们期待一个成年
人要有成年人的实际态度;纳维尔则只专注于他自己营造的世界,对现实视而不见,
就像他身卜穿的衣服所宣示的一样。

  倒也不是说罗勃希望那年轻人能换卜传统严肃的黑色西服。他自己穿的就是灰
色斜纹软呢,再说通常他的诉讼委托人不信任那种“城市”来的服饰..( 就像玛
莉安·夏普头一回在电话中不经意地批评穿着城市服饰的律师为:穿着斑纹西装的
怪异小个子。) 然而,这小镇有斜纹软呢甲,和斜纹软呢乙两种区别。纳维尔… 坡
涅身上穿的是不折不扣的斜纹软呢乙,非常怪异的那种。

  “罗勃,”纳维尔说.罗勃这时终于放弃,把话筒放下,“我把卡索波移转案
的文件完成了。如果你没有其他交代,我想下午到拉伯洛去。”

  “你不能在电话中和她谈吗? ”罗勃问。这里得要说明一下,依着现在时髦的
趋势,纳维尔和拉伯洛主教的第三个女儿订有婚约。

  “嗯,不是为了罗丝玛丽。她到伦敦去了,要在那儿待一个礼拜。”

  “那么是为在亚伯特厅举行的什么什么抗议会议啦。”

  罗勃说,因无法将好消息尽快通知给夏普母女,心情为电话没打通而不高兴着。

  “也不是,我是要到同业工会大厅。”纳维尔说。

  “这回是为了抗议什么呢? 动物活体解剖? ”

  “你有时极像上世纪的古人,罗勃,”纳维尔带着他惯常的庄重耐心。“如今
除了少数几个怪人之外,没有人反对动物活体解剖了。这次抗议活动是为了英国政
府拒绝给予爱国者卡托维契政治庇护。”

  “据说这名所谓的爱国者在他自己的国家是严加缉拿的要犯。”

  “是的,被他的敌人。”

  “被警察追拿,因为两桩谋杀案。,”

  “是死刑的执行。”

  “纳维尔,你是约翰·那可斯的信徒吗? ”

  “老天,当然不是。你为什么这么问? ”

  “因为他相信自立救济执行死刑那种说法。据我了解,这种想法在这个国家已
渐渐不被承认。如果要我在罗丝玛丽对卡托维契的看法和‘特别支部’对他的看法
之间做选择的话,我会选特别支部的。”

  “特别支部只做外交部要他们做的事,这众所周知。

  而如果我留下来在这儿向你解释有关卡托维契事件始末的话,我看电影就会迟
到了。“

  “什么电影? ”

  “就是那个我要到拉伯洛去看的法国电影。”

  “你知道吗,大部分让英国知识份子屏息欣赏,惊为佳作的那些法国影片在它
们自己国家却只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不提这个了,你能不能顺路帮我把一封短笺
递到那栋法兰柴思的信箱? ”

  “当然可以。我一直就想看看墙内的景象。现在谁住在那儿? ”

  “一个老妇人和她的女儿。”

  “女儿? ”纳维尔重复着,不自觉地竖起耳朵来。

  “正值中年的女儿。”

  “嗯,好吧! 我这就去拿外套。”

  罗勃拿来一张纸,简短写下因无法跟她们在电话中联络上,而他又必须外出洽
谈公事约一个钟头,所以用这种方法通知她们苏格兰场目前无法就此事件立案:而
他稍后会再试着打电话给她们。

  纳维尔像风一样扫进来,手臂上横着一件夸张的外套,取过短笺,匆匆抛下一
句“告诉琳姨我可能迟到,她邀我过去吃晚餐”,就消失在门外了。

  罗勃戴上他自己的朴素灰帽,走到玫瑰王冠酒店去见他的客户——一个老夫人,
也是英格兰最后一位受慢性痛风之苦的人。老人还没到,而罗勃呢,这个通常有耐
心,带点儿懒散好脾性的绅士,这会儿却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他生活的模式显然有些变了样。在此之前,他接办的所有案件在他心目中都有
同等地位,他付出相同的情绪和精力,相同的办案速度。现在,出现了一个明显占
据他大部分思绪的案情,相对的使其他的像是次要末等。

  他坐在大厅里有印花棉布覆盖的椅子上,看着临近咖啡桌上老旧过期的杂志期
刊。惟一当期的是一份叫《看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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