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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美人赠我暗妖娆 作者:时无两(晋江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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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一双晶亮深邃的眼,明明是由下而上看着朵澜,则不知为何,竟让人有俯瞰的错觉。
  
  不待朵澜接嘴,汲望月轻轻扣着手指关节,重合上眼,喃喃道:“是对还是错呢?”
  
  朵澜皱眉,垂下脸,凑近望月的唇,疑惑道:“你说什么?”
  
  望月笑了,孩子般伸出手,五根手指分得大开,露出尖细的白色牙齿。
  
  “你是妖精!”
  
  叶朵澜登时愣住,半晌,歪过脑袋,瞪着梳妆台上的那面昏黄的铜镜。影影绰绰的只看见自己的面部轮廓,却只有那半褪的唇上胭脂,残红一片。
  
  “那,你打算,怎么对付我这个妖精?”
  
  她伸出手,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慢慢绕着圈儿,歪着头淡笑,“是慢慢蚕食,还是一口吞掉?”
  
  她笑得很甜,故意添了一种小女孩儿的天真烂漫,叫人顿时移不开眼,眼里那奇异的瑶光,似要把人吸进去。
  
  汲望月抓住她作乱的手,贴在唇上细细摩挲,眼中流转着奇异的神采,半晌才道:“对我,你还是老实一点儿,不妨露出天性来。我知你厌烦媚术。”
  
  叶朵澜脸上一怔,随即浮上温顺的笑,抽回手,低语道:“主人教训的是。”
  
  “需要妖精出手的,自然是大事。但今晚,你且好好休息罢!”
  
  她不动声色,仔细品着他话中的意味,脑子里飞转如陀螺,嘴上却是乖巧地应道一个好字。
  
  汲望月望着床上的叶朵澜呼吸平稳,替她盖好被子,这才出了房间。
  
  一步慢过一步走到拐角,记忆中的人影像一汪水波,来回荡漾。他摇头,忍过心头生剜般的疼。
  
  舍不得,又怎样?!




☆、010

  崤山西南三十里,风沙漫天,暗河丛生。
  
  一直静默的男子转了转左手的碧玉扳指,妖艳面容上露出丝丝嗜血的微笑。
  
  远处斜飞来一只巨大的黑色苍鹰,锋利的爪下扯着一块血污的碎布。
  
  男子细眼一眯,有些动容,手一扬,那黑鹰兴奋又焦急地粗嘠一叫,低低盘旋一圈,宽大的翅膀扑腾起一阵呛人的风沙,停下来了。
  
  “主上,您看……”
  
  勾魂上前一步,黑鹰颇通人性,抬起利爪,由着她拿过布条,递给被唤作“主上”的男子。
  
  女子一双白白净净的手,捏着血污腥臭的布条,那上面还有着令人恶心的绿色粘稠的汁液,嘀滴答嗒地直往下落。
  
  “呵呵……”
  
  他低低地笑了,闷闷的但是震得人耳膜生疼,彷佛心情不错。
  
  “去看看……”
  
  身影一晃,几个呼吸起落之间,人早就到了山谷间的开阔平地。
  
  黄沙被血浸透,变得松软湿滑,踩上去“咯吱咯吱”直响;沙土的干燥混合着血腥而浓重的味道,被风一吹,瞬间飘远了。
  
  此刻,静寂无人的山谷中横七竖八地躺了近百具残破的尸首,大量浓稠新鲜的血液或迅疾或缓慢地从人体各个部位流出。
  
  哦,还有那布条上沾着的绿色汁液,粘稠的、滑腻的,绿色和红色,这般喜庆的色彩交杂在漫天的黄沙里,四周都是打斗过的痕迹,可又彷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太静了!也太血腥了!
  
  汲望月站定,抽了抽鼻子,微微闭上眼,嗅着空气里的味道,一脸享受。
  
  半晌,他睁开眼,目光炯炯,精光毕现,俯身细细打量手边一具无头死尸。
  
  只见死者颈处似被人用利器用力砍下,露出血肉模糊的创面和隐约可见的白骨,全身的血已经将近流干。
  
  不过,他的双手仍保持着进攻的姿势,双拳紧握,肌肉紧绷。
  
  这样的死状,难道果然是一招致命?
  
  望月勾勾嘴角,卷起尸体的袖口和裤脚,继续细细查看。果然,死人手腕脚腕处各有一条细小的绿色痕迹,不仔细看压根注意不到。   望月掌心朝向尸体的心脏部位,毫不犹豫,隔空用内力一震,然后身形一晃,急急避开,带起一片他绯色的衣角,稳稳站定,并没有转身。
  
  爆裂的声音骤然响起,那无头的尸首忽然用力“跃起”,好似被人抛向半空,然后停格在空中:肩部、腹部、腿部几大部位瞬间分离,像过年时的鞭炮一样,劈劈啪啪一阵巨响,红色的肉糜粉末落向沙地,带起一股腐臭的味道。
  
  本就寂静得吓人的山谷,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那血肉渗入地下,变成一股股发黑发绿的血水,吱吱作响,缓缓流动。
  
  望月并没有亲眼去看,可好像早就料到,眼里没有笑意,但抿着的唇倒是翘了翘,有点儿无辜,有点儿嘲讽,刹那间让人忘记了他就是这一片人间地狱的主宰!
  
  停在不远处一块巨石上的黑鹰,拍了怕翅膀,低低地叫了一声。
  
  这便是与叶朵澜误打误撞结识的西域黑鹰,朵澜给它起名叫“左左”。
  
  优雅如勾魂,也不禁用丝帕捂住红艳艳的小嘴,生怕呕出声,大眼四处瞄瞄,刚才的景象太过恶心。
  
  勾魂横了一眼身边这畜生,半笑不笑嘀咕一声,“这下可好,够你吃个三五天的!”
  
  望月闻言,回身,伸手按了按那黑鹰的头,“左左,去叫你家主子,把‘尸引’带来。”
  
  黑鹰轻啄了他一下,扑腾几下,瞬间消失在茫茫山色中。
  
  “还真是骇人呢!”
  
  勾魂淡笑着几步上前,弯腰掸了掸男子沾了些沙粒的鞋面,极是尊敬。
  
  撅起嘴,她似乎有些赌气,“朵朵也忒小气,这‘尸引’直到今儿,我还没见到呐!”
  
  望月不语,只抬起有些阴郁的眼,望向阴霾的天空,薄唇张合,声音冷淡:“广宋吕家,呵呵,你何时动手?”
  
  勾魂愣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在这个被称作“江湖”的地方,汲望月有敌人,那么,一定,且只能是,广宋吕家。
  
  同为武林世家,汲家与吕家可谓是并举于世,原本两大家族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然,多年来一直隐居在山庄,从不涉足于武林的汲望月,却不知为何,将吕家视为劲敌一般,接手山庄事物后,便开始暗暗着手,打算除去吕家。
  
  这‘尸引’,怕也是为了这个吧,勾魂暗自揣度,却不敢妄断。
  
  正想着,远处由远及近,响起轰隆隆的巨响,万马奔腾,黄沙霎时布满灰蒙蒙的天。
  
  不多时,叶朵澜领着一群身量相似的青年赶到这片空场。
  
  这二三十人,身高几乎不差毫厘,都是身材颀长,孔武有力的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穿着灰色的长衫,乍一看去没有什么特别。
  
  只是,露出的一张张脸,蜡黄蜡黄,似乎涂了什么特制的染料。走得近了,闻到他们身上,散发着一股股奇怪的浓郁熏香味道。
  
  “主人。”
  
  叶朵澜行了个礼,站在望月身侧。
  
  望月不急,见她肩上,沾了些那绿色的粘汁,自怀中掏出手帕,细心地拭去。
  
  他将那沾了污秽的手帕捏在手里,只见那棉布无火自燃,几下便成了灰黑色的灰烬,随风飘远了。
  
  汲望月不经意地露了这一手,震惊中的朵澜和勾魂都没说话,只是咂舌地互相对望一眼。
  
  “开始吧。”
  
  望月拍了拍手,掸净衣裳,吐出简单的命令。
  
  朵澜点头,扬声喊了一句:“起!”
  
  只见那群原本站得直直的青年,忽然像被同时扯动了双手双脚的木偶,同一时刻高高跳起,手臂也跟着高举,嘴里发出“咝咝”的响动来。
  
  而真正恐怖的是,他们跳起后,竟然定在了半空,不再下落!
  
  勾魂一张红唇,在极度震惊中微微开启,忘了合上,她难以置信地小声嘀咕着:“天啊,这是人还是鬼啊……”
  
  淡笑着,汲望月轻轻抚了抚下颌,眼里现出罕见的赞许神色,“这不过是一群死人罢了,倒是比寻常的死人,多了些乖巧。”
  
  死人……
  
  一阵恶寒浮上心头,勾魂不免有些担忧地望向朵澜,只见她跟着又喊了一句:“落!”
  
  果不其然,这群不知是人还是什么的东西,齐刷刷地跟着下落,重重地踩在血污横流的沙地上。
  
  此时的叶朵澜顾不得心头翻涌的恶心,只是低头默念着,那素白的手,在胸前拈了一个如同道士般的手符,口中絮絮。
  
  尸引,便是以尸为引,特别是挑选那些生前习武,骨骼清晰健壮且又擅长近身攻击的青年,在他们的尸体尚存生息,未有一点儿腐烂痕迹之前,以弃命山庄秘传百年之久的内功心法打通尸体各大要穴,并辅之以江南特制的防腐香料,训练出一批无痛无知,勇猛凶狠异常的死士来。
  
  常人皆以为这种极为阴损,伤天害理的邪术早已失传,却没有猜到,这一任的庄主,汲望月,居然习得了它,且传给了得意手下,叶朵澜。
  
  就在汲望月和勾魂都在聚精会神注视着眼前景象时,那尸群中忽有一个,唰地脱离了那宛若八卦的阵型,面无表情地掠空而起,身子直直撞向不远处的朵澜!
  
  朵澜微微侧身,脚下诡异地一滑,堪堪避开,只是那尸体的尖利的手,在她腰际的衣衫处,划开一道尺余长的裂口。
  
  尸体的眼睛几欲突出,干瘪凹陷的眼眶中似乎流出了浓稠的绿色汁液,喉咙深处发出令人身上发寒的声音,口中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勾魂一个“小心”还呛在嗓子眼儿里,她下意识扭头看向身侧的汲望月。只见汲望月神态依然轻松潇洒,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慑人的肃杀之气。
  
  他冷哼一声,随意伸出左手,在空中挥了一下手,眼看那尸体彷佛被一股大力击中,轻飘飘地向后方遁去。
  
  只一刹,那尸体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嚎,便立时爆裂在空中,同样成了一堆下落的肉糜!
  
  其他的尸体,却像没看见没听见一样,继续站在原定的位置上,半垂着头,等待着叶朵澜下其余的指令。
  
  “你也太不小心了。”
  
  望月的声音幽幽响起,没有明显责怪的话语,但叫她立刻陷入一个无法挣脱的绝望梦魔,压榨着她的恐惧和胆颤。
  
  “主人,属下知错。”
  
  叶朵澜连忙道歉,那被划破的腰际,从破烂的衣衫处,隐隐露出银白色的护甲一角。
  
  她暗自庆幸自己难得的多虑,出门前记得将护甲在身,再不敢以命搏命。
  
  她想,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惜命了呢?就从,心里有了一个人开始吧。

11锁


☆、012

  蜀地天府美誉自是不假,夏无酷热,冬无严寒,此时天高云淡,秋凉舒爽。
  
  一片迷眼艳色倾城,锦绣四十里。
  
  锦江之畔,修竹高耸,古木参天,一座三层小楼拔地而起,高踞江边。
  
  抬眼望去,这楼台的名字倒也简单名了,“锦江阁”三个描金大字书在红木宽匾之上,虽不知出自哪位名家,倒也一身风骨,清雅飘逸。
  
  二楼多为雅座,占地广阔,十之六七的桌上已经坐了人。环顾四下,食客大都为当地达官显贵,凭窗小坐,俯瞰江流宛转,水鱼澄碧,笑语喧哗,人声鼎沸。
  
  此刻刚好夕阳沉山,清风徐来,一声长啸自远处江边响彻云霄。
  
  东南角坐了两个青年,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眼望去便知武功高绝,连跑堂的小二也媚颜巴结,是以一进得门来,便自顾挑了好位子,刚巧望得见江边美景。
  
  其中一个率先开口,不过二十四五的年岁,然而神采奕奕,顾盼非常。
  
  “师兄,看来消息果然准。”
  
  被称作大哥的男子浓眉虎目,不怒自威,正啜着上好的雨前龙井,咂摸了几下,任那甘美的滋味儿在齿间留了片刻,这才轻声应道:“小师弟说笑了,这可是师父给的消息,怎么可能不准?”
  
  两人年纪尚轻,但因资质纯良,又出身名门望族,年少便投入武林大家之一的广宋吕家学武,是以近年来,被江湖中人称作“广宋两公子”。
  
  年长一些的正是吕家掌门人,吕书辞的得意大弟子典越,另一个则是师弟范步蟾,此次二人奉了师命下山,自是有一番心中算计。
  
  江心一叶航船缓而稳,船头站着一男子,衣踞翻飞。
  
  行得近了,眼看便要泊船,只见男子足下一点,衣袂浮动间,鞋面还未湿,便已经落在岸边,回首向那辛苦摇橹的艄公轻一点头,刹那风华。
  
  典越和范步蟾凭窗早已望见这一幕,却强忍住惊叹,依旧不动声色。眼看周围客人依旧吃喝说笑,似是没注意到周遭异变。
  
  顺着那十里岸堤闲庭信步,直到走到这家人声鼎沸的酒楼前,抬头望了望锦江阁数十年的朱红匾额,陌生男子驻足,一甩衣摆,大步进来。
  
  踏着那蜿蜒而上的楼梯缓缓而上,他嘴角噙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一双眼如黑星,剑眉斜飞入鬓。
  
  直直走向典范二人,男子一撩衣衫,轻轻掸了掸那空着的一张高背椅子,这才坐下。
  
  “吕家的诚意,本王觉得,是越发浅薄了。”
  
  淡淡的一句话,说得方桌对面的典越与范步蟾,顿时冷汗涔涔,举箸忘食。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传说。
  
  关于第五鹤其人的传说,江湖上一直未断过。
  
  他是当年圣上的第十三子,生母为早逝的仁贤贵妃,传言生前极显贵,皇帝甚至动过为她废后的心思,无奈朝堂之上免不了与老臣意见相左终是不能。
  
  贵妃死后,这份荣宠,就自然转到了这个最年幼的皇子身上。
  
  然而,第五鹤偏爱与江湖中人为伍,不屑朝堂勾心斗角,居然拜了丐帮长老,赫赫有名的“疯丐”蒋游龙为师,从此更加洒脱不羁。
  
  皇帝劝说不过,堂堂九五之尊,连儿子的婚姻大事,都只得任他,当真是溺爱成魔。
  
  “两位,莫要慌,我既然曾在师父墓前发誓,与你家小姐这门亲,怕是无论是本王或是广宋山,不管愿不愿,这婚都要结了。”
  
  此刻,那悠然自得品着热茶的男子,正是江湖人称“第五王爷闲云鹤”的第五鹤。
  
  典越年长几岁,自然稍显沉着,方才那些许惊慌,被他压下去,当即赔笑道:“王爷所言极是,这个自然,此次我师父命我与师弟下山,便是心意如此。”
  
  第五鹤似料到,只是含笑不语,只是清冷的眉眼愈发阴沉起来。
  
  众人皆艳羡这份龙恩浩荡,广宋吕家攀上朝廷,无疑是在风雨飘摇的血雨江湖路上,抱住了一棵最强悍的救命草!
  
  然而,吕家大家长吕书辞却是出人意料,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婚期,先是称小女抱病不宜婚娶,接着是他与夫人不舍独生女过早出阁,这次更是离谱,说是找了高人算过,今年少有黄道吉日,诸事不宜!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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