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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美人赠我暗妖娆 作者:时无两(晋江完结)-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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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旁是均受了重伤的望月和第五鹤,高手过招,毫厘之间便取人性命,若不是他二人在最后一刻幡然醒悟,怕是此刻,已经在奈何桥上相遇。
  
  就在锦霓叫出来的同一瞬间,远处,一片火海如瞬间绽放的蓓蕾,在黑黢黢的天际中,爆炸开来!
  
  顿时,哭嚎声、呻…吟声、叫骂声、求救声,不绝于耳,响彻云霄!
  
  空气中,立即蔓延起火炮的燃烧味道,噼噼啪啪的响声笼罩天地,还有那熏人的,死人皮肉烧焦的味道。
  
  望月惊呆了,他不知道寒烟和香川竟会选择如此惨烈的方式,难道,他们竟然从未想过,和第五鹤达成协议?!
  
  他不知道的是,兄弟二人多年的默契,早已知晓彼此心中所想——
  
  这一次,哪怕是死,也绝不会,将心中所爱,作为筹码,作为资本,用来与人和谈!
  
  望月忍住悲痛,眼神复杂地向锦霓的方向望过去。
  
  他早该制止她,从他知晓她已经想起过往,从他知道她要报复那一刻,他就应该阻止她,而不是因为心中有愧,觉得对她有所亏欠,而放手不管!
  
  他,失去了手足,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兄弟!
  
  “我们汲家,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他对着空气说了一句,然后,捂住伤处,运气一跃,口中发出悲伤的一声哀鸣,身形已经跃入那片越来越可怖的火海!
  
  “望月,不要去!”
  
  锦霓惊恐地大叫,伸出手想要抓他,却已是来不及!
  
  眼看着,她用力过猛,整个身子就要从山崖处栽倒,一股大力拉住她的后心,将她拖回来,圈在怀中。
  
  “你要做什么?!”
  
  是第五鹤,如今他同样受了重伤,刚吼出这一句,便咯出一口稠血来,挂在嘴角。
  
  她看着他,忽而凄然一笑,“第五鹤,你知道我是谁么?”
  
  男人忽地一愣,再一重新打量她此刻哀戚的眉眼,顿觉那熟悉感更加深重,手指抚上她的脸颊,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锦霓却打定主意,不告诉他,看着他愈发惊奇和喜悦的眼神,她挥落他的手,幽幽一声。
  
  “我想死。”
  
  说罢,她猛地一挣,尽数脱离他的怀抱,倒退着从高高的山崖,一跃而下。




☆、055

  转眼又是春去夏至,骄阳似火,挽晴宫早早换上了水清碧色窗纱,看着便透着清爽宜人。
  
  胡贵妃刚梳妆完毕,便有小太监在外请示道:“娘娘,吴美人来给娘娘请安来了!”
  
  正收拾着妆奁首饰的贴身婢女凝香噗嗤一笑,“要说这宫里,嘴巴最是快的就要数这吴美人,品级低,后宫的消息却传得快,不知这回又来给咱们娘娘讲些什么陈芝麻烂谷子!”
  
  胡贵妃啐了她一口,假意嗔怪道:“就你多嘴!”
  
  然而脸上也是盈盈的笑意不减——皇帝出宫多日,她们这些宫妇端得是无聊,若是听听些市井小说,也怪有趣儿,权当打发时间。
  
  吴美人得了通传,一脸火烧火燎地进来,草草问了安,连多余的客套也不管了。
  
  “妹妹做什么这般急,坐下来,喝口茶,慢慢说。”
  
  吴美人接过凝香递过来的茶,越想越气,重重往桌上一置,愤愤道:“娘娘您还不知道么?皇上要废后,立新后了!还说要做什么,后宫虚设,只要一个?!”
  
  “立新后?”胡贵妃在朝中重臣之家思量一番,疑惑道:“皇后掌管中宫,并无差池,六宫中姐妹也克己守礼,本宫更是未听皇上说起,这‘立新后’一事,妹妹倒是打哪听来的?”
  
  言语之中,倒是暗示吴美人在乱嚼舌根了。
  
  果然,吴美人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了,涨红了一张俏脸,辩白道:“娘娘这是不信妹妹我么?我家兄此次跟着陛下去围剿那江湖叛乱,自是知道些个中曲折,娘娘若是不信,便等着吧,听说还是个民间女子,与男人拜过堂咧!”
  
  说罢,吴美人到底年纪尚小,又仗着父亲兄长都是立过赫赫战功的,自然娇宠些,见胡贵妃不肯信自己,也不耽搁,起身一福,也带着婢女风风火火地走了。
  
  “娘娘?”
  
  凝香小声地试探一句,却见那胡贵妃脸色愈发苍白起来,手指紧握,指甲上嵌套着的金甲,都狠狠扎到掌心里。
  
  “是她……一定是她……她回来了呀……”
  
  皇后中宫,为了避暑,一到夏天,便有小太监每过两个时辰,提来大桶的冰块为宫中降温,是以外面艳阳高照,宫殿里却是凉爽舒适。
  
  挥退伺候的众人,就连最为心腹的婢女也遣散出去,年轻的吕后,这才勉强稳定心绪,看向来人。
  
  “民女叩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万福!”
  
  十七八的宫装女子,上前柔柔施礼,一袭簇新的葱绿色纱衣,罩着月白色长裙,清清爽爽宛若从水墨画里走出的一个妙人儿。
  
  身上的装束,在这珠围翠绕的深宫中,可算得上清减,然而并不显得寒酸,反而有一种画中的“留白”意境,叫人咂摸回味。
  
  吕后只觉得眼窝一热,一种莫名的情愫浮上心头,百味杂陈——
  
  面前这个女子,便是与自己纠缠十年的人,两人交错了命运,如今,又在这里相逢。
  
  思及此,她忙赐座道:“免礼,起来坐下说话吧。”
  
  言罢,那女子也不推辞,缓缓抬起头来,看向吕皇后。
  
  一头如云青丝,松松绾成倭堕髻,几粒小小的珠花在发间若隐若现,发髻中斜簪着一根碧玉长簪,与身上一汪碧水般的罗襦,相得益彰。
  
  待她展露出面容,只见眉眼如画,瑶鼻樱唇,心型的娇小脸庞上,一双美目水波潋滟。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年明明确认已死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饶是吕后端庄大方,位居中宫,却也不免身子摇了一摇,眼看要跌倒。
  
  “皇后娘娘!”
  
  那女子便只好不顾礼仪,上前一把搀住她,焦急低呼道。
  
  吕后稳了稳神,站定了,拍拍她的手,清秀的脸上浮现一丝无奈。
  
  “你回来,便是最好。这个位置,本就不是我的,我坐得累……”
  
  重新坐下,她平静一笑,吕后手中的一盏浅碧茶水,微起涟漪,淡声道。
  
  那坐在下手的女子,闻言侧眸想了想,摇头笑道:“我无意皇后之位,如今身无可取,便在这落脚数日吧。”
  
  从皇后的寝宫归来后不久,锦霓便病倒了,躺在寝榻上迷迷糊糊,全身都如同在火中烧一般,不停地冒出虚汗来。
  
  人说凤凰浴火,若要重生,便要遭此一劫。
  
  脑海里都是隆隆雷声,眼前景象偏偏都是那夜,雨丝繁密如牛毛,浓烟滚滚,火海滔天。
  
  虽然神志恍惚,梦中人影幢幢,可是,锦霓很清楚,第五鹤夜里,共来了三次——
  
  第一次,他不语,和衣卧倒在她的床榻边上,卧着她火烫的手儿,用自己的微凉身躯冰着她;
  
  第二次,他眼中已隐隐有暴风雪在酝酿,凝视着她酡红的双颊,一遍遍低喃道:“快些好起来,朕的澜儿……”
  
  第三次,天已微亮,她烧了一夜,额头依旧滚烫,冰凉的毛巾覆上去不过片刻,就会变得温热,第五鹤终于遏制不住满心怒气,面对着跪了一屋子的太医奴才,疯了一样咆哮。
  
  “她若不好,你们全都给朕陪葬!朕灭了你们九族!九族陪葬!”
  
  就在年轻的帝王要大开杀戒的时候,一个小太监大胆上前,试了试锦霓额头的温度,颤声惊喜道:“陛下,退了,热退了!”
  
  第五鹤大步奔至床前,抱住她激动不已,“朕就知道,你怕朕再杀人,是不是?那你,快点醒过来,不要睡了……”
  
  然而,此后三天,无论宫中太医们用尽各种法子,锦霓依旧是浑浑噩噩,烧虽退了,却不曾醒来,甚至,连一句呓语都不曾,睡得像是已经死去,唯有浅浅的呼吸。
  
  她的脸色发出死灰一样的惨白,唇瓣也已干燥起皮,第五鹤无法,便只能一遍遍用棉球蘸着糖水,给她补给脱水严重的身子。
  
  熬好的药汤,乌黑难闻,他却毫不嫌弃,每每自己灌下一口,这才托起她后颈,轻柔地口渡口,喂下去,不假他人之手,衣不解带地在病榻前侍候着。
  
  “陛下保重龙体啊……”
  
  黑压压跪了一屋子人,无不磕头如捣米,惴惴不安地求着第五鹤。
  
  他却置若罔闻,眼看着双颊陷下去,双眼却依旧有神,亮得如同南海进贡的明珠,灼灼闪光。
  
  “你若不醒来……你又要怎么报复朕呢……呵!呵!”
  
  第五鹤抓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儿,在唇边摩挲。
  
  她恨他!她一定是恨他的!
  
  恨他围剿无往城,恨他刺伤望月,恨他不许她死,在她跌落悬崖那一刻,硬生生将她抱住……
  
  高低垂悬的宫灯,将四壁映得亮亮堂堂,不时有深色焦急的宫女,频频出入。
  
  “陛下,若是不成,便请巫师来做法吧。”
  
  闻讯而来的吕后,蹙着柳眉,忧心忡忡,她刚把这天大的好消息派人送往吕家,便得知锦霓已经昏睡多日。
  
  成婚多年来,第五鹤第一次细细打量他的结发妻子,却不知,他也不过是用一个华丽的牢笼,锁住了一个无辜女人的一生。
  
  “一切都由皇后做主吧,朕累了……”
  
  他僵硬着起身,十几个时辰偎在她身边不动,他浑身早已僵硬,从赶回宫中,便不曾有片刻合眼,他亦不是铁打的。
  
  他在小太监的搀扶下,经过吕后身边时,那一向安静,总是叫人忽略的女子,却破天荒地一把抓住他的臂膀。
  
  第五鹤狐疑地抬起凤目,对上那平静的一张脸。
  
  “陛下,人之一生,太多错过。她醒来第一眼,你还是要错过么……”
  
  他一怔,像是从不认识她一样。
  
  这是一个漫长得不可思议的梦:
  
  一个是她,另一个也是她,两个她,都是自己——
  
  一个是清醒的,一个是慌乱的:
  
  清醒的在不停地训斥着慌乱的,然而慌乱的自己,只知道在茫茫山野中奔跑,一次次跌倒,然后踉跄地起身,跑,跑,跑!
  
  到了最后,她的世界里,便只有那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嗓子里如有火在煅烧,煅烧的是自己的骨,自己的肉!
  
  她想,寒烟必定也是这么的疼,这么的热,耳边是自己皮肉“滋滋”的响……
  
  “我们汲家,在不欠你什么了……”
  
  她一惊,倏地清醒过来。
  
  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耳边是古怪的唱腔,铃铛手鼓哗啦哗啦响,眼前混乱,五六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男女正在床边又唱又跳。
  
  刚要开口,耳边潮湿温热,均匀的呼吸打在她耳后,灼热的鼻息令她不那么火烫的身躯,登时又烧起来。
  
  “呵,果真是祸害遗千年,我还没死……”
  
  她沙哑地挤出一句话,那几个巫师正好瞧见她醒来,赶紧口中“咿咿呀呀”地大唱起来,索性还跪在地上,伸直手臂不断叩拜。
  
  在外间小睡的吕后,听见声音,带着婢女便奔过来,一见锦霓醒了,赶紧挥退巫师,叫他们去外面领赏。
  
  怕吵到床上睡着的第五鹤,她轻轻拖着裙摆,握住锦霓的手。
  
  “想吃什么?喝水么?”
  
  锦霓摇摇头,透过纱帐,依稀看见窗外的一轮新月,这才估摸出大概时间。
  
  “那便睡吧,要什么,言语一声,外面有人守着。”
  
  给她掖掖被角,皇后瞟了一眼即使在睡梦中,也依旧紧紧圈着锦霓的第五鹤,叹了一声,带上她的人,出了寝宫。
  
  身后的人一动,似要醒过来,锦霓惶惶闭上眼,假装睡过去。
  
  他却只是动了一下,将她搂得更紧。
  
  澜濯宫。
  
  红砖瓦,琉璃墙,雕梁画栋,飞檐卷翘,只比照着皇后的凤鸾宫更是气派富贵些。
  
  六宫中人,莫不是人人自危,只因皇帝登基那年,一次冬日酒醉,望着漫天大雪曾道出一句:“澜濯有主,必为中宫。”
  
  是以,这宫殿是空了多年,如今有女子住进去,怎不哗然一片。
  
  住进这金碧辉煌的地方已经有半月余,第五鹤再没有踏进来。
  
  听侍候的昭儿说,朝中大臣对于皇帝要废后立新后的做法颇有微词,其中尤以胡贵妃与吴美人的父亲态度最为强硬。
  
  “原来,第五鹤还是把你指给了我……”
  
  锦霓眯缝着眼,打量着面前长高了些的小婢女,那昭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小姐恕奴婢多嘴,皇上,皇上是一天也没忘记过你啊……”
  
  锦霓却只是冷哼,不做声了。
  
  皇后?她不稀罕。
  
  锦霓这边正玩着手上尖利的指甲,将那十个嫩生生的指甲泡在凤仙花花瓣压榨出来的汁水里,不多时伸出来,迎着阳光看,果真染上了鲜艳的色泽。
  
  原来这宫里的女子,闲极无聊,便百般琢磨着吸引龙宠的法子,如今一一试来,倒也有趣。
  
  第五鹤自打进了宫门,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刚要喊话的小太监一个激灵,便压下了嗓子,跟在后面。
  
  珠帘一动,他进了寝阁,外间与寝阁仅有一架屏风与一排八宝如意阁相隔,上面都是些供人把玩的小物件,林林总总,或有十几件。
  
  但见眼前的矮塌上,斜倚着个淡妆美人儿,神色疏懒,眼如春水,正歪着头,看着十根葱郁手指。
  
  “皇上!”
  
  昭儿吓得忙跪下,冲后面的小太监一急眼,那意思是,平日姐姐我待你不薄,这会子,你怎么不传一声!
  
  可苦了那小太监,左右为难,抓耳挠腮。
  
  第五鹤今日未穿龙袍,那种凌厉的帝王气便显得不再那样迫人,一身宝蓝色龙纹锦袍,配着金冠束发,倒也爽朗英武。
  
  “叫朕看看?”
  
  他几步走过去,笑吟吟地握住她的手指,凑到眼前细细看去,只见那十指纤细,蔻丹鲜红,修得整齐的指甲像是一粒粒红宝石,耀眼诱人。
  
  那手被他抓住,锦霓也不挣扎,忽然眯细了一双眼,趁他不防,手一转,那尖利的指甲,便按向他的一侧脸颊,猛地抓下!
  
  众人一惊,却不敢出声,昭儿飞快地捂住自己的嘴,连那一直握在手里的水色帕子都咬在口中,生怕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
  
  第五鹤吃痛,半面脸的肌肉都颤动起来,原本含笑的面容,此刻冰冷得可怕!
  
  “都给朕滚出去!”
  
  他一字一句,冷冷出声。
  
  片刻不到,整个澜濯宫,死静一般。
  
  他的狭眸,盯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女子,薄唇轻启道:“你以为,抓花朕的脸,就算是消了恨意了?呵!”
  
  他手上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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