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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马背上的恶魔-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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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的脸上描绘出一些线条,使他看来充满愤怒、嫉妒、和破坏的欲望,它与我所认识的里昂截然不同,使我无法把两者结合在一起。里昂一直是个很和善的人,在多次的谈话中一直表现他对我的关切。我知道他的度量比起艾丁尼大得多,他知道老百姓情绪激昂,知道对他们必须作些让步,却不主张造成社会的动荡。我似乎认为,里昂比任何人还明白真正的需要,这也是极其自然的,因为他有幸看到两个不同世界的真面目。
  玛格又在大谈小查罗士,她说能找到他是一大快事,这令她感到非常安慰。她说能发现贝塞尔的真面目也好,并且也相信咪咪的本意并非如此,只是因为受到贝塞尔的影响,玛格说她很想摆脱他们两人。
  〃服丧期因该是多久?〃她问。
  我说:〃在英国要一年,法国大概也是。〃
  玛格说:〃怎么要这么久?〃
  〃对一个人追念一段时间是必要的。〃我悲伤地说:〃失去一个所爱的人,追念可能达一生之久,虽然时间会冲淡哀伤,但却不容易忘怀。〃
  〃你又在想你的母亲了,有这么一位妈妈,你真幸福。〃
  〃若不是因为她那么和善、仁慈,明白我的一切需要,我也不至于那么的悲痛,有时我还感觉到她一直在教导我。〃
  〃也许吧!也许是她要你低下头救了你一命。〃
  〃谁晓得?〃
  玛格说:〃你看来精疲力竭,这不像你从前的作风,你比我们每个人多十倍的精力,你应该上床休息,别再想草丛那张脸了。〃
  我是感到很疲惫了,甚至怀疑我是否睡着了,不过我很想独处,因此和她互道晚安回到自己房里,躺在床上非常疲倦却不能入眠。我禁不住又想起那天下午,从葛布丽叶家,回到城堡马厩中的每一时刻。我又感觉到被人盯梢的恐慌,以及知道有人要取我性命时的惊悸。
  听到敲门声,我心头为之一慑,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两眼害怕地盯着房门。是玛格端着一只玻璃杯走了进来。〃麦妮娜,这是给你的,〃她说着就坐在床缘说:〃这是奴奴的特别配方,保证让你睡得安稳,我向她要的。〃
  我闭上眼睛,想到伯爵进入尤苏里的房里,从奴奴柜中取下瓶子,他是否真的这么做?当我看到他从阳台的门走出去时,他是否已经端给她喝了?如果她那时才喝的话绝对不可能立即入睡,因为我进去时她已几乎进入昏睡状态。而且奴奴不可能离得太远的。他们最后一次的交谈谈些什么?如果她真的自杀,我能否知道真相?他可不可能……?我不愿这么想,可是我真正了解他吗?他强烈的魅力,使我睡意全无,我又一味的帮他找借口。
  玛格满脸疑惑的问我说:〃你还在胡思乱想,想着那张脸吗?把这个喝下去,明天就会恢复体力了。〃
  我说:〃我待会再喝,陪我聊聊吧!〃
  〃你需要睡眠。〃她坚决地说,把杯子放在我床边的桌上,然后抓把椅子靠着我的化妆台坐下,台上有三根蜡烛,只有两根点燃着。
  她说:〃只有两根,怪不得这么暗。〃
  〃你开门时有一根被吹熄了。〃
  〃只要不三根一起被吹熄。那才是死亡的记号。有个仆人说家母死的那一晚,他们房里的三根蜡烛一根接着一根,全被吹熄了。〃
  〃玛格,你不会相信这种迷信吧!〃
  〃若非证实,我们也都不相信,不是吗?〃
  〃有的人很迷信。〃
  〃人多半会有某种恐惧……尤其是水手和矿工,那些常遭遇到危险的人就是。〃
  〃我们都在危险情况中。〃
  〃可是不像这次这么危险,你看,又一支蜡烛被吹熄了。〃
  〃是你吹的。〃
  〃我没吹呀!〃
  〃再把它点燃。〃
  〃哦!不,那样很不幸,我们要等等,看看第三根会不会熄掉。〃
  〃有风从某处吹来。〃
  〃每一件事你都会作逻辑解释,是吗?〃
  〃这样很好啊!〃
  〃你不相信蜡烛的传说吗?〃
  〃我当然不相信。〃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玛格又说:〃我感觉到有件事似乎立即就要发生了,你认为我们该去看看小查罗士吗?〃
  〃当然不行,我们第一次去就惹出这么大的祸,难道你没看到?〃
  〃惹祸!我找到我的孩子怎么说是惹祸?哦!你是说贝塞尔那个可怕的家伙。我已经打发他了,咪咪很替他惭愧,她也身不由己。〃
  〃玛格,我不希望这样。〃
  〃要不是因为服丧期间那就好了。真傻,因为家母的死使我婚礼延期,因此对她的死我并不难过。这是一段非常时期,是吗?因此我们必须非常谨慎。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麦妮娜,你好可怜,你显得好疲惫,我要向你说晚安了。喝下这杯药好好睡一觉吧!〃
  她走出房门,碰一声第三根蜡烛熄灭了。那个迷信虽然可笑,我却忍不住一阵颤栗。此时一片漆黑,过了一会儿,我的眼睛才适应里面的黑暗,平日所熟悉的物体才一一呈现,我看到床边的玻璃杯,于是端起来,却没有凑近嘴边。伯爵夫人喝下这个而丧命,现在有人要杀我,这杯药是玛格端来的,我知道她不会害我的。
  我下了床,带着杯子走到窗边,把里面的药倒掉,我不愿玛格知道我怀疑她所给我的药。
  我非常的清醒,事实上我很疲倦,身体需要休息,意志却不让我休息。
  我又躺下来,却依然心烦意乱,思潮起伏不定,听到钟塔敲了十二响,过会儿又敲了一响,仍然不能入眠。或许刚才我应该喝下那杯药,可是药已经被我倒掉了。我只能打盹,无法真的入眠。我的思潮太过敏捷了。突然间我完全清醒,听到走道上有脚步声,在我房门口停下来,房门轻轻地被推开了。起先我还以为那是个鬼魂,因为走进我房里那躯体很诡异,阴暗中黑幽幽地,是个蓬头散发的女人,她来到我床前俯身看我,拿起杯子闻了闻,弯下腰来,我正盯着她。我说,〃奴奴,你要做什么?〃
  她眨眨眼睛一脸疑惑地说:〃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坐起来,抓着衣服。裹住自己。轻声喊她:〃奴奴,什么事,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把三根蜡烛点起来,手一直在发抖着。
  奴奴说:〃她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有时候我以为听到她的声音,就跟着去找,我走到很奇怪的地方……但她从不在那儿。〃可怜的奴奴,她所看顾,所爱的人死了,她也精神错乱了。
  我说,〃你好服下自己所调制的药,回到床上去。〃她说:〃她就是喝那种药才死的。〃
  〃因为她喝太多了,你别胡思乱想了,你知道她原来就病着,而且病得很厉害的。〃
  她尖锐地说:〃没有,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病情。〃
  〃也许她知道……所以才……〃
  〃是他杀死她的,自从我的小宝贝生产后,他就逼迫她,他要她到一边去,她也知道的。她恨他……他也恨她,我也恨他,这栋房子里有太多的恨,结果她被害死了。〃
  〃奴奴,胡思乱想对你没有用处,也许死了反而对她有好处。〃
  〃对她有好处?〃她尖锐地叫着:〃对他才是最有好处。〃然后看着我,像是要刺透我:〃对你也有好处……这是你所希望的,但是你先别得意,他是个恶魔,你别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的。〃
  我说:〃奴奴,你不了解自己在说些什么,请你回自己房里去吧!〃
  她突然又说:〃我进来时,你是醒着的。〃她狂野的表情消失了,显得狡猾和机灵,比原来的歇斯底里还可怕。我点点头。
  〃你该是睡着的。〃
  〃睡着的话,我就不能跟你谈话了。〃
  〃我不是来找你谈的。〃
  〃那么,你来这儿做什么?〃
  她没回答,过会儿才又开口:〃我在找她,她在那儿?他们说她埋在地窖里,可是我不相信她会在那儿。〃
  〃奴奴,她现在已入土为安了。〃我说着,看到她的眼泪缓缓地从两颊流下。
  〃我的小心肝,我的小宝贝。〃
  〃别再烦恼了,让自己静下心来,夫人身患重病,知果没有死,还要遭受更大痛苦的。〃
  〃谁告诉你的?〃她很机灵的问道。
  〃我是这么听说的。〃
  〃是他的谎言…他的借口。〃
  〃奴奴,请你回去睡觉。〃
  〃三根蜡烛,〃她说着,转头一根接着一根的吹熄它们,吹熄最后一根前回头注视着我,一脸的恶毒令我畏缩。她就这样走到门边,两手高举,姿态像个梦游者。关上门,我发现房门可以上锁,才算松下一口气回到床上,这么一来我感到安全多了。躺在床上一直想着她为什么来找我,如果我喝下玛格给我的那杯药,一定会沉睡着,那后果不知会如何。睡眠,我多么渴望入睡,我多么渴望摆脱这些恼人的思潮,与脑海中千头万绪的疑团。
  我唯一的推论是,危险已步步逼近,尤其是针对我而来,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我躺着等候黎明,只有白日的阳光令我释然,我才能安心的休息。
  三天后,伯爵派人来接我们,我和玛格毫不耽搁的起程前往巴黎。离开城堡我毫无恋意,堡中的紧张气氛越来越令人难受,我总是被人盯梢,单独一个人时常常四下张望,仆人都认为我很诡异,我很没安全感。接到伯爵的命令,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离开古堡是在炎热的六月间,空气中静悄悄地,似乎有不祥的预兆,气候很闷热,偶有几声雷响。尽管享受过一段乡间空气新鲜的日子,觉得此地燠热难耐,却仍然感到巴黎这座城市的魅力。
  我立即发现到有不少的士兵在街头上,包活梵蒂冈卫队和法皇的近身侍卫,街角上也有一群群的人,为数不如卫队多,议论纷纷地谈着,咖啡馆散发着热咖啡的香味,里面坐满着人,人潮涌向街头,他们漫无止境地,兴奋地谈论着。伯爵在圣赫诺荷旧郊区的宾馆中等我们,神情带着几分不耐,他拉着我的手,紧紧握住说:〃我听说你的遭遇,真是好险,所以立即派人去接你,此后不等我回去,你不要回城堡了。〃他似乎过了一会才注意到玛格。他说:〃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你下个月结婚。〃
  我们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伯爵示意地挥挥手说:〃照目前各种情形来看,我和葛垃斯维耶家人一致认为婚期不该再延,婚礼不要太铺张?有位神父来此证婚,然后你就到葛家去……麦妮娜会陪着你去……那只是暂时的……直到我把事情安排妥当之后。〃
  玛格又兴奋又惊讶,我们各自到房里盥洗后,她跑来找我。叫着说:〃终于就要等到了,不是吗?等着浪费时间很傻。有一天我们就要离开这儿,我父亲再也管不着我罗!〃
  〃以后轮到你丈夫啦!〃
  她顽皮地笑着:〃罗勃吗?才不会呢!我想我会跟他处得很好的,我已经有计划了。〃
  我有点儿不安,玛格的计划一向是疯狂又危险的。伯爵要我去看他,我到图书室去了。他说:〃听到你的遭遇我担心得很,我知道我该设法把你带到这儿来。〃
  〃所以,你安排了玛格的婚事。〃
  〃这似乎是最好的安排。〃
  〃你总是用激烈的方法来达到目的。〃
  〃哦!算了吧!玛格也该嫁了,她需要一个丈夫,葛家一向受到老百姓的好评……谁敢保证这会维持多久。亨利·葛拉斯维耶对待他封地的百姓犹如一位慈祥的父亲,很难相信百姓会起来反抗他。但是照目前他们的心态来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忠贞的美德并不会引起老百姓的注意,要他们感激很难,要激怒他们却是易如反掌。你如果去那儿,我会比较放心些。〃
  〃感谢你这么关心我。〃
  〃通常我只顾自己的利益。〃他郑重地说:〃告诉我,你在小路上那一幕的细节吧!〃
  我把详情告诉他。他说:〃那是一个农夫,想瞄准从堡里来的人,正巧碰上你。他们有了新的步骤。他们从哪里弄到枪枝?是个疑问。我们必须掌握武器,不要落入暴民手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问情势是否越来越坏。
  〃每况愈下,灾祸一天比一天逼近。〃他热切地看着我:〃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想着有一天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没有……没有任何阻力。〃我说:〃阻力太多太多了。〃他要我说出来。我说:〃我不太了解你,有时我觉得你很陌生,有时你令我吃惊,有时候我又很确信你会采取什么行动对待别人。〃
  〃这样会使你的生活充满刺激,是一种新鲜的旅程。我的计划是,玛格丽特一结婚,你就和她一块走,我会到葛家来看你,时机一到,我们就成为夫妻。〃
  我默不作声,我一直在想着奴奴在我床边,还有葛布丽叶说,他谋害尤苏里就是为了要娶她为妻,他想要一个合法的儿子,葛布丽叶已经给了他,只要他们一结婚,这个孩子立即成为合法婚生子。
  根据她的看法,他是要我扮演代罪羔羊的角色,她也许是示意我离开此地,好让他所安排的事顺利进行。或许拿枪对着我就是他找人来射杀我……我怎能相信这些呢?这样太荒诞了,但我内心却有某种本能在警告着我。
  他伸出双臂紧抱着我,以极端温柔的语调低唤着我的名字,我没有反抗,只想陶醉在他的怀中,不顾理智了。
  玛格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甚至不让我知道。令我惊讶的是,她这么容易就抛开一切烦恼,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她有足够的理由不把咪咪也带来,这令我很高兴。咪咪很可能自己不想来,她很快就会嫁给贝塞尔,而且有他的影响,她可能会变得很难掌握。新来的侍女名叫露易丝,是个中年妇人,她很乐意替代咪咪的职位,这时的玛格似乎淡忘了贝塞尔和咪咪的行为,彷佛不会有任何不良后果似的,我倒希望能这么想。
  这一个礼拜我们特别忙碌,泰半时间都花在采购上。我再一次被这一座城市的花花世界所吸引,每天下午两点钟,我常观看窗外的景物,富有的人士驾着马车奔赴中午的宴会,真可以称之为一大特色。仕女们的头发装饰繁丽得几近滑稽,她们头上的装扮很像只天堂鸟,也可以像满载的船,为了保持头部装扮的平衡,她们必须装模作样的前进,有些人则刻意强调贵族的架势,在此时局下仍如此炫耀,实在相当危险。在伯爵家中或其它朋友家中,这类晚宴大多在六点举行,好让客人可以赶到剧场观赏九点的歌剧,这时候的巴黎已经换上另一种风貌了。有一次我们到一所私人剧院去观赏包玛歇的〃费加洛婚礼〃,那是很特殊的一出戏。伯爵说,在此局势下不该上演这种戏,因为戏中诸多影射社会的腐败现象,一些反动人士看了会很高兴。回到宾馆里他满怀心事。因为事务繁多,他经常要外出去处理法院的事情,尽管如此忙碌,他还是腾出时间顾及我的安全,虽然他很可能是为了女儿的婚礼顺道来看我,我仍然很受感动。
  罗勃葛拉斯维耶,他的父母和一些仆人抵达巴黎,玛格一兴奋就显得美丽动人,我真的几乎相信她恋爱了,尽管他的情感可能很表面,只要她沉浸在其中,对她而言就相当重要。婚礼在宾馆顶楼的小教堂举行,这儿的气氛与宾馆里的豪华截然不同。两者中间隔着一道楼梯间。顶楼很清爽,地板以石板砌成,有六排座位面对着讲台,台上铺着绣得很精美的桌巾,还有一幅缀着亮片的圣母像。仪式很快就结束,玛格和罗勃,双双容光焕发的走出教堂。随后,我们围桌而坐,伯爵坐在首席位上,他的新女婿坐在右边,玛格坐在左边。我坐在罗勃的父亲…亨利葛拉斯维耶的左边。
  很显然两家人对这门亲事都很满意。亨利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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