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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活死神-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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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啦起来啦!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昨天出去作贼了啊!”朱自鸣在门外叫道。

虽然明知道朱自鸣是在开玩笑,可是他这一问还是问的我一阵心虚!忙跳下床。昨天累的实在不愿意多动,直接一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倒也省去了我现在穿衣服的功夫!

洗漱完毕,回到厨房,朱自鸣和王师傅早已经吃过早饭。我刚吃完饭,王师傅便跟我打了个招呼,叫我上午没什么事情就稍微休息下,下午陪他上山去!

“上山?去干吗?”我还在疑惑王师傅叫我去干吗,朱自鸣已经先替我问了。

“山上春笋已经可以吃了,我想叫小吴陪我上去带点下来!我腿脚越来越不行了,没人陪我去,我怕带不了多少。”王师傅缓慢而沉着的应道。

“要不然我陪你去?”

“不用了,店里要是来了客人,还得你照看着点。”

“那小吴,你陪着王师傅去,有问题没?”朱自鸣又看向我问道。

“没、没问题。”我忙应他道。也确实,我小时候在外婆家长大,那地方也是到处都是高山,爬山越岭对我来说和走平路差不多。

“那也行吧!小吴你多费点心。王师傅他年纪大了,太难上的地方就别去了,随便弄点回来就行了。反正现在店里客人不多,也吃不了多少!早点回来!”朱自鸣见我每意见也就不多说了,只是随便叮嘱了两句,便回楼上去了。我也感觉到他这几天明显和我疏远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对我有了戒备的缘故!

下午吃晚饭,王师傅就叫上我出门了。天气还不错,几天没有下雨了,路面也显得比较干燥。王师傅刚出门时还是和平常一样,驼着背,班瘸半走着往山上赶。我见他沉默不语,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慢慢的跟在他身后。

两人赶了大半个小时路,王师傅才在一处茂密的竹林前停下。并要过我手里的小锄头,不紧不慢的去挖那些刚刚露出个小头的春笋。

我见王师傅一言不发,也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只好蹲在一边看着王师傅发呆。王师傅挖了一会,可能是累了,停下来,点起了随身带的旱烟,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坐下抽气烟来。

我默默的看着王师傅的一举一动,却看不出点什么门道来。他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可是我明显感觉他是有话要找我说,才把我叫出来的,不可能真就为了要个跟班才叫我。

“你,昨天又到楼上去了?”

我正纳闷的不知所措的时候,王师傅忽然朝着我问道。

“我……恩。”面对王师傅的提问,我也不敢否认。而且,我也很想跟他说说昨天晚上的经历,还有我看到的那个小芹。我自己也有满腹的疑问想能从他那里得打答案!

“以后不要再上去了,那地方不是你该去的!你如果不想让你爸爸妈妈伤心的话,就安分点在这里呆着!”王师傅还是用那冷漠迟缓的声音对我说道。语气说起来是劝解,听起来却像是命令!

“朱自鸣他没看到你吗?”王师傅见我没回答,又继续问道。

“没……他没看到我。”我如实回答。

“你跑上去干嘛?楼上有你要找的人吗?”

“没有,我只是、只是想看看刘刚的老婆有没有在上面,我以为她被朱自鸣给关在上面。”

“那你找到她了吗?”

“没有,没看到……”

“哎,就算你找到她,你以为凭你,就能救得了她了吗?”王师傅深深的吸了口旱烟,烟气聚成一团从他额头飘起,使他那原本就浑浊的眼神看上去更加捉摸不定。

“我昨天,看到小芹了!”也许是这句话憋的太久,看王师傅又沉默不语,我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听我这么说,王师傅也猛地一下怔住了!表情僵硬,旱烟嘴斜斜的搭在嘴唇边上,任凭烟火慢慢的燃烧着。

“哪个小芹?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小芹?”沉默了半饷,王师傅才又问向我。

“是朱自鸣说的!我躲在屏风后面,听到朱自鸣提的!他没看到我,但是我看到他了!”

“那小芹有跟你说什么吗?”王师傅似乎的确很关心那个叫小芹的女人。

我仔细想了想,除了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外,她似乎也没和我说过什么有意义的话。而那些话明显也不适合在现在提起。

“没有,她好像有点问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也没听懂她的意思!”

“哎,算了!以后别再上去了,这次你命很大,千万不要再有下次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那个年轻人的老婆是福是祸,也不是你能改变的事情。你不要去插手了!还有小芹,我会想办法的,你还年轻,不要随便拿自己的命去冒险!”王师傅又对着我劝道,语气已经比上次要缓和了许多!

“王师傅,小芹是不是被朱自鸣给囚禁起来了!还有,我看到小芹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不过已经死了!我听朱自鸣的口气,好像那女人是小芹的妈妈?!”我想到了昨天面对面挨着我的那具女尸,胸口还觉得闷闷的不舒服。

“你还看到阿素了?”王师傅一听我提到那个女尸,条件反射的向我问道。

“阿素?你说那个?……她叫阿素吗?我只是听朱自鸣说她是小芹的妈妈,可是她已经……。”想到那女人已经死去多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人做成干尸放在那里,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只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向王师傅诉说。

“没错,她就是小芹的妈,阿素……她,还好吗?”

第十三章 失踪的房客 第二节

 我没听明白王师傅的意思,他指的是小芹,还是那具女尸呢?小芹看上去已经是痴呆,好不到哪里去。而那个女尸,都已经死了,只是具尸体,连好还是坏都谈不上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呆呆的等着王师傅的下文!

“哎,算了。”王师傅见我不回答,敲了敲旱烟筒,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去挖那些春笋。

“小芹,还有她妈妈。你怎么认识他们的呢?她们为什么会在楼上呢?还有,那个阿素,朱自鸣他们为什么不把她安葬了……”

“阿素是我的女儿,小芹是我外孙女……”王师傅的回答,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因为之前杜老板不是说王师傅无儿无女吗?怎么楼上的那女人会成了王师傅的女儿呢?!不过回过神来想了一下,若不是自己的儿女骨肉,王师傅又怎么会一提到小芹和那女尸就如此动容呢?只是我之前一直以为王师傅没有儿女,才疏忽了这点!难怪,王师傅说自己在这里默默的承受了二十多年,这里面,肯定还有更加惊人的秘密!

“朱自鸣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您的女儿,还有小芹?他们这么做兼职是太残忍了!王师傅,我帮您把他们救出来!”我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一想到楼上被困的是王师傅的外孙女和女儿,竟脱口而出的说出这话来!

“救?怎么救?算了,你别插手了,你斗不过他们的,到时候只能是把你自己的命也赔了进去!这事情你是管不了的,以后别再过问了。我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以后是福是祸看你自己造化了。我也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王师傅显然是不相信我能够帮的了他,所以看起来也不打算对我透露更多的内幕。不过如果他知道我找到了那条秘密通道,可以通过那条秘密通道把小芹和那个阿素的偷偷带出来的话,可能就会换个态度,跟我说背后的秘密了!

所以我也不再墨迹,脱口而出的对王师傅说出了那条通道的情况。

“我猜你也是从那里跑出来的……”没想到王师傅听了我的话,竟然丝毫没有惊喜,依旧握着锄头慢慢的挖着地上的春笋。似乎早就知道了那条通道的存在!

“你知道?那为什么不去救她们出来呢?!你知道吗那小芹都已经痴呆了,再那么被关在上面肯定会变疯的!我们去把她们救下来,然后乘晚上偷偷跑走不就好了!”我一想到小芹是王师傅的外孙女,还有小芹那痴呆的模样,就急的不行,似乎忍不住现在就要上楼去把她们两救下来!

“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不想救吗?!你真的以为你可以救的了所有人吗?!!”

没想到王师傅听了我的话,竟然突然变了个脸色,满脸凶意的对着我喊道,仿佛那小芹和阿素是被我困在楼上的一般。吓的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想不通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竟然惹的一向沉默寡言的王师傅对我如此动怒!

“我,我只是……”我被王师傅凶狠的眼光看的一阵紧张,支支吾吾半天说不清楚一句话来。

“算了,以后你不要再问我这些事情了!总之这些事情不是你能改变的!你把实习期待满了就赶紧走,不要再呆在这里给我惹是生非了!”

“不挖了,回去吧。记住我的话,回去以后朱自鸣问你话,你不要跟他提我今天跟你说过的话!总之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王师傅对着我说完,便起身收拾东西,看样子是打算回去了。我忙起来帮他拿东西,跟着他回饭店去了!

到了饭店,离天黑还很早,实际上我和王师傅出去最多也就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所以朱自鸣一看见我们这么早就回来了,脸上就流露出一股迷惑的表情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呀?!朱自鸣看了一眼我手中为数不多的春笋,似乎刚要质疑我们为什么才搞了这么点战利品就回来了,只是看到王师傅在,便没有多问。转向我道“小吴,是不是你一上山就跟个兔子似的到处乱窜,给王师傅添麻烦了?!”

“没有,是我要回来的!哎,老了,爬不动山了,算了,等下次你有空再叫小吴跟你上去找吧。一年比一年不行了!”还不等我给朱自鸣回答,王师傅已经抢先替我辩解道。我见状也就不多话了。

“那您先休息会去吧!我本来也是想说过几天等我有空再上山的。那小吴,你先帮王师傅把东西放好去。改天咱再上山弄去吧!”朱自鸣听了王师傅的解释,便不再多问,交代了几句便忙他自己的事情去了。我也不知的哦他这几天在忙些什么!

这一趟出去,我本来是打算好好问问王师傅些事情的,可是知道小芹是王师傅的外孙女后,不但没解开我的疑虑,反而让我心里的疑惑更加复杂了!若真如王师傅所说那小芹是她的外孙女,那为什么王师傅不去救她出来,难道她不知道小芹在楼上受的是怎样的折磨吗?我若没判断错的话,那小芹简直是被朱自鸣给当成了**囚禁在了上面!我若是王师傅,哪里还能等得了二十多年,早就冲上去跟朱自鸣拼了,这简直就是血海深仇呀!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可是王师傅已经严厉警告了我,让我以后不要再去插手这事情。这也是实在令我很是费解,他自己不去救救算了,还不让我去茫茫,这算是什么道理?!可是王师傅有言在先,我也不敢轻易造次。或许他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他让我不要去,应该也是有他的道理的。想到之前朱自鸣只是随便喂我喝了碗汤,就在我身上下了蛊毒。那他还有什么更为恶毒的手段应该也是理想中的事情。也许王师傅正是耽于朱自鸣的那些恶毒手段,才不敢轻举妄动。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强忍下心头的浮躁。静观其变,总有天会被我找到办法来解决这一切的!

第十三章 失踪的房客 第三节

 这么等着,便又过去了四五天。天气变暖,店里的客人也开始慢慢的变多起来,厨房也就恢复了一个厨房应该有的忙碌。

我每天还是七点不到就起床,切姜片姜丝姜末蒜片蒜丝蒜末。基本上给调料盒加盐油味精,刷锅洗铲配菜之类的活大多都是由我来办。炒菜都是王师傅亲手包办。

王师傅厨艺不错,到底是几十年的功力在这。虽然身材削瘦,手臂也细的跟个葱杆似的,但是一炒菜起来,动作和劲道完全不逊色于一般的青壮年人。这一点连朱自鸣也自叹不如。每次看王师傅炒菜,那菜料在他控制的锅内上下翻飞,须臾间就成了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那过程简直就是一种享受!朱自鸣也经常叫我多看着点好好学,以后王师傅这掌勺没准就传授给我了。

我自然不敢想在短时间内就能学会王师傅的这一套绝活。王师傅似乎也本就不打算让我留在悦鹏,所以也极少教授我炒菜的功夫,只是偶尔教我墨磨菜刀和切切青菜之类的基本功。我心里藏着事情,所以压根儿也就没仔细去学,所以也就没学到点什么来。

倒是朱自鸣有空没空就拉着我,说是教我学雕刻。弄个白萝卜或者冬瓜南瓜之类的,刻些花花鸟鸟的东西。他的手艺也算不错。只是我一想到他背后的丑恶行径就打心底里不想跟他接近。但是又不敢让他对我产生怀疑,又不得不应付着。这感觉实在难受。我真怕自己哪天忍不住就去质问他为什么要对我下蛊毒,为什么要囚禁小芹等等。

一天下午收工后,朱自鸣又拉着我说教我学雕刻。我手头也没什么事情可以推托他,只好硬着头皮看他雕刻个白萝卜。

朱自鸣手很快,一根两斤多重的白萝卜几分钟就在他手里显现出个人形来。所以也便引起了我的兴趣。

不一会,只见他手里的那白萝卜,已经雕刻成了一个袒胸露乳的女人。那女人半屈着膝盖,如同跪在某个人的身前。连五官神态都被雕的活灵活现。

我一看,便觉得这人很熟悉。凝神一想,不正是三楼的小芹吗?

心念所至,差点惊出声来,马上又反应过来不能让朱自鸣看出我的反常,所以强忍着装出一副不解的申请看着朱自鸣问“你雕的这什么东西啊?观音?!”

“观音?阿~没错,你小子还真有点眼里,这的确是‘观阴’没错”!还好朱自鸣没注意到我一瞬间的惊措。听我提问后,竟然一脸坏笑的和我打趣。

“怎么样,想不想学?想学我教你,嘿嘿!这可是我的绝活,外面多少钱都学不到的!”朱自鸣继续满脸淫色的对着我说道。我从他的眼神中却分明看出一丝狡诈,仿佛布好了什么陷阱就等我乖乖钻进去。

“算了,我才不敢学这个呢,以后被我老婆知道了还不宰了我!”我看出他眼神中的不怀好意,所以忙找了个借口回绝。

“切,才这么点大,就怕起老婆来了!况且你老婆管你这个干吗!”

我看朱自鸣一脸不死心的样子,恐怕没那么容易推托掉。心下一盘算,算了,就看看他到底想要我帮他做什么,没准还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若是他要我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话,顶多我拼死不从旧好了,估计他也拿我没办法!

“你有那么好,教我雕这个?你可不会想占我便宜吧,我可没钱!”我便装出开玩笑的样子,和他打哈哈。

“什么话嘛!咱俩谁跟谁?况且,我要你钱干嘛?!这鸟地方,钱要来有什么用?拿来擦屁股我还嫌太硬呢!”朱自鸣继续跟我打诨。

“那算了,白给的便宜我不要!”我见他明显是没说实话,装作没兴趣了,起身就要走。

“哎哎哎,你先别走。你要真觉得我这么白教你,你有点过意不去,那我就给你个小忙让你帮下,这样你就不欠我了!”

我一听,果然有潜台词。才又回过头蹲在他边上,等他下面的话。

“是这样,兄弟最近有点嘴馋,我想让你帮我跑去问问咱老板,看看他能不能给咱们厨房改善改善伙食?哥都好几天没见着肉了!”

搞半天居然是这种事情。可是这算是什么忙啊?杜老板住的地方离厨房不过百米不到的距离,他朱自鸣自己跑一趟也绝花不去睡吗时间。不过他这么一说,我也才注意到,厨房的确是有不少日子没吃过肉了!而且奇怪的是最近来吃饭的客人,好像都没见到有点肉类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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