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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高太尉新传-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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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自然是问得蹊跷了,然而,王黼却丝毫不惊,落座之后便泰然自若地道:“这就要看学士如何自处了。赵元镇虽然为人刚正,但要说油盐不进却也未必,再这么说,他亦有需要顾忌的东西。至于河东路那位种帅,那就更好办了。以武臣告文官,朝中那些士大夫会怎么看?只要能够把事情牵扯到文武之别的立场上,就是圣上亦会怀疑,进而投鼠忌器。”
“好,好!”
听到这里,蔡攸忍不住击节赞赏道:“果然看得通透,再过几年,指不定政事堂中便要多了你一个!想我爹自诩老谋深算,此番也被你一步步诱入彀中,仅仅这些,你就足以自豪了!若是这一次你能够帮我谋划成功,三年之内,我必定保你至御史中丞!”
尽管明白蔡攸这是有心示好,但是,王黼却仍旧喜形于色地欠身谢过。蔡攸不同于蔡京,在封官许愿这一方面向来是说到做到,就如上一次将他引见给赵佶一样,从来没有任何拖延。倒是蔡京时常给人画饼充饥,在这一方面让人诟病无数。
“学士说我神机妙算,这我却不敢当,只不过因为学士如今胜算充足,我当然能够出得好计。河东路那边,学士可曾有人?”
对于这个问题,蔡攸不免有些谨慎,毕竟,让人知道他暗中在代州安抚司那里布置了人手,将来一个不好就会出现莫大的问题。然而,他对于王黼还有七成放心,所以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出言道:“种师道的安抚司那里有两个小吏,如果我传个话,他们兴许会听。只不过为了不启人疑窦,我已经很久没有给他们俩传信了。”
“这种时候,学士万万避嫌不得!”王黼这才知道蔡攸居然很久没有派人了解过河东路情况,心中不由暗骂其迂腐,脸上却还得做出一副惋惜的神情,“须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万一种师道和赵鼎合流,那么只要他们能够费心编造一套谎言,到时候天衣无缝也不是难事。学士,这种时候若是不掌握他们的动向,那到时候可就是你失却先机了!”
自从赵鼎出马远赴代州地时候,蔡攸就暂时掐断了和代州那边的联系,毕竟,种师道执掌代州军政大权,他如若稍有不慎给人抓住了小辫子,到时候只怕是有十张嘴也难以分辩清楚。可是,此时一想王黼的说法,他又觉得深有道理,立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明日便让人去代州联络一下。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难不成怕别人胡说八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
王黼在心中连连冷笑,却顺势把玩起了蔡攸搁在桌子上的一个墨玉笔筒,露出了爱不释手的神情。而蔡攸自然看在眼中,临走的时候便慷慨地将笔筒送了出去,对此王黼自然是连声道谢。
第二部 经略 第十七卷 政通人和 第二十四章 摧眉折腰又何妨
王黼出门上了自己的马车,吆喝车夫动身之后,他却随手将笔筒随便往角落里一扔,再也没有多看一眼。尽管爱财贪色,但是,这全都不能掩盖他对于权势的渴望。蔡攸这种人面上虽然大方,其实心胸极其狭隘,他在其面前表现出了善于谋划的一面,少不得也得多流露一点劣处。只有蔡攸对他真正放了心,他才能真正取信于人,才能真正一步步接近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他斜靠在马车的厢壁上,口中轻轻哼唱着这一句,眼睛渐渐闭了起来。看如今的架势,再过一段时间,他便能完完全全得到蔡攸的信任。
只要能够抓住这个自命不凡的蔡家大少的把柄,还怕不能飞黄腾达么?
他一路无事抵达自家宅门,一个家人便喜笑颜开地奔了上来:“大人,殿帅府童帅来访。”
童贯!王黼眼皮一跳,心中着实大喜。对于先头求童贯帮忙去办的事,他一直极其不放心,毕竟,论及交情,他和对方昔日连点头之交都没有,枉论深厚与否,因此最初早就做好了被人拒绝的准备。
他可不像蔡攸那么大的架子,童贯虽说如今不过暂代殿前都虞候,而且因为内侍的身份所碍很难晋升上去,但是,只要天子宠信还在一天,那么就活脱脱是一个炙手可热的新贵。这样的人只有折节下交曲意笼络,那里有大咧咧地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道理?
“童帅,今晚我在蔡学士那里呆得晚了,有劳久候,恕罪恕罪!”
见王黼一上来便是端着笑脸连连告罪,童贯也觉得妥贴,心中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往日在高府所受的待遇。只不过他亦是心机深沉的人,自然不可能被这种态度所动。连忙起身迎道:“哪里哪里,是我事先来的时候没有打个招呼,好在也没等多久,贵府的家人又是殷勤招待,王大人倒是客气了!”
童贯的这种态度自然让王黼觉得有戏,一面嗔怪着仆人不上好茶,一面又甜言蜜语地寒暄了一阵。等到戏味做足了,房间中再没有外人。
他才试探着问道:“不知道上次我拜托童帅的事情有眉目了没有?”
童贯心中冷笑一声,却不忙着回答,微微呷了一口香茗,悠然自得地吐了一口气,这才慢条斯理地道:“王大人这话问得好不心急,这样地大事情若不能好好谋划,轻易出手不但落不得好处,还会牵连到你我,你说我能不好好布置一番?”
王黼心中有些失望,但一想到此事也惟有童贯能做。面上的笑意便更深了:“是是。我倒是忘了这一岔。说起来圣上和童帅也着实是君臣相得,这情分实在令旁人羡慕啊。以前听人说高相公如何如何,在我看来。只怕是高相公亦不像童帅这样深得信任。”
这充满了阿谀味道的话语一入童贯之耳,顿时让他大生得意之感。
当然,得意归得意,他还不至于完全丧失自知之明。在深宫呆了二十多年,又在西北之地待了近十年,他对于世上之事早就看得透了。大树底下好乘凉,他的背后是赵佶这样一棵永远不会倒的大树不假,但这也要对方永远不会舍弃自己。所以,另外找一棵却等闲不会倒的小树作为依靠也很重要。他选择了高俅的同时,对方也选择了他。在这份联系没有崩坏的预兆之前,他可不愿意两面三刀——毕竟,那位主儿地手段他也曾经听人提过。
“王大人这话说得……”他微微一顿,随后语带双关地道,“你托付的这件事要成功,一来要时机,二来要靠人。后宫诸位娘娘几乎都是大家出身,要她们去按照这上面的法子讨好圣上,只怕拐的弯子就大了。与其如此。倒不如找一个根基浅薄的,或是在宫外找几个人调教好了,想办法让圣上见一面,兴许把握还大些。”
“可是,圣上即便出宫,又怎会……”王黼犹疑地皱了皱眉,突然看到童贯眼角含笑,顿时恍然大悟,“多谢童帅提点,我明白了!”
两人密议一阵之后,童贯便匆匆告辞。他眼下是多家大臣府邸的常客,却等闲不在任何地方停留超过一个时辰。皇城司的能耐别人可能不清楚,他却深深忌惮。别看天子官家如今没有拿这些侦缉到的事情来处置文武百官,但一旦翻脸,那可都是天大的把柄。
为了显示自己的武臣作风,他在京城向来都是骑马而行,甚至有时不带随从。好在京城治安一向很好,久而久之,他那匹高头大马不少人都认识了,路上遇到地时候都会让路而行,这更让他体会到了一种权臣地风光——统军大将固然为人尊敬,但到了京城却绝对没有他这样风光,从这种角度上来说,哪怕这暂代两个字没法去掉,他也认了。
行到州桥附近,看到热闹的夜市,他一时兴起便跳下了马,一手执缰缓缓而行。彼时夜市上尽是满满当当的人,但看到他这个衣衫光鲜地,人们还是纷纷让路,甚至有认出的人在那里悄悄嘀咕。
随便买了几块糕充作夜宵,他正想找个地头坐下歇歇,便突然听见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道夫真是好雅兴,居然一个人逛起了州桥夜市!”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童贯先是心头一震,随后便笑容满面地转过了头,装作惊讶地叫道:“原来是赵公子!”
赵佶对童贯的知情识趣很是满意,笑嘻嘻地上前从童贯的手中夺过一块糕来,自顾自地咬了一口。此时,他身后扮作随从的几个班直也纷纷上了前来,却因为四周都是人不好给童贯见礼,只是各自称呼了一声童帅。
换成别的大臣,此时只怕是不止规劝天子回宫,亦免不了一通劝谏,可童贯却是天生胆子大。忖度如今京城乃是太平世界,又有人随行保护,他早就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种古话扔到了九霄云外,只顾着哄天子高兴了。
“公子今晚可有什么安排?若是没有,不妨找个地方热两角酒,再叫上几个歌姬陪坐,虽说不如家里头那些雅致,却也别有一番趣味。”
“罢了罢了,我可不想遇到熟人,到时被人在耳旁唠叨个半天。”
赵佶至今仍然难以忘记那几次撞上大臣的情景,哪里还有兴致去那些烟花之地纵情风流。虽然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但他当初混迹于青楼楚馆的往事还有不少人清楚,要是冷不丁被哪个行首认出了人来,只怕是第二天就要满城风雨。
见赵佶对此没有兴趣,童贯眼珠一转,登时又有了主意:“那公子既然出来了,不妨去臣家里坐坐?臣那里可不比那些车水马龙地门庭,清静得很。”见赵佶有所意动,他突然拍了一下巴掌,露出了满脸歉意,“我倒忘了这些天九郎白天读书晚上还要做功课,公子去了也放不开,还是算了吧。”
童贯一提起刘琦,赵佶就想到初次真正练习马术就累得不成样子的两个儿子,不禁轻叹了一声。无论对赵桓还是赵楷,他都倾注了不少心力,自然希望他们能够成才。但是,和文章不是一日就能做好的一样,武艺和马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练成的。好在赵桓和赵楷没有说什么再也不去习练,倒是都赞了刘琦一番,他也就渐渐放下了心。
“那就算了,反正我都是出来逛逛。”赵佶并未看见童贯失望的眼神,而是冷不丁问道,“如今刘仲武连战连捷,西北局势大约也快定了。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少不得要把西边的兵渐渐放到北边来,你对此有什么意见?”
童贯没有料到赵佶会问到这个,一时间颇有些措手不及,谁能想到赵佶出来逛逛还在盘算这些大事?然而,他毕竟是读过书的人,又曾经在战场上呆过,很快就醒悟到了这个问题的关键——往日西夏每每寇边的时候,在西边保持强大地常备军非常必要,但是,一旦西北安定了下来,若是还有大量的军队掌握在武将手中,那么身为人君者不担心出乱子就不可能了。
原本天下兵将轮换驻防就食是太祖立国时的祖制,但是西军不一样,那里的很多军士都是祖祖辈辈与西夏拼杀过来的,父子两代祖别三代效力于一军之中的并不在少数,若是一下子将他们全都调离陕西,关中会显得空虚不说,而且就是对军心也是不利的。而且,水土不服这种原因也不得不考虑。当然,还有一种办法就是换将,然而,这亦算不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早在几年前,朝中就已经有言论抨击将不知兵这种状况了。
“公子……”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班直便突然疾步上前来,毕恭毕敬行过礼后便低声报说:“启禀公子,政事堂几位相公联袂求见,说是有紧急大事,因此内廷派了人来通知!”
既然有事,赵佶自然来不及再问,带着众人匆匆离去。而童贯则在原地思忖了开来,究竟是什么样的紧急大事,需要如此十万火急?
第二部 经略 第十七卷 政通人和 第二十五章 闻急讯火烧火燎
夜色下的大内禁中并不静谧,这里四处可以见到提着灯笼走动的内侍,时不时还能出现几个穿紫着绯的大臣。盛世之下无宵禁,连带宫中下钥的时间也晚了很多,换作前朝,只怕是赵佶要晚间出宫,到时候就进不了门了。
匆匆入了宫门,赵佶一行还没到福宁殿,便有内侍匆匆迎候了上来,深深施礼后禀报道:“圣上,政事堂何相公、阮相公、郑相公都已经在福宁殿等候多时了。小人原本想瞒着三位相公,孰料他们说有大事耽误不得,小人只得差人去外头……”
“好了,朕不会怪罪于你!”赵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脚下步子又加快了一些,心中着实感到不可思议。如今政事堂仅剩三人,尚书左右仆射尽去,算得上是群龙无首,而百官中对那两个位子虎视眈眈的人不在少数。要不是他心中还有顾虑,断然不会让首相次相之职空缺那么久,但是,不得已之下也只能暂时将就了。
可是,这么晚的时候,究竟有什么事要劳动三位执政一起在那里等他,而且还一刻不能耽误地差人去报信?
带着满心疑惑进了福宁殿,赵佶就对匆忙上前行礼的三人微微颔首,示意他们不必拘于礼数。落座之后,他也不忙着先发问,而是用目光在三人脸上扫了一圈,而这一看果然看出了些许端倪。
何执中是镇定中带着几分惊惶,阮大猷倒是表情不变,而郑居中那得意的眸子一看分明。这三位宰辅如此神情各异,究竟是什么事?
“三位卿家连夜求见,究竟是为了什么大事?”
闻听天子发问,底下的三个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阮大猷和郑居中同时保持了沉默,而何执中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要说今晚的事以他立场最为尴尬,因此在都堂中看到那份奏章开始。他就有了告病的打算,但经不起阮大猷一番晓以利害,他又想保全儿别身上的富贵,最后只能选择了和两人一起来福宁殿面圣。
当着赵佶炯炯的目光,他便呈上了那一封奏疏,待内侍转交的时候方才沉声道:“今天傍晚,给事中赵鼎的折子已经到了,里头弹劾宣和殿学士蔡攸七大罪。其中第一条便是勾结辽人出卖朝堂机密。臣和阮郑二位计议了一阵,虽然不知道其中内容是否属实,但赵元镇乃是奉了圣上旨意前去代州查案,因此不敢怠慢,所以惫夜来见,还望圣上恕罪。”
又是勾结辽人?
关于先前代州马案地经过,赵佶并非一无所知,毕竟,这案子郑居中亲自经手,又是满京城的风言风语。都已经好一阵子了。但是。尽管审案的时候牵扯出来一个蔡字,毕竟不能光凭这一点定人罪名,所以他心存怀疑。却没有轻信。然而,这一次何执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说赵鼎弹劾蔡攸,那么,事情便就此急转直下!
他也顾不得听何执中在说什么,径直将奏折展开详详细细地看了起来。而何执中略说了几句,抬头见天子官家脸色铁青地埋头看奏本,索性不再多说,退后一步眼观鼻鼻观心地思考对策。
对于他来说,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引起天大的麻烦。毕竟,他和蔡京的关系太近了。父罪必会祸延子孙,而蔡攸若是有罪,蔡京这个当父亲的同样逃不掉,倘若赵鼎真的查到了真凭实据,那么,蔡攸这回就全都完了。而他何执中唯一的要求就是保住自己,不要陷入到此事当中。可即便是这么一点小小地要求,也有可能是办不到的。
“真真是天下最大的奇闻!”
尽管赵鼎墨迹淋漓洋洋洒洒数千言。但是,赵佶还是很快看完了,脸色亦一变再变,最后定格在了惊怒之上。虽说他寄希望于用蔡攸平衡朝中势力,然后免去蔡京的相位,但从心底来说,对于昔日还算是看得顺眼的蔡攸,他并没有完全过河拆桥的意思——宣和殿学士的职位虽说清贵,但毕竟只要没有宰相或是其他的头衔,就不能真正涉手实务,到时候让蔡攸顶着这个名义干下去也就成了,而这样的话,天下士林的声音也能够更小些。
但是,赵鼎在这奏章上写地事情也太惊人了——勾结辽人奸细私通外国,甚至是和南京魏王耶律淳暗通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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