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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海子与80年代诗歌-第1章

小说: 海子与80年代诗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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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子诗歌的形式创造性(2)
 海子诗歌的形式创造性(3)
 海子的诗歌理想
 


 
图书简介:
  有天鹅之歌、有中坚脊梁,一睹北京大学中文系现当代文学名师集体风采:妙语连珠、姿态缤纷,纵论文学和人生,启示我们好书怎么好好读;讲述鲁迅、沈从文到北岛、海子,巡游中国文学百年的巅峰,启示我们如何活得完满……本书是北大文学赏析课的录音整理版。开课目的是:给新来学生开拓阅读视野,启示阅读文学的方法和向度,面向整个北大学生,集体展示北大中文系形象。讲解人都是中文系名教师,他们对自己所讲的内容都是自己选定自己最拿手的,范围是现当代文学名著,大致可以构成现代文学史。他们对自己讲解的作品素有研究。特别难得的是:这里上编部分都是已经退休的老先生,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给学生公开讲课,本书有历史存照的意味。深入浅出,通俗易懂是该书的重要特征,文学启蒙又具有大众阅读的素质。……

  作者:ISBN: 780211084X装帧: 平装语言: 简体中文开本: 16开编/译: 温儒敏 姜涛 编出版时间: 2005年3月出版社: 中央编译出版社市场价: 36元属性: 名家名篇

 
 
 
 
姜涛 冲击诗歌的“极限”——海子与80年代诗歌
  海子的诗歌或“海子的神话”,对当代诗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尤其是对喜爱诗歌的文学青年,更是具有强大的感召力。在我个人看来,这一影响最重要的价值,还是体现在价值、伦理层面,在一个全面世俗化的世界里,海子的诗歌生涯证明了对诗歌、对想像力的追求,还可以成为一个人的“使命”甚至“命运”。

 
“海子神话”及其背景(1)
  姜涛,1970年生于天津,1989年考入清华大学攻读生物医学工程及仪器专业,后弃工从文,转读中文系研究生,1999年考入北京大学攻读现代文学博士学位,毕业后留校任教。

  拓展阅读:《海子的诗》,西川编选,人民文学出版社2001《海子诗全集》,上海三联出版社《探索诗集》,上海文艺出版社1986海子以及海子的诗歌,很多同学都会有一定了解,甚至还可能相当熟悉。在当代诗歌的群落中,海子大概是被阅读得最多、影响最大的诗人中的一个,选择这个话题来讲,大家会很容易进入。但是,这个话题也不好讲,原因很简单,海子被谈论得太多了,很难再讲出什么新意,所以想来想去,我最后设计了这样一个标题:“海子与80年代诗歌”,即:不只是讲海子,而是将他放在80年代诗歌的背景中去谈论,这或许与其他的思路有所不同,在介绍海子及其诗歌的同时,也可以为大家理解当代诗歌内在要求、抱负,提供一个特殊的角度。

  海子的诗歌或“海子的神话”,对当代诗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尤其是对喜爱诗歌的文学青年,更是具有强大的感召力。在我个人看来,这一影响最重要的价值,还是体现在价值、伦理层面,在一个全面世俗化的世界里,海子的诗歌生涯证明了对诗歌、对想像力的追求,还可以成为一个人的“使命”甚至“命运”。

  1,海子与海子的死依照这门课的惯例,首先要介绍一下诗人的基本情况:海子,本名查海生,与20世纪两位文学大师穆旦(查良铮)、金庸(查良镛)同姓,他于1979年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当时年仅15岁,在大学期间,开始诗歌写作,曾与他的好友骆一禾、西川合称为北大诗歌的“三剑客”。其中,骆一禾不仅是海子最好的朋友,也是他的诗歌最重要的阐释者,在诗歌写作及批评方面都有卓异的建树。不幸的是,在海子去世后几个月,他也因脑病而亡故,这也是当代诗歌的一大遗憾。西川的名字,大家一定也很熟悉,作为当代诗坛的一员“压阵大将”,他的诗歌不仅被广泛传播,而且还有随笔、游记等著述,甚至“写而优则演”,前不久还在新锐导演贾樟柯的电影《站台》中,出演了一个重要角色。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看一看这部电影,欣赏一下西川的风采。1983年,海子从北大毕业,分配到中国政法大学任教,孤独一人住在昌平县城,由此开始了一种高强度、或者说是“冲击生命极限”的诗歌生涯。1984年以后的5年间,他先后写下了近300首高质量的抒情诗歌和一系列诗剧和长诗。这些作品经友人整理,被命名为《太阳》七部书。大家可以想一想,“书”是一个特殊的名字,我们只用它来命名那些对人类经验构成总结性的“大作”,比如《新旧约全书》、《亡灵书》等,用“书”来命名海子的诗歌,在某种意义上,也暗示出海子对诗歌的特殊理解和期待,这一点下面我们还要重点讨论。1989年3月,海子选择在山海关附近的一处山坡上,卧轨自杀,年仅25岁。

  海子的死,引发了诗歌界、以及社会上的持续反响,正如他骆一禾所称:海子的死不是一个事件,而是一种悲剧,一种精神氛围。自古以来,诗人、文人自杀,就似乎一定要包含特殊含义,必须从精神的、文化的层面给出更高的解释,海子的死,经过友人和评论家不断解说,也不断被象征化,甚至“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神话之一”。这一神话包含许多部分,比如贫穷、孤独、不被理解的诗人形象,为诗歌“殉道”的圣徒精神,对世俗化、物化世界的抗议,对超越性、终极性境界的冲击,以及英雄主义、浪漫主义理想的终结等等。更有甚者,有论者还认为海子选择“山海关”这个地方自杀,是有特殊意义的,因为这是一个“巨大的种族之门”,诗人是用自己的生命来扣击它,从而向历史的权威挑战。另一种思路,是不断将海子的写作哲学化,从中演绎出当代最时兴的哲学理论,但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很多谈论海子的人,其实更关心他们自己,他们不过在借“海子”表达自己的想法。针对种种“过度阐释”,西川在一篇文章中,曾提供了一些更为具体的解释,譬如,他谈到海子曾因练气功而产生幻听等现象,还在给一封遗书中说到某人要谋害他,要家人为他报仇,而在诸多因素之中,情感生活的挫折,可能是他选择死亡的主要导火索。谈论这些问题,并不是要消解所谓“海子神话”的光环,而是要提醒我们自己,每个人都要独自面对具体的生活、具体的困境,即使是海子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诗人。

  据说,在海子死后的几年之内,先后有不少于14位当代诗人离开了人世,这里面包括另一位北大诗人戈麦和更为有名的顾城。在上个世纪末,“诗人之死”已成为一个重要的文化现象,引起了一些学者的关注,有兴趣的同学还可以继续这方面的探讨,这里我们就不再细说了。无论怎样,海子的诗歌或“海子的神话”,对当代诗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尤其是对喜爱诗歌的文学青年,更是具有强大的感召力。在我个人看来,这一影响最重要的价值,还是体现在价值、伦理层面,在一个全面世俗化的世界里,海子的诗歌生涯证明了对诗歌、对想象力的追求,还可以成为一个人的“使命”甚至“命运”。这类似于某种诗歌的“职业伦理”教育,让许多刚刚接触诗歌的青年,确立了自己对诗歌的信念。当然,影响也有不好的一面,对海子的热情崇拜,也使得大量模仿者产生。比如,“麦子”是海子诗歌的一个关键意象,竞相书写“麦子”也一度成为诗歌的风尚,有人就戏称当时中国诗坛上“麦子大丰收”。在这里,我不妨也讲讲个人的一些经验。在大学时代,我也曾是一个海子诗歌狂热的追随者,从阅读到朗诵、从抄写到模仿,一应俱全。有一年春天,一些喜爱诗歌的朋友结伴去植物园。那时的文学青年难免“矫情”,记得出门时一个喝醉的朋友,竟然在门口席地而坐,对着迎面而来的游客高声朗诵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一大胆、怪诞的行为,引来了游客的惊异与不解,有人鼓掌以示接受祝福,也有好心人误会了朋友的本意,竟在他身边投下了零钱。

 
“海子神话”及其背景(2)
  2,80年代诗歌的背景当代诗歌,更准确的说,是当代先锋诗歌是以朦胧诗(70年代末80年代初)为起点的。在朦胧诗之后,当代诗坛一直处于剧烈分化与组合之中,以80年代尤为显著。更新的一代诗人要超越朦胧诗人,寻求新的诗歌史形象,他们当时提出了“Pass北岛”的口号。在文学代际的更替中,一代新人要登上历史舞台,攻击前人,或“丑化”前人,是一种常见的战略,这一点并不希奇。但值得重视的是,他们从另一个角度,提出朦胧诗人身上存在的两个问题:一是历史代言人姿态。在朦胧诗人的作品中,往往存在某种受难英雄的自我想象,依据这种自我想象,诗人代表“集体”发言,对历史进行反思或控诉,北岛的名作《回答》就是一个例子。这样一种“姿态”产生于特殊的历史语境,具有很强感召力,但在新一代诗人看来,“代替历史发言”是一种自我夸张的表演,远离了个体的、当下的生存感受,他们更倾向于书写真实的日常经验。另一个问题,是“意象”主义的倾向。朦胧诗虽然是一场美学上的先锋革命,但在表达方式上,仍未摆脱新诗传统的样式,如偏爱使用那些十分文学化的、具有象征色彩的意象,这使他们的写作有一种内在的“成规性”,打破这种成规,寻找新的语言活力,也就成了当代诗歌的内在要求。

  在所谓的“pass北岛”之后,80年代的先锋诗坛也进入了一个群雄逐鹿的时期,各地出现了大大小小各种诗歌群落。一方面,充满激情的实验冲动被广泛分享;另一方面,中国民间文化中的草莽气息也被唤醒,诗人们纷纷揭竿而起,抛出自己的宣言,诗坛也仿佛成了一个热闹的“江湖”。为了展示先锋诗坛风起云涌的全景,在1986年《深圳青年报》、《诗歌报》还推出了“中国诗坛1986‘现代诗群体大展”。以此为蓝本,《中国现代主义诗群大观1986—1988》一书也随后编辑出版,对于80年代末的诗歌青年来说,这可以说是一本“红宝书x”,书的封面封底都是大红色,有很强的视觉冲击力。这本选集,不仅是诸多崭新的诗歌技巧、实验的大观,也是年轻诗人的“入门手册”,汇集了“数十流派、近百诗人力作约万行,并收有各诗歌艺术自释、群体简介等背景资料”,可以说将当时大大小小的诗歌流派一网打尽。只要一书在手,对当时诗歌“江湖”的分布,就可有大致的了解。其中,有著名的“非非”、“他们”、“莽汉”等流派,还有很多不十分知名、甚至很快湮没的诗歌群体。具体的写作方式暂且不论,只从这些流派的名称上,就可看出那种普遍的反叛、挑衅姿态,比如上海的一群诗人就自名为“撒娇派”,在宣言中他们是这样解释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常常看不惯。看不惯就愤怒,愤怒得死去活来就碰壁。头破血流,想想别的方法。光愤怒不行。想超脱又舍不得世界。我们就撒娇。”

  这些流派的诗歌取向,当然是各不相同的,譬如有对语言形式的极端关注,诗人韩东就提出“诗到语言为止”的著名口号,还有对“前文化”、“前语言”感觉的还原追求,还有就是上面提到的“莽汉派”等,以一种反叛的、破坏性方式消解诗歌的神圣性,“反文化”、“反崇高”、“反诗歌”也是流行一时的风尚。这些颠覆性的诗歌实验,表面上鱼龙混杂,各不相干,有的甚至还处在争论之中,但在背后,都自觉不自觉地分享了一种共同的抱负,即要打破以往诗歌史提供的有关“诗”的认识,在一个更开阔、更复杂的空间里,探索诗歌的道路。诗人臧棣(也是北大中文系的老师)后来就在一篇文章中,将这种抱负概括为:“对可能性的追求”。“可能性”的追求,意味着诗歌写作不再是为了满足某种既定的诗歌标准或美学规范,而更多地要把诗歌当成一场语言的冒险。当然,这种情绪是偏激的、卤莽的、甚至是行为主义的,很多探索之作只有一时“实验”价值,在诗艺上十分粗糙,或者根本无法卒读。90年代以后,部分诗人提出了“中年写作”的概念,以期用一种更为复杂、沉实的写作理念,纠正80年代诗歌写作挥霍无度的青春性。

  海子的诗歌写作,正是发生在上述背景当中的,但在一种常见描述中,他被当成是一个横空出世的诗歌天才、一个本质意义上的抒情诗人。说到天才,一个不言自明的假定会是,天才的写作和生活,是一种极端的个人行为,或超越了同时代平庸的同行,或者说根本上超越了他的时代,这是“海子”在一般读者心目中的基本印象。90年代后期,在网上曾流传过一份《诗坛排行榜》,用水泊梁山108将的名字比附当代诗人。譬如,在这个榜上,北岛就被排在晁盖的位置,而海子则是榜外高人,给他的评语是:“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虽然,这是一种对死者的尊重,但也似乎暗示了海子与当代诗歌的某种疏离关系。的确,从诗歌方式来说,海子与他的时代也有深刻的不可通约性,首先,他对诗歌的理解似乎是极端浪漫主义的,对浪漫主义之后的诸多现代主义文学,他基本上持否定态度,认为它们是经验碎片化、分裂化的产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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