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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江山莫谓全无主+番外 作者:木槐香(潇湘2013.5.16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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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要操之过急。
  唉,打江山不易,这个江山打下来他说不准都两鬓斑白了,到时候沈婳是什么样?他想到这不免失笑,沈婳满头白发会是个什么样他还真想不出来,若是将一头雪发现下套在她头上,那还真是像妖精啊。
  笑完,更深的思念侵入进来,为谁深宵不能眠啊?可是那丫头,从来不会心疼他的,也不晓得她的病好些没?他在这所能得到的,皆已是三四日之前的消息,就算飞鸽传书也少不了近两日。
  想到这,他便更下定决心要赶紧解决完木水痕的事。木骋怀那老头子还当真是极疼木水痕的,这点极好,于他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因为他利用的就是木骋怀爱女心切这一点。
  第二日一早,李济庥让慎之备下厚礼去了丞相府,木骋怀还在朝中办事未归。出现的只有木夫人。李济庥就是专等着木骋怀不在家的时候来的。
  不过李济庥还是说他是来拜访丞相大人的,结果吧,木夫人就哭哭泣泣的将木水痕在祠堂跪病的事讲了。李济庥显出极其焦急的神色,又一个劲的赔不是,什么没有颜面来见木夫人啦,是他不对啦之类的。
  木夫人原本也是对女儿私自跑出去见男人这事狠有几分在意,也因此将对李济庥的好感淡了几分,可李济庥今日这么一来,又是如此谦卑如此有礼,她又觉着这事貌似也怨不得李济庥,毕竟是她女儿自家跑出去找人家的。
  木夫人便带着李济庥去探木水痕。木水痕一见他,又是百感交集,只是碍着母亲在场,憋着眼泪紧咬着唇不说话。
  木夫人知趣的借口出去了。李济庥便笑道,“莫哭了,我瞧着你今日似是将好了,木小姐,咱们的佳期相约在何时呀?”
  自打昨晚上,两人的关系一下拉近了不少,说话也稍微放开了些。
  木水痕擦去眼泪,道,“随你,我已没什么事了。”
  李济庥道,“水痕,昨晚上,我回去想了想,还是觉着努努力,让你父亲接受我为好,否则,若是你日后可望不可即的,你又叫我日后如何是好呢?”
  “会的,我爹爹会接受你的。”木水痕像是急急在表白。
  李济庥牵住她手笑道,“好,咱们共同努力。”
  
   
        
一枝秾丽露凝香(十五)
  木水痕径自沉浸在甜蜜里呢,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她彻底败给李济庥的风度翩翩跟甜言蜜语了,二十日晚李济庥将她接去,两人举杯把盏,对着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吟诗歌赋,笑谈风月。
  木水痕酒量不好,李济庥将她灌得半醉,而后便对木水痕动手动脚宽衣解带。木水痕虽醉,却仍有几分清醒,可是喝醉了,也没什么气力。于是罗衣半退,面上潮红,当真是“胸前如雪脸如莲”了。李济庥从她额头一路吻下去,跳过她艳红的唇,直接便吻到了胸前。
  这事上,木水痕是雏儿,可李济庥那是老手了,他将木水痕折腾的浑身无力软软绵绵的时候,却突然推开她,口中抱歉声声。
  他晓得木水痕那也是有气性的女子,不能一次便来,还是要将她的心彻彻底底的收服了才行。
  木水痕这时候也酒醒了,尴尬的恨不得钻地里去。李济庥将她送回去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语。
  隔了个两三日,李济庥又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了,说我相思苦浓,禁不住想你的折磨,便又来瞧你,希望你莫再恼我之类的。
  其实木水痕那也是一样的捱不住苦苦相思,一见了李济庥,哪还有气,直接扑进他怀里了,两人便和好了。
  后来又如此如此三四回,李济庥便又将木水痕带他屋里去了。这回李济庥是真得手了,两个人鸾凤和谐,共效于飞,真恨春宵苦短。李济庥完事后抱着她温存了一会便又送人家回去了。
  这事吧,有了头一回便有第二回,木水痕那也是食髓知味,三番五次的跟李济庥夜半幽会。
  那厢木骋怀一家子都还被蒙在鼓里呢,木骋怀还是咬着牙不松口,就是没应下他女儿的苦苦相求。
  可是木水痕已经对李济庥以身相许了,这就不仅只是心的问题了。于是木骋怀父女俩僵持着。弄得后来木水痕主动跟李济庥说,咱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她父亲便不得不应允了,李济庥巴不得呢,这可正中他下怀啊。
  不过闯了祸便不再是他的事了,过了腊八节,李济庥便动身回篱城去了,他要回去过年呢。
  临别前夜,两人还难舍难分,依依话别着。
  后来李济庥在回篱城的路上听他的属下跟他报告说木骋怀晓得他的宝贝女儿行下那苟且之事了,大发雷霆,气的是在床榻上躺了六日,皇帝还亲临其府中探望。
  可是家丑不能外扬,木骋怀夫妇两个只能吞了苦水往肚里咽,对李济庥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李济庥却是悠闲,在得知木水痕无大碍之后便不再过问此事,木水痕现下可是他最重要的棋子之一,千万不能有事啊。另外他又让白鹤飞将越王一事再来个烈火烹油,好生的激一激越王。
  其实说实话,皇帝一定早就对这个同胞弟弟有意见了,只是碍着太后的面子,又为了敬他的孝道,因此才对越王恩宠有加,又对他的穷奢极欲坐视不理。只是这个越王,一点不懂得居安思危,适可而止。
  不过,李济庥是绝对乐见他们如此的,如此一来,他方才好下手。
  
   
        
一枝秾丽露凝香(十六)
  甫一到篱城,李济庥便要沈婳的行踪,得知她正跟沈梓郁两个在戏楼听戏呢,李济庥都纳闷,沈婳怎就对这个戏曲如此痴迷?
  进了戏楼,李济庥扫一眼便瞧见了女扮男装的沈婳,还有那个沈梓郁。
  戏楼里十分热闹,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李济庥不免皱了皱眉头,示意慎之去跟沈婳招呼一声。
  慎之过去,走到沈婳身后喊了声“六小姐。”沈婳没理他。慎之又喊一声,沈婳转过去瞧他一眼便又转过来,“做什么?我瞧戏呢。”
  才说完,沈婳便觉着不对劲,又转过去,一副惊异,“慎之?”
  慎之笑呵呵的,“是,是属下,给六小姐问好。”又道,“少堂主回来了,在那等着您呢。”
  沈婳随着慎之示意的地方望过去,吸了口凉气,还真是李济庥啊。她并不由衷的朝李济庥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而后扯扯沈梓郁,“咱走吧,麻烦来了。”
  沈婳说着还将桌上的茶水饮完,又叮嘱沈梓郁,“将茶喝了,莫浪费。”
  这些茶点跟茶水都是沈婳自家从家里带来的,她讲究,尤其用不惯外头的东西。
  可沈梓郁还莫名其妙的,“六姐,这瞧戏瞧的好好的,什么麻烦呀?”
  沈婳一壁瞅着李济庥皮笑肉不笑着,一壁同沈梓郁道,“你瞧瞧谁大驾光临了?”
  沈梓郁望过去,“呀,十一哥。”沈梓郁倒是跟李济庥亲热的狠,因为他对李济庥十分敬仰。沈梓郁说着便跑过去了。
  沈婳在后头慢慢走着,弄得慎之在沈婳后头垂着脑袋笑,这个六小姐,一见了他们少堂主就成这样了。
  李济庥在跟沈梓郁道,“你怎的还这般淘啊?诗文有进益没?功夫可长进了?我怎么瞧着你没长个呀?成日跟着你六姐厮混,能有什么前途?”
  沈婳听了道,“你这人怎么回事?甫一回来便挑拨我们姐弟关系,安得什么心你?小七,瞧瞧你教的损友。”
  沈梓郁吐吐舌头。
  李济庥一拍他肩膀向他道,“瞧瞧你六姐,这是公然挑拨咱们关系呢。”
  沈婳道,“咱们是几个月未见来着?”她说着扳指头算算,“似乎是两个月,十一哥,两月未见,我怎么觉着你愈变愈无聊了?”
  沈梓郁跟慎之都在笑,被李济庥瞪了眼也没止住,他便拉住沈婳肩部的衣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家去说。”
  沈婳被他半拖着,“瞧你,我戏才听了一半呢,十一哥,你不是说咱们一年半载的才能得见么?敢情你上回是诓我的,害的我还掉眼泪。”
  “你那回哭可不是因为一年半载的见不到我。”
  沈婳被李济庥拉上车,又对欲上来的沈梓郁道,“你骑马去,男子汉,坐什么马车?”
  “那十一哥你还坐马车?”
  沈婳也跟着起哄,因为她实在不想跟李济庥单独待在一起,危机重重啊,“小七,上来。十一哥,你让小七上来嘛。”
  “不行,骑马去,花架子一个,还不好生练练,待你到我这个水平了,再准你坐马车。”
  果然沈梓郁一听这个便乖乖随着慎之骑马去了,将沈婳给气的,“小七,你真不讲义气,你怎的将你姐我扔进狼窝了呢?”
  她话还没说完呢,便已经被李济庥给拉进去坐他怀里了,“什么叫狼窝?你将我比成狼,那你就是条母狼。”
  
   
        
一枝秾丽露凝香(十七)
  “十一哥。”沈婳倒是没拒绝李济庥的怀抱,“你出现的好突然呀,怎的想起回来了?”
  “回来过年,想你了。怎么?不想我回来?”
  “不是。”沈婳觉着一切都以顺着他为妙,可是她不经意间觉着李济庥身上有一股子香气,便要推开他站起来,“十一哥身上一股子胭脂味。”
  “不可能。”自打丹都出来,他再没碰过女人,不过他还是有些心虚,“莫要胡说。”
  “就是有。”沈婳坐到一边去,啧啧两声,“有些男人真是,一辈子都不知餍足的。你跟越王一样,苗而不秀,银样镴枪头。”
  “说什么呢你?坐过来。”
  “我在这好好的坐着,做什么要过去?”
  “快些,可莫让我一回来便同你置气。”
  “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李济庥抬袖嗅嗅,“哪有什么胭脂气?你尽胡说吧你。”
  沈婳不想跟他纠缠这个问题,便问,“这是要上我们府上去么?”
  “嗯。”
  “你回过家了么?”
  “没有。”
  “你是才回到篱城?”
  “嗯。”
  沈婳不知该问什么了,绞着手指。
  李济庥瞧她的男装打扮,是穿了一件黛紫色的,发髻用同色的丝带在脑顶箍住,倒还真有个富家小公子的模样,便问道,“你每每出门都打扮成这样,可有小丫头对你暗生情愫?”
  “有,西门那里豆腐西施的闺女,才九岁,每回我往她家门前一过,她便出来塞给我水果啊糖之类的。还有我常去听戏的那家戏楼的老板,哦,就咱们才出来的那家,他老板每每一见着我便问,小公子你的生辰八字都是什么啦?家里可给订了亲了之类的,我还见过他女儿几次呢,长得是蛮标致的,瞧着与我差不多大的岁数。”
  李济庥笑的合不拢嘴,“那你怎么回答人家的?”
  “刚开始是不回答,后来便瞎编乱造,再之后我便不来他这了。不过他应该也是瞧出来我对他女儿不感兴趣了,因为我再来,他便再没问过我。”
  “没想到,你原来也是极有风流的资本的啊。”
  沈婳睨他一眼,“甭拿我同你比。”
  “你怎的又恼了?我这回回来可是带了好东西,你肯定喜欢。”
  “是什么?”
  “回去你便晓得了。”
  “十一哥,你卖什么关子么?究竟是什么呀?你先与我说说可好?”
  “瞧瞧你,真势力,一听我说有好东西,你便肯说软话了。要我告诉你也行,那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沈婳想,不会又是让我亲他一口吧?便道,“你先说来我听听。”
  “去完你家里,晚上你便同我上山。”
  “啊?”
  “啊什么?给你的东西都送山上去了,你若想要,便跟我上去。”
  “十一哥你存心的。”
  “我便是存心的又如何?还有,不准带上沈梓郁那小子。”
  “你这是第二个要求了。”
  “那也不准。”
  “不讲理。”
  这时候马车在沈府门口停下了,沈婳跟着李济庥下车,沈梓郁来同她道,“六姐,我听慎之说,十一哥这回回来,是专程回来探你的。”
  “听他胡说,小孩子不要探究大人的事情。”
  “六姐,你只长我两岁而已。”
  “我即便是只长你两瞬,我也是你姐。”
  李济庥见他们俩在那说着话不走,便道,“叽咕什么呢?赶紧进来。”
  
   
        
一枝秾丽露凝香(十八)
  李济庥又是带了许多的礼来,先是去见了沈老太爷老太太,又去见了沈婳父母。李济庥向来会哄老人欢心,弄得四位长辈对他是赞许有加。又加上李济庥每回一来,沈家那是人人都能得到礼物,因此见了他便跟见了财神爷似的,热情的不得了。
  但是沈婳还没拿上礼物呢,上山的路上,跟李济庥发牢骚,“你可真会收买人心,银子多就是好,我们沈家上上下下都被你哄得一愣一愣的。”
  “羡慕了?那你从今往后便跟着我,我管保叫你吃香的喝辣的。”
  “哼,铜臭。”
  “你还瞧不起我怎么的?你没了银子能活的下去?”
  “我不跟你理论这些,天都快黑了,跟你跑上山来,还要走近一个时辰的山路,我真替我自家抱屈。”
  “你屈什么?坐在车上,又没叫你走路,上去了还有惊喜在等着你。”
  “哦,想想这个,倒还能让我宽慰几分。”
  李济庥瞥她一眼,“你才是铜臭呢,晓得有好处了才跟着来。”
  “那不然我跟着你来做什么?”
  “你还真就承认了?”
  “那是,我敢作敢当。”
  李济庥掀起车窗帘来,瞧瞧外头天色,已是暗了下来,又问,“这么久了,你可有想我?”
  沈婳琢磨了一下,“想了。”
  这还要迟疑?李济庥心中冷笑了下下,“怎么想的?想我什么?”
  “晚间歇下时想的,想你在做什么。”沈婳这说的倒是真话,她每晚皆会自觉不自觉的想起李济庥来。
  “当真?”
  “我哄你做什么?你听着我像是在哄你么?”
  李济庥笑道,“算你有良心。”
  车队回到凌南山庄,李济庥让慎之先将沈婳带去他的屋子,沈婳道,“我来一趟也不容易,不用去给世伯,伯母请安问好么?”
  “不用,不差这一回。你回去等着我。”
  “哦。”沈婳跟着慎之去了李济庥的屋子。
  慎之来点上蜡烛,又给她沏了云雨茶。沈婳问他,“慎之,你们在丹都都做了些什么呀?丹都好玩么?”
  这个问题慎之肯定不能实话实说,便答道,“少堂主隔段时间都会去丹都逛逛的,一来为查查帐什么的,二来为结交些权贵。”
  “哦,那个,就是十一哥做这些都是因为他是那什么身份么?是给他自家垫石铺路呢?那他可有跟人家联姻什么的?”
  这话问的慎之胆战心惊,真真是不好对付,怎的一开口便问这样的问题,“六小姐瞧您问的问题,这么多,要属下先回答哪个是好?”
  “那你就回答他可有跟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联姻啊?”
  “这还真没有。”慎之这说的不算是谎话,因为李济庥同木水痕那是有实无名啊,不过他还是不打算在这站下去,以免大量激起沈婳的求知欲来,便道,“六小姐,您先搁这坐一会,属下去瞧瞧少堂主那还有没有什么吩咐的。那个,可要人进来伺候着您?”
  “不用不用,你且去吧。”沈婳顶不爱人成日家守在她跟前,真跟劳犯似的。
  慎之就猜到沈婳这点习惯了,便偷着乐呵着出去了。
  沈婳一个人无聊,又是等了许久李济庥都尚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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