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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江山莫谓全无主+番外 作者:木槐香(潇湘2013.5.16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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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婳在一旁瞧着急得不行,直让沈梓郁停手,这地方他们无亲无故的,出了事谁来帮他们?可沈梓郁憋不下这口气,非要给那几个当兵的一点颜色瞧瞧。
  围观的人愈来愈多,有一人拨开层层人群挤进来喊住手。那几个当兵的一瞧来人立马便消停了,还乖乖的向来者行礼问好,唤他做三公子。
  沈婳瞧那个三公子不过半大的少年,却是一身英挺,戎马气质自现。沈婳心想这下完了,捅了篓子了,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她跟沈梓郁两个,怕是得有一场缧绁之灾了。
  沈梓郁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冷眼瞧着那几个当兵的恶人先告状,不屑一顾的样子。沈婳拿胳膊肘捣捣他,示意他说话呀,这时候可不能扮清高,一壁自家又向那位三公子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赔笑脸。
  那几个当兵的歪曲事实,非说沈婳是胡编乱造,沈梓郁急了,据理力争。
  那位三公子却告诉沈梓郁让他不用说了,他已心中有数,又叫那几个当兵的回去自觉地一人去领三十大板。
  沈梓郁一听倒愣了,没想到这位三公子如此明事理。沈婳也是对面前这位公子刮目相看起来。
  那公子还主动邀请他们赏脸去吃顿饭,全当赔罪,说是他自家治下不严,还请二位大人不计小人过。
  沈婳忙拒绝,说是还要多谢三公子您高抬贵手呢,其实这是她弟弟也有错,太过冲动了。
  那位三公子笑着道,年轻气盛嘛。
  这话说的沈梓郁不痛快了,因为这位公子分明没比他大多少,却一副老成腔调。
  那位三公子一再邀请,沈婳仍是拒绝了。
  两姐弟拎着东西回客栈的路上,沈梓郁不解的问道,“六姐,你适才为何不愿去吃他那顿饭呢,他自愿给咱们赔罪,咱们为何不受着?好歹打个牙祭。”
  “人家是军,咱们是民,还是莫要有牵扯的好。”
  “可是我瞧着他不似坏人,一身正气的。”
  “即便不似坏人也最好莫要来往,咱们还是悄悄地好,以防被凌南堂的人瞧见了。”
  “那六姐,咱们什么时候出城去塞外?”
  “就今日下午如何?以免夜长梦多。”
  沈梓郁琢磨琢磨,“可以,咱们回去稍事歇息便走,横竖咱们也没什么可拾掇的,空空一身,了无牵挂。”
  沈婳问他,“你那还有多少两银子?”他们适才花的可不少。
  沈梓郁道,“我算着呢,适才花了有十几两吧。”
  “这样多!”沈婳瞧瞧他俩手里头提溜的东西,无非是些吃食,还有两个人一人两套的换洗衣物,“唉,真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银子可真不耐花呀。”
  
   
        
曾是惊鸿照影来(十四)
  两人回到客栈来,说是先坐着歇息会。可才没坐一会,沈婳便闹起肚子来,刚开始两人也没注意,可沈婳连着出了三趟恭,她跟沈梓郁说,完了,今日怕是走不得了。
  沈梓郁觉着肯定是晌午那会用的饭不干净,给沈婳倒了热水来,让她多饮些暖暖肠胃,可是完全没有效果,沈婳跑茅厕跑的腿都软了。
  沈梓郁瞧着这么下去可不行,忙让客栈里跑堂的给唤个郎中来。郎中倒是来得快,是个瘦的皮包骨的小老头,其实沈梓郁瞧着这郎中不怎么靠谱来着,缝眼又尖嘴猴腮的,实在不是个厚道样。可奈何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再且闹肚子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再不怎么样的郎中一个闹肚子还是瞧得来的吧,于是便让他给沈婳把脉了。
  虽说把脉前,沈梓郁将床帐子放了下来,但这郎中摸上沈婳的脉便晓得这是个女子了,唧唧嘟嘟的同沈梓郁说了一番沈梓郁没弄明白的话,显摆学问似的,还摇头晃脑,沈梓郁催他快些开药方子,那郎中还十分不满的瞥了一眼沈梓郁,方才去写了方子,而后交给他的小童,让他的小童回去取药。
  那郎中跟沈梓郁讨了一两银子,而后乐颠颠的拍屁股走人了。待药一取来,沈梓郁便交给客栈里头的下人去煎,又去续了三日房租,他打算让沈婳养上两日再走。
  药煎好端了来,沈梓郁让沈婳靠着坐起来喝药,沈婳面色都发白了,一闻药味便要反胃,沈梓郁让她捏着鼻子将药喝下去,不喝药病怎么好的了呢?
  于是沈梓郁给她扶着碗,沈婳还就真捏着鼻子将那碗黑乎乎的药喝了进去,喝完之后嘴里头那个苦味呀,沈婳觉着这是自她记事以来喝药喝的最痛苦的一回。
  再加上病中人心思繁杂,又是最脆弱的时候,沈婳想起她远在篱城的家人来,便忍不住流起泪来。将沈梓郁瞧的心疼的,病中人可不能再这么着伤神哪,便想着法的逗沈婳乐。
  两人本来都觉着不过一个闹肚子,吃上两回药便能好利索,可没料到当晚上沈婳便愈加严重起来,上吐下泻的。她原就因为不舒服没吃什么东西,这么一闹,更是连苦胆都快呕出来,面色姜黄。
  沈梓郁急的六神无主,都不晓得怎么办才好,直骂那个坑人的郎中,不知下了什么虎狼之药,庸医害人呀。
  其实那个郎中是同这客栈里跑堂的是串通好的,但凡客栈里有客人病了要寻郎中,那个跑堂的便去唤了他来,待客人付了诊费,两人再分利。这些黑心的,拿人家性命开玩笑,怪得行话说,车船店脚伢,无罪也该杀呢。
  沈婳是闹腾了一夜没睡,原本生了病便最是虚弱,可每每睡意袭来时,她不是又开始闹肚子,便是又恶心犯呕,也折腾的沈梓郁一直未敢合眼。
  两人哪里曾受过这样的苦楚?他们沈家虽不是钟鸣鼎食之家,可却也是延续了几代的望族,沈婳跟沈梓郁两个一个是家里头孙女辈最幼的,一个是孙子辈最小的,打小不知受了多少宠呢,今日竟然沦落至此。
  沈梓郁后悔的不行,他当初怎就没多劝劝沈婳呢,他们这么冒冒失失的便偷跑出来,先不论家里人该有多么担心,就是他们自家,在外头也着实不好过呀,尤其是沈婳现下这个样子,更令沈梓郁觉着出来实在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他现下想想李济庥已娶妻的事实在不是什么大事了,他们跑什么?还落得在外头受这样的苦,只要沈婳坚决的不嫁李济庥不就是了,他李济庥还能用强的不成?
  再且了,凭沈婳的姿致,凭他沈家的家声,上可攀皇亲国戚,下可选门当户对,做什么非同李济庥过不去?不对,应该是是同自家过不去。
  可是沈婳现下病着呢,沈梓郁不敢同她说这些,他现下只盼望明日的太阳早早升起来,盼望沈婳的病赶紧好,否则他可真招架不住了。
  
   
        
曾是惊鸿照影来(十五)
  病来如山倒,沈婳被这么几回来回的闹腾之后,真的是浑身无力了,她整个人都要空了,感觉自家虚飘飘的,于是越发想念起家里的好来,也想起上回她小臂上被毛毛虫爬,李济庥细心地为她涂抹药膏的样子,心里头又是一阵难过,鼻子泛酸,便又忍不住落泪。
  沈梓郁不停地安慰着她,其实他自家心里头也难受的都不想言语,瞧着沈婳这般难受的模样,他又一点分担不得,便只能守在沈婳床榻跟前,数着漏壶声熬时间。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日天亮,沈梓郁让人送些白米稀饭来喂沈婳喝了,便要背着沈婳上街上去寻家医馆去瞧病。
  沈梓郁背着沈婳倒是不怎么费劲,尤其沈婳这一闹腾,又像是割了肉似的没什么斤两了。走在大街上,沈梓郁走尽了一整条街也没寻见一家医馆,正打算随意寻个人来问问,便听见有人唤他,“这位兄弟。”
  沈梓郁停住脚,偏过头去瞧,竟是昨日那位帮他们解围的三公子。沈梓郁跟遇见了救星似的,忙问他何处有医馆?
  那位三公子一瞧伏在沈梓郁背上面色蜡黄,软绵绵似的的沈婳,问这是怎么了?沈梓郁便告诉他是吃坏肚子了,又遭了庸医坑害,于是便成这副模样了。
  那位三公子赶紧摸上沈婳的脉,如此一来,沈婳在他跟前便也暴露了性别。那位三公子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奇的模样,只是要沈梓郁跟着他走。
  他带着沈梓郁往他府上走,后头他又见沈梓郁气喘吁吁地,便主动要求帮沈梓郁背着沈婳。沈梓郁是真的要脱力了,便应了下来。
  沈婳这时候已是浑身没了一丝力气,由着那位三公子背上她,她昏昏沉沉的,只模糊觉着这位三公子步伐极稳。
  待到来到了这位三公子府上,沈婳被送去客房,那位三公子命人拿纸笔来,自家便给沈婳开了药方,让下人去取药,又劝沈梓郁不如便先住在他这,横竖他这也方便,无论他们有什么事,都还是放到沈婳病情好转之后再理论。
  沈梓郁原本便已急的没了主意,这会有个人这般好心好意的帮衬着他,他哪能不感动?虽说同这位三公子只是萍水相逢,不太好叨扰人家,可沈梓郁现下也没旁的法子了,以后的事就待到沈婳恢复了再说吧,就现在这住着,大不了到时候再付给他银子好了。
  这时候那位三公子才向沈梓郁介绍了自家姓甚名谁,只说了他叫木酝章,却并没有介绍自家的家族来历。
  而沈梓郁也并未曾想到其他,因为他压根不会往木丞相那里联想,再且沈婳也从未与他说李济庥娶得便是木骋怀之女木水痕。
  沈梓郁做了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借用了他祖母的姓氏苏姓,说自家就唤作苏七郎,沈婳便是他六哥,就是苏六郎。
  木酝章自然不信,却也并没有说破,也没有问他们是因何缘故来到这里。两人又论了下生辰年月,木酝章长沈梓郁三岁,沈梓郁便唤木酝章木大哥了。
  待下人将药取回来熬制了,沈梓郁便亲去喂沈婳喝药。这回木酝章开的药倒当真是有效果,下午沈婳便不闹肚子了。可她先前将身子骨闹腾的实是太厉害,因此依旧是软弱无力的。
  
   
        
曾是惊鸿照影来(十六)
  木酝章说怕是得养个十天半月的才能恢复元气,他想得周到,又打发人去沈梓郁他们住的客栈里帮他们将一应东西也都拾掇了来。
  沈婳却还不晓得这位三公子便是木家人,她是压根连人家姓甚名谁也顾不上理会,她可难受着呢,又在床榻上昏睡了一下午,好不容易这会能停歇了,真真是病去如抽丝,她连坐起来都会累的满身是汗。
  她清醒过来之后才发觉不是自家先前住的客栈,问沈梓郁,沈梓郁说出了原委,说幸得在路上遇见了木大哥,否则他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也多亏了木酝章开的药,否则沈婳现下哪能这么睁开眼来说话了就?
  沈婳一听他姓木,却也没往木骋怀那里去想,虽说木姓不是大姓,但满天下姓木的也多了去了,再且谁晓得是哪个mu呢?可她觉着这么素昧平生的,这般劳烦人家实是不太好。
  沈梓郁只劝她说一切都待她养好了身子再做理论,甭想这些有的没的,生着病呢还心思如此之重,操心不完的。
  木酝章也趁着傍晚送药时进来了,说是沈婳此次可是伤着元气了,一定得好生养着。
  沈婳谢他不尽,说是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回头一定将这药钱之类的都补上。
  木酝章肃脸道这都是举手之劳,若是你们如此,那也太瞧不起我木某的为人了。
  沈婳忙解释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想表达个谢意。
  沈婳没说一会话便觉着疲倦,木酝章也是瞧出来了,便要沈婳早些歇息。
  第二日一大早,沈婳才睁开眼,木酝章便又来探她,说他得入军营去,要晚间才得回来,叮嘱了他跟前一个得力的小厮兰坡好生照看着沈婳他们,也对沈婳说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兰坡说,尤其是药得按时的喝了。
  沈婳自是感激不尽,真没料到自家竟能遇见如此好心的人。沈梓郁也道这位木大哥真是难得侠义,古道热肠的。
  沈婳半坐起来,将长发散开,沈梓郁拿了篦子给她瞧着沈婳慢慢篦着头发,有些出神的模样,似是在回忆着什么。沈梓郁生怕她是想起了李济庥,她病才有些起色,可不能伤神,便扯开话题去说着院子里有一棵枣树呢,枣子斑斑点点的红,木大哥说这个月下旬便能完全成熟了,这棵枣树上结的枣子可甜了呢。
  沈婳倒是对这个有些感兴趣,又说起他们前几日来到这北方时,这里便已开始满地飘黄叶了,沈婳顶不爱这种萧条景象,哪像江南,一年四季最不缺少的便是浓郁的生命的绿色,让人怎么瞧着都觉着有希望,都觉着这世间是活生生的。
  可沈梓郁却觉着这碧云天,黄叶地,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的景色也是极美的,在南方压根欣赏不到,再且,待到冬日里,那种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象想必也极是震撼人心的。
  沈婳笑道,可这会都已入了九月了也没见落雪啊。
  沈梓郁说这里还不是胡天呢,要过了胡羌再往北,一路向北,那里便真的是八月飞雪了,而且就似书里头说的,昼长夜短。日入烹羊甲,熟,东方已明,盖近日出处也。
  两人还商量着定要去一探究竟呢,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么?前人描述的再美,也不如亲自得见来的有效果,凡事躬行为好。
  
   
        
曾是惊鸿照影来(十七)
  晌午兰坡送了饭食又是药汤来,饭食是两份,沈婳的那份清淡,沈梓郁的那份一两相比较起来便是非常有油水的了,将沈婳瞧的眼馋的不得了,沈梓郁笑她,而后说你麻溜的好起来就能大行饕餮了。
  沈婳要他出去吃,莫要在她跟前勾引她的食欲,说沈梓郁太不厚道了。
  沈梓郁笑着应下了,瞧着沈婳恢复的还好的模样欣慰不已,却非要喂了沈婳先将饭食用完他自家再去吃。
  兰坡不晓得沈婳是个女的,还跟沈梓郁说苏七公子您去用饭吧,苏六公子由他来侍候好了。
  沈梓郁笑着谢他好意,说真是有其主便有其仆。木大哥是个难得的好人,连带着家下人也是的呢。
  木酝章这一日当真是一整日没有回来,而沈婳他们也并没有向兰坡打听他的什么事什么的,毕竟只是偶然相识,没有深交,自家又给人家添了不少麻烦。沈婳还要沈梓郁拿出了一两银子来给兰坡呢。虽说他们现下一个铜板都得掰做两半用,可人情还是得还的,再且兰坡照顾他们又是极周到的。
  可兰坡不收他们的银子,这说到底还是主子教导有方,这兰坡倒还同木酝章差不离的心性,哪能是见钱眼开那类型的?义字当头才是他所信任的。
  兰坡也是极懂事的,不多话,见着沈梓郁不需要他便离开了,还说他就在外头候命呢。
  沈梓郁跟沈婳说这木家家教真好,连带着下人都这般对人全心全意的,一点不拿眼色瞧人,没一点怠慢人的地方。
  这话说的沈婳想起来了,便道这木家是不是这燕地的大家族呢,一般只有大家族里规矩才会如此严谨,家下人也才会似训练有素的一般。
  这个问题沈梓郁也不晓得,但他说瞧着木酝章的言语举止也不似是小家小户的,必定是名门之后了。
  沈婳也赞同。他们俩又商量着回头该怎样些人家如此大恩大德,钱财之类的自是不会入得木酝章的眼,那要如何谢呢。
  沈梓郁玩笑道六姐你不如以身相许好了,人家可是救了你性命呢。
  沈婳瞪他一眼说是要卖他在木家为奴。
  沈梓郁说六姐你好狠的心哪,我可是你亲弟弟。
  沈婳这里算是化险为夷了,可李济庥哪里却一直没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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