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一只绣花鞋 >

第7章

一只绣花鞋-第7章

小说: 一只绣花鞋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蕾在一旁看了,称奇道:“那男人握剑的姿势不对,并不通晓武艺,完全靠勇气和智谋震慑击垮了强盗。他面对强敌,而能从容不迫,处置有度,其胆气和谋略,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得上的啊!”    
    那如花似玉的女子嫣然一笑,搀扶着男人回房去了。    
    院里放着那两个箱子。    
    七哥见此情景,顿生夺财之心,想去拿箱子,被白蕾拦住。    
    白蕾说:“这人太功于心计,凶多吉少,再说,瞧他那份神气,真不知是何人呢!是你的,别人夺不去;不是你的,你也夺不来。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高枕无忧。”    
    挑夫望着箱子,咽下一口唾液,说道:“白小姐说的在理,不夺无义之财,还是图个清静吧。”    
    东厢房的蜡烛灭了,一片沉寂。    
    第二天一早,雄鸡破晓。龙飞睁开眼睛,挑夫睡如死猪一般,王璇和白蕾不见了。他摸摸她们卧过的炕席,冰凉。    
    龙飞来到院里,见东厢房房门大开,屋空人去,小夫妻已不见踪影。    
    龙飞推开院门,那束梅花早已不知去向。    
    龙飞来到院门外。    
    山顶上,王璇和白蕾正在远眺,指手画脚。    
    细雨蒙蒙。    
    几个人又上路了。


第一部分第五章 梅花组织在香港(5)

    中午,前面又出现一个小镇。    
    白蕾说:“王妈,前面该歇歇脚了,弄点吃的,肚子都快饿穿了。”    
    王璇点点头。    
    四个人穿过街市,走进一个客栈。    
    客栈是二层楼,有木梯通楼上。楼下大厅内,两个僧人正在对弈;几个住店的汉子在喝酒猜拳。    
    店伙计忙个不停地招呼客人,吆喝声、猜拳声、吵闹声不绝于耳,在这山乡小镇汇成了一段交响曲。    
    二楼一个客房窗前,烛光下,风姿绰约多情妩媚的妙龄女子正聚精会神地绣花,她是黄飞虎的大女儿黄栌。    
    楼上女掌柜蔡若媚的房间里,风流妩媚的蔡若媚正和金老歪亲热地叙话。蔡若媚浓妆淡抹,徐娘半老,穿个大红肚兜。金老歪形容憔悴,半裸身子躺在床上,二人合盖一条绣花单被。    
    蔡若媚抽着大旱烟管,烟雾腾腾,呛得金老歪一阵咳嗽。    
    当他转身咳嗽时,现出后背大朵梅花的纹身。    
    金老歪说:“你这管大炮呛得人都喘不过气来。”    
    蔡若媚媚眼一眯,“吧哒吧哒”又抽几口,放下烟管,说道:“老娘就依了你,天底下那里有谁像老娘这样疼你,你说往东就不往西,你说打狗就不抓鸡!”    
    金歪子嘿嘿一笑:“要我怎么会专程赶来会你,千里有缘一线牵啊!”    
    蔡若媚飞快地在金歪子脸上印了一下:“我就喜欢你这夜壶嘴,专会甜活人!”    
    蔡若媚说:“都躺了半天了,快起来吧,叫伙计们笑话了。”    
    楼下传来了一声吼叫:“叫你们掌柜的出来,今晚我要住最好的房间!”    
    蔡若媚说:“阎王爷到了,快起来。”    
    她一骨碌爬起来,挑开窗帘,往下一瞧,只见一个彪形大汉,身穿盘领宽袍,腰系吐骼带,脚踏尖头乌皮靴,发上系以色丝,饰以金珠,耳上垂以金环。斜挂着一柄鱼鞘宝剑。他是黄飞虎的副官,叫老雕。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蔡若媚迅速穿好衣服,整了整头发,又在脸上敷了一点脂粉。    
    蔡若媚说:“昨晚我觉得不对劲儿,右眼一直跳,心口堵得慌,那两个下棋的和尚就不对劲儿,纹丝不动,下了足有三个时辰。那西厢房窗前的俊妞儿也非常可疑,一个劲儿绣花,倒真坐得住,大红的梅花,绣了一朵又一朵,也不怕屁股长大疮,光丫环就带了有五个。我琢磨着,她们在等什么人……”    
    老雕又一声大吼:“掌柜的,还不快滚下来!”    
    楼板直颤。    
    蔡若媚一路嚷着“来喽,来喽”,抖着花手帕,旋风般走下楼梯,一见老雕,倚住楼梯,说道:“唉哟,这位大哥,莫非是来自北面,天寒地冻,辣椒吃多了,好大的火气!”    
    老雕一见花枝招展的蔡若媚,喜上眉梢,呵呵笑道:“我还以为掌柜的长短是根棍,原来是个趴窝的老山鸡!好模样!”    
    蔡若媚一抖花手帕:“我跟你娘还是一个鸡窝出来的呢!吃饭?住店?说话!”    
    老雕说:“今晚我要上你们店里最好的炕,我要睡你们店里最俊的妞儿!”    
    蔡若媚听了仰天大笑:“可惜啊,你没那个福分!店里净是带把儿的!”    
    老雕用嘴撇向楼上窗前绣花的女子:“那儿不是有一位吗?”    
    蔡若媚笑道:“那你去问问她愿不愿意?”    
    老雕朝随从们一撇嘴,随从们悄悄地上了楼。    
    客座中有五个女扮男装的店客,是黄栌的侍女,她们个个拔枪欲起。    
    那几个随从还没有挨近黄栌,她手挑绣针,一抹一个,五个随从个个翻身坠楼。    
    老雕叹道:“好功夫!”    
    五个随从口吐鲜血。    
    老雕仰天狂笑:“真是山外青山楼外楼,掌柜的,来壶茶喝,冲冲晦气!”    
    蔡若媚说:“大哥来什么茶,西湖龙景、黄山毛尖、云南白雾、铁观音,还是茉莉花茶?”    
    老雕说:“我要的是金三角的黄栌茶!”    
    楼上,黄栌一听,惊得让绣红针扎了一下手指,鲜血溢出……    
    蔡若媚睁大了眼睛:“黄栌?大哥,您说的这茶,本店没有。”    
    老雕一跺脚,地面塌了一块,正在对弈的棋盘倾斜。僧人手一扶地,棋盘又平整了。    
    老雕见到这般情景,又是一惊。    
    老雕沮丧地说:“那就来碗白开水吧。”    
    蔡若媚喊道:“白开水一碗,十万大山的泉水烧的,甜悠悠,美滋滋的!”    
    金老歪打着哈欠,伸展双臂从屋里出来。    
    金老歪说:“我也来一碗白开水。”    
    老雕大怒,说:“人云亦云,天底下还没有模仿我的人。”    
    他轻吹一口气,一股气浪袭去,掀去了金老歪的长衫,金老歪只剩一件内衣,一转身,露出了后背上的大朵梅花。    
    老雕哈哈大笑:“原来是一朵白梅花!”    
    金老歪不慌不忙穿上长衫,嘻嘻笑道:“不好意思。”    
    老雕说:“你到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惦记上了那个绣花的娘子,她的绣花针可是蛮厉害的。”    
    金老歪说:“我来这里讲道,探讨人生。这貌不惊人的小店是南北往来的必经之处,天下往来人,在这歇个脚,泡壶茶,品一品过往的美色,岂不悠哉乐哉?”    
    老雕说:“你有什么资格谈论人生!不过是个花囊子、糟树根罢了。”    
    金老歪击掌笑道:“大哥这话差矣,我踏遍江湖,寻尽绝色,方知人生的辛苦和真谛。我认为,一般人对生活抱有两种态度,一种是纵欲的人生,追求人世间的享乐,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纵情任性,无法自拔,譬如本人。另外一种是禁欲的人生,视欲望如毒蛇,譬如两位下棋的和尚……”


第一部分第五章 梅花组织在香港(6)

    僧人甲说:“阿弥陀佛!古老一池塘,一蛙跳在水中央,‘扑通’一声响。”    
    僧人乙说:“阿弥陀佛!冷月明,一夜绕店行。”    
    金老歪说:“纵欲的人生固然不好,但是禁欲的人生使人形同死灰,毫无生气,好比种花栽草,浇水过多,必定腐烂而死,而缺少水分也会干枯而死。”    
    蔡若媚说:“高见,精辟。我赏你半个黄橙。”    
    蔡若媚从正在走过的伙计盘中拿起半个黄橙抛给金老歪。    
    金老歪接过黄橙,放在鼻边嗅了嗅。    
    金老歪说:    
    好香,好橙。    
    新橙如刚开脸儿的新娘。    
    甜净的美,    
    在白脂的玉盘里的脆响。    
    而切橙的刀子,    
    确曾在紫金山间的石头上,    
    磨过……    
    两个僧人听了,一怔。    
    棋子“啪”地落地发出响声。    
    老雕说:“好诗,好诗,原来你还有花花的诗肠子!”    
    黄栌听了,一阵冷笑,停下绣花针。    
    黄栌说:“雕虫小技。”    
    金老歪说:“那你来一首。”    
    黄栌说:“来就来一首。”    
    黄栌说:“戏总会演完,有一天,我们总得将幕布落地,我绣穿红尘的戏服,你露出真实的胴体,靴子的响声远去了,只剩下空空的桌椅……”    
    老雕说:“有味道!有味道。”    
    金老歪说:“我这10年私塾白念了。”    
    黄栌冷笑一声,一拂玉袖,一股强风袭来。    
    老雕的稀发抖动。    
    蔡若媚手中的花手帕飘起来,落在僧人甲的秃头上。    
    僧人乙看见,一发功,那花手帕飘了起来,飘到二楼,落在黄栌的绣盘上。    
    众人惊愕了。    
    棋盘飘走,棋子散落。    
    僧人在石地上用手指切画出一块棋盘。    
    二人依旧聚精会神地对弈。    
    老雕暗暗吃惊,坐在一张茶桌前。    
    蔡若媚飞快走上楼梯,附在金老歪的耳边说:“我看今天凶多吉少,都不是善主,还是小心为妙。”    
    金老歪说:“有好戏看了。”    
    蔡若媚说:“我估摸着,他们在等什么人?”    
    金老歪说:“等谁呢?”    
    门开了,一阵风卷进来,夹杂着一股香气。白蕾、王璇、龙飞、七哥走了进来。    
    白蕾问:“掌柜的有空房吗?”    
    蔡若媚看得呆了,听她呼唤,急忙应道:“有,有,二楼最东间一间,屋暖炕热……”    
    蔡若媚扯扯金老歪的袖子:“这小妞儿怎么这么像小薇?是送军火的人到了吧,那个妇人就是我家的三老婆王璇。”    
    金老歪说:“虽然是自己人,这年头太乱,还是加些小心。”    
    白蕾说:“又不是冬天,要什么屋暖炕热,你要把我烙烧饼?”    
    蔡若媚说:“不,不,说错了,屋爽炕凉,要不要一壶好茶?”    
    白蕾说:“我还没吃饭呢。”    
    蔡若媚说:“哟,别饿断了小姐的肠子,小姐吃点什么?”    
    白蕾问:“你这里有什么?”    
    蔡若媚如数家珍地说:“有驴肉、马肉、鸡肉、鸭肉、骆驼肉,包子、饺子、饼子、果子和面条。”    
    白蕾说:“来四碗牛肉面,少放点辣椒。”    
    蔡若媚朝里间喊道:“来四碗牛肉面,热乎的,少放点辣椒,客人怕辣着肠子!”    
    白蕾说:“画蛇添足,没把你当哑巴卖了。”    
    金老歪说:“我去端去。”    
    蔡若媚用眼睛一瞥他:“没你事,你又不是这店里的伙计,是不是又看上了这小白菩萨脸?我告诉你,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第一部分第五章 梅花组织在香港(7)

    四人拣了空座位坐下来。    
    老雕的双眼狠狠地盯着白蕾。    
    二楼黄栌也冷眼瞟着白蕾。    
    金老歪在白蕾对面坐下。    
    金老歪说:“掌柜的,来一碗智慧水饺。”    
    蔡若媚说:“真是铁丝尿罩子——瞎编!哪儿有什么智慧水饺?”    
    金老歪说:“就是多搁一点木耳。”    
    老雕在一旁听了,笑道:“狗屁!我们那里有的是黑木耳,吃了多半辈子,也没有见多长几个脑子!”    
    一个伙计端着四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四人桌前。    
    金老歪探头看了看,对那个伙计说:“鸡蛋太少,多放一些鸡蛋。”    
    蔡若媚‘啪’地啐了一口唾沫:“那是牛肉面,放的哪门子鸡蛋?!张飞战韩信——乱弹琴!”    
    金老歪问白蕾:“小姐这是出远门呀?”    
    白蕾一掷筷子:“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金老歪说:“我是好心,今天这客店味道不对呀,我是替你们着想呀!”    
    白蕾说:“你还是等着吃你的智慧水饺吧。”    
    白蕾问:“你是干什么的?”    
    金老歪说:“我是专看手相,一看就灵。请小姐伸过右手,男左女右。”    
    蔡若媚双手抱肘,嘿嘿笑道:“你挺会套磁儿。”    
    一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水饺放在金老歪面前。    
    白蕾冷冷地说:“还是吃你的智慧水饺吧,小心,别烫了舌头。”    
    白蕾说完,飘然上楼去了。    
    王璇、龙飞、七哥也相继上楼。    
    金老歪迷醉地望着她的背影。    
    蔡若媚来到金老歪身旁小声说:“我猜出来了,这位一定是我家三小姐了,在美国长大的。怎么?鱼钩坏了,不灵了吧。”    
    金老歪苦笑一声。    
    客房内,白蕾轻轻拢头。    
    王璇悄无声息地闪到她的身后。    
    王璇说:“客店情况复杂,今晚要多留心。”    
    白蕾问:“还有多少路?”    
    王璇说:“该你打听的打听,不该你打听的不要打听。”    
    白蕾说:“我渴了。”    
    王璇说:“我叫伙计送水来。”    
    白蕾说:“我才不喝他们送来的水,八成有蒙汗药,我要亲自到井里打水喝。”    
    王璇说:“别走远了,让七哥陪你去。”    
    白蕾摇摇头:“不用。”    
    白蕾一扭一扭地下了楼,两个下棋的僧人仍在聚精会神地下棋。    
    蔡若媚、老雕不见了,金老歪斜靠着桌子打着盹儿。    
    二楼上黄栌仍在全神贯注地绣花,她在绣一朵大梅花。    
    金老歪说:“白小姐,来,喝两盅。”    
    白蕾听了,吃了一惊。    
    金老歪说:“你多像我家的白小姐,好一个水灵灵的花骨朵。”    
    白蕾瞪了他一眼:“喝你的马尿吧。”    
    金老歪说:“小姐,你怎么骂人?”    
    白蕾瞪了他一眼,走出门口。    
    她问一个伙计:“水井在哪儿?”    
    伙计回答:“在后院。”    
    白蕾来到后院,只见有一个井台,旁边有个驼背人正在喂马。那驼背人肮脏不堪,汗流浃背。    
    白蕾走到井台前,垂下吊桶,一会儿吊上半桶清凉的井水。    
    她拿起瓢舀了半瓢水,大口大口地喝着。    
    白蕾咂吧咂吧嘴,说:“好甜啊!”    
    驼背人一声不吭,依旧喂马。    
    白蕾问:“喂,驼背人,你说这井水为什么这么清凉?”    
    驼背人说:“心也可以清,清心也可以,以清心也可,可以清心也。”    
    白蕾说:“你答非所问,我问的是这井水为什么这么清凉?”    
    驼背人指指耳朵,说:“我耳朵聋,听不见。”    
    白蕾说:“废物!就知道喂马,你是属马的吧。”    
    驼背人慢悠悠地说:“这口古井可遇而不可求,遇上是你的造化,有一种人就像这古井,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圈死水,静静的,不管风来不来,它都不起波澜。路人走过时,也不会多看它一眼。可是,有一天你渴了,你站在这儿舀水来喝,你就会发现,这口古井,竟是那么的深不可测,舀上来的水,竟是这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