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判别式-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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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雨，不能送她，还给她脸了。你今天要是送她回家，我就和你绝交。”　　　
　“别闹了，就算是我求你。”凌雨一脸疲惫的说。　　　
　雅黎毕竟心地善良，看着凌雨的样子，心软了下来，，对遥遥说：“遥遥，你把她送回家，我有话要和凌雨说。”　　　
　“什么？　你让我送艾闪闪，我才不去呢。”遥遥一口拒绝。　　　
　“你TMD去不去啊　。”雅黎破口大骂。　　　
　“不去，送她回家，我也太没面子了。”　　　
　雅黎低吼：“你不听话是吧？让你去你就去。”　　　
　“凭什么我这么倒霉？小珂，你送她回家吧。”遥遥提议到。　　　
　“为什么是我？我可不想惹她。”小珂一脸的无辜。　　　
　“你要是肯送她，从今以后，我给你洗一个月的臭袜子。”遥遥一脸贼贼的样子。　　　
　“不需要。”小珂对这个交易一点也不感兴趣。　　　
　“　你不去？要不这样吧，我们去外面打一架，谁要是输了，谁就把她送回去。”遥遥又出了个主意。　　　
　艾闪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没把我当成什么了？”　　　
　雅黎哼了一声，说道：“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凌雨不胜其烦，或者说是为了息事宁人，最后还是凌雨把艾闪闪送回家去了。　　　
　凌雨和艾闪闪一出包间的门，雅黎就忍不住爆发了，几乎对凌雨破口大骂。看那样子恨不得再追上凌雨，狠狠地踹他两脚。老实讲，雅黎和凌雨的关系非常不错，甚至雅黎对凌雨比对我都好。　　　
　雅黎激动得不行，唾沫横飞：“凌雨这个重色轻友的王八蛋！”　　　
　“你少说一句吧。”遥遥连忙制止火气越来越大的雅黎。　　　
　小珂最维护凌雨说：“雅黎，你别那么说他，凌雨的人品你应该清楚，他绝对不是重色轻友。他这么做是原因的，如果你知道真相，我知道你一定会体谅凌雨的。　　　
　我心里冷冷得说：能有什么真相？真相就是凌雨一定做对不起艾闪闪的事情，他觉得愧对艾闪闪。所以对艾闪闪千依百顺，就算艾闪闪怎么针对我他都可以当作没看见。我越想越对自己的推理深信不疑。　　　
　这里最最应该生气的人——我。却装作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又坐到餐桌旁，揣起一杯啤酒　一口气喝下去。我发现我其实很有喝酒的潜质，一下子把酒全灌进去，都不带喘口气儿的。　　　
　雅黎看着我喝酒都不带眨眼的，被震了，连忙上去抢下我的酒杯，关心地问我：“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没事，没事，就是刚才喝得有点猛。”　　　
　“别喝了，再喝就醉了。”方嘉仁也劝我。　　　
　“我满嘴都是芥末味，这啤酒和芥末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感觉不出一点酒味来。”提起芥末来，我心有余悸。　　　　　　　　
我想亲亲你的脸（4）　　　　　　　　　　　　
　一想起凌雨来我就一肚子的气——董凌雨，你这个混蛋。我的心理是这么想的，我的嘴上也是这么说的。　　　
　小珂听到我这样说，他起头来严肃地看着我看着我，一字一顿的对我说：“谁都可以说凌雨不好，但是维雨，你不能！”　　　
　我感到无比郁闷，我这么委屈，说他一句坏话都不行。　　　
　本来吃完饭以后，我们还要去KTV　的。但凌雨走了以后，　我们都没了兴趣了，吃菜如同嚼蜡。　　　
　于是我们结束了就餐，几个人走出包间，到了楼下时侯正好看见凌雨正在往楼上走。凌雨也看见了我们于是停下了脚步。　　　
　我下楼的时候，腿有点不听使唤了，有种走在云里的感觉，轻飘飘的。估计是败刚才的几杯啤酒所赐。　　　
　雅黎把我推给凌雨，说：“扶着点，好像喝多了。”　　　
　凌雨扶住我的肩问我：“你喝酒了？　　　
　我还在生气，语气不善：“　把她送回家了？这么好的月色，你为什么不陪她数星星？”　　　
　“你真喝多了！”凌雨讪讪的笑了笑。　　　
　我们在酒店门口分手以后，凌雨看着我浑身无力的样子，让我坐在马路牙子上，自己跑到路中间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把我半拖半抱得弄上了车。　　　
　谁知我一闻到车上的汽油味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变得更加头晕脑涨，没办法，我们只好从出租车里下来。　　　
　我又重新坐到马路牙子上休息，凌雨一个劲的数落我：“不能喝就不要喝。”　　　
　我一边用指甲抠旁边树坑里的土，一边厥着嘴保持沉默。　　　
　我不说话他还倒是来劲了：“你听不听话啊？你看看你的样子？”　　　
　我站起来，冲着凌雨那张英俊的脸，使劲儿拍了拍手上的土，然后转身就走。　　　
　凌雨三步两步跑过来，追上我，一脸白痴地问我：“你不晕了？”　　　
　我继续用沉默表示对他的严重不满。　　　
　凌雨这才知道是事情的严重性，低声下气的问：“你生气了？”　　　
　“哥，我想为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　　　
　“好。”凌雨答应得特别痛快。　　　
　“你和艾闪闪有没有过那个？　　　
　“你胡说什么？！我们绝对没有过。”凌雨激动地口水飞溅。　　　
　“我才不信哩，你敢说你们从来没有接过吻吗？”　　　
　“奥，你原来是在说接吻啊？吓死我了？”凌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我就是在说接吻。你以为是哪一个？嗯！”　　　
　“我还以为，还以为……”　　　
　“你以为是什么？”　　　
　“……”　　　
　“你们到底有没有打过啵儿。”　　　
　“啊！”　　　
　“说啊，我要听实话。”　　　
　“这个……那个……我……”一向能言善辩的凌雨变得结结巴巴的。　　　
　“有过……好像是有过。”凌雨总算坦白了。　　　
　我一时间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你为什么要和她接吻？”　　　
　“她强吻我，我有什么办法。”　他为什么说出这句话不脸红。　　　
　“她为什么要吻你？”他最好不要回答是个人魅力的原因。　　　
　“她耍流氓嘛，我怎么会知道？”凌雨极端鄙视我的智商。　　　
　被强吻了居然没办法？！你董凌雨一向不是很牛的吗？我生气地说：“你的自我保护能力怎么那么差。〃　　　
　“什么？我的自我保护能力差？我要是自我保护能差，早就被艾闪闪……你的自我保护能力才差呢。”凌雨见我污蔑他的自我保护意识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踹我。　　　
　“她亲你哪里啊？脸？还是嘴？”　　　
　“好像是来脸吧。”　　　
　“那是左脸还是右脸？”我接着追问。　　　
　“让我想想，好像是左边。”凌雨早就烦死了我的喋喋不休，但还是忍耐着回答我的问题。　　　
　我一直在生凌雨的气，　听见这个更让我忍无可忍，不知道是气艾闪闪，还是气凌雨。这不知怎么的赌气说了句胡话：“那我，我也像亲亲你，可以吗？　　　
　“啊？！什么？”　凌雨像见到鬼似的，或者更夸张。　　　
　估计这就话把凌雨吓得够呛，凌雨从来没有见过我这样。好吧，今天我就接着酒劲耍一回无赖，顶多让你骂我酒后无德。　　　
　“你醉了吧？你一定醉了。”凌雨肯定的点点头。　　　
　“艾闪闪可以，我就不行对吗？”我贴近他的脸。越发觉得他神采俊逸。　　　
　凌雨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才战战兢兢的把脸伸了过来。　　　
　我在凌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挥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你要干什么？”豪不设防的凌雨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激动的要暴跳起来。　　　　　　　　
我想亲亲你的脸（5）　　　　　　　　　　　　
　因为我想让他记住，不要任何人的任何请求都答应。尤其是有女人要和他接吻。　　　
　我说：“因为你脸上一股芥末的味道。”　　　
　凌雨咬牙切齿：“你醉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其实我才没醉，我只是头疼而已，但是我不会对他说出真相，因为他知道我没有醉，就不会回答我我下面的问题了。　　　
　“你不喜欢艾闪闪对吗？”　　　
　“我……”　　　
　我就烦他这种吞吞吐吐的样子。“傻瓜都看得出来你根本就不喜欢她。”　　　
　“我是不喜欢她。”　　　
　“你不喜欢她，问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　　　
　“那是因为……”　　　
　我竖起耳朵来听。　　　
　“算了，和你说了也没用。”　　　
　于是我说出了我对他和艾闪闪交往原因的猜测：“你明明不喜欢她，却还要和她交往，我能想出的原因就是——你对艾闪闪作了什么，你不得不对她负责，对不对？你以后不会还要娶她吧，那我完蛋了。”　　　
　“你要是在再敢提你那个混蛋推理，小心我打你。我没想到凌雨居然这么激动。　　　
　如果不是这样，那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简直就没有原则。　　　
　“我对你也很好啊。”　　　
　“不一样，你对她那是无理由的妥协退让。”　　　
　“你无理取闹的时候我不也妥协了吗？”　　　
　“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了，你说说清楚！”　　　
　“好，你没有过无理取闹，是我行吗，看你那赖皮样。”凌雨拿眼睛斜我。”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半宿也睡不着觉，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又想起今天发生的事，心里一阵不痛快。　　　
　索性，我就到凌雨的房间里去找他。我轻轻推开他的房门，凌雨早已经睡着了，一张薄薄的毯子的一角盖在他身上，很大一部分落在地上。长长的眼睫毛垂了下来，睡得一脸疲惫。　　　
　看他疲惫的样子，我又不忍心把他叫醒。我坐在床沿上看着他，他好像被我惊动了，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睡下了。　　　
　我把鞋踢掉，悄悄的爬上他的床，背对着他躺在了他身边，我记着我的养母刚去世不久的时候，面对着这清冷寂寞的家，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用彼此手心的温度，相互依偎，用来驱赶心中的恐惧。那时候经常背对着背，躺在一张床上，我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那个时候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寂静的夜里留下的窃窃私语交换着彼此的快乐和悲伤，好似两只小松鼠在温柔寂寞的夜里偷偷的磕瓜子……这样的交流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我突然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有一天妈妈问我们的理想是什么。　　　
　我说：“我的理想是长大以后要嫁给我哥哥。”　　　
　我妈妈一听就乐了，笑着说：“行，那你快点长，长大了就让你嫁给你哥哥。”　　　
　我想着想这就笑出了声，哎，年幼无知。　　　
　“苗苗，你在傻笑什么？”凌雨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居然还叫了我的小名，要知道长大以后凌雨已经好几年没有叫过我的小名了。“　　　
　我的心头一热，快要哭了出来。　　　
　“怎么又哭了？是我说错了？。”凌雨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诚惶诚恐地问我。　　　
　“没有，”　我说，“我想起了我的理想。”　　　
　“好，理想是什么？”凌雨来了兴趣，干脆坐起来问我。　　　
　“我的理想是……”我迟疑了一下说：“我想象一个正常人一样，能看到色彩，能看到斑斓的世界。我知道我们都大了，有些话便不能说了。就像现在。　　　
　“你会看到颜色的！”凌雨的话很轻，但是我看的到他的眼睛闪着坚毅的光芒。　　　
　我不以为然的笑笑，从小到大，爸爸带着我看过很多医生，我的眼疾是由于屈光间质、视网膜细胞和视神经病变而引起，目前尚无药可医，除非换眼角膜，否则这病好不了。　　　　像看出了我的沮丧，对我说：“睡吧。”　　　
　“我睡不着。”　　　
　“你使劲谁就睡着了。”　　　
　我使劲睡还是睡不着。我干脆坐了起来。　　　
　凌雨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又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特别温柔，看得我心猿意马，怦怦直跳。我敢保证任何人都会在这迷离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只可惜我面容憔悴，发如蓬草，样子一定难看的吓人。　　　
　我乖乖的躺下了，我问到他身上独特的香味。我突然的，感到一种奇异的温暖和踏实，伴着这股香味，我渐渐地睡着了。　　　
　寂静的夜晚显得更加得温柔。　　　
　（15）　　　
　我在睡梦中，感觉有一只手正在推我的脑袋，我觉得的特不舒服，于是挪了挪地儿，结果那只手得寸进尺，居然开始揪我的头发。于是我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原来是凌雨捣乱。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猛地在他脑袋揪了一把。　　　
　凌雨被我揪醒了还挺奇怪的问我：“怎么是你呀，你怎么在我这里？”　　　
　“你以为是谁？”　　　
　“我还以为是平安（家里小狗的名字，经常喜欢跑到凌雨的床上来玩）呢？”　　　
　“你把我当成小狗了！？”我十分愤怒。　　　
　“是我搞错了，其实你们俩还真不像，平安的皮毛比你的头发柔顺多了。”　　　
　我被他气疯了，好像昨天那个温柔得家伙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我瞄了一眼表，一看6点多了，今天又还要上学，也没再搭理他。从床上爬起来，去梳头洗脸。　　　
　我看着镜子里不修边幅的自己，又想到了凌雨身边的那朵塑料花。她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浑身香气。确实是挺有诱惑力的，凌雨别她拐骗走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的。于是我打算学艾闪闪——我拿起香水，猛喷了两下。　　　
　我本以为向艾闪闪一样，浑身雅香就会引起凌雨的主意，可是我想错了，我在凌雨的身边转来转去，凌雨就没有正眼瞄一下。我失望啊。　　　
　一直到小珂和遥遥来找凌雨去上学。包括嗅觉不凡的小珂都不能发现我和以往的不同。我不禁要抱怨了，这是什么破香水，味道怎么这样淡。就算是沐浴液，也应该能闻到点味吧。还是因为我是新手，使用不当？　　　
　直到我们走到学校班车站牌底下的时候，我忍不住提醒凌雨：“哥，你看我今天和以往么不同呢？”　　　
　凌雨一边研究站牌，一边对我说：“看你干什么？你长得美吗？”凌雨还是没看我。　　　
　我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一阵清风吹过来，我身上的香水分子，扩散开来。小珂夸张的深呼吸了一下，对我说：“维雨　，你擦香水了，对吗？　　　
　“对啊，好闻吗？我爸从法国带回来的。”　　　
　好不容易有人发现了我的秘密，我心里的喜悦无法表达，我故意瞟了凌雨一眼，我想知道他有没有在注意我，这一看差点把我气死，他盯着不远处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看　，并且目不转睛。　　　　　　　　
我想亲亲你的脸（6）　　　　　　　　　　　　　
　我走过去，调笑着对他说：“哥，你正在看美女啊？怎么样，长的还挺漂亮的吧？”　　　
　凌雨一看被我揭穿了，竟然还表现得很镇静，问道：“哪里有美女呢？我怎么没看见呢？在哪里？”还假装东张西望的样子。　　　
　好，装的还真像，我也只好将计就计，意味深长的对他笑笑，说：“就是，就是，刚才的那位严格的来讲也不能算美女，你看她那一口龅牙，难看死了。”　　　
　“你再给我胡说，人家的牙齿又小又整齐，不知道要比你强多少倍。”　　　
　我冷笑一声：“你看得到还听清楚的啊。”　　　
　“废话，她刚才还冲我笑呢。”此话已出口，凌雨就发现上自己上当受骗了，下意识的用手捂了嘴。　　　
　“哼，你不是没看见美女吗？”　　　
　凌雨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小珂在那抿着嘴笑，遥遥露出几声怪声怪调的笑声：“嘿嘿嘿黑。”笑得那叫一个难看呐，“我有时候觉得你们不太像兄妹，竟像是一对爱争风吃醋的恋人。　　　
　我靠，疯了。这叫什么破比喻啊，贾遥，你到底会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