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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穿越事件簿-第142章

小说: 穿越事件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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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小姐同林小姐的关系很是交好罢?”我不愠不火地慢慢问道。
  “当然!而你却竟说成是我杀了她!你教我情何以堪?!”夏红裳嘶声叫道。
  “因此夏小姐你必定会了解一些关于林小姐的隐私……譬如难言之隐,”我不理会她的狂躁,只按着自己的步调稳稳地进行道:“就好像……林小姐患有相当严重的狐臭之类的隐疾……”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她有没有狐臭?!这种事她怎么会对我说?!”夏红裳甩着头,发丝纷乱,面容扭曲。
  “林小姐因患有狐臭,是以宁愿独自睡上一宿,也不愿同他人一房,因那样只会令她觉得尴尬丢人,”我继续说道,“而你正是抓住此点,成功地利用两人结组这种反向的逼迫方式使得她落了单,达到了你的第一个目的。”
  “你的第二个目的就是需要一个脑子不灵光、不爱说话的闷葫芦来做你的不在场证人,于是你也看上去极其自然地找到了我,轻松达成了这目的。当天夜里,你在茶中下了迷药,将我迷得昏睡过去,而后依旧用第一个案子中的方法通过窗户潜入林小姐的房间,将据说一旦睡熟连打雷都吵不醒的林小姐轻松杀死,再潜回房中来……”
  “你说迷药?你说迷药?哈哈哈!这是我所听过的最为滑稽的事了!”夏红裳仰着脖子一阵大笑,道:“你该不会忘记了罢——昨天晚上你在椅子上睡着了,我还将你叫起来过——难道我就这么好心,下了迷药后见你睡在椅子上,怕你第二天起来身上酸痛,是以不顾暴露自己的危险将你叫醒了到床上去睡?”
  “我并未忘记昨夜被夏小姐你叫醒之事,”我平静地道,“你当然也不是怕我第二天起来身上酸痛。你之所以要叫醒我,正是想要我为你证明,案发当时你身在屋中而并未在死亡现场。”
  “那么事实上呢——浣霞是几时死的?”夏红裳望向季燕然。
  “昨夜亥时三刻至子时初刻之间。”季燕然配合地答道。
  夏红裳转过脸来瞪向我,道:“你不会忘记昨夜你曾问我是何时辰了罢?”
  “没有忘,你还打开了窗让我看天色,月亮正斜,恰似亥时光景。”我答道。
  “而后你我又说了大半天的话,就算时辰上有误差,也不会差过太多去,至你我后来入睡时少说也已过了多半个时辰!这期间我一直在屋中,又要如何□去隔壁杀浣霞?!”夏红裳逼视向我道。
  “天色正深是不错,月亮正斜亦是不错,然而那个时辰却不是亥时。”我望住她,“在这里,你再一次地充分利用了时间和空间的错位关系,成功地蒙骗了我的眼睛。”我想她大概不懂“空间”这个词,于是一字一句地清楚解释道:“林小姐的确是死于亥时三刻至子时初刻之间,你在这一时间段内作案是确凿无疑的。然而你将我叫醒看天色、看月亮,却不是在前半夜的亥时,而是在后半夜的寅时!你将我叫醒后所在的房间也非你那位于东厢由北往南数第一间的、你本来住的那间房,而是位于西厢的由南往北数第一间房内!我所看到的也不是正在升入当空的月亮,却是由当空正在向下落的月亮!你在迷昏我的过程中,带着我彻底地颠倒了东西颠倒了时间,与第一个案件不同的是,那一案中你移动的是尸体,这一案中,你移动的是活人!——当我再次被迷药的效力带入睡眠之后,你便又不辞辛苦地将我移回了东厢你的房间,当早晨醒来时,一切便都与你无关,一切又将会按照你的计划那样发展下去。对么?”
  夏红裳一阵长长的冷笑,道:“我简直不知从何说起——岳小姐不会是患了什么痴人说梦之症了罢?信口雌黄谁人不会?我若说你是凶手,一样会找出种种想像出的理由来!——真是无理取闹!念在你我父亲同朝为官的份上,我给你个机会向我道歉,我还可以考虑对你既往不究,否则便莫怪我将此事闹到上一辈那里去,届时后果可就非同小可了!”
  “灵歌只是就事论事,哪怕闹到天上去,最大的也只有‘真理’二字。如果夏小姐认为灵歌说得不对,大可以反驳,没必要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我淡淡地说道。
  “好,就依你。我提出疑问,你若不能解,就请回去告诉令尊,准备等着同家父在朝堂上见罢!”夏红裳狠狠地道。
  “夏小姐请说。”我挑眉望着她。
  “你说我杀了武明玉和林浣霞,可她们两个的房间明明是连门带窗全都由屋内闩住的,我又不是神仙,如何能从这样的屋子中脱身出来?”夏红裳冷笑着问道。
  “这个谜题我已解开了,”我起身,垂眸看她,“两件案子用的都是同一种手法,灵歌愿亲身演示给季大人和夏小姐你看。”说罢抬眼望向季燕然,见他冲我把头一点。
  我从床上的笸箩里截了一段长线,翻身上得几案,按照前日琢磨出来的制造密室的手法,将窗户由屋外上了闩,而后手里勾着那线,由楼门绕回厅去,见季燕然已将房门打开,微笑着在门口迎我入内。
  夏红裳仍自冷笑,道:“这也不过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方法罢了,却又要如何证明我也这么做了?”
  “只须请衙差到武小姐的房间和林小姐被害的房间去查看一下窗户框上边有没有留下丝线的滑痕便足可证明了。”我看着她道。
  却见她的眼底终于现出一抹惊慌之色,但很快便一闪而逝。听得季燕然忽而笑道:“检查窗户的事可暂放一放,本官还想听听夏小姐有没有其它的疑问。”
  只怕他这是打着夏红裳的幌子想看一看我完整的思路吧?!
  果然夏红裳就势冷声问道:“还有你说我什么移动尸体移动活人的——你这一次倒也亲身演示给我看看,我究竟是怎样做到而不被人发现的?”
  “可以,不过这要等到晚上——孤峰的河水涨起来之后。”我一字一字地望着她说道,清楚地看到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栗了一下。
  由于此时距夜间河水上涨还有一段时间,季燕然便唤来衙役先将夏红裳带下去好生安抚,实则是看住她以防逃跑或是自尽。
  房内只剩了我与他,我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垂着眼皮儿望着自己搭在腰间的手。他打开房门嘱咐了门外衙役几句,不多时便见小丫环彩元儿送进一壶茶并两只茶杯来,他待彩元儿出去,关好房门,亲自倒了杯茶递给我。我伸手接过,没有谢他,饮了半杯,自己起身至几案旁将杯子放下,并将另一只茶杯倒上茶,双手捧了亦递给他。
  “多谢灵歌。”季燕然笑着伸手,修长指尖不小心滑过了我的指尖,两个人便同时一颤。
  “灵歌还有点事要做,待晚间再来见大人。”我低头行了礼,转身走向门口。
  “灵歌,”他开口叫住我。
  我回身望向他:“大人还有事?”
  他将杯子放下,慢慢走近,低了头问我:“脸上……还疼么?”
  我伸手摸摸被夏红裳打得火辣辣疼的那半边脸,笑笑,道:“不疼。”
  他望着我,眉头微皱,才要说话,忽听得有人在外敲门,便道了声“请进”,门开处见是贺家姐妹之一,想来应该是贺家二小姐无疑,乍一见我们两人在门边立着,不觉愣了一下,满眼的狐疑。
  我在心内对着自己笑了一笑,愈发觉得疲惫难当,便向季燕然道了声:“灵歌告退。”而后冲贺二小姐含笑点了下头,匆匆地离开了这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139演示·报仇

  不知道夏红裳被监视在何处,总之我回去她的房中时并未见她,于是抻开我昨晚盖过的被子,从笸箩里找出剪刀,将被头处的布剪了一大幅下来,叠好揣进怀里。
  因案件尚未告破,所有的小姐们都算得是当事人或证人,因此都没有被放回家去,是以只好继续留在飞仙阁中。至晚饭时候,小姐们在二楼吃,官府的工作人员们在一楼吃,包括我家岳老大。
  吃罢晚饭,我下楼找到他,他的工作已经完成,留在此处自是等着结案后带我回去,此刻正在厅内一角坐着,身边围有几名心怀叵测的小姐,问东问西地向他打听着关于仵作这一行的八卦事件,无非是看他长得帅,拿来挑逗一下撩拨一下,以打发这漫漫的无聊时间。
  我走过去低声向他道:“哥哥,季大人托我给你样东西。”
  岳清音站起身走向厅内无人处,我跟上去将怀内的布块掏出来交给他,道:“季大人说请哥哥想办法测一测这块布中是否含有迷药。”
  岳清音看了一眼这布,问道:“这是什么上面的布?”
  “不知道。”我耸耸肩。
  忽地他的大手拍在我的肩上,吓了我一跳,连忙抬头看他,见他皱着眉瞪着我道:“你那是什么动作?!轻浮!”
  哦……耸肩么?的确……古代的大家闺秀还真是没见过谁耸肩呢。我向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我们,便飞快地向前一探身,用额头碰了碰岳清音的胸膛,道:“三日未见哥哥,真是想念哥哥的呵斥呢!”说罢转身一溜烟儿地回夏红裳的房间去了,猜测着岳老大指定在心里正恼火地咆哮着:你那是什么动作?!轻浮!罚写《妇德》一百遍!罚禁足一年不许出门!@#¥%……
  夜幕降临,所有的小姐都被拦在飞仙阁内不得出来,只除了我和夏红裳。在我通过季燕然转达的授意下,衙役们点起了亮亮的火把站在崖边,于是很清楚地便可以看到已经上涨到距崖顶只有两三丈距离的河水,并不很湍急地由东北方向绕着孤峰流向西北方向。
  我将季燕然和夏红裳带到那打水的辘轳旁,望向夏红裳道:“第一起命案中移动武小姐的尸体,第二起命案中移动熟睡中的我,夏小姐你采用的都是同一种方式,这方式既快又可以避过守在楼外三扇门处的下人的眼睛。并且,将吊桥烧掉也要用到此方式。灵歌这便亲身演示一次给夏小姐看,若有做得不对之处,还望夏小姐随时给予点拨。”
  夏红裳听出我话中带的微讽,鼻中冷哼一声,只道了句:“岳小姐保重!”
  我笑笑,背起临时做的与真人重量和大小都差不多的充当死者的装有沙子和棉被的麻袋,转身慢慢走至辘轳边,见今日白天做试验时绑在那辘轳脚架上的绳子并未解去,倒省了些麻烦,才要咬咬牙迈入那水桶中去,忽听得季燕然在身后道了声:“且慢!”
  扭脸看向他,见他大步迈过来至我面前,微皱了眉头望住我,道:“本官已知岳小姐所说的方法了,是以不必岳小姐亲身相试,只需派一名衙役代为验证便可……”
  “大人,”我轻轻笑起来,“大人怎么糊涂了?灵歌与夏小姐皆为女子,若找个大男人来试,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一次非得灵歌来试才行。大人可带着夏小姐至武小姐的窗外等着灵歌,灵歌很快便到。”说罢不再理他,径直迈入桶中去,将麻袋放入另一只桶中,与我所乘之桶用麻绳缚在一起,抄起旁边的一根扁担插入桶中,两手拽住吊着桶的麻绳,慢慢地将自己和麻袋放下河去。
  才放到一半处,突觉绳子放不动了,抬头一看,见岳清音一张恼火的脸出现在上空,直吓得我拼命缩在桶里,将自己假想成桶装方便面,这样岳清音就会突然看不见我了(…_…!)……
  耳听得崖顶上隐隐传来岳清音在质问季燕然的声音,道:“为何让她去冒此危险?”
  季燕然沉声地道:“清音,这一次非灵歌不可,请暂捺一时,待此事完结为兄再向你兄妹赔罪!”
  为免节外生枝,我已顾不得岳清音后面又同季燕然说了什么,双手使劲一用力,让辘轳重新转动起来继续带着我落往河面,嗵嗵地两声过后,我和麻袋已是浮在了河中,小心地攥着绳子,任由水流将我们“俩”送往位于孤峰西南角的石阶处。
  很快抵达目的地,我用扁担别住石缝,以防水流将我和麻袋冲走,然后自己先迈上石阶去,再将麻袋扛在背上,吃力地沿着石阶爬上崖顶。(非凡。弥雨昍音)
  季燕然、岳清音和夏红裳已等在了那里,我方一上崖,岳清音便大步迈过来将我背上的麻袋拎过去扔在地上,一把握住我的手腕便往回走,我连忙扯住他的袖子,低声急呼道:“哥哥莫生气!现在还走不得!还没完——还没完呢——灵歌还要沿着河回去,那很重要!哥哥!”
  岳清音只是不理,仍旧要走,却见季燕然赶上来拦在头里,脸上赔笑道:“清音,是为兄的错,不该让灵歌冒险!然而……若不如此,便无法证明这方式乃女子可行,是以还请清音暂忍一时。灵歌还需逆流回去,这一点相当重要,不过清音放心,这一次,为兄陪同灵歌一起下河!”
  我怔了怔,道:“不必,灵歌一人足矣,何况凶手逆流回去时也是带着我的……”
  “灵歌!”季燕然忽然低喝一声,令我不由噤声在当场,见他从未对我如此严肃过地沉声道:“本官的命令岳小姐要违抗么?闲话莫再多说,随本官来罢!”
  我看向岳清音,见他面无表情地放开了我,一对冷眸盯在季燕然的后背上,季燕然仿佛被冻了一下子,打了个激凌,转过脸来,凝目望向岳清音,道:“放心,灵歌绝不会伤到一根头发。”
  我走在了他的前头,拔了一根头发在手里,狠狠地一口气吹了出去。
  下至崖下,我与季燕然一人一只桶坐了,由于他的身材高大,勉强把自己塞进桶去后像极了一罐溢出来的西红柿酱,以至于我实在没办法再因为刚才被他吼了而继续摆着臭脸给他看,只好迫使自己避开目光不去看他,以免不合时宜地诡异笑场。
  回去时我没有将绳子交给他,自己掌控着,按今日白天的方法慢慢逆流往回走,虽然旁边的桶里装着个高头大马的男人使得行进起来很有些吃力,不过勉强还是能在我承受的范围之内。
  行至吊桥下方,我暂时停止了行进,指着距头顶两三丈处崖壁上的那块焦痕道:“这是放火烧桥时留下的痕迹,那桥事先应该是被夏红裳浸过了油,并且她还用这样的方法在崖壁上也事先涂了油……”
  我说着竖着举起手中的扁担,点住那崖壁上的黑痕,道:“在扁担的那一端缠上布,浸上油,油放在另一只桶里,像这样在油里蘸一下,然后涂在崖壁上,一直顺着过去……”
  我边说边比划,继续逆流而行,偶尔因为使力不匀,使得载有我和季燕然的两只桶相互碰撞在一起,两个人一阵东倒西歪,像一对简易装的不倒翁。
  终于行至辘轳下,我开始垂直拉拽绳子,不觉格外费劲,便听得季燕然在耳边沉声道:“让我来。”
  “不,夏红裳也是自己做的这一切,大人若插手,这证明便无法成立了。”我执意不肯将手中麻绳递给他,努力加速往上拽。
  “灵歌!”他又是一声低喝,大手伸过来扯住绳子,皱着眉望住我,“武明玉瘦瘦矮矮,体重至多不过我的一半,而你亦瘦得很,夏红裳载你们任何一人都不成问题!到此已经足可证明这方法的可行了,不必再坚持到上得崖去,把绳子给我,让我来。”
  我望着他,用力咬住下唇,此时的我在他的眼中大概是相当任性相当幼稚相当可笑的罢?!
  看到了我的目光,季燕然叹了口气,轻声地道:“听话……让我来罢。”
  把手中绳子交给他,我缩在桶里不再吱声,他也没有多言,只拽着绳子向上提升木桶。至那块滴有蜡油的突出来的石块旁时,我出声唤住他,指了那石块道:“那道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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