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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上官鼎风雷扇-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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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妇被大汉拦阻去路,不得已,只好站在当地,道:“有话到外面说,闪开!”

  “哼!”大汉左手一挥,“啪”的一声,掴了少妇一个耳光,直把少妇掴得连打了两个踉跄,青白的脸庞,顿时,红肿得老高,口角涔涔血下,掩面而哭!

  大汉犹未甘心,一抖手中大刀,道:“我祖宗八代的脸都给你这贱人丢了,奶奶的!老子先宰了你再宰那小子!”语毕,抡刀向少妇脑门劈下!

  陡地,白影一晃,接着,“啪”的一声,随之,大汉手中的大刀,脱手落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进发出数粒火花。

  大汉心头一震,赶忙后退,一时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他巨目四下一扫,发现他身旁掉落一个茶杯,杯中尚有半杯热气腾腾的香茗,始知当他抡刀下劈之时,被人以茶杯作暗器,打中腕脉,却不知是谁打的?

  他托住失了知觉的右手,在伤处揉了几下,喝道:“是谁暗算大爷的?”话间,巨目像两个发光的铜铃,虬须直竖,似乎怒到极点!

  金童慢慢站起,双手一拱,淡然笑道:“在下金童,不过,请别误会,在下并非是暗算兄台。”

  “好哇!原来是你小子!”即忙前跨一步,拾起地上的大刀,继道:“好哇!你小子诱拐我的老婆不说,还要暗害于我,老子与你拼了!”

  语毕,挫步欺进,抢刀一招“高祖斩蛇”,向金童脑门砍下!

  金童急忙侧闪,喝道:“兄台且慢!”

  “嘭”然一声,刀锋落木桌上,好好的一张红木桌,应声变成两半。

  大汉一招落空,哪会听金童的话,一脚踢开身前桌椅,继续向金童扑进,同时一招“樵子伐木”,斜砍金童臂膀!

  金童提气一纵,落在一丈之外,喝道:“兄台若再不问青红皂白,动手伤人,可莫怪在下不客气了!”

  大汉虎吼一声,手中大刀一阵乱拨,把店中的桌椅拨得“哗啦哗啦”地向两边飘落。

  胆子较小的客人,无不纷纷退出店外,掌柜的和伙计,想上前劝阻,却又不敢,站在一旁干着急。

  大汉拨开桌椅,正欲再度向金童扑近时,那少妇忽然一错步,伸手抓住大汉的衣角,急道:“麒儿你疯了?”

  大汉猛一回身,喝道:“臭婊子!”抡刀就向少妇拦腰劈来!

  少妇敢情是不想活了,双目一闭,一动不动!

  大汉刀至中途,陡然刹住,怒视了少妇一下,道:“一刀将你杀掉,太便宜了你,去!

  老子现在无暇治你。”话间,左脚猛然踢出,正中少妇阴户。

  “噗”的一声,把少妇踢出一丈之外,碰在墙壁上,登时昏厥不省人事。

  大汉见少妇昏倒,内心似乎有着无比的难过,愕在当地,脸上肌内不停地抽挛,半晌,才欲上前探视少妇的伤势。

  但当他刚一举步,忽感背脊一麻,顿时失去劲力,回过头来,见金童冷笑着向他走来。

  金童走至大汉身前,冷然道:“阁下尊姓大名?”

  大汉见金童走出,不禁又气又怕,奈何穴道被点,劲力全失,进退不得,只瞪着一双巨目,不发一言。

  金童斜睨昏在地上的少妇,道:“她是你的夫人么?”

  “不错,你既知她乃有夫之妇,何以还要勾引她?”

  “你应留点口德,谁勾引过她?”

  “你不勾引她,怎么同她在一起?”

  “同她在一起就算勾引她么?”

  “她昨晚没有回登封来,一定是与你在一起,你若不勾引她,她怎会一夜不归?”

  金童冷笑道:“不错,昨晚我虽与她见过面,可是并不是我们二人。”

  “还有谁?”

  “还有她母亲。”

  “她哪来母亲,你分明是胡说八道。”

  “不是母亲就是她师父。”

  “她师父?她师父前天就到了少袜寺……”

  “到少林寺干吗?”

  “哼!哼!不瞒你说,我们都是应古风道人和千古一指二位前辈之邀,参与嵩山之会,合力诛你的。”

  “啊——”金童心头一震,顿时了然一切,暗道:“难道她负有害我的使命?”

  他再次向昏倒地上的少妇看去,忽见那张被大汉劈开两半的桌面,有一块异样的颜色。

  他忙走上,细细一看,见那块异色之处,只是一瞬之间,即变成百年腐木一样。

  这是一件怪事,金童大感纳闷,暗道:“真怪!好端端红木,转眼变了腐木,而仅仅是这一块。”

  他再仔细审视,半晌,才恍然大悟,顿时,心头狂跳,冷汗直冒,连连暗呼:“好险!

  好险!原来这女人之与我接近,并非要我教他武功,而是要以毒药害我。”

  他轻弹了一下那张破桌,那块腐木,立即变成粉末,掉落地上,他不自觉地摇头叹道:

  “好厉害的毒药!”

  他忽然哈哈大笑,走回大汉面前,伸手拍了两下大汉的肩胛,道:“谢谢你,本来,我非要教训贵夫人一顿不可,你既然已将她踢昏,正好免去我欺侮夫人的丑名,再见!”转身大步而去。

  大汉见金童态度有异,心感奇怪,忙道:“喂!我不懂你小子意思?”

  金童回转身来,道:“将你夫人救后,她自会告诉你。”

  “你可否解开我的穴道?”

  “没有问题,做好人就做到底吧!”话间,右掌一扬,一线白雾箭似的射向大汉背心。

  大汉浑身一震,筋骨一松,顿时恢复劲力。

  他巨目眨了几下,道:“小子,你慢走一步。”

  “兄台有何指教?”

  “待我弄明事情的真象后你再走。”

  “在下无暇候你,对不起。”转身欲走。

  忽然,店外匆匆进来三人。

  当首一人,就是那少妇的师父白娘娘。

  白娘娘双目一扫店堂,脸色霎时大变,冷哼一声,拦住金童的去路,道:“杀人偿命,哪能一走了之?”语气中,含着无限的悲愤。

  金童忙后退一步,拱手道:“白前辈此话何来?”

  与白娘娘同来的二位老者,相互看了一眼,即双双至白娘娘与金童之间,同声对白娘娘道:“什么事?”

  白娘娘冷笑道:“不关两位之事,请少管!”

  左边老者道:“人人都说金童是离恨天君之徒,有离恨天君之风,但敝兄弟跟踪他半月之久,却未见他作过一件坏事,相反的,还见他作了许多善事,江湖传言,实令老夫不解,现在又见你白娘娘向你索命,他究竟杀了你的什么人?”

  白娘娘冷笑着向昏倒在地上的少妇一指,道:“老身的徒儿,哼!关山二侠,美名满天下,今天是否又要拔剑仗义不成?”

  关山二侠,是二个正派游侠,四海为家,武功可列一流,十余年来,作过许多仗义助人的事,大为武林人士称赞。

  二人都相貌堂堂,身穿白布长衫,举止文雅,左边一个姓郭名雄,绰号云义大侠,右边一个,姓朱名旭,绰号青天大侠。

  二侠闻白娘娘话后,齐忙拱手,道:“过奖!过奖!”

  青天大侠又向那少妇看了一眼,道:“白娘娘怎知令徒是为金童所毙?”

  白娘娘因知她徒儿此来目的,见她徒儿躺在地上,误认为金童发觉了她的奸谋,先发制人,将她击毙。

  白娘娘悲愤交加地道:“小徒与人无仇无冤,自然是他,还用问么?”

  青天大侠道:“未必吧?”转对金童道:“目娘娘有否冤枉你?”

  金童拱手道:“难得二位大侠明镜仗义,请问这位兄台便知。”说着,指了一指在店中搓手搔头,窘态毕露的麒儿。

  青天大侠向麒儿瞟了一眼,正要开口询问时。

  白娘娘忽然厉声喝道:“麒儿!谁把你媳妇儿打成这样?”

  “师姑,是……是……是我。”

  “吓!你是!”一个箭步,冲至少妇身旁,俯身检查伤势,发现少妇下身流出许多鲜血,尚幸还没有断气。

  白娘娘救人要紧,无暇责骂麒儿,忙把少妇抱起,对麒儿怒喝道:“没出息的东西,跟我回客栈去!”话声未落,即疾步走出店外。

  关山二侠目送白娘娘等消失后,回目一扫店中,见店中的桌椅用具损坏甚多,不禁连连皱眉。

  云义大侠自怀中拘出一锭黄金,走至掌柜的身前,道:“这锭黄金你拿去,算是赔偿你的损失。”

  掌柜的恭身接过黄金。道:“不关你老爷的事,怎好意思要你老爷破费。”话犹未说完,黄金却已纳入怀中。

  金童对关山二侠之举,很感钦佩,暗道:“七大门派高叫仗义行侠,却尽做些不能见人之辜,比起这二人,简直是天渊之别,这二人才是真正的侠义中人。”

  他对关山二侠虽很钦佩,却因毫无瓜葛,无由攀交,于是,转身出店。

  青天大侠急道:“金老弟哪里去?”

  金童停步回身道:“回客栈。”

  “可否屈尊一谈?”

  “言重,大侠有何指教?”

  “我们在此来上一杯慢慢谈好么?”

  “蒙大侠不弃,恭敬不如从命了。”侧首吩咐伙计摆桌置酒。

  青天大侠道:“老弟不要忙,今天是小哥我的东道,一切由我吩咐。”

  “怎能要大侠破费?”

  “我们若能交上朋友,这点身外之物算什么?请!请!”忙将金童让至伙计刚收拾好的一张桌前。

  店中经麒儿一闹,客人都走去十之八九,只剩两个和尚,一个道士,及三个五旬以上的老者。

  六人见关山二侠请金童喝酒,同时向关山二侠一使眼色,也相继而去。

  青天大侠笑道:“好,客人都走了,我们尽情的喝吧!”

  这一顿酒,三人喝了足有一个时辰,其间,三人都自我介绍了一番,金童并自道了一遍出道后的经过及此来目的。

  二侠认为金童是一个了不起的后起人物,表示将尽力排除嵩山之会,并要替金童寻访奔月嫦娥的下落。

  散席时,三人已成为很要好的朋友了。

  这是九月初九,金童在此小镆已住了三天,三天来,日夜不休地寻访他姑姑的下落,寻遍百里之内,问过三十余人,但,仍无半点消息。

  明天就是五岳神丐等回狮子庄的约期,他想:“既无半点消息,再找纯属徒然,三老约期已近,我何不回狮子庄,与三老商议商议再作道理。”

  于是即刻收拾行装,踏着银样的角色,迎着爽身的夜风,匆匆返回狮子庄。

  到达狮子庄后,已是三更时分。

  他轻敲了几下大门铜环,开门的是个庄汉。

  这庄汉与金童早已认识,一见金童,不禁大喜,忙拱手道:“啊!金少爷回来了。”

  金童点头道:“古道爷爷等回来没有?”

  “没有。”

  “有没有其他的人到应来?”

  “昨天来了二位,但一问你不在庄,连庄门都未进,即顺身走了。”

  “啊!是三位老人家的朋友抑是我的朋友,你问过他们的名号么?”

  “是我少爷你来的,他们自称南华双星。”

  “南华双星?他们有什么话留下么?”

  “没有,他们说明天再来。”

  “除南华双星外,没有其他的人来过?”

  “没有。”

  “奇怪!真奇怪!”

  “少爷有什么奇怪?”

  三位老人家分头邀请朋友助拳,明天就是约会之期,怎会还没有一人前来?”

  “明天才是约会之期,而三老也未回庄,应邀朋友自然要到约期才能到达。”

  “你不知道,可能其中有蹊跷。”

  “少爷尽管放心,三老武功盖世,绝不会有意外的,请入内休息吧。”

  金童点了点头,并未再问其他之事。

  庄汉把大门关上,道:“少爷住庄主家还是住伯魁叔叔家?”

  金童闻言,不由一愣,暗忖:“不错,这是一个问题,庄主胡文魁视我如仇人,而伯魁待我甚善,但如我住在伯魁家中,庄中必然更加仇视于我,而礼貌上也应该先拜候庄主。”

  当下,淡然道:“请你陪我去见庄主。”

  “庄主对你印象极恶,我看……”

  “没有关系,明天古道爷爷回庄后,自会解释彼此的误会。”

  二人一面谈,一面走,不一会,已到达庄主招待客人的书房。

  庄汉道:“现更已深,庄主可能已经入睡,少爷请在此稍待,我去禀告他老人家。”

  “好的,太麻烦你了。”

  “哪里话,若非你少爷二度相救,本庄早已完了。”话毕,出房而去。

  不一会,那庄汉很不安的返回,呐呐的道:“庄主……庄主有些不舒服,不能来亲自招待少爷,令小的禀告少爷,就在此书房委屈一宵。”

  金童察颜观色,知道是胡文魁借故不予相见,内心须很气恼,但他为了大局,不便计较这些小事。

  当下,淡然一笑道:“很好,很好,不必再打扰他老人家了。”

  庄汉推开书房中的侧门,道:“这里有现成的被盖,少爷就请入房休息吧。”说时,拿起桌上的油灯,送金童入房。

  金童遣走应汉后,暗道:“幸好,我吃过晚饭来的,否则,可又要挨上一顿饿了。”心语间,解衣就寝。

  第工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忽闻厅中有细碎的话声,凝神一听,原来是柳绛珠向一个庄汉问话。

  他急忙起床穿衣,走出厅来。

  柳绛珠见到金童,即急迎上,道:“你昨晚就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回来太晚了,大家都已入睡。”

  “找到姑姑没有?”

  金童摇头道:“没有。”

  “那怎么办呢?”

  “待吴爷等回来再说。”

  庄汉端了一盆水进来请金童洗脸,并道:“伯魁叔叔请你到他家中吃饭。”

  “谢谢你。”金童一面洗脸,一面对柳绛珠道:“在这住得好么?”

  “莲姐姐待我很好,只是老记念着你。”

  “莲姐姐还恨我么?”

  “我不知道。”

  “她知不知道我回来?”

  “知道。”

  “她为什么不来?”

  “她叫我一个人来……”

  “哥儿起来了?走!到老汉家吃饭去。”胡伯魁人未到,声音已先到书房。

  金童忙迎出拱手,道:“伯父早。”

  “不早了,我叔父及五岳神丐等马上就要回来了。”

  “有消息么?”

  “没有,现在已是巳时了……”

  忽然一个庄汉匆匆走入书房,向金童草草一拱手,急道:“外面有二位老者要会少爷。”

  金童也急忙应道:“谁?”

  “我没有问他们名号,两人都受了重伤,浑身鲜血,十分狼狈。”

  “啊!是南华双星么?”

  “我不认识南华双星,少爷出去一看便知。”

  金童点了点头,转对胡伯魁道:“待我外出看看。”

  柳绛珠道:“我也去。”

  金童不置可否,匆匆离开书房,柳绛珠也随后跟上。

  走出大门,见大站左侧坐着二个鲜血淋淋的老者,二人都背靠墙壁,紧闭双目,似乎十分疲乏。

  金童乍见之下,心头不由一震,惊道:“咦!是你们二位,二位怎会伤至如此?”

  二老者慢慢睁开双目,惨然苦笑,齐声道:“一言难尽。”

  金童道:“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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