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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长夜相思by:墨竹-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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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麽?是什麽东西?”韩子矜皱著眉问。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一定是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我只知道江先生为了防止失窃,特地放在了他书房的保险箱里。至於密码……”那个人故意停顿了一下:“应该只有他本人和顾小姐知道,可是,那样东西放进去不过两三天,就不翼而飞了。江先生本人当然是不可能偷自己东西的,那麽……” 

        “你是说,婉晴偷拿了江楚天的东西,江楚天为了这个而杀了她?”韩子矜冷笑了几声:“我不信!” 
        “为什麽?” 
        “有太多的理由……首先一点,既然江楚天不相信婉晴,又怎麽会让她知道保险箱的密码?又怎麽会把这麽重要的东西放在婉晴知道密码的保险箱里面?”他有太多的理由不相信这样荒唐的事情。“还有,婉晴如果真的要拿,绝不会留下这麽明显的线索让人联想到是她。别人我不敢说,他们两个,没有一个会这麽蠢。” 

        “韩先生。”那个人的语气古怪起来:“顾婉晴小姐,的确是一个有著可敬勇气的奇女子,只是可惜……” 
        “你说什麽呢?”韩子矜生了气:“不要答非所问!” 
        “韩先生,我真的不能多说什麽了。”那个人最後说了一句:“如果你想知道真相,还是自己去求证比较好。” 
        “求证?怎麽求证?喂喂!” 
       
        韩子矜放下电话,用手指敲了敲额角。 
       
        难道要直接去问江楚天:“婉晴到底是怎麽死的?她的死和你有什麽关系?” 
        还是问:“姓江的,是不是你害死了婉晴?” 
        要是其他的事情,他也许真会这麽直接去问了,但现在牵涉到了婉晴。 
        何况,现在是在江公馆,在江楚天的家里,江楚天的地盘上。 
        他也许性格激烈,但绝不是什麽傻瓜。 
       
        书房?书房? 
       
        韩子矜停下了敲击的动作,抬起了头。 
        不论这个人的动机是什麽,不论他为什麽会知道这个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电话号码,也不论为什麽时机如此巧合,总是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接到这个人的电话。可这个人既然提到了婉晴的死有太多的疑点,又似有若无地指明了方向…… 

        为什麽不弄个清楚呢? 
        如果和江楚天没有什麽关系,弄清楚了不是更好? 
       
        那个人提到了……江楚天的书房…… 
        韩子矜打开了门,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书房,没有犹豫太久,就大步走了过去。 
       
        书房并不是很大,书柜里却放满了书籍,看起来也不像完全没被翻动过。 
        没有想到江楚天会有这样的一间书房,还以为书房是个摆设,显然江楚天也不尽是个只会好勇斗狠的流氓大亨。 
        韩子矜走到江楚天的书桌後,一个不大的黑色铁制保险箱赫然就摆在那里。 
        就是这个保险箱吗? 
        韩子矜蹲了下去,想仔细看看。 
        脚下像是踩到了什麽,他挪开了脚,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纸团。 
        纸上写满了字,被揉成一团躺在纸篓边的地上,显然是被丢弃的。 
        韩子矜站起来,在书桌上压平了。 
        他一看,第一个反应是不信。 
        这张纸上居然写著…… 
       
        “喀”的一声,门被从外推开了。 
        韩子矜一僵,朝门口看去。 
        果然是江楚天站在那里。 
       
        “子矜。”江楚天站在门边,神色如常地喊他的名字:“你是在找我吗?” 
        韩子矜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江楚天反手关上门,慢慢地走过来,看见他手上拿著的那张纸,脸色微微一变。 
        “这是……”韩子矜轻咳了一声,把纸放在了桌上:“我在桌边捡到的。” 
        江楚天低下头看了看。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 
       
        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有的整齐,有的凌乱。 
        满张白纸上,只有这一句话。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 
       
        真是容易让人误会的一句话。 
        
        “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进来的。”韩子矜绕出书桌,越过他朝门外走去:“也没什麽要紧事,改天再说吧!” 
        “等一下。” 
       
        韩子矜握著门把,停了下来。 
       
        “子矜。”江楚天依旧站在书桌前,也没有回头:“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 
       
        两个人背对背地这麽站著,整个书房里一片沈寂。 
       
        韩子矜的手已经摁下了门把,还是慢慢地松开了。 
        “什麽事?”他侧过头,平静地问。 
       
        江楚天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走到了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午後的阳光照射了进来,原本显得阴暗的书房明亮起来。 
        韩子矜转过身,看著江楚天站在窗前的背影。 
       
        “这很荒唐。”江楚天苦笑了一声:“连我自己也觉得,这实在是一件荒唐透顶的事情。” 
        “怎麽荒唐了?”韩子矜问他。 
        “我知道,你讨厌别人支支吾吾转弯抹角。”江楚天深吸了口气:“可这件事我实在没有办法简单明了地和你说清楚。” 
        “好,我会仔细地听。”韩子矜重新走回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尽管慢慢地说。” 
       
        “婉婉……就是你的表妹顾婉晴,她和我之间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关系。我和她……与其说是情人,其实……”江楚天笑了笑:“在认识之初,我也是被她动人的美貌和特别的性格所吸引。我想,这样兼有美丽和个性的女人,没有男人会无动於衷,我当然也不例外……” 

       
        韩子矜没有接话。 
       
        “可是,我渐渐地发现了,我得不到她,我说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灵。不瞒你说,我是一个相当自负的人,我当然觉得难以接受。我自认为对她足够的好,不论她有任何的要求或者有多大的麻烦,我都没有二话地帮她解决了。可是,我看得出来,她也许是感激我甚至是喜欢我的,至於爱情,却是从头到尾,一丁点也没有。”江楚天转过身来:“於是有一天,我问了她:婉婉,你不爱我,是吗?她说……是的,我不爱你,我这一生,只爱过一个人,也只会爱一个人。” 

       
        韩子矜坐著,在阳光下安安静静地坐著。 
       
        “於是,我知道了一个人,知道了一个叫做子矜的人。我知道他喜欢喝雨前的龙井,喜欢下雨天树木散发出来的气味,他喜欢干净整洁,讨厌肮脏凌乱,也讨厌别人胡乱碰他。”江楚天微笑著说:“关於这个人的一切,随著婉婉的讲述,一点一滴地渗进了我的心里。” 

       
        韩子矜抬起了头,江楚天不知是苦涩或者忧郁的笑容落进他的眼里。 
       
        “还记得你烧掉的那些信吗?那些你在国外留学时寄给婉婉的信,我看过,每一封,每一行,每一个字。也许,起初我是带著不甘,不甘心有另一个男人能让我喜欢的女人这麽地痴迷难忘。或者说是怀疑,我怀疑她只是因为爱情的缺憾而美化了那个令她痛苦多年的男人。”江楚天低下了头,像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於是,我看了那些信,那些信……让我觉得羞愧。我看见了一个多麽干净的灵魂,为了爱情在绝望和希望之中挣扎著,遍体鳞伤,痛苦却又固执得不愿放手。我看了一遍又一遍,到这个时候,我终於明白,为什麽她会这麽执著於这个人。我对自己说,在我的生命之中,若有这样的一个人在,若有这样的一份感情在,不论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交换,那都是值得的。” 

       
        韩子矜轻轻地皱起了眉。 
       
        “我自己也想不通,那种强烈的不满为什麽突然之间就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是这样的想法,要是能有这样的人在我的生命之中……”江楚天看到了他皱起的眉头,表情微微一痛,却还是接著讲:“渐渐地渐渐地,我居然开始怨恨起婉婉,她不该告诉我这些,不该炫耀似地告诉我这些,把这个人硬塞进了我的心里。让他哽在了那里,吐不出也吞不下……也许她是觉得一个人痛苦实在太孤单了,就想方设法地把那种痛移到了我的心里,让我也尝一尝那种滋味……” 

       
        “你……” 
       
        “不,你让我说完,在我还有勇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请你让我说完。”韩子矜刚要开口,江楚天就打断了他:“可能你觉得很难相信,到了後来,我真的是恨著她的,一看见她,就觉得有根针扎在心上。完全不是因为得不到她的心,而是为了另一个人,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一个几乎只存在於幻想中的人物,这很荒谬,真的很荒谬!如果是以前的我,怎麽可能相信自己会这麽傻,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我存在的人,去恨一个柔弱无力的女人?” 

       
        他靠在窗沿,低下头点了根烟。 
        韩子矜看著他。 
       
        “然後,我在墓地里看见了你。我想,是的,就是这个人了。”江楚天把烟放到了唇边:“所有的一切,在我的眼睛里从虚幻转接到了真实,我的心……一半喜悦,一半悲哀……” 

        他深深地吸了口烟,却被呛到了,捂住嘴闷声地咳了起来。 
        “你没事吧!”韩子矜看他咳得厉害,出声问他。 
       
        好一会,江楚天才止住了呛咳,直起身子,依旧靠在窗沿上。 
        书房里安静了下来。 
        “你为什麽不说话……”过了很久,江楚天声音干涩地开了口。 
        “我该说什麽?”韩子矜反问。 
       
        “就算不骂我思想肮脏污秽或者拂袖而去,也应该对我说些什麽……”江楚天用力地呼吸了一下,微笑著说:“告诉我这些可能只是错觉,或者我心里爱著她,只是不甘心她到死还是忘不了你。或者说,我只是想在这个世界崩塌之前寻找一些扭曲的寄托……” 

       
        “不。”韩子矜站了起来,眉头不知什麽时候舒展了开来,脸上的表情一如平常:“我不那麽认为。” 
        江楚天的笑容停顿在了唇边。 
       
        “我承认我很吃惊,我没有想到你会对我怀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我没有权力代替你否认这些。”韩子矜的目光里一片清澄:“如果说婉晴的离开教会了我什麽,那麽只有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份感情是肮脏的,只要出於真心,它就绝对干净。” 

        江楚天目光复杂地看著他,脑子里为了他这出乎意料的反应一片混乱。 
        “我不知道你是否出於真心,可是……”韩子矜认真地说:“我对你没有相同的感觉,我几乎花费了一生的时间来结束那场最初的爱情,已经再没有力气去接受另一份感情了。我亏欠婉晴太多,不希望再亏欠另一个人的。所以,如果可能,你还是强迫自己及早忘记的好,那样的话,痛苦也许会少些。” 

       
        说完这些,韩子矜就离开了。 
        门在江楚天的眼前合上。 
        烟已经烧到了他的手指,他却像是丝毫不觉得疼痛。 
       
        江楚天……你和我一样,身上沾满了洗不干净的灰尘…… 
       
        他是那麽干净,一点点尘埃都沾不上他…… 
       
        江楚天闭上了眼睛,弯下了腰。 
        没有了……支撑的力气…… 
       

        “子矜,子矜!” 
        他点了点头。 
        “韩子矜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他点头。 
        “那你回答我啊!” 
        他还是点点头。 
        殷雪彦挫败地哀嚎了一声。 
        “雪彦,算了。”高显庭劝他:“他这两天一直有点心不在焉,你由他去吧!” 
        “什麽心不在焉啊!”殷雪彦翻了个白眼:“简直就是魂不守舍。” 
        “是啊!很少见他这个样子。”高显庭担心地看著坐在一旁的韩子矜:“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了。” 
        “能有什麽事啊!”殷雪彦拿起了面前的酒杯:“八成和江楚天脱不了关系。” 
        “什麽江楚天?”韩子矜突然抬起头问。 
        “韩老爷你终於回魂啦!”殷雪彦没好气地说:“你不会接著问我这是在哪儿吧!” 
        韩子矜看了他一眼,没有心情和他抬杠。 
        “子矜,你是不是有什麽事……”高显庭有些犹豫地问:“我看你最近好像有心事。” 
        “没事。”韩子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难得出来喝杯酒,你能不能不要摆那张脸出来啊?”殷雪彦摇著头说:“我们找你出来喝酒散心,不是看你借酒浇愁。” 
        “我没有借酒浇愁。”韩子矜瞪了他一眼。 
        殷雪彦没有反驳他,只是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酒瓶。 
        一瓶酒已经见底,而且大部分是进了韩子矜的肚子。 
        “子矜,你的确喝了不少了。”高显庭说:“慢慢喝,别伤了身体。” 
        “韩子矜,我刚刚怎麽喊你都不应,不过一提到江楚天你就复活了。”殷雪彦摇晃著酒杯:“我应不应该猜测,你和他之间是有什麽问题吗?” 
        “不应该。” 
        “那为什麽我们不去大西洋?那里可是全上海最好的夜总会。”殷雪彦一脸埋怨:“你看看这里的歌女,唱得像杀鸡倒也算了,长得还这麽抱歉,真是无趣!” 
        “我不想去。” 
        殷雪彦讨了没趣,只能摸了摸鼻子,继续忍受舞台上传来的杀鸡声。 
        韩子矜继续喝著他的酒。 
       
        江楚天,已经多久没见过他了? 
        七天了,自从那天开始,整整七天没有见过他了。 
        连自己的家也不回,真有这麽忙吗? 
        这算什麽? 
        他以为人人都有时间和他这样耗著啊! 
       
        “先生。”跟著这声甜腻的称呼,一个温热的身体紧贴著他坐了下来。 
        对面的高显庭脸色都变了。 
        殷雪彦则是摸著下巴,一脸等著看好戏的样子。 
        韩子矜放下酒杯,转头看著身边这个显然是坐得太近的女人。 
        “您一直在喝闷酒啊!”那个穿著白色绣花旗袍的女人朝他眨了眨眼睛:“难得和朋友约了出来玩,这样大家都会觉得闷的。” 
       
        韩子矜看著她。 
        那种高傲的轮廓和目光给人一种锐利的感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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