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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雪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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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真是电视剧看多了,为什么对着她,总会有这些奇怪联想。

    “你紧张什么?”琥珀忽然站起来,将他的衣服扔回去:“我去哪里也都不关你的事。还是那句话,我不喜欢你,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韩蓄觉得尤如一把尖刀插进心里,这句话他听她对别人说过无数次,也早已知道有一天她会对自己也这么说,可是她真正说出口了,他仍旧突兀的难过和疼痛。

    琥珀的背影渐渐走远,他突然生气,大声说:“你得意什么,我如果拥有和你一样完整幸福的家庭,我也一样会像你那样光彩夺目,不可一世的。你有什么好,别太得意忘形了!”

    琥珀扬扬手:“不要生气。忘了我吧。”

    “要知道,”韩蓄叫:“如果…如果学校别的男生能忘了你,你也就能忘了他。”

    琥珀猛然转身,黑夜里眼睛就如两盏波光鳞鳞的水灯:“我不需要忘了他,他是我表哥,我是他表妹,我们就是这关系,是亲戚,有必要忘吗?至于你,你是谁,你和我有关系吗?学校的男生又是谁?和我有关系吗?我劝你别白费劲了吧。”

    转身扬长而去。

    自琥珀离开,陈默便坐立难安,再找韩蓄也找不到了。捱过一夜,次日一早他便赶到学校,在校门口却不见琥珀的笑脸。

    找到韩蓄时,已是日上三竿,韩蓄说:“她走了。”

    陈默有些糊涂:“你说什么?”

    “我今天去她家找她,她父亲说她转了学,可能去了她母亲的城市。”韩蓄瞪住陈默:“她居然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吗?她怎么从来也没提过呢?你为什么也没告诉过我,我,我昨天说错话了你知不知道?”

    陈默却只是发呆,向后连退几步。琥珀走了?就这么走了?

    韩蓄上前推他:“你不是琥珀的表哥吗?怎么你不知道?”

    陈默冲出学校,直奔舅舅家。

    舅舅说:“琥珀真的走了,那时与你余阿姨离婚时,琥珀本来就是判给她的,我管不了她。估计她这一走,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

    从舅舅家里出来,陈默靠在墙边动不了,琥珀,你真就这么走了?以你的性格,又怎么会真的去投靠余阿姨?你到底去了哪里?你是怪我做错了事吗?你在恨我?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

    这一走,何日再见?

    陈默落下泪,第一次尝到心痛无期的滋味。

    永不再见,不正是最好的结局。

    琥珀,就这样离开了小城,离开了一众迷恋她,倾幕她的男孩。

 第二章

    渡过了九月,陈默出人意料的报读了警校,而韩蓄也来到古城西安继续求学

    这座城市,正是琥珀母亲所在的城市,不知在这里,可有希望再见到她?他想要见她吗?他不敢承认。他告诉自己,我只是想看看她是否还是那样妖里妖气,不思悔改。

    自那次别后,一年多了,不知她过的怎么样?对过去的事有没有淡忘?有没有快乐一点?她走后,学校的男生仍旧谈论起她,都说她心冷如冰。韩蓄不这么认为,她是根本没有心吧。她的心,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新学校是个全新的环境。大学了,什么都和中学时不一样,无论是上课的自由度,还是学校的女生。

    最近经常出现在韩蓄身边的女孩子叫苏慧,是个内招生,听说有点后台,门路也广。前些天韩蓄托她为自己找一份兼职,今天有消息。

    母亲一个人拖着一头家这么多年,身体眼看一日不如一日,他上了大学,家里的开支更大了,他不想再增加母亲的负担。

    苏慧为他介绍的是一家专卖店的工作,工作时间很灵活,待遇非常高,环境也很好。只是要求有些特别,要身高在183公分以上的年轻男生,要长相清秀,要受过高等教育。好在上述这些条件韩蓄全都具备,于是录用了。

    专卖店的老板叫蒙天,三十几岁年纪,是个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的男人。身边跟着的女孩们更是艳丽的刺眼,苏慧介绍韩蓄叫他蒙总,说要是能跟蒙总学个一招半式,以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苏慧就是这样,说话夸张,行事干脆,像个男人。不过她长相倒很细腻,一付贤妻良母的样子,不乏追求者。但她似乎特别看好他。

    蒙总也很看好韩蓄,用雪茄指着他说:“好好干,你这样的基础,”上下打量他:“以后比我有作为。”

    “你就是狗屎运,但凡我是个男人,这个美差哪里轮得到你!”苏慧大力拍他的肩膀:“要知道,这店是的客人都是有钱的主儿,你就闭着眼睛碰吧,难保哪天不碰着个亿万富婆。”

    韩蓄从苏慧这句话里听出点名堂来,没搭话,打工就是打工,别的事多想无益。

    苏慧见他没有接话茬,倒有些诧异,现在的男孩哪个不是有三分长相就自认少女杀手的,一个个眼高于顶,要多讨厌有多讨厌。自从韩蓄一进校门,就不知有多少女生的眼睛发了绿光,只是他一直冷冷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才没人得逞。原以为他是家财万贯,不屑于同平民小百姓谈情说爱,却又要出来打工,奇怪。

    开始上班后,韩蓄的时间更紧张了,偶尔想起琥珀,也是一闪而过,他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她。她和他,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吧。

    一天傍晚,店里来了一对奇怪的客人。一个年青的男孩西装笔挺挟着位身穿白色婚纱的女士冲进店里。那女士看起来有四十岁上下年纪了,一脸的笑。

    男孩一边在货架上捡领带,一边大声叫值班经理:“小赵,快来帮我配两条领带,我今天结婚,赶着行礼!”

    值班经理小赵应声而到,抱着拳恭喜那两人,女士很高兴,从钱包里抽出一叠大额纸币递给小赵:“给大伙儿分了吧,算我给的红包。”

    “谢谢王姐,”小赵把手中的钱分成几份递给在场的店员,韩蓄也分到一份,小赵说:“来,我们都沾沾王姐和钢子的喜气。”

    “什么王姐,”那男孩又叫:“她是我老婆,我是她老公,我是程钢,她是程太太!”

    大家哈哈大笑,连称程太太。那女士也笑,眼角的皱纹全都挤了出来。

    这年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事多了,可亲眼见到这种事,在韩蓄来说却是第一回,他不由瞠目结舌,一位女客连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听到。

    女客有些不耐烦,用手上的小包打了打韩蓄:“喂,叫你听不到啊。”

    韩蓄被打到,吓了一跳,转身看见一位三十多岁的长脸女人站在他面前,一件伧俗伯绿色毛外套,满脸的不耐烦,十根涂满莹光玫瑰红的指头挥来挥去,只差没直接戳到他脸上,忙道:“对不起,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这是店里的套词,并没有什么奇怪,可那长脸女人看到韩蓄的正面后,脸色顿时缓和下来,牙齿一咧,竟露出笑意:“你一定是新来的,以前没见过你。”

    韩蓄微笑,点头。

    “怎么,在看稀奇吗?”长脸女人笑,前仰后合,全身乱颤,韩蓄这才发现她虽然容貌殊不出众,却有着颇有内容的身材,她向他附近一些,掩住嘴,压低声音说:“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前些天这里那个叫小柯男孩子不也跟着一个老顾客回来摆阔嘛,而且那个老顾客还是个…老男人!好笑吗?哈哈哈。”

    韩蓄不知怎么回答,只能继续微笑。

    长脸女人笑了一阵,见没有回应,笑声戛然而止,在偌大的店面中显得特别突兀。她见众人都向这边看来,忙把身子向韩蓄凑过来,刻意一字一顿的说:“你们这些男孩子,一个比一个长的好看,这样,才不是暴殓天物。”

    韩蓄脸上变色,长脸女人立即把身子退回去,从包里掏出一张卡名:“这是我的名片,我叫李瑞,有空找我。”把卡片放在柜台上,转身而去。

    小赵连忙跟上为她开门,高喊:“李姐慢走。”

    韩蓄忽然觉得这个场面有点面熟,似乎在很多反映旧时代的戏里面见到过。不过,戏里面一般都是青楼姑娘们送男客,而在这里,是他们这些大男人恭送女宾。这算是时代的进步,还是人格的沉沦。老人们常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小赵合上门,回头对韩蓄笑道:“真不愧是蒙总亲自看上的人,刚来第一个月就…咳咳咳…好好干吧,有前途。”

    韩蓄回身看看仍旧在耀武扬威的程钢,又看看刚出门外的长脸女人,心里莫名发酸:多穷都好,如真动了什么坏心,它日有何面目教训琥珀。她会不会说:“你还好意思教训我?你不看看你自己。”

    他赫然发现,心中竟片刻未曾忘记她。她呢?是否同样难忘陈默?

    听人说只有一段新的恋情可以淡化旧时感情的伤,是真的吗?那么琥珀现在是否在进行另一段感情?我自己呢?要不要试试,或许真的有用?

    不不,他又断然否认,我即使要谈恋爱,也绝对与她无关,我对她,从来就什么事也没有,不是吗?当然,她对我也一样。

    他心里又有些酸酸的味道,像青硬的未成熟的杨梅。

    下班时已经很晚了,夏日的西安闷热,让人心烦。路边支着些西瓜摊,一群群到处游荡的小青年打着酒嗝在灯下晃。韩蓄从他们身边走过时忽然有一个男青年冲出来,一手揪起他的衣服,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就是你,没错,没错,看你往哪儿跑。”

    韩蓄推开他的手:“你认错人了。”

    男青年却更上一步,四周的小青年也都围上来。

    “就是你,你还想赖!他妈的,”男青年冷不防一拳挥出来:“跟老子争女人,你活的不耐烦了!”

    韩蓄迅速躲过,还了一拳,正中那人下颌,顿时一片青紫。

    男青年尖叫怒骂,从腰间拔出一把弹簧刀,向韩蓄扑过来。

    韩蓄不得已,伸手去挡,情知这手挡出去,收回来时难免挂彩。旁边忽然有一把女声尖声大叫:“韩蓄闪开!”

    韩蓄刚偏头让过,只见一只黑柄的雨伞从耳旁飞过去,正打中那青年的鼻子,男青年一惊,往后一跳,弹簧刀掉在了地上。

    一只手从韩蓄身后伸过来,一把扯住他的手。

    “还不快跑!”

    韩蓄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认出这只手的主人,却是苏慧。

    他心里暗暗好笑,堂堂男子汉,居然被一个小女人救了,这算什么?

    一路狂奔回学校。

    苏慧余悸未平,呼呼喘气,脸上煞白,手却破了一块皮,渗出血来。

    “大约是刚才被雨伞里的铁丝挂破了。”她勉强想挤出一个笑脸来,却又挤不出:“你要赔我把新伞喔。”

    “赔你把新伞容易,只是有人陷害我去那种地方上班,害我整天被性骚扰,你说我应该找谁赔我才好?”

    苏慧“噗”的笑了:“见鬼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怎么叫占便宜,那让人也来占占你的便宜好不好?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韩蓄好看的眉毛皱起来,眼睛里却全是笑意。他不是傻子,苏慧一直以来对他怎么样,他自然比谁都要清楚,有机会,多逗逗她开心总是没有错的。他不会学琥珀,拒绝别人的真心不算,还务必要再补上一刀,让人家失望之余,另要伤心,真正变得心如死灰。他不想那么残忍。

    苏慧呆呆的看着这个暮色中的男孩,他挺拔的身影溶进学校宽阔的树林前,像一幅大师笔下绝佳的图画,他真是英俊!

    苏慧突然冲口而出:“那我把自己赔给你好不好?”

    韩蓄吓一跳,他从未这样轻佻的跟女孩子讲过话,只是见她吓的够呛,想逗她一笑而已,不想她却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实在意外。

    苏慧说出这句话自己也吓了一跳,忽然意识到注意这男孩已经很久了,心中一跳,有些紧张。

    韩蓄半晌开不了声,暮色渐深,路上的学生都在往各自的房间走,大都一对对的搂腰牵手。韩蓄想:琥珀也在开始新恋情了吗?我总觉得自己处理感情要和她不一样,其实,我与她有什么不同。我一样是不能接受任何一个不能心灵相通的人。

    他暗暗吃了一惊,什么人才是能和我心灵相通的人?难道是琥珀?不会的,不会的。

    他仔细看眼前的苏慧,这女孩自刚才冒出那句话后,就在发窘,呆呆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像个等待审判的刑犯,看起来怪可怜的,和平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大不一样。

    他心有些软,既然和她不一样,就接受别人吧,别纠缠在小城的记忆中脱不了身。还怎么开始新生活?这女孩,给我介绍过工作,刚刚还救过我。人也是干脆利落,开朗大方的,找这样的女孩做女朋友,一定不会带给男人困惑吧。咳,在一起就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瞧,他毕竟与她不一样,他照样可以像大多数人一样谈恋爱,他也照样有人喜欢。

    更重要的,他想,我应该也不讨厌苏慧。

    他指了指苏慧受伤的手,微笑:“做为男朋友,有没有权利为女朋友包扎伤口?”

    苏慧惊喜莫名,在黑暗中将手伸给他:“你说什么?”

    韩蓄握起她的手:“我说,我有没有权利为你包扎伤口?”

    苏慧的手是濡湿的,有些颤抖,与琥珀大不相同。

    夏天很快就过去了,同学们对突然走在一起的两人也已习惯,人生有太多新鲜的事,岂能事事关心?这件事发生后,除了苏慧的女性朋友骤然减少外,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韩蓄仍在打工,苏慧渡过了刚开始失去朋友的寂寞和不快后,也慢慢回到原来的轨迹当中。

    这几年,学生用手机的人越来越多,韩蓄在和苏慧确定恋爱关系已经快三年了,他决定给她送一部手机做新年礼物。

    去买手机的那天,下了那年第一场雪。韩蓄从电讯城出来,忽然对下午的约会丧失了兴趣,于是也不急着赶回去,一个人沿着护城河慢慢转悠。

    街上的人不多,下雪了,这会儿,大家应该都捂在家里,生了火炉,给黄铜火锅里加满了炭,正准备热热乎乎吃一顿呢。

    雪是昨天夜里开始下起的,扬扬洒洒下了一整天,下午太阳出来晒了一会儿,雪化了一些,路边很多地方都结了冰。有人在街面上踩着单车路过,拐弯处一不留神,就摔了个四脚朝天。四周的人都轻轻笑,人一涌,那边又滑倒几个。

    这种场景在北方的冬季经常可以见到,人们并不因为冰雪带给了他们麻烦而怨声载道,反而很欣喜的年年都盼着这些麻烦的来临。下了雪,结了冰,新年就快到了。新年,总会带给中国人无尽的希望和祝愿。

    韩蓄想,我的新年希望是什么呢?是毕业的工作分配,还是和苏慧渐渐临近婚姻?

    这些,似乎都不足以使他兴奋起来。

    他百无聊赖的向前走着,一不小心,也摔了一跤。领头摔跤的人明显享受着这一意料之中的意外,也随着身边的人哈哈大笑,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花走了。

    韩蓄摇头苦笑着往起爬,面前伸来一只手:“小施主,来。”

    捉着手站起来,韩蓄才发现面前站的是一位僧人打扮的老人,现在扮僧人骗钱的人很多,大都满嘴阿弥陀佛,实则只是惦记着“施主”衣袋里的钱。韩蓄被骗过几次,再懒得理他们。

    老和尚长须花白,双眼却一无神采,在刺骨的雪天却只穿着一件泛白的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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