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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斗铠+番外 作者:老猪(起点2013.7.14完结,热血)-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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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孤独的。”
  叶剑心哈哈地笑了两声,但他的眼中却没多少笑意,而只有一丝隐隐的焦虑:自己一天天老去,女儿一天天长大,快二十的大闺女了,婚事还没着落,做父母的怎能不心焦?
  女儿难嫁,倒不是担心她嫁不出去——正相反,女儿才貌双全,德貌言工皆是无可挑剔,正是因为女儿太过优秀,女婿挑选起来太难了。
  但无论女儿再怎么坚强能干,她终究还是女儿家。在这个风云诡谲的大时代,自己百年以后,需要一个坚强的男子扶持着她,保护着她。
  首先,未来的女婿要与叶家门当户对——其实,光是门当户对这条,叶剑心就感觉很为难了。叶家本身已是北朝的顶级豪门了,堪与叶家门当户对的家族,放眼南唐北魏两朝也找不出几家。再除去政治上的考量,除了慕容家以外,叶剑心还真想不到其他人了。
  其次,这位女婿还得有才干够能力,能撑得起叶家的担子,能入赘叶家就更好了——这又是个矛盾,出身名门华族的贵族,有能力才干,这种凤毛麟角的人物,哪个家族不当做顶梁柱,谁肯放他来入赘叶家?
  叶剑心其实也知道,慕容毅和慕容南都不是很好的人选。
  慕容南是个纨绔奶男,慕容毅则是个黑心负情郎——这倒也罢了,关键他们的未来都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两个都是皇位继承战的参与者,将叶迦南嫁过去,无论嫁给谁都不稳妥。倘若女婿失败了,嫁过去的叶迦南也要随之受牵连,叶家也要跟着受牵连衰落。
  但是,除了慕容毅和慕容南两兄弟,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
  叶剑心眼前浮现出一个年青武将的轮廓,那个年青人,他热诚,勇敢,充满朝气,对叶迦南忠诚而充满爱恋,而且,对于叶迦南失忆的经过,他从头到尾都是知情者,自己也不用费心思跟他解释叶迦南失忆的缘由经过。
  更关键的是,他有实力,能在这险恶的世界里保护好叶迦南甚至是整个叶家。他是最强大的铠斗士,自己则拥有最强大的瞑觉师,自己与他联手的话,强强联合,击退南唐应该也不是难事。
  但同样,叶剑心对他也有疑惑:这样年青又强力的武将,白手起家就打出了一片江山来,拥有自己独立的军队和地盘,与他合作的话,自己能控制得了他吗?
  是与当权的慕容家朝廷合作,走后戚宫廷上位道路;还是与实力镇藩联合,走武力自保道路?
  叶剑心不能决断。
  两条道路有各自的好处,也有各自不利的弊端,都同样存在大多不可控制的变数,比如南唐的北伐,比如北方魔族的入侵,譬如北魏民间的叛乱……天意难测,即使以叶剑心的智慧,他也没法确定哪条路更好。
  但现在,随着女儿一天天长大,自己已经不能继续观望等待下去了。
  “爹爹,您一直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被女儿的话惊醒,叶剑心停住了脚步,他昂起头来,望着那蔚蓝的天空,心中感慨:究竟选哪条路,就让天意来帮自己决断吧。
  南儿,我们叶家的命运,你未来的道路,就按照你的心意来定吧。
  他望向叶迦南,温柔地说:“南儿,既然你不愿意嫁南公子的话,还有一个人,你该还记得的。”
  “爹爹您说的是谁呢?”
  “北疆的孟聚孟大都督,前些日子,他也曾向我们叶家提亲,请求迎娶你,你意下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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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北疆风云 第二百九十一 意外
  “北疆的孟都督?”
  叶迦南诧异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先前,叶剑英提起慕容毅和慕容南,虽然不合自己心意,但慕容家毕竟一直与叶家交好,提起他们倒也是情理之中,但北疆的孟大都督,一个自己只见过两面的人……爹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他呢?
  叶迦南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孟聚的时候,这个北疆武将流着泪说些让自己听不懂的话,让自己又慌又窘,但叶迦南且并不讨厌他——在那一刻,这位孟都督所表现出的真挚和深情令她感动。她知道,这位孟都督是个真诚、善良而且感情丰富的年轻人。
  虽然是边塞的武将,但这位孟都督并不粗鲁,反而显得斯文又温柔。上次,自己带着家中的瞑觉师去抓捕他,双方对峙的时候,站在他跟前,自己却是一点都不害怕,反而感到很安心——她有种感觉,眼前的这男人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
  跟这样的一个人渡过一生……好像也不是一件让人讨厌的事?
  叶迦南垂下了眼帘,她柔声道:“孟大都督这人,女儿对他不熟悉,但觉得,他好像不是个坏人。总之,女儿的事,全凭爹爹做主就是了。”
  叶剑心不说话,微笑着打量自己的女儿。在父亲炯炯的目光下,叶迦南脸红耳赤,她不敢抬头看父亲,娇声道:“爹爹嘛~”“好的,爹爹知道了,知道该怎么办了。”
  看着女儿的羞涩的笑颜,叶剑心在心中暗叹:孟聚吗。你可真是个好运气的家伙啊!
  叶剑心正待说话,目光一闪,却看见徐伯从树林边上走过来,远远地站住了望着自己。
  叶剑心挥手,示意徐伯走近来:“徐伯。可有事吗?”
  徐伯巍巍颤颤地走近,躬身行了个礼:“少爷,小姐,老奴打扰了。少爷,有客人到访。”
  叶剑心扬扬眉:“有客人?”——徐伯并不是糊涂的人。若不是重要的人物,他不可能过来贸然打扰自己的谈话。
  徐伯的神情微微严肃:“是的,少爷。南边来人了。”
  “南边的人?”
  叶剑心剑眉一扬,他侧头望向叶迦南,叶迦南懂事地站起身:“爹爹和徐伯商议大事,女儿先退下去读书了。”
  “好的,南儿读书莫要太伤神了。倦了就去休息吧,在园子里好好走走。”
  望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树林的尽头,叶剑心转过头回来对着徐伯,此时,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冰雪不动的镇静:“南朝来人了吗?还是沈家的那女娃子吗?”
  “少爷。不是沈家的小姐——也不是北府的人。”
  叶剑心停下了脚步,他皱眉望着徐伯:“不是北府的人?他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一共三个人,当中有人拿出了腰牌,是南朝江都禁军的一个从五品游击将军。老奴瞅着,还有个人脸白无须,那做派。像是宫中的内侍。其他人的身份,暂时还不知道。他们说有要事要求见少爷您,什么事没肯说。老奴看他们的样子。不像假冒的。”
  叶剑心知道,徐伯本身就是高阶的瞑觉师,精善战斗瞑觉和人心蛊惑,在洞察谎言上,他有特殊的造诣,很少人能撒谎瞒得过他。既然他说对方身份不似作伪。那就几乎可以肯定了。
  来人不是北府而是江都禁军的人,这件事放在常人来看倒也是平常——反正都是南朝官府的人。但叶剑心却知道,其中并不寻常。
三百年间,南北两国的官方说法都是“胡汉不两立”一直不承认对方的政权,也不跟对方来往,但其中却有一个特例:大魏的国师、叶家始祖叶倾怀是南朝北府创始人沈天策的恩师,这是南北两朝高层尽人皆知的事情。因为有着这个特殊的渊源,所以叶家与沈家世代一直保持着联系和交往——鉴于沈家在北府的特殊地位,其实就等于叶家与南朝的北府一直在保持着沟通与联系。
  对于这种私下的沟通,北魏朝廷一直都在装聋作哑:一来,叶家的实力很强大,瞑觉师的地位重要,没必要为这些琐事跟叶家闹翻;二来,有这个渠道在,可以帮朝廷向南方传递一些官面上不好出口的话——象北府和东陵卫两大情报机构,彼此间有个沟通的渠道,也可以减少各自的误判,避免一些无谓的冲突和伤亡,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所以,在叶府上出现北府官员或者是沈家的嫡系,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叶家也早习以为常了,但现在出现的却不是他们,叶剑心一听就知道其中有蹊跷了,难怪徐伯特意跑来通报自己了。
  “我跟江都禁军素无往来,这帮人找我作甚?”
  叶剑心走回了正厅,看到他进来,厅中坐的几个人都站起了身。叶剑心目光一扫众人,自顾走过去在主位上坐下了,也不说话,只是打量着来客们,一种无形的威压笼罩全场,在他冷漠的目光注视下,厅中众人都是束手缚脚,颇不自在。
  “我是叶剑心。”
  叶剑心的声音平平淡淡,毫无起伏:“诸位找我有事?”
  来客一共三位,坐在当中一位体形剽悍的男子站了起身,拱手行礼:“久闻叶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吾等实在荣幸。吾等不速之客冒昧上门,来得鲁莽了。某姓萧,名天歌,在江都禁军担当游击将军。这两位都是我的同伴,这位是崇明殿侍读苏墨虞苏大人,这位则是养心殿的管事太监曹仁山曹公公。”
  叶剑心挑起了剑眉:眼前三人身份不低,但他看惯了高官皇族,倒也不觉得如何稀奇,倒是他们的组合有点蹊跷:一个是禁军的武将,一个是皇帝身边的文臣。一个则是宫廷中的内侍——这样风牛马不相及的三人联袂而来,会是为什么事呢?
  “原来是南朝的贵人,失敬了。北国如今正是风雨之秋,三位远道而来,道上辛苦了。三位远道而来找叶某。想来定是有要事吧?不妨直说就是了。”
  “叶先生快人快语,如此在下就直言了。”
  说话的是那位姓苏的侍读,他年纪不大,下巴留着一缕长须,相貌颇为清雅。声音不紧不慢,清朗悦耳。
  他向南方拱拱手:“叶先生乃北国的擎天支柱,吾皇陛下久闻叶先生贤名。今日吾等到此,带来了陛下对先生的致意和问候,陛下祝愿叶先生身体安康,诸事如意。”
  “吾与仁兴陛下素无往来,平日亦是久仰陛下的威名。陛下雄心壮志。兴军备武,武功霸气皆是远超历代——叶某也祝愿陛下武运昌盛,早日统御宇内,君临天下。”
  苏侍读温和地笑笑:“叶先生久在北地,对大唐的事知情不多。只听传闻,有些误解也是正常的。吾皇本性宽宏仁慈,前番蜀中张氏暴虐无道,川民苦其久矣。吾皇怜悯川民苦难,为解川民倒悬之苦,吊民伐罪。不得已方举兵事。这点,还请叶先生莫要误解了。”
  叶剑心淡淡道:“苏先生,真是好辞锋。”
  叶剑心话中隐含嘲讽。暗示苏墨虞信口雌黄,对方不禁脸上微红,一时语塞。
  “吾等前来,有一件要事与叶先生商榷,这事关系重大,还望先生保守秘密。勿要外传了……”
  苏侍读停住话头,望向厅中侍立的佣仆们。叶剑心知他意思,微一沉吟,挥手遣走了佣仆们,却是留下了徐伯。
  “叶某可以保证,在厅外三十步以内,再无旁人。这位徐伯,是跟随我三十年的老人,是绝对可以相信的。苏大人有话尽可放心直言。”
  几名南朝人对视一眼,那位苏侍读点头道:“叶先生快人快语,如此吾等也开门见山了。久闻叶先生的千金叶梓君小姐国色天香,温柔贤惠,乃世所罕见的佳人,这个——吾等冒昧,想求见叶小姐一面,恳请先生恩准。”
  叶剑心剑眉一扬,脸上勃然变色。初次见面的几个南朝官员,尚不知是敌是友,见面就要见自家的女眷,这是相当无礼的行为了。倘若不是叶剑心秉性深沉,换了个人便要当场发作了。
  眼看叶剑心脸色阴沉,几名南朝官员亦是心下惴惴。那位一直没说话的内侍曹公公尖着嗓子叫道:“叶先生请勿动怒,吾等也知此事唐突,但确实是有缘故的,非是吾等有意冒犯先生。”
  “有何缘故?”
  “现在暂还不便说,待见了叶小姐之后,咱家自然要与先生分说明白的。叶先生,您想想,咱家都是刑余之人了,叶先生可听说过天下有贪恋女色的太监吗?咱们三个若没有要事,岂有冒着生命危险不远千里而来调戏令千金的道理?若没有理由,咱们跑来叶府戏弄叶先生您,难道是嫌自己活腻了吗?”
  叶剑心冷冷地看着几个来客,在他严厉注视下,几名南朝来客都显得有些局促,但却无人回避他的目光。
  叶剑心诧异——南朝最是讲究礼仪的,但几个南朝官员到自己府上张口就要见自己女儿,为何他们一点心虚不安的样子都没有?
  难道其中还真有什么缘由不成?
  叶剑心望过众人,最后,他淡淡道:“曹公公说得很是,诸位远道而来,想来没有故意前来戏耍叶某的道理。也罢,吾可如尔等所愿,但诸位要记得,此事你们尚欠叶某一个解释——徐伯,你唤小姐过来吧。”
  “是,少爷。”
  叶迦南很快过来了:“父亲,您找我吗?”
  “来,梓君,你且过来——”
  叶剑心招手引叶迦南过来,和颜悦色道:“这位萧先生、苏先生和曹先生,都是父亲的朋友,他们远道前来探望父亲,很是有心。你且代为父向几位长辈问个好吧。”
  叶迦南听命转身,对着几位南朝官员盈盈屈膝道万福礼:“萧叔叔安好,侄女有礼了。”
  “苏叔叔安好,侄女有礼了。”
  “曹叔叔安好。侄女有礼了。”
  看着叶迦南容色秀丽,仪态端庄,举止娴淑,几名南朝官员眼中都流露出赞赏之色。他们很客气地起身回礼,连称:“叶小姐有礼了。不敢当。”
  女儿礼仪娴淑,温柔大方,在外人面前没有丢叶家的脸,叶剑心很是满意,他说:“好了。梓君,你且下去休息吧,为父和几位先生有事要谈。”
  “是。爹爹,几位叔叔,侄女先告辞了。”
  叶迦南离了厅堂,厅中众人都没有说话。叶剑心冷眼看着,等对方给个合理的解释。他感觉。见过叶迦南之后,几位南朝官员都像是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样子。
  几位南朝官员却没有立即说话,他们用目光交流着,打了好一阵眼色。
  苏侍读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人,他望向那位内侍:“曹公公。您怎么说?”
  曹公公躬身:“咱家无意见,苏大人做主就好。”
  苏侍读又望向那位姓萧的禁军武将,没等他问话,那位萧天歌游击已经先表态了:“某家也觉得很好,一切全凭大人定夺了。”
  苏侍读微微颌首,这一刻。他的神情变得很是庄重。他肃容对叶剑心问道:“叶先生,在下再冒昧问一句,不知令千金如今芳龄几何?”
  叶剑心微微沉吟道:“梓君今年约莫二十了……苏大人。你这么关心小女,到底意欲何为?”
  “岁数也很般配。叶先生,事到如今,在下就敞开了说吧。吾等肩负皇命而来,受大唐的一位贵人所托,前来北国寻先生商议。其实是为叶家小姐说媒而来了。”
  叶剑心缓缓点头:其实方才三人坚持要亲眼见叶迦南的时候,他就猜到了。他看着眼前的三人:一个是禁军的将军。一个是宫中的内侍,还有一个是皇帝的近臣——出动这样的说媒阵容,那位想迎娶叶迦南的贵人到底是谁,已是跃然欲出了。
  叶剑心不动声色:“苏大人不妨明说了吧,是南朝的哪位贵人青睐了小女呢?”
  “叶先生垂询,下官不敢隐瞒:赏识令千金的,不是别人,而是吾皇陛下。陛下有意要迎娶令千金,以正宫之位相待,不知叶先生意下如何?”
  “可是仁兴陛下?”
  “正是陛下。陛下今年年方而立,正宫娘娘之位尚且空缺。久闻令千金姿容端庄,温柔贤淑,知书懂礼,陛下心仪已久,是以派遣吾等前来出使求嫁。叶先生,能与皇家联姻,这是难得的机会,还请您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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