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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星云的彼端-第2章

小说: 星云的彼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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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只要有他在,你就永远没机会。” 
  九岳满不在乎地说:“我知道!但我不能违背我的心。它告诉我,我只喜欢原夷一个人,我不会为了一时苟延残喘而去追求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即便是原夷拒绝了我,我也不后悔!一个人能够向自己真正所爱的人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就够了!何况,如果李耳和她真的相爱,他就会受不了我的刺激,向原夷坦露他的心声,就算用我的生命促成我最好的两个朋友的婚姻,不是很好吗?” 
  九岳的话深深地震憾了李耳。虽然李耳一直将他作为最好的朋友,但那是基于儿时的情谊。自从李耳以自己的聪明博学名震天下后,他并没有将老老实实以打铁为生的九岳看成足以与自己抗衡的人物。但在这一刻,他震惊了,九岳对人生的认识和对感情的执着令他发现了自己的渺小。 
  也许我应该退让!这个想法从李耳的心中冒出时,他颤抖着心情将这个苦果咽下。 
  也许是为了朋友的性命,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懦弱,不管是什么理由,李耳在那个秋夜离开了这个山村,离开了他自小长大的山村。带上一口小钟,留下男子汉当四海为家的纸条,远走殷都,接受了他原本不屑一顾的柱下吏一职,默默守藏八十年。 
  他没有了老师,没有了朋友,没有了家人,他所有的一切仿佛都留在了当年离开的小山村里。在殷都,他没有一次表露过自己的感情,也忘了自己曾有过感情。只有那口钟与他形影相依,在梧桐夜雨时,在桃李花开日。 
  “这同心钟本来是一对的,而且只要你敲动其中的一口钟时,另一口钟也会响起。我送你一口,自己留了一口。以后我想找你,还是你想找我时,只要敲敲钟就可以了!” 
  不知是原夷送他的钟,还是他曾送过原夷一口钟。八十年的风霜足以让人遗忘多少事?八十年的风霜能改变多少记忆?唯一不变的手中的这口同心钟!他不敢敲,只在抚摸时,感觉到它多少次的微微颤动,从钟到手到心,一直颤过了这八十年。这八十年,钟不是没响想过。当二十年前的一个冬季,这口钟没有理由地响起时,他恨不得长上翅膀飞回山村。但他没有,他忘了回去的路! 
  直到半个月前,故乡的一位后生将一头青牛带到他面前,带来故乡的消息,他的心抽紧了。 
  在他离开两个月后,九岳与原夷结婚了!二十年前,九岳去世。九岳去世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将一口小钟挂在门口,不断地敲,一直敲到他含笑而逝。 
  “如果你忘了回来的路,这只青牛知道!如果你忘了家门,那口钟知道!”这是原夷托那位后生带来的话。 
  当李耳的眼光停留在不远处那家挂着一口小钟的门口时,他沉默了! 
  钟声! 
  没有人在敲钟,但他的手中,她的门口,两口钟已骤然响起!当两道目光交织在一起时,八十年的分离在瞬间有了答案! 
  错了!我们都错了! 
  我不该走!我该对她说:“我爱你!”,我该娶她,我不该离开她一分钟,哪怕好朋友九岳真的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 
  我不该让他走!我该对他说:“我爱你!”我该嫁给他,哪怕做巫医的父亲告诉我,李耳并不爱我,只有嫁给九岳才能保得住这个好朋友的命! 
  我们都错了!爱就是爱,不能退缩、不能谦让,更不能因为道义、因为责任、因为任何外在的东西而牺牲! 
  我爱你!这就是世界的全部! 
  钟声仍在荡漾,每一声都是一生的情愁…… 
 
 
 
  
 ~第三章骨琴~
 
  “… 
  雪山上飞得最高的鹰啊,地上仍有你的影子;草原上跑得最快的骏马啊,风中仍有你的痕迹。 
  但英雄格木尔啊,我们苍白的语言怎能诉说你的事迹? 
  那划破苍穹的闪电啊,是英雄格木尔的箭。 
  那撕裂长空的惊雷啊,是英雄格木尔的矛。 
  还有那席卷天地的暴风雪啊,是英雄格木尔的性情。 
  ……” 
  以上摘自白水部落行吟歌手阿尔泰所吟唱的《英雄格木尔》的片段,唱出了草原部落人们对格木尔那种爱恨交错的奇怪感情。草原部落的人们爱格木尔,因为他挺矛带箭,孤身斩杀了草原上五大害中的月狼、暴龙与雷鹰;草原部落的人们崇拜格木尔,因为历来草原部落都崇拜英雄,尤其是孤胆除害的英雄;但草原部落的人们也害怕格木尔,甚至有个别人诅咒格木尔,因为他的性情就像暴风雪般的多变、冲动和酷烈,个别弱小部落甚至将他视为恶魔,排为草原五大害之首。 
  格木尔不管这些,他只知道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越是困难的挑战越能引起他的兴趣。每当踏着清晨的露水和阳光,做完每天例行的骑马、射箭、舞矛之后,格木尔的全身就奔流着无穷的冲动和精力,去进行新的冒险。 
  “是该猎杀妖狐的时候了!”格木尔面对着无边无际的草原,自言自语地说。在朝阳映印下标枪般挺拨的身子,俊逸自在的面容,天下在握的自信尤如天神般地震摄人心。 
  妖狐,草原五大害排名第二。妖狐以羊脑为食,每天要吸取百余只羊脑才尽兴。每当它出现时,天空必布满了乌云,风沙四起。羊群嗅到妖狐的气味时就纷纷酥软在地,直到妖狐吸得心满意足为止。没有人见过妖狐,因为它来临时,牧人们犹如沉入一个无尽黑暗的梦魇中,直到它离开为止。妖狐不杀人,但因梦魇而疯掉的牧人每年都有百八十个,而因羊群被杀完而饥寒而死的牧民更是不计其数。 
  但是格木尔知道妖狐就住在黑暗之泽里,沼泽、软泥,变化不定的移动湖泊成了妖狐天然的保护伞,再加上妖狐本身就已通灵的本事,故三百年来,在牧人们无数的诅咒之下,妖狐仍然活得很自在。 
  终于,妖狐的恶运来了,因为格木尔要猎杀妖狐,没有什么可以躲过英雄格木尔的矛和箭,乜有什么可以动摇英雄格木尔的意志。 
  三天三夜,格木尔追着妖狐经过了雷暴、飓风、泥泽、流沙,从最西边的黑暗之泽一直追到最北边的圣洁雪山。在格木尔用尽了所有箭支时,妖狐松了一口气。但妖狐错了,它不知道格木尔还有最后一招,无箭之箭!就是这以神为弓,以气为箭,穿日贯月的无箭之箭将妖狐订死在雪山之上。 
  当格木尔用完最后一点力气时,不幸的是他迷路了,更不幸的是他遇到了百年难得一见的雪崩。 
  格木尔看着滚滚而下的雪流冰石毫不留情涌来时,嘴角挂起了一丝笑容,心想,今天居然一下子除去了草原五大害中剩下的两害,草原终于安宁了。 
  草原真的会因为失去五大害而变得安宁吗? 
  结论不知道对不对,但前提却是错了,因为草原五大害之首的格木尔没有死。当他张开眼睛时,已是七天后的清晨。格木尔惊讶地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水晶般的宫殿里,洁白、乳白、莹白……各种各样不同的白色所凝成的宫殿、卧床、帐帷,让人感觉得这片天地无穷的圣洁和纯净。 
  “我这是在哪儿啊?”格木尔不由自主发愣。 
  这时,门外走进一位白衣少女,长长的黑发每丝每缕都以最优美的弧线飘散着宁静的美丽,白里润红的脸色让所有的天边的朝霞也黯然失色,轻垂的白衣轻纱如淡雾中的冰川,不沾染一丝红尘气息,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圣女般的高不可攀。 
  格木尔并没有觉得这位白衣少女的高不可攀,因为他看到了她的眼睛。那双清澈透亮,如草原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般的眼睛里透着清泉般的活泼,直让人觉得那就是自家最美丽调皮的小妹跟自己撒娇,平空有一份怜惜亲近和轻松。 
  白衣少女见格木尔定定地看着自己,不由一笑,说:“你醒了!” 
  格木尔顿觉得置身在一片千娇百媚的花丛间,忘了自己是谁,从哪里来,更忘了这世界除了鲜花,还会有什么。格木尔的心在狂跳,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爱上了眼前这位白衣少女,不管她是谁,不管以后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格木尔都可以不顾,他只知道他爱上了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见格木尔傻傻的样子,笑嘻嘻地说:“我的英雄,你已在寒冰玉床上睡了七天七夜,就算是已死的人都会复生,你还没恢复吗?” 
  “寒冰玉床?”格木尔心中掠过一缕乌云,说:“这里是雪山仙宫,你是冰雪精灵?是你们将我从雪崩中救出来的?” 
  白衣少女见格木尔一下子猜出了自己所处的环境,大为高兴,说:“你都猜对了,我是七位冰雪精灵中最小的伊水晴雪。你就凭一张寒冰玉床就猜出了这么多?你好厉害噢。” 
  格木尔没在说什么,只是脸上现出了一份激动。他忙深深地吸了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起床活动了一下筋骨,笑着对伊水晴雪说:“好了!我现在已是生龙活虎,小姐有何吩咐,是破云射雕呢,还是纵马猎龙?” 
  伊水晴雪格格地乱笑,说:“想不到你这个人还这么幽默,我那六位姐姐说雪山仙宫封宫百年期刚满,难得就有贵客来,所以在宫后花园里举行庆祝宴会。让我来看看,如果你醒了的话,就过去一起热闹吧!” 
  格木尔点点头,笑着说:“是欢迎宴会,也是送别宴会。我猜得没错吧!” 
  伊水晴雪睁大一双眼睛,惊奇地说:“你这个人好象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好佩服你啊!” 
  格木尔笑笑,是的,他当然知道。所有的草部部落人们都知道格木尔是位勇士、英雄,但除了几个年过百岁的萨满大巫师外,谁也不知道格木尔还是博览群书的大学者。格木尔自学通晓了早已失传的远古萨满文字,自然也在那些残留的书简中发现一些鲜为人知的传说。 
  那些书简中关于雪山仙宫的纪录特别多,因为三千年前,历史上最伟大的萨满大巫师帖汉儿穆就曾与一位冰雪精灵有关刻骨铭心的感情。只是冰雪精灵不能心生爱欲,否则就会冰销雪化、神形俱灭,即便是帖汉儿穆以生命为代价召唤出长天之神和大地之母都无法保住那位冰雪精灵。所以,雪山仙宫原有的八位冰雪精灵如今只剩下七位。 
  格木尔心里弥漫着无尽的悲伤,但在外表上仍是那样的爽朗开心。他跟着伊水晴雪来到后园,加入了已经在那里的六位冰雪精灵的宴会、狂欢,痛饮着冰雪精灵们已陈酿了百年美酒——“雪莲玉露”,直到醉得不省人事。格尔木知道,按雪山仙宫的惯例,冰雪精灵们会在他醉倒时将他送到草原上,从此,雪山仙宫将自由自在地移动,载着冰雪精灵在人间做为期千年的快乐旅行,直到下一个封宫日期的来临。 
  “我不能打搅伊水晴雪的感情,但我仍然可以爱她。我不知道雪山仙宫现在旅行在何处,但我仍然可以再去寻找。哪怕这一生只能再见一次伊水晴雪,我也心满意足了。”酒醒后,坐在熟悉的草原上的格木尔做了一个震惊了所有草原部落的决定:断弓、折箭、弃矛、放马…… 
  八十年,在格木尔诛杀妖狐之后的八十年间,他不再是做勇士,而是以一名行吟诗人的身份走遍草原、雪山。每到一处,格木尔就以凄凉的琴声,如诗如梦般地吟唱说着雪山的圣洁、冰雪精灵的美丽和自己对伊水晴雪的思念。 
  八十年的行吟岁月,八十年的风霜雨雪,格木尔一直在孜孜地寻找,虽然他穷其一生都没再见过伊水晴雪一面。刻骨的思念,深深的遗憾凝成的那首情歌只有在月夜,在格木尔的心间静静地唱着。 
  终于有一天,在太阳落山,圆月初生的时刻,格木尔走完了人生所有的历程,被认为是草原部落最伟大的英雄和行吟诗人葬在了圣坛之侧。 
  人已死,心未死,每当月夜人静的时候,人们依然听到墓穴里发出的低低的吟唱。本着不能让英雄有憾的感觉,草原部落的人们重新打开了格木尔的墓,却发现在一堆白骨中,那颗鲜红的心一直在唱着那首凄凉莫名的诗歌。 
  萨满教最年长的巫师爱迦罗以神圣的名义对格木尔的心进行献祭。在祭坛上,当格木尔的心唱到最凄美的音符时,猛然破碎!在每一碎片中冉冉地生出一缕透明的烟,结成一位绝世仙女!伊水晴雪! 
  原来自那天开始,她就被格木尔眼中的忧伤所打动。为了能长伴其左右,她求助于自然之母,将自己的躯体封印在万年玄冰之下,而将灵魂住入格木尔的心中。 
  八十年来的风霜雨雪,她都赔着格木尔一起经历;八十年的喜怒哀乐,她都赔着格木尔一起感受。八十年来,她每天幸福地听着格木尔的心为她歌唱,又每天悲伤着不能与格木尔的一切长相厮守。 
  直到如今,她才赔着格木尔的灵魂一起远行,留下草原上永垂不朽的乐器:骨琴。她用一生的爱恋和凄美,以格木尔的骸骨为架,将格木尔心的碎片炼成根根情丝做成了一张骨琴。当这张琴在真正有情人手下轻轻弹动时,那首凄美的歌将再度唱起。唯一不同的是,那失落的凄宛已变成不灭的幸福。 
 
 
 
  
 ~第四章泪磬~
 
  东平山,又叫磬山,自古以来,就以其后山出产的磬石而闻名远近。 
  用东平山的磬石所做的磬,叫东平磬,击音洪亮,回声悠远,让人有一种翩然出尘的感觉。于是,东平磬成了每一位用磬乐师的心头至爱,直到一百年前。 
  一百年前的某个清晨,当连续三天狂肆的风雨突然放晴时,有人惊讶地发现:东平山后山悬崖边挺立的一块磬状巨岩凸出的顶端被雕成一位少女,一位平凡朴素的村姑模样的少女。从此,再也没有人到后山采石制磬。所有的石匠异口同声地说,当看到那位石雕少女的目光时,就觉得采石会打扰她的平静。但真正的原因是,从那天开始,天下所有的东平磬都在一夜之间哑了。不管乐师们怎么捶胸蹬足,用尽无数方法,东平磬就是哑了。勉强敲击之下,最多也就“啪啪”两下,石裂磬亡。 
  唯一例外的只有东平寺一代高僧了尘和尚所用的东平磬,东平人每晚仍能听到了尘和尚击磬的声音。东平寺就在东平山的前山,了尘和尚是这里最德高望重的一位僧人。相传他尚在襁褒中时,就已舍入东平寺,五岁通佛理,八岁登坛讲经,十二岁出任东平寺主持,二十岁辞去主持之位,潜心修行。每晚入夜时分,了尘和尚就闭上自己房间的门,在里面有一声没一声的击磬诵经,那轻轻的磬声清脆玲珑,让每一位听者都有一种洗尽尘俗,明悟至理的感觉。 
  几年前,有位宫廷乐师不远千里来此,求了尘和尚所用的磬。了尘和尚二话没说,就将房间里的磬送给他,奇怪的是那磬到了宫廷乐师的手中,就变成了与其他东平磬一样的德性——哑了!东平人并不觉得奇怪,因为在他们眼中了尘和尚简直就是活佛。活佛用的东西凡人怎么能用得了呢?甚至有人说,就因为了尘活佛用了东平磬,所有天下的东平磬都不敢吭声,这在佛经里叫“狮子一吼,百兽慑服”。也有个别人怀疑了尘和尚私藏了一个东平磬,而将哑磬送给那位乐师,或者了尘和尚有与众不同的击磬方法,理由是大家都只听过了尘和尚的磬声,谁也没见过他击磬。当然,这些怀疑只能私下里想想,如果让东平人知道,他们会认为怀疑了尘和尚是对整个东平最大的亵渎。 
  不管怎么猜测,今年都停了。因为已经120岁高龄的了尘和尚在年初做完一场盛大法事后,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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