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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绝密行动-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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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时死死揪住窗户不肯跟我们走,老泪纵横地大喊大叫:“求求你们让我死吧!我真的不想活了,让我死吧!”
  刘之光进了看守所后,按法律规定,我们去了他家。
  周浩看见我,怔了一下。我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神色严峻地说:“我代表南湖市公安局反间谍侦查处到你家宣布一个通知。请你们听好。”我把法律文书念了一遍。
  刘之光的老婆一听完,一下子从凳子上滑到地上,脸色苍白:“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刘洋是第一个哭出声的。她抱住她妈说:“妈,我爸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我要去见他,我要当面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周浩神情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临走时,他突然情绪激昂地说:“我去找杰克,肯定是他害的!”
  我一听急了,忙拉他到一边:“周浩,你不能去找杰克,特别是这个时候!你如果找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后果由你自负!”我盯着他的眼睛,“周浩,你是个聪明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突然抓住我的衣领大声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不提醒我?你这么长时间不和我联系,就在干这件事吗?这还算是朋友吗?”
  我把他拖到了一边,小声说:“周浩,对不起,你想骂就骂吧。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最大努力减轻你岳父的罪责,并做出最好的处理。我只能这样了。”
  周浩脸色好了一点,“对不起,其实你也有你的难处。谢谢了。”
  考虑到刘之光的特殊情况,局领导同意刘洋第二天上午和刘之光见面。
  刘洋早早地就来了,沉着脸在会面室等。我和另一位同事陪着。按规定,他们必须在警察的监视下谈话。
  一会儿,面容憔悴的刘之光出来了。他看到了刘洋,但眼睛不敢直视,可怜巴巴的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他嘴巴嚅动了一下,显然想说什么。但这时,刘洋等不及了,她没等父亲落座就问:“爸爸,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刘之光的眼睛已经枯涩了。他只是摇头,只是叹气,说不出一句话。我很理解,他此时能说什么呢?他望着刘洋,眼神里是无奈、酸楚和悔恨。
  刘洋的声音里充满了责怪与怨恨:“你说呀,为什么?你叫我们今后还怎么做人?”
  刘之光突然埋下头哭了,那声音很粗哑,很干涩,似乎来自灵魂的深处。刘洋这句话肯定触到了她父亲的伤心处。刘洋也哭了,连我们坐在旁边的人也感到心揪着难受。
  刘之光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涕泪,说:“刘洋,一切都是爸爸的过错,是爸爸害了你们,爸爸对不起你们啊!你骂吧,骂得越厉害,我就越舒服。你和我脱离父女关系吧,我愿意,我马上签字。你就当没有我这个不争气的爸爸。你一定要听公安局那些伯伯叔叔的话,回来了就再不要去W国了。那是一个害人的陷阱,是一个要你命的地方啊!”
  刘洋似懂非懂地望着刘之光。
  刘之光接着说道:“洋洋啊,爸爸不是怪你,也不是后悔你去留学,更不是要推卸责任,但有些话还是要对你说。当初我送你去W国的时候,他们的情报部门就盯上了我。他们一边摆着几十万美金说是给你读书和生活的,一边就告诉我,如果不听他们的,你的生命他们不予保障。女儿啊,爸爸怎么选择?”


第十章
  46
  亨利很配合我们的讯问。在进看守所的第二天,他就承认了全部罪行。当然,对我们没有掌握的情况他始终缄口不言。
  那几天,W国驻华使馆和驻南湖领事馆派了不少人对我国政府施加压力。不过,他们都不得不承认,亨利确实干了危害我国家安全的事情。我们有足够的证据。为了速战速决,检察院很快就对亨利、刘之光、谭威等人提起公诉。法院由于证据确凿,也很快一一作出了判决。亨利本人对判决没有异议。这样,不到一个星期,亨利就被我国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0年,并驱逐出境。
  中央电视台报道了这一消息。W国外交部为此向我国政府提出严正抗议。我们这些“圈内人”看了只是笑笑,知道那只是一个游戏,一个惯例,是做给老百姓看的,不能当真。
  杰克是在陪叶婉去西藏旅游的第四天,正准备去香格里拉的路上接到劳斯的电话的,得知南湖出事了。他立即中止了行程,当晚就预订了次日的返程航班。
  这几天,他和叶婉确实玩得痛快,玩得尽兴。他们白天观赏自然风光与名胜古迹;晚上则到处找酒吧和茶座,特别是那些点蜡烛点油灯的地方,他们尤其喜欢光顾,享受着那里的异域风情。他们经常玩到深夜。
  杰克告诉叶婉,他们必须得提前回南湖。
  叶婉很惊讶:“为什么?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去呢,才几天呀?”她显出很不高兴的样子。
  杰克说:“是南湖那边出事了。”
  “是劳斯出事了?”
  “不是。”
  “是周浩出事了?”
  “不是。”
  叶婉有些急了:“是郝雄出事啦?”
  杰克摇摇头:“都不是。是我们W国的领事馆出事了。我必须得回去。”
  叶婉问:“起火了?”
  “不是,比起火要严重得多。你们中国政府指控我们的一位外交人员是间谍,现在已经把那人关起来了。”
  叶婉嘟着嘴:“那关你什么事呀?难道你也是间谍吗?”
  杰克一怔,但随即笑着问:“叶婉,假如我是间谍,你会出卖我吗?”
  叶婉说:“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爱你。作为女人,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爱我、在乎我、信任我。男女之间如果没有信任,彼此不在乎,那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找个妓女好了。”
  杰克听了似乎有些许感动。他抱住了叶婉,说:“谢谢你。”
  要叶婉把杰克拖到西藏,是郝雄的主意,目的是集中一段时间主攻劳斯。同时,也是要叶婉抓住机会,加深与杰克的“感情”,以弥补那一段出走的空白,看能否松懈杰克的心理防线。我们处里马上同意了他的建议。
  其实,和劳斯联络感情只是一个方面;郝雄没有想到的一层是,我们可以利用这一机会在劳斯身上做点技术上的文章。因为我和曾处长都注意到了,劳斯每次出来和我们在一起时,身边总带着一个小提包。我估计他和杰克商量事情或者他们内部召开什么会议,可能他都会带着这个包。车副局长听了我们的汇报,当即找来了局里技术侦查部门的领导,指示他们和我们共同研究一个工作方案,目的就是在劳斯的小提包里安装窃听器。这是杰克绝对想不到,也绝对防不到的。我们的任务则是想方设法把他在酒桌上灌醉。
  事实上,在杰克去西藏的那几天里,我们和劳斯的接触确实更多也更方便了。以前杰克在时,劳斯一个星期只有一两次能出来,而且晚上十二点前必须得回去。这是杰克定的规矩。而那几天,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玩到凌晨一两点,甚至两三点。但这家伙酒量很大,我们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达到目的。局领导很急,我们也很有压力。
  杰克回南湖前的那天下午,劳斯又打电话给郝雄,说晚上他请客,去“临江仙”,一定要把曾牛和我叫上。去之前,我出了个主意。我们就临时抱佛脚地做了几次演练。
  局里的技术人员提前到了饭店,并换下了几个服务员。我们去时,他们已穿着男服务生的唐装站在我们的包厢门口,很职业地招呼道:“先生好,欢迎光临。”
  劳斯落座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小提包放在屁股后面。
  今天上的是68度的“苞谷烧”。酒刚过两巡,劳斯觉得光喝酒没意思,提议要玩游戏助兴。
  我说,有种游戏叫“换句赛”,不仅能提高你的中文水平,还能帮助你掌握更多的中国古典诗词。
  他一听来劲了,说:“教授,你先解释一下,再举个例。”
  我就解释了游戏规则。一个人说一句古诗,当然词也行,后面的人就以第一句为头接,但不能说原诗词后面正确的接句,而要用另外一首诗词里的一句来接,不过,意思一定要有吻合之处,不能自圆其说也要罚酒。举个例吧。你说“清明时节雨纷纷”,他就不能接“路上行人欲断魂”,但可以接“故人西辞黄鹤楼”。你想想,清明时节,下着连绵小雨,老朋友和你在黄鹤楼辞行,他要去哪里?原来他要回去为先人扫墓。这样换句后不是也很有意思吗?
  劳斯一听,拍起手来,说:“好好,我来出头一句好吗?”
  曾牛笑着说:“当然,我们中国人不会以多欺少的。容易的归你,难的归我们。”
  劳斯一听,不服气,说:“曾记者,这次你先来吧。”
  曾牛说:“行,我说两个黄鹂鸣翠柳。”
  下面就是劳斯,他挠了挠脑袋,答了一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枝红杏出墙来。”他问还要解释吗?
  我赶紧倒了一大杯酒,说:“劳斯先生,这不是罚酒。在我们中国,说得好的可以奖励一杯酒。”
  劳斯说:“还有这种说法?好,我接受。”他就喝了,很高兴的样子。
  下一个是郝雄。郝雄看来早已想好,毕竟他也有很扎实的语文功底。他接的是“两个黄鹂鸣翠柳,一枝一叶总关情”。他说,他是从逻辑的角度来接的,想想,两个黄鹂一雄一雌,在翠绿的柳枝上一唱一跳,那摇曳的一枝一叶不都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吗?
  劳斯竖竖大拇指,“美,美!”
  轮到我了。我也胸有成竹。我接的是“两个黄鹂鸣翠柳,一江春水向东流”。我解释道,我是要用这两句诗构成一幅中国画。
  大家也都叫好。没办法,高手太多,没有罚酒的,我们就都举着杯子说给自己奖励一杯。
  一轮完了。我提议倒过来换句,也就是出的句子放后面,接的句子放前面。如我出刚刚提到的“一枝红杏出墙来”,你接的应答“两个黄鹂鸣翠柳,一枝红杏出墙来”或“孤帆远影碧空尽,一枝红杏出墙来”。
  大家兴致颇高,尤以劳斯为甚。在W国,他是永远也不可能体会与感受这种中国文化的。他说:“我来出一句吧,但我还可以接一句吗?”
  我说当然可以。
  他就说:“野渡无人舟自横。”
  曾牛对了“忽如一夜春风来,野渡无人舟自横”。
  郝雄答道:“日照香炉生紫烟,野渡无人舟自横。”
  我知道劳斯喜欢李白的诗,就随着郝雄也用李白的,高声念道:“仰天大笑出门去,野渡无人舟自横。”
  劳斯果然击掌叫好,并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说也要奖励我一杯。我二话没说,干了。
  他接的是“寥落寒山对虚牖,野渡无人舟自横”。说完他得意地对我坏笑。
  我知道他想考我,就说:“劳斯先生果然厉害,唐诗的功底很深,连王维的《老将行》都能如此运用自如。这首诗一般人是很少注意的。佩服佩服!来,我敬你一杯!”
  这样几个回合下来,劳斯渐渐不行了。我看到他的眼睛有点呆滞,脑袋有点摇晃,不一会儿,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郝雄觉得奇怪,问我:“劳斯今天怎么啦?就这点酒。”
  我也自言自语:“是啊,不对呀,他今天可能是状态不好吧。”他当然不知道,我们在酒里放了少量安眠药。而且在中间最热闹也是秩序最乱的时候,我们在外面的同事将酒壶分做了两个,一个是酒,一个是矿泉水。劳斯这次不倒,那他真的是一个神仙了。
  我叫郝雄去外面找服务员拿一瓶冰水和毛巾来为劳斯敷敷额头。他就去了。我们的“服务生”就站在旁边。为稳重起见,我和曾牛轮流叫着:“劳斯先生,劳斯先生,哪里不舒服吗?”又推了他几次。他确实是睡了。
  “服务生”立即把那个小提包拿到了隔壁的包厢。那个包厢今晚已经被我们包了。只过了二十来分钟,包又被“服务生”巧妙地放在劳斯的屁股后面。
  一直过了一个多小时,劳斯才醒来。他第一件事就是用手去摸后面,包还在。郝雄坐在旁边抽烟陪他。我和曾牛则假装也醉了,在睡觉。我还发出微微的鼾声。劳斯看了一下表,说得回去了。他叫小姐来埋单。郝雄说他买了。
  劳斯说真不好意思。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怪,今天这“苞谷烧”还真厉害,一下把我们几个酒坛高手都放倒了。下次不能喝这酒了。醉酒不好,少了很多乐趣。
  郝雄说今天时间还早,怎么要急着回去,有事吗?
  劳斯确实有些意犹未尽,但没办法,因为杰克不在家,也因为杰克明天要回来。他已经接到国内总部的加密传真,说驻南湖领事馆的亨利武官出事了,问题出在亨利的线人身上,要他们好好总结经验教训。又强调最近一段时间主要是继续实施好“釜底计划”,其他情报工作暂时停止,线人接触也要放长周期。劳斯当然不能跟郝雄说这些内幕。他说,他得去检查一些岗位是否有情况。
  郝雄说,公司有那么多管理人员,还得你亲自去看吗?
  他很认真地说,这是职责,而且有的岗位他必须得自己去看才放心。
  郝雄就不便再问。
  我和曾牛这时就“醒”来了。
  我们问:“这么早就走?”
  劳斯很认真地说:“对不起,今天确实有事。”
  我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心情轻松了许多,也就不再留他。分手的时候,我们都没想到他说了一句让我们事后琢磨了很久的话。
  他说:“中国真好,南湖真好,中国的朋友真好。我要是能永远居住在这里该多好。”
  我几乎没有思索就答道:“可以呀。我们中国也有绿卡,只要你为我们中国作了贡献,你也可以留下来呀。”
  他问:“真的?”
  我们三个人一齐点头。
  47
  杰克回来了。他没有回自己的宿舍,而是把行李放到了办公室。他叫来了劳斯,简单地问了一些情况。然后就开着自己的车直接去了领事馆。他到那里用加密的专线电话和蒙巴将军取得了联系。
  蒙巴告诉他,亨利是国防部情报局的,已经回国了。他这次出事,对W国在中国南湖的整体情报工作影响不是很大,他并不知道电子通信公司是空情局的掩护单位。要严密关注周浩的变化。最好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尽快辞掉他,放在公司里终究是个隐患。因为刘洋去W国留学,是杰克一手负责联系的,并提供了担保。周浩肯定会怀疑刘之光出事与此有关。总部分析,不排除南湖的反间谍部门想争取他;也不排除周浩会提供电子通信公司的一些情况。当然,可以多给些钱,尽量人性化一些,不要再增加他的仇恨心理。搞情报工作的最高境界是化敌为友。
  叶婉在下班的时候和杰克通了个电话,说她家来了几个亲戚,到南湖几天了她都没空陪。她想今晚请他们吃个饭。
  杰克这些天已经筋疲力尽,心里巴不得她离开几天,就说你去吧,他晚上正好有个会,要安排一些事情。
  叶婉就径直去了郝雄在外企服务中心的宿舍。她去过几次。房子虽小,但布置得挺温馨的。
  叶婉问郝雄:“怎么样?和劳斯的关系进展如何?很遗憾,我也没想到杰克会这么快回来。”
  郝雄说:“很好,我们玩得很开心,也谈得非常好。我感觉他会帮我们的。”
  叶婉问:“你充其量只是一个业余侦探。你相信靠你一个人能达到目的吗?”
  郝雄笑着说:“现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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