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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往情深的爱人 作者:果贝(晋江vip2013-07-22正文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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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仰起头,长啸一声,又扑下。
  我矜持而又骄傲的堤防如沙堡般被他一击即倒,开始尖叫着求饶,被他逼迫着由好人、好哥哥,叫至好老公……。
  叫至最亲/昵时,他“欺负”了我。
  
  那是我二十二个年头里对幸福和爱情最颠峰的理解,我以为那将成为我人生的全部。
  丝毫没料到,三年,三年而已,我的人生和命运,便被天翻地覆地掀了个底朝天。
  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三年可以推倒重来?
  
  

☆、第 3 章

  度假村的夜色静谧旖旎,晚风拂过河边草场,撩起一片沙沙声,有种辽远无际的旷阔感。
  我趴在阳台上看星星,看矮树丛里飞来飞去的萤火虫,看…。。不足二十米远的另一幢度假屋里灯光熣灿。
  看到生理钟幽幽奏响,我懒洋洋地唤,“靳逸明,吃药,洗澡,上床睡觉。”
  屋里无应答。
  不一会,谢波走过来低声说,“靳先生说还有两封邮件没回,请你再给他十分钟时间。”
  
  好在这十分钟也在我的算计之内。
  我一直都很擅长于算计和布局。
  在银行工作那半年,其实我很早就发现了一位同事偷改电脑里的国库券利息金额,但我一直没作声,等到年终,我和他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优秀员工备选名单里时,我用这个秘密交换了荣誉。
  荣誉,可以让我顺理成章地在人事评调中拿下营业部主管的职位。如果,不是因为嫁给了纪兆伦,“营业部经理”这枚头衔也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职位。
  晕,怎么又想起纪兆伦!
  我再次举目望了望不远处亮着灯的度假屋。
  
  “让吴姐把温好的参芪猴头汤端过来。”我一边吩咐谢波,一边往卧室套书房的房间走去。
  象征性敲了敲门,我一掌推开。
  长臂台灯下,靳逸明对着电脑工作得专心致志。
  当然,不专心,他怎么会创造出如斯财富!
  电视里那些所谓既能快速赚上数千万、亿计资产,又能一天二十五小时陪美眉花前月下浪漫的青年才俊,现实社会中,是不可能有的。
  有也是假的。
  这一点,是我和靳逸明所处这三年以来对“成就”二字最深刻的领悟。
  
  “马上就好。”他头也不抬的扔出那句口头禅。
  
  我替他放洗澡水,滴了两滴自己配的茶树和熏衣草精油在池里,淡淡的清香瞬间飘满整个房间。我想起靳逸明第一次闻到这味时皱眉眯眼、想拒绝又担心我生气的模样,弯起了嘴角。
  历来只喜欢干净、清爽的一个人,可能自己也没想到,和我在一起后,会慢慢接受并习惯曾经迥异的一种风格。
  吴姐的效率很高,我从浴室出来时,参汤都已经搁在桌上了。尝了一口,不烫不凉,不咸不淡。很好,不枉我一次次给她加薪水,到哪里都带着她。
  
  “靳公子,先把汤喝了再干活吧,凉了伤胃。”我哄他说,提到“胃”这个字眼时,心底划过丝刺痛。
  靳逸明抓过碗,勺子也不用,端到嘴边咕嘟咕嘟一口喝完,继续看电脑。
  “靳公子,洗澡水再放就凉了,洗完澡再干活吧。”
  靳逸明侧脸看我,用笑容戳破我的心思,却无声顺从。
  
  我得寸进尺地替他关了电脑。
  
  搀着他进浴室时,明显感觉到他开始不自在。
  不明白为什么都伺候他洗过那么多次澡了,还是那么别扭。
  我装不知道,只在替他脱衣服时,故意用漫不经心的口吻撒娇,“每次都是人家帮你洗,呆会你给我剃腿毛好不好?”
  我得把自己最不/堪的那一面暴露出来,才能换取他愿意将自己不/堪的那面呈露给我。
  即便如此,当我微蹲下身,将手放在他的左腰腿间时,他还是下意识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抬头看他,状极纯粹。
  他表情复杂,在我毫不退缩的目光和姿势下,极慢极慢地松开手。
  
  我轻轻替他卸下假肢,扶着他坐滑入浴缸。
  
  浴缸很大,水很热,他很瘦,躺下去后,几乎连水面的上涨都看不出来。
  靳逸明打心眼里不喜欢我帮他洗澡,所以,我的动作很快,而且,还得找适当的话题揉软他全身的僵直。
  “天气越来越冷,联系几个明星来小镇开演唱会吧,搞搞气氛,顺便,将年底开盘的‘万千恋城’的广告也做在前面?”工作是靳逸明的大爱,尤其是,我和他谈工作。
  果然,他的脸色提亮了几分,“做个方案给我。”
  
  我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真是笨呵!早应该想到我的任何建议提到他跟前,无一例外是此句,为啥还没学会找别的话题呢?
  又有两天睡不好觉了。
  我无精打采,连带手上搓澡的气力也弱了几分。
  “前因后果,预算,人员调度,一项都不能少哟。”他强调说。
  
  我垮着脸搓洗到他的左大腿根——接合假肢的部位,他脸上几不可察地闪过一丝痛意。
  我留了心,继续用浴沐条擦。
  他皱起眉,轻轻吸气。
  我起身摁亮所有室灯,打开放水阀,迅速放掉铺满泡沫的洗澡水,在汩汩涌流出的、清亮似无的热水中,看见,他的左腿根部,彤红一片。
  说明他今天曾有长时间的、过量的行走或运动,才会造成即便是很好的碳素纤维复合材料假肢,也能摩擦损伤到接合位置的肌肤。
  
  一天的日程象过电影般在我脑海中闪现:本来说好了每天只工作下午半天时间的,但今早上他说有两个视频会议要开,所以,一早就去了工作室。中午我陪他吃的午饭,那时,那模样,挺正常。饭后他一边吃水果一边和谢波讨论城里的美食店,谈到关大娘的秘制陈皮花生酥时,露出副垂涎欲滴的模样,还不住眼地瞅我,瞅得我又好气又好笑。想他难得对零食产生出兴趣,反正下午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回一趟城里去帮他买……。
  现在才醒悟,其实他就是故意把我支开。
  目的,自然是腾出时间和空间接待纪兆伦一家。
  
  接待纪兆伦一家!陪他们漫步镇舍河岸,水榭草场,谈笑间,将我毫不留情卖出。所以,他才会心虚气短地为我煮咖啡;所以,他才语气笃定地告诉我已经约好了明天中午吃饭。
  我的胸口隐隐涌怒。其实已经很克制地要自己不去计较他的所做所为了,但是,当确认他花费心思和心机至此时,还是忍不住上火。
  
  亏得我回来的路上还一边开车一边打他电话,想问问需不需要把花生酥直接送到工作室去。
  是谢波接的电话,说他还在午睡。
  午睡?会睡得腿根位置磨伤到这种地步!
  我坚定了炒谢波的决心。既然有胆在工作时间还不长的情况下选边,那么,就要承担起选错边的后果。
  
  “杨柳。”靳逸明见我古怪着表情不再说话,略微有些不安。
  我没有应声,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吵架解决不了问题,吵架解决不了问题。
  “杨柳。”他又唤了一声。
  我轻言细语地说,“我在想,你要是敢规定字数的话,我就不写了,直接百度一篇交差。”
  
  靳逸明一怔,脸色放松下来。
  他以为我真还在想着做方案的事。
  我暗自冷笑,手下却快速帮他冲洗干净身子,抽出张浴巾条擦干水分,套上睡衣裤,将他半抱半搀地放入床。
  等我帮他把头发吹干,靳逸明的眼底已覆上了一层朦胧。忙乎一整天,以他的身体状况,也该着疲惫了。
  我的心由硬变软,却还是拍醒他坚持着把一小把药慢慢服完,才放他睡下。
  伺弄好他,我也有些烦累,绾高头发胡乱冲了个澡,轻手轻脚爬上床的另一侧。
  
  “杨柳。”黑暗中靳逸明突然出声,吓我一大跳。
  “你没睡?”我往他面前贴去。
  他的手伸过来,替我取下发夹,张开五指缓缓自发际插入,一直捋到发梢,一遍遍地捋。男人的手指就算不干粗活也天然带砺,好几次都扯得我头皮发疼,但我忍着没出声,由着他绵软的呼吸带着依依眷念笼罩着我的脸,由着他选择说或者不说。
  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低低叹息了一声,拍拍我的脸,“睡吧。”
  
  夜半时分,我正在做一个靳逸明和纪兆伦从古打斗到今的恶梦,被他轻轻推醒,“杨柳,我……我觉得,好象……。有点发烧。”
  发烧?我悚然一惊,睡意全无。
  对于一个胃切除二分之一的人而言,发烧是大忌。
  我慌急火燎反手试他额头,可能是心乱的缘故,摸不出一点感觉,又光着脚跳下床摁亮房灯找体温计,回见靳逸明被灯光晃得蹙眉眯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忧惶过急。
  果然是,关心则乱呵。
  下力咬唇,我定了定心神,将体温计放入他嘴里,关掉大灯,只留一盏床头灯照亮。
  再次探手他额上,果然有热度。
  体温测量37。8度,低烧。
  靳逸明不是能随便用药的主。截肢术和部分胃切除术后的好多用药相互都有排斥,如果再时不时地加点扑热消炎药,……真不知道他这副身板儿会被折腾成啥样。
  
  好在我有曾为悍妇的经历。之前靳逸明也是发烧,抗着不说,差点引出并发症。出院之后好长一段时间,被我从家追骂到公司,又从公司追骂回家,骂得头大如斗。
  所以,这次不敢再装硬汉了。
  看样子,悍妇也有悍妇的好处啊。
  
  我的心上苦乐难辨。从抽屉里取出刮痧板。
  “先不吃药,我试试看刮痧的效果好不好,嗯?”我轻声问他。说是问,其实已经解开了他的睡衣,引导他翻身趴抱着枕头。
  “好。”
  我倒出刮痧油,抹在他背上。可能是觉得凉,他瑟瑟缩了缩身,我赶紧用暖着的手揉匀痧油,从脖子处一直抹到腰际。
  
  靳逸明是真的瘦了。他的皮肤即便处于一种润滑中,也让我感觉到无比纤薄、软弱,而骨骼,似乎就在皮肤之下。一推一搡,硌得我掌心牵扯着内心一起疼。
  曾经的靳逸明健硕得堪比运动员。他本身也喜欢运动,篮球、网球、攀岩。他总爱嘲笑我是颗电脑土豆,以至后来我经常习惯性地照着镜子问纪兆伦,“我胖吗?”
  纪兆伦。
  
  手下的痧板在他背上一下下刮出细微如沙粒的红点,逐渐变紫,成痕成片,他的额头、鼻尖也开始有细汗渗出。
  我担心他身体受不住,看见痧也出来得差不多了,就停下手,准备收拾痧板痧油。
  “怎么不刮了?”他有气无力地问。
  “不着急,看看身体反应再说。”我取了毛巾,跪在地板上帮他擦拭头上的汗水。灯光下他的唇色发白,脸上带有几丝忍耐的痛楚,看得我好不心疼,更不愿继续刮下去。
  “就这么几下,明天能退烧吗?要不,你再给我吃两颗药。”他的语气中流露出烦燥和急迫。
  我正要回身去给他倒水,听见这话,随领悟同至的怒意差点没指挥着我反身掴他一巴掌。
  你真就记挂着三两下把我卖出到这种程度!
  枉我还自作多情的以为是他再不敢在我面前作硬汉了。
  
  不发脾气,不发脾气,我一遍遍强迫自己。
  还是有冷冽散发。
  靳逸明可能也有感觉,他不再追要退烧药,讪讪接过水杯喝下几口。
  “喝完。”我冷冷地说。
  他咕噜咕噜又强喝了几口,见我神色依旧严峻,只好皱着眉把一杯水喝光,然后,眨眨眼,讨乖看我。
  我的心……瞬时难以言喻地变得绵软。
  
  

☆、第 4 章

  后半夜我基本无眠,主要原因还是担心靳逸明的病。好在他的神情虽然比较委靡,但体温终究没有上升。可能是鼻塞的原因,微张了嘴帮助呼吸,灼热得发异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更令我睡不着。
  
  天光透亮时靳逸明醒来,见我大大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怔了怔,脸上逸开一层笑意,将被子拉扯上来遮住嘴气,说:“赤脚医生,我的烧已经退了。”
  “你才是赤脚医生。”我好气又好笑,把他嘴上的被面掖到下巴下,覆手他额头。
  嗯,还算好,起码没升高。
  
  左右是睡不着了,我撑身准备起床。
  “杨柳。”靳逸明突然拉住我的手。
  我回身,用期待的眼神看他。
  等了五秒,他挪开目光,伸舌舔了舔嘴皮,“我想喝点水。”
  
  我张张口,骂人的话在嘴边打个圈,因着眼前人是靳逸明,所以,终还是又溜了回去。
  如果,有够恶毒的话,我希望他被自己吞下去的话呛得连咳一个小时。
  
  吃过早饭后,靳逸明说想在镇上转转。
  我正要帮他装假肢,他摆手,“用轮椅吧。”
  真是稀奇!我挑眉。靳逸明自尊心强,而且,相当重视外表风仪,除了在家,哪怕只是买包烟,也要强忍假肢的不适,穿得笔挺笔挺地出去。除非是我看他的模样实在有够虚弱,挽袖叉腰悍妇般跳骂,他才不得不坐轮椅由着我们推进推出。
  今日是什么日子,令靳逸明转性如此?
  
  我只觉得昨天下午硌入心底的一粒冰沙,随着这十几个小时的滚动,已团成了一个硕大的雪球遥遥压来。
  可无论镇定或恐惧,迎击或后退,我都不能在他面前表露。
  
  我不仅给他换了轮椅,而且,重回卧室,花了有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打扮。
  等我再次出来时,原本青汤挂面般的披肩直发已经被一枚梵格尼丽的水晶盘卡绾得高佻齐整,耳际有几缕发丝滑落下,耷在大红色毛织连衣裙的高领内,蛰痒了我,情不禁歪头蹭痒。
  “我好看吗?”我笑着问他。
  “嗯。”靳逸明哑声应,继而,僵直转头,“走吧。”
  “等等,”我把左右两只手各握着的香水伸到他面前,“你说,我是用Dior的‘魅惑’,还是,香奈尔的‘邂逅’?”
  靳逸明目光深深看我。
  我天真无邪回视他。
  “都行。”
  “听你的,一起用。”我双手交叉,将两瓶香水的喷头对准颈肩。
  正要摁下去,靳逸明厉声喝止,“杨柳!”
  我眨着清亮的眼睛看他。
  “还是不用了。”他的声音很硬,一个字一个字象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我微笑耸肩,将两瓶香水交给一旁的吴姐,重重地说,“如你所愿。”
  
  在河畔的草坪上,我们果然碰到了纪兆伦,和他母亲、侄儿小贝。
  还有他的姐姐纪月茹、姐夫王墉呢?我眺目望向他的后面,没人。
  出了那么桩麻烦事,纪月茹定是跑得比谁都快,怎么可能不来?
  
  不得不承认,无论有没有思想准备,我都没兴趣去打量离婚三年后的纪兆伦。
  A市太大,从东到西,开车也需要近两个小时,更何况三年来靳逸明刻意的隔离。所以,我和纪兆伦虽在同一个城市,但细算起来,差不多已有两年多未见面。
  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是前年春天。靳逸明半花钱半花关系,请来全球久负盛名的钢琴师道格维莱开小型音乐会,嘉宾限额两百,门票只送不卖。纪兆伦的姐姐纪月茹,是那种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标榜阶层的机会的女人,她逼着王墉以税官的身份向其中一得票的企业家施压,硬生生夺过两张。
  是的,那是我和纪兆伦距今最后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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