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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一夜能有多少情梵菲-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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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急又气,终于忍不住边掉泪边破口大骂。 

“鲁之乐你这个王八蛋,我养你这么大,供书教学,衣食住行,哪样我做不好!我这么多年来含辛茹苦,受尽委屈,还不是希望你以后日子过的好一点。你现在竟然为了这点事对我苦苦相逼。你这个混蛋,你对不对得起我?你立即给我滚下来,不然…不然我当老妈给我生少了一个弟弟!” 

我已经乱得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脸上眼泪不曾间断地滑下。我方寸全无,我就只有他那么一个亲人,要是他真的跳下去,我肯定第一时间从这里扑过去给他垫底。 

上面的之乐不理会我,他突然朝着航班的方向喊道,“鲁雅浩,要是你还是个男人,当初放弃了现在就不应该如此婆婆妈妈。鲁雅浩,要是你真的爱他,就不应该对他拉拉扯扯让他为难成这个样子!” 

说着,之乐深呼吸一口气对天大吼,“鲁雅浩,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到底爱不爱他!” 

我被之乐这样的举动搞的莫名其妙,想趁他不注意爬上去又怕他发现之后乱来。来了一群乱七八糟的报安也不见得对事情有什么帮助。 

我没有办法,心里比二次大战还要乱。 

“之乐,你下来!我要你下来你听不听到!” 

他显然是听到了却不愿意听,他毅然爬出了栏杆,惹的全场一阵惊呼,我吓的几乎站不起来。 

他站在楼顶边缘,回头看我,仿佛要做最后的问话。“最后一次,哥,我还是雅浩?” 

全场紧张的屏住气息。我看着之乐挂在胸前的电话在半空中晃动,风吹过来,衫尾摆动,头发飞舞,此刻的之乐,就像一个正要纵身跳海寻找美人鱼的少年。 

样子坚决,且义无返顾。 

他看我犹豫,身体一点一点地向前倾,我的心口一点一点地被人抓紧,十八年来的点滴在我眼前如录象倒带那样迅速晃过,我仿佛看见他纵身跳下后血溅当场的画面。顿时恐惧破胸而出,我泪留满脸地大喊。 

“我要你!!” 

决定性的一声过后,之乐的动作嘎然而止。 

他满意地回头看我,然后笑了。 

由之乐得逞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其实一早已经笃定了我最后的答案。我明明知道,但我就是没有办法。我不能冒这个险,就算是要打要骂,也要把他劝下来再打再骂。 

他看我这答案,还不满意,“到底是谁要谁?” 

“鲁之信要鲁之乐!” 

“我要鲁之信答应我以后也不去找鲁雅浩。” 

“我鲁之信答应你以后也不去找鲁雅浩!” 我此刻只能做个被人搓圆按扁的汤圆。 

我紧握拳头,告诉自己要忍辱负重。 

我这样说,他终于都满意了。而那群无用的警察也终于赶到来,但之乐已经自动自觉地走下来了。 

他下来后看我气的涨红的泪脸,才懂得心虚内疚。他好象一个做错事的小孩那样,低头缓缓走到我跟前,等待我发落。 

我真是既心痛又气愤,集中全身气力一把抓住之乐的衣领,手紧握拳头就要挥过去。但拳头贴近的那一刹那,我看着他闭目接受挨打的那一刹那,我又心软了。 

我埋怨自己没出息,又痛恨他不长进。我晦气地手一摔,把他推开,指着他大骂,“鲁之乐,我真是今天才知道我倒了八辈子的霉才有你这个弟弟。我都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你些什么!”说完,我胡乱地一把抹去脸上的眼泪,伸手抓起地上的护照牵着之乐的手就往机场里拉,“你跟我一起去古巴,我要在雅浩面前敲断你的腿!我看你以后怎么跳!” 

我怒气冲冲,然而走不了两步,之乐就把我拉住。我回头,看着他一脸犹豫,面上全是欲言又止。我惶恐了起来,立即问,“怎么了?你还干过些什么来?” 

之乐看看我,低头,没说话。 

他这样让我更加害怕,我低头,目光停留在他胸前挂着的那支手机上。 

屏幕上一直显示着通话中的那支手机。 

一阵寒意从我脚底迅速往上窜,我颤抖着问,“你…你打电话给谁?你电话…刚才一直开着?” 

之乐挣扎过后,还是抬头。他显得歉疚,但弥补不了此刻对我的伤害。他说,“哥,对不起。对不起…” 

我觉得全身血液倒流,脑内一片空白。我猛地扯下之乐身上的手机,颤抖地递到耳边,声音出现前所未有的不稳定。 

我舌头打了多少个结,才勉强吸下一口气说出一个喂字。 

那边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我惊恐莫名,更加大声地朝电话喊去。只有那么一个单音节,我期待一个回音。期待仁慈的上帝给我一个意料之外的回音。 

时间在我的呼唤声中过去,突然,那边远处隐约传来了一把沉厚的黑人嗓音。 

他在说,“ho,the sunflowers had growth……” 

我的脑袋仿佛被千支牛毛针从额头往后穿越而过,全身一阵麻木。 

什么在脑海里成型,什么在脑海里哭喊。 

我扯着沙哑的嗓子,竭尽所能朝电话呼喊,“雅……” 

但下一秒,嘟—— 

电话挂断的声音。 

我看见风破空迩来,金黄色的花朵荡漾在绿波当中。 

是谁?手执最美丽的那株向日葵,置身花海,抬头看天。 

看空鸟回旋。看飞机翱翔。 

隆—— 

飞机在头顶飞过的声音。 

震耳欲聋的轰鸣,地裂山摇的晃动,咧咧作响的狂风。 

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耳内只有嘟嘟的声音过后遗留在脑内的嗡嗡电波声响。 

是谁的手拿开我耳边的电话,又是谁的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挥过去。 

众人都愕然了。 

只有我俩此刻还清醒。 

我鲁之信,生平第一次打鲁之乐。 

在月台,在机场,在此刻。在04年6月3日下午两点三十九分。 

我俩永远都会记住。 

雅浩,偏你不能见证。 







第三十四章 



三个月后。 

旧宅。我的房间。 

之乐躺在我的床上。我坐在床沿,把手中的水和退烧药递给他。 

我说,“吃了药,睡一觉,很快就会好的了。” 

之乐接过,听话地吃下去了。 

“把水全喝了吧。发烧要多喝点水。” 

我说完,之乐马上按照我的吩咐把水喝的一滴不剩,然后才把杯递回给我。 

我伸手去接水杯,在碰触到他的手的时候,被他握紧。我毫不吃惊,镇定地抬眼看他,看他一脸倦容。 

“哥。对不起。” 

之乐的话说的真诚。我听了之后笑了。 

数月来,对不起三字到底自你口出现了多少次。而又有哪一次,是有用的。 

我叹气,语气轻柔得像风吹过。我问,“之乐,要是有一天,我离开你了。你要怎么办?” 

我轻柔的语话听在之乐耳里却力比千钧,他整个人猛地一晃,瞳孔刹那放大,脸上刷的一阵苍白。面无血色。 

之乐牵强地扯动嘴角,让自己尽量不显得那么狼狈。他伸出颤抖的双手握着我的手,一边镇定自己一边安慰自己,“哥。你不会的。我是你弟弟,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不是么?” 

我目光凌厉地直视他此刻脆弱的灵魂。一直。就在他几乎要抵受不住时候,我仁慈地轻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对。我不会的。你是我的弟弟,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之乐听了,骤然松了口气。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 

我让他躺下,帮他掖好被角,说,“睡吧。好好休息。” 

“哥…”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啪。灯关了。 

我开了门,正要出去。之乐的声音又响起,“对不起,哥。” 

我回头看他,看他在黑暗中闪亮的明眸。“睡吧。” 

关门。 



这是我这三个月来,第一次跟之乐说话。 

机场事件之后,我把之乐锁起来,自己直飞古巴。但等待我的,是一簇开的像一团太阳般的向日葵。 

我抱着那簇向日葵,内心苦涩无人能知。我问面前的女孩,“雅浩…走的时候…很伤心?” 

女孩摇头。“雅浩知道你的苦处,他不想你为难。” 

我抬头看她,固执而激动。“但只要他不走,一切都有解决的办法的。不是吗?他应该知道当时的情况,就算他看不到,也能从电话中分辨哪些才是我的真心话。眼看我们就要重逢了,为什么他要放弃。我不明白。他只要不走,一切都可以解决的。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切都可以解决的。” 

我不停在重复着同一句话,我此刻只能用它才能彰显上天对我的不公。 

女孩无奈,“雅浩说你勇气可嘉。现在看来,真的不假。但…但你有没有想过,雅浩也是逼于无奈。要知道,他很爱你,比任何人也不舍得你。但他不想你为难。其实离开你,比留在你身边,需要更大的勇气。” 

我看着女孩脸上的恻忍。没有说话。 

但其实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放弃?还差那么一步,为什么要放弃? 

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或者我永远也不会明白。 

就如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阿光要对我若即若离时好时坏,现在不明白为什么我千辛万苦冲过荆棘满途的森林,伤痕累累地抵达公主的城堡,但那已人去楼空。 

“雅浩…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我不死心地问。 

女孩回想。“他曾经想录一合录音带拜托我交给你,但最后不知怎的,他放弃了。”说着,女孩转身,指着远处的一间房间,“那是雅浩的房间,你可以进去看看。” 

我顺着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去,道谢后就向前走。走了不远,女孩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之信。雅浩他要我跟你说,他很爱你。但如果可以,他希望你可以忘记他。” 

我听了,转身看着女孩认真的脸容,然后笑了。毫不介意地笑。“鲁雅浩那人,简直就是混蛋!从认识他第一天到现在,他都是那么的混帐!” 

女孩愕然过后,也笑了。“他当时说完这句话后,就说,你肯定会骂他混蛋。” 



雅浩的房间里,其实已经没留下什么东西,但我还是一件不漏的把它们全搜刮回去。 

我爱阿光十年,都还没有试过要睹物思人。现在爱上雅浩,竟然要来这么一招。 

我在雅浩的房间里,搜出了一些影片,一些CD,一些画册,还有一合录音带。我把录音带放到录音机里播放,来来回回地听,只听到四个字。“之、信……之…信……” 

还有一些仿似抑郁的呜咽声,还有大量流水声。 

我一直重复地听着。从古巴里那片一望无际的金黄色向日葵花田,到现在四下无人的自家阳台。 

我不停地,反复地听。 



下完雨的夜晚,总是特别的清冷。我找来一包烟,靠它取暖。 

我从古巴回来之后,就搬回旧屋住。不和之乐说话,不和之乐联系,不让之乐回来。 

但他是一个比任何人都顽强的人,他昨天站在雨中一日一夜,乞求我的原谅。我在楼上冷眼看着,但在他昏过去之后,我又原谅他了。 

我在想,他到底会做出什么,我才不会原谅他? 

或者无论他做出什么,我都会原谅他。 

不是我不了解他,我也了解他。 

其实我知道他不快乐。 

我知道他内心惶恐不安。我知道他所做的一切,他都不愿意去做。 

或者他也自我厌恶,或者他也知道他在走我以前的路,或者他也想过放弃。 

但我们都是如此执着顽固的人。非的要你死我伤,不然不罢休。 

但之乐呢? 

他又是否还了解现在的我,他又可知道,我已经与往昔不同。 

我以前曾经对阿光说过,我一辈子也不会离开他,我一辈子也会保护他。 

但最后,我伤害他的时候毫不留情。走的时候,他在我背后哀求哭喊,而我,就是那么固执狠心地向前走,一去不回头。 

我们将各自在各自的圈子里辗转,各自在各自的命运里匍匐。 

之乐,那我和你呢?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弟弟。 

没错,无论你做错什么事,我都会原谅你。那么,是不是就代表我可以一直面对你,是不是就代表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 

我刚才说的,是不是就是真的? 

还是我已经可以行云流水地说出一句违心的话? 

此刻的我,到底谁还会了解? 



此刻的我,点燃一根香烟。 

孤独地看着夜空中的烟幕弥漫,孤独地站在阳台,孤独地抽着烟,孤独地听着那只有四个字的录音带。 

孤独地看着黑夜中火红的霓虹灯,如何奋力地才能把黑压压的天空撑起来。 

此刻的我,闭上眼睛,没有泪可以留下。 



三天后,之乐的病好了。我收拾了一下,要他回大宅。他站在门口不动。 

我回头看见,便问,“怎么了?” 

之乐看了看我,吞吐着说,“哥。我们不要回去好不好?我们像以前一样,继续在这里生活。在这个家里没有其他人,就只有我和你。” 

我看着此刻的之乐,看着他显出了前所未有的无助与惊惶。他知道他在竭力补救。 

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挣的时候毫不手软,过后总被不安摧残。 

我叹气,走过去抱着他,手轻轻扫过他的脊背安抚他此刻过于脆弱的心灵。 

“之乐乖,不要害怕。我们很快就可以像以前一样的了。” 

我的声音非常轻柔,或者已经可以蛊惑人心。气氛就这样渐渐变的祥和,之乐很快就安下心来。他回抱着我,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尽情地吸纳面前属于我的气味。 

他把我抱得更紧,脸埋得更深,“哥。我们不要回去?” 

我沉默一阵,还是摇头。“不行。那里有人照顾你,我比较放心。” 

之乐征了一下,听出不妥,立即抬头问,“你要去哪里?” 

我看着他,告诉他我最近的打算。“我想去找雅浩。” 

之乐的身体明显地震了一下,他松开抱着我的双手,脚缓缓往后退两步。他低头,幽幽地说,“哥,你怎么还不死心。” 

我笑,非常无奈。“我要是这么容易死心,就不是鲁之信。之乐,你听话,乖乖的等我回来。哥答应你,找到雅浩马上就回来。” 

之乐抬头,“找不到呢?永远也不会回来?哥,我们都知道人海茫茫,找一个人犹如大海捞针。你这样一走,和把我抛弃没什么区别。” 

之乐语气凄楚,我听在心里也不好受。“但我无法抛下雅浩不管,我们都欠他太多。” 

之乐突然激动,“所以就可以抛下我不管吗?哥,我在你心里永远比不上雅浩。” 

我为难,“之乐,为什么你一定要将自己与雅浩比?我从来没有想过我需要哪个多一点,我只知道两个对我都很重要。之乐,如果你是我的左手,那么雅浩就是我的右手。我不能没有你们其中一个。” 

说着,我坚决起来,“之乐,我一定要去找雅浩。但我答应你,我会尽快回来。” 

之乐摇头,仿佛是一个站在山崖上绝望无比的病人,“我不相信你,你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我走过去,伸出双手捧着之乐的脸,要他直视我的眼睛,要他相信我,“十八年来,哥哪次骗过你。” 

之乐听不进去,他看着我的眼睛变的黯淡无神,他伤心欲绝地重复着,“哥,你怎么可以抛下我。我只有你,你怎么忍心抛下我。十八年来,你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我的心痛得一阵剧烈,我不忍看他这样子,我安慰,“之乐。我不是要抛下你。我答应你,无论我找不找到雅浩,一年内,一年内我一定回来。” 

之乐声音嘶哑,他依然摇头,“一年?一年之后世界会变的如何?哥,一年之后你是否还会爱我,我是否会更不如雅浩?” 

之乐木然的神情写满了意识游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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