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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个人by七优(攻是替身 小虐he)-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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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男主唱还比较有可能咧。
小龟对阿忍比著中指。
他和阿忍是因为高中同社团的关系认识的,两个人聊过之後对彼此的印象都不错,之後又在社团里找了主唱和吉他手组了团。後来因为升高三没有社团活动的关系,那个团也因此解散了,主唱和吉他手也不知道死去哪了,就只剩下他们两个还保持著联系。
其实说不定那个时候就断了连络,对自己也许还比较轻松。
有时候小龟也忍不住会这样想。
待在这个有女友的大直男身边,明明这麽靠近却连拥抱也不敢,越是无法亲近心底的渴望就越深,一个人的时候也越觉得痛苦孤单。
可恨的是这个男人却一点也不懂。
「啊──好想表演啊──」
阿忍忍不住对著天空大喊,周围的人都转过来看他,他也不觉得有什麽丢脸似的,还转过头来对他笑。
小龟倒是很尴尬的抓住阿忍的制服领子,一路往大门拖。
幸好阿忍也不反抗,否则身型娇小的他哪里拖得动这个一八零的壮汉。
「干嘛啦?」
「走了啦。」
要离开的时候刚好和一群要上来顶楼的人擦身而过,小龟没有注意,但是阿忍却推了推他。
「欸,你结仇了喔?」
「什麽?」
「那个人一直在看你欸。」
小龟转过头,果然看见为首的那个高大少年停下脚步,冷冷的看他。
「不认识。」他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干,是八班的戴品非欸,你哪里惹到他了?」
小龟还是摇头,快步的往前走。
只是身後那两道毒蛇般的冰冷目光,他就算不回头,也能感觉到。
图书馆。
小龟皱著眉,刻意的把头低得很低,想躲避坐在他面前的女生不停投射过来的视线。
阿忍坐在他旁边,兴味的看了看对面的女生,又看了看他。
妈的。
小龟在桌子下面对他比中指,此举逗乐阿忍,只见他抽搐似的笑了起来。
那个女生转头不知道和坐在她旁边的曼曼说了什麽,两个女生鬼鬼祟祟的站起来往厕所走去,小龟一见机不可失,连忙打包书包。
「干嘛,」阿忍拉住他低声说:「她真的身材很辣啊。」
只是脸很抱歉而已。
小龟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要生气啦,不然等一下载你去吃冰?」
阿忍低声说,听到那样温柔的声音,小龟顿时就觉得自己不行了。
他垂头丧气的趴在桌上,撇头不看阿忍。
发间忽然传来温柔的触感,他浑身发麻的绷紧,哪晓得阿忍忽然凑过来在他耳边说:
「你头发又长长了。」
没有意料到他会靠得这麽近,鼻息都几乎喷在他耳朵上了,小龟忽然弹坐起来,迅速的拿起书包就往门口冲,留下满脸莫名其妙的阿忍。
快速走出图书馆,下身忽然硬起来的生理反应在薄薄的制服裤下根本藏不住,他只好悲惨的找了个偏僻的厕所冲进去。
坐在马桶盖上,他机械式的套弄著下身,阿忍的呼吸好像还留在耳边,他闭上眼睛,想像阿忍的嘴唇、阿忍的手指、阿忍的声音。
欲望是一团火,总那麽轻易就被点燃,烧得他浑身都烫。
阿忍,啊,阿忍。。。。。。
在颤抖著射出来的那一瞬间,小龟却感觉无比空虚沮丧。
手中犯罪般的体液见证著他的怯劣,他多麽想拥有他,无论什麽都好,可以是身体、可以是信赖、可以是友谊。
只是不能够是爱情。
小龟闭上眼睛。
这是什麽样的情感,燃得他浑身都痛。他如此绝望,一如坠落深渊,无光无亮,也没有尽头。
谁能懂他?
他多麽想拥有那个人,却从来不能跨出一步。
洗手台前的镜子,映出他因为射精过後而微微泛红的娃娃脸。
如果自己是女生就好了。
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他有些自暴自弃的这样想。
关上水龙头,擦乾脸,从镜子的反射中看见了有个高大的少年走进厕所。
他们的视线在镜子里交会著,小龟皱眉,低下头走出厕所。
那个根本不认识的人又在看他了,他妈的。
他特意在厕所前面的走廊前等了等,那个人也没有追出来,不知道为什麽,他的心里居然有些失望。


5
戴品非,同届八班的,听说很不好惹。
这就是小龟对那个陌生人的印象。
阿忍说,曾经有个别校的学姊为了戴品非和男友分手,结果男友带人到校门口堵他,却反被狠揍一番。据说後来那个倒楣鬼整整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而戴品非也因此被迫休学一年,直到去年才复学。
算起来他比自己大了一岁。
那样的人,从什麽时候开始注意到他的?为什麽?
因为他的脸吗?
小龟看著镜子里反射出来的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过於清秀的娃娃脸,有著班上女生说过非常羡慕的长睫大眼,小巧而直挺的鼻子,粉红色泽的嘴唇。
一点也不像男人,他最痛恨的脸。
一定是因为这张像女人的脸,自己的个性才会这麽扭曲,自己才会喜欢上和自己拥有相同性别的阿忍。
简直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的感情、不可原谅的他。
在那些夜里小龟总几乎失眠。
青春期的身体沸点很低,他总是藏在被子里面自慰、想他、射精。
高潮过後是接近窒息的寂寞,嘿,该怎麽做,才能从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之中得到一点平静,你教我好吗?
我是在沙滩上搁浅的鱼,这里没有水,我就要慢慢死去。
不可原谅的我。
戴品非还在看他。
走廊上每一个擦肩、楼梯间每一个回头,他都能感受到他的视线。
灼热而不可忽视的,为什麽这样看他?
在那些孤单而秘密的夜里,你是否也会失眠、自慰、想我、射精?
如此寂寞的循环,你也害怕吗?
喂,不可原谅的你,想要我吗?
*     *     *
放学过後,呈现莫名死寂的校园。
小龟慢慢的从晚自息的教室走出来,经过长廊,上了楼梯,走过一长排无人紧闭的实验教室,走进一处偏僻的男厕。
他在门口停下来,转身看著身後跟著的那名高大少年。
少年微低著头,斜著目光看他。
两个人静静的这样对峙著,忽然小龟说:
「你干嘛一直看我?」
少年扯著嘴角,露出冰冷却类似笑容的表情:
「林杯想看你到底有没有鸡巴?」
这句话说得很恶意,理所当然的恶意。
但是小龟却没有生气,只是有点困扰的皱起秀气的眉毛。
「你是真的想看吗?」
然後他轻轻的问。
那是他的第一次性经验。
仔细回想起来,过程并不那麽美好,但也不至於那麽的糟糕。
因为是偏僻的厕所,平常没有什麽人使用,所以没有令人厌恶的气味。
他站著,靠著隔间的墙板,身後的少年毫无技巧的冲刺著,其实很痛,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居然没有推开他。
多年之後再次回忆那一天,他只记得自己没有射精,甚至没有勃起。
还有一点想哭的感觉,毕竟那也算是一种告别。
告别以前的自己,告别曾经的童真,告别他的十七岁。
徐培忍,我该怎麽样,才能告别你?
从此以後,每天的晚自习,小龟都会在教室外看见戴品非。
於是他走出教室,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他在前面走著,戴品非在後面跟著,他们一起走进厕所。
他们在狭小的隔间里接吻、抚摸、性交。
「你为什麽没有射精?」
有一次,在做过了之後,戴品非终於疑惑的问他。
算起来,那是他第二次听见他说话。
但是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抚平制服衬衫上的皱折,拉开门走了出去。


6
「你好像有点变了。」
有一天的放学,阿忍忽然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看。
他的心跳快了几拍,抬起头对他微笑。
「没有啊,我不就跟平常一样?」
阿忍还是盯著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一样了。」
「那是因为你一直忙著约会,太少来找我的关系。」小龟说。
这句话一说出来,仔细听的话还可嗅出一丝发酸的醋味,但是阿忍并没有察觉,只是有点歉疚的搔搔头。
「也是齁,那你今天要不要跟我和曼曼去图书馆念书?」
「我才不想当你们的电灯泡。」
「唉唷,一起来嘛。」
阿忍撒娇似的抱了他一下。
明明是身型高大、外貌凶狠的男人,有时候却像只想讨主人喜欢的大狗,一个劲的在你身上摩蹭,只想要你摸摸他的头。
就是这样子,他才受不了。
这样被摟在懷裏的甜蜜感,他该如何抵抗,才能克制想吻他的冲动?
小龟不知道,所以他只是低著头。
「你换新表了?」
「对啊,」阿忍得意一笑,「曼曼送我的。」
「。。。。。。俗气。」
「你说什麽?」
阿忍威胁的勾上了他的脖子,小龟没有挣扎,只是笑了一笑。
晚自习时间,狭小的厕所隔间。
等到暧昧的喘息声慢慢平复,戴品非随意拉了拉衣服下摆就要推开门,却被小龟叫住了。
「欸。」
戴品非回过头。
「这给你。」小龟说,从外套掏出一个盒子,推到他的手上。
戴品非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打开盒子,里头静静躺著一只表,和阿忍手腕上戴著的那只一模一样。
「为什麽送我?」戴品非皱了皱眉。
「不为什麽。」小龟说。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有点开心的模样,戴品非看著,也没有移开眼睛。
於是这变成一个习惯。
只要曼曼送给阿忍什麽,小龟马上就送给戴品非什麽。
戴品非和阿忍因此拥有一样的表、一样的polo衫、一样的卡车帽、一样的洗发精、一样的男性香水。。。。。。
只是戴品非始终不能是阿忍。
就算戴著同样的一款表,就算穿著相同样式的衣服,就算身上拥有同样的味道,戴品非始终也不会是阿忍。
所以,自己到底想要证明什麽?
小龟不知道。
他只是近乎偏执的坚持这个习惯,像是藉此能够分享一些阿忍的什麽。
尽管那只是一个不可能成真的梦。
夏天慢慢的到了。
毕业典礼那一天,他按著手机上戴品非发给他的简讯,到了几乎成为废墟的体育馆後面的仓库。
然後他们做爱。
当毕业生整齐唱起骊歌的时候,他正跨在戴品非身上和他接吻。他白皙的身体完全的在这个人面前展开,有种殉道似的悲哀。
明明不爱的这个人,却比他爱的那个人得到更多的他。
為什麽感情竟會是如此的悲哀,為什麽夢想終究不能成真?
激烈的喘息声中他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是阿忍,他想推开戴品非,但是戴品非却抓死了他,怎麽也不放。
手机滚了出去,在不远的地面上,可怜兮兮的震动著,戴品非狠狠吻著他,他咬破了他的嘴唇,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唇舌间蔓延开来,戴品非连躲也不躲,纠缠著吮吻著他的舌尖。
手机铃声终於停止了,小龟的眼淚卻洠W。瑵M溢似的流出眼眶。
他犹如负伤野兽,狠命拉扯戴品非的头发,只要是探进他口中的他什麽都咬,戴品非没有退缩,他压著他,用力的进入他,用力的捅他。
小龟呜咽出声,戴品非的攻击一次比一次凶狠,他也用力的抓著他的肩膀他的後背。两人彷佛野兽般抵死纠缠,嘶咬怒吼,情欲盛焰,星火燎原,燒得他們渾身是傷,渾身疼痛,眼瞳里面却只映出对方的样子。
这是小龟第一次在做爱的时候射精,他茫然的睁著眼睛,戴品非正在舔他的睫毛,他有点困惑的:
「你在干嘛?」
「林杯在想你的眼泪是什麽味道。」
「不就是咸的吗?」
戴品非想了想,「嗯,好像有一点。」
「你没哭过吗?」小龟皱了皱眉毛。
「没。」
小龟瞪著他,然後有点脱力的笑起来,不知道为什麽戴品非也笑了,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越笑越大声,无法停抑。
想起来那好像是第一次,他看见戴品非的笑容。


7
然後他们毕业。
他和戴品非曾经的那段犹如火花一瞬,慢慢熄灭在漫长炎热的夏天,而他那年的夏天没有海。
他拒绝著阿忍的邀约,却拒绝不了想吻阿忍的冲动。
知道吗,台北这个城市,潮湿酷闷,尤其夏天,几乎让人窒息。
就请让我窒息。
别让我期待。
戴品非再次的出现,是在夏天的尾巴。
『欸,』手机里他的声音依旧跋扈,竟然也有种久违的温暖:『你死了没?』
小龟对著话筒笑了一下。
那天他们漫步在堤岸,月光皎洁,是个满月。
戴品非的发尾长长了,随意的披散著,张狂的好看。
才几个月不见,他变得更男人了,机歪。
小龟在月光下踩著他的影子前进,然後,戴品非不往前走了,小龟撞在他身上,戴品非回过头来,他低下头,灼热黝黑的眼睛,多麽熟悉,就像那时候他们在校园里的每一个擦肩回首,所以小龟没有办法拒绝。
他们接吻,他们做爱。
我吻你,但是我不爱你。
我们做爱,但是我们没有爱。
这个夏天没有海,我孤独搁浅,在没有尽头的单恋里死去一点。


8
他和戴品非持续纠缠,渡过了夏天,来到了冬天,又回到夏天。
他们从来不过问对方的私事,无论感情,或者其他。他们不过只是炮友,除了身体,再也没有其他关系。
小龟却没想到戴品非那天会那麽问他,当他的女人,好吗?
怎麽能好,他甚至没有爱过他。
「今天晚上八点,校门口见。」
阿单搭著他的肩膀说,他新剪的短发很男人,完美的侧脸帅气非常,但是看在小龟眼里却没有任何感觉,原来他也不是谁都能发情。
「干嘛?」
「阿豹发现一家店很适合喝酒,要我找你和阿忍。」
「再说。」
「嘿,就这样说定了。」阿单没有理会他的犹豫,迳自替他答应,拍拍他的肩膀风一样的离开了,小龟忍不住苦笑。
谁也没想到他和阿忍那麽有缘,两人居然上了同一所大学。
在得知这个好消息之後阿忍约了他出来庆祝一番,几罐啤酒下肚,阿忍发下宏愿要组一个世界最强的乐团,他当阿忍喝醉,也没多想,哪晓得後来竟然莫名成为团员之一。
接著,阿忍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那个自认世界第一主唱的阿豹,当时三个人加上一个临时吉他手,乐团由他命名,他想既然有龟有豹,不如叫做马戏团,这个名字直到现在还被团员们拿来取笑。
後来临时吉他手退出,阿单加入,乐团总算是稳定下来。
小龟也不知道这样到底算幸或不幸,远以为疏远,那人此刻又在身边,若说是缘分,未免太过磨人。
「喂。」
走在人行道上,忽然听见戴品非的声音,他顿了顿,也还继续往前走。
「喂。」这次还加上嚣张的喇叭声。
小龟终於回过头来,身後不远处戴品非嘴上叼著菸,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著,龟速的骑著他那台重型机车跟在他的身後。
「干嘛?」他有些恶声恶气的。
阳光下的戴品非也倒还人模人样,颇有几分万人迷的味道,只是说出来的话依旧低俗下流:「林北懒叫咧痒。」
。。。。。。
一向被认为没什麽脾气的小龟,此刻也克制不了额上突然暴起的几条青筋。
只要一看到他这个吃鳖的模样戴品非就乐,他好心情的挑了挑嘴角,把挂在前面的安全帽往小龟一丢:「上来,我请你喝酒。」
*     *     *
说是喝酒,也真的只是喝酒。
在戴品非那间肮脏的房间里,他们开了啤酒,一罐一罐,却越喝越沉默。
小龟其实和戴品非从来没有熟过,他们之间很少存在对话,通常只有做爱。
做爱→抽烟→洗澡→离开→见面→做爱。
大致上就是这样的循环,听起来真是要命的空虚,所以只好用射精的快感去弥补一些寂寞,用体温取得一点温暖。
干嘛和他做爱?
这句话他从来没有问过戴品非,戴品非也从来没有问过他。
好像变成一种默契,原来他和戴品非居然也能这样心有灵犀。
小龟笑了一声,戴品非回过头来,用菸灰弹他。
「笑什麽?」
小龟耸了一下肩膀。
天色暗下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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