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我爱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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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反驳,告诉他并非如此。
眼前的男人平淡地低头吃饭,目光一刻都不曾在我身上停留,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只是个无伤大雅的游戏。
注视著他几秒,我轻轻合上唇。
是啊……他会认为我不管谁都好也是理所当然。被对我深恶痛绝的他侵犯,我都能毫不羞耻的兴奋起来,摊开在他身下,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辩解呢?
已经狠狠撕裂的胸口再度划上重重的一刀。人的心到底能承受怎样的伤痛?要伤到什么地步才能痛到无知觉?
我现在还会痛苦,是代表我伤的还不够深吗?
「今天晚上八点,我们约在北门的公园见,去宾馆的钱他会出。」
一句话,我不能拒绝、无法拒绝。
晚上八点,和方朔意搭了计程车来到公园。
两旁的路灯时时闪烁,照明的功能没发挥多大的用处,公园内部蒙上一层灰看不清细,偶有夜风吹来,沙沙树声越显冷僻。
顺著灯光走到里面一座凉亭内,里面坐著三个看来跟我同龄的少年。
我心中恐惧起来。
莫非……他们三人都是约定的人?
看到方朔意,其中一个染著金发的少年立时站了起来朝他抬手,然後转头打量我,笑了开。
「哇!长得还挺不错的嘛!」
金发少年站到我身前,比我高了几公分的低视著我,抬起我的下巴。
「真的可以让我上吗?」
过度露骨的话让我脸色苍白。在还有别人在场、而且方朔意也还在身旁的时刻,被不相识的人这样询问,羞耻和难堪僵硬全身。
方朔意拉开他的手。我虽知道此举不是为了帮我,还是不觉安心。他看著之後走来的两个少年。「那两个是?」
「没什么,他们听我说要跟个男人搞,所以好奇来看看而已。」
知道另外两人是不相关的人让我松了口气,但少年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态度跟出口的内容再度引起我的难堪。
「喂喂喂!你们也看够了吧!快点回去啦!」金发少年挥挥手要达到目的的两人离开,回身
看著方朔意。
「就照约定啦,还是你要一起过来?」
这句话让我紧绷,如果要在方朔意面前让别的男人拥抱,我宁愿死去也好过看他厌恶的神情。
不……若他露出厌恶神情,对我而言还算仁慈……
我最怕的是……在我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时,抬头却看到他像看著一场有趣的表演般露出冷淡笑容……,那是比死还要恐怖的绝望,我大概会因此发狂。
所幸方朔意没有理会金发少年似挑衅的话,无言地转身朝来的方向走。
我拚命按下想脱口而出的哀求,直直注视著方朔意的背影。
「那我们走吧!」
金发少年搂过我的腰,往前移动,我好不容易才垂下眼令自己随著他的牵引展开脚步。
直到我转过身,方朔意一次也没有回头。
金发少年带我来到一家闪著粉色霓虹的宾馆,先去拿了房间的钥匙後,才拉著我走到二楼角落的房间去。
「你要先洗澡吗?」他边说边脱下衣物。
见我摇头,少年耸了耸肩,勾起嘴角。「跟女人我经验很多,跟男人做倒是第一次,听说你经验不少,多多指教啦!」
我脸色一僵,方朔意这么告诉他的吗?
他脱完衣服,抬眉指指我。「你干嘛还穿著衣服?还是你想穿著衣服搞?我虽然比较喜欢光著身体做,倒也不介意一定要脱啦!」
我没有回应,脱了长外套,开始打开衬衫的把子,但是手指微微颤抖,弄了许久才将衬衫脱了下来。。
刚把裤子丢在地板,少年就拉过我一同倒在床上。我还弄不清状况,便感到有个温湿东西窜进我的口中。
还反应不过来,少年便离开我的唇,若有所思的说。「嗯……不管男的女的,吻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嘛!」
来不及整理思绪,他抬起我的脚,将手指触上我的後蕾,陌生的触感让我回神,四肢僵硬。
我想缩身,少年刚身体将我的双腿隔开,好奇又兴味地看苦我。「男人都是用这里做的吗?」
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突然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我自弃地点头。
他忽地将手指插了进来,我反射性绷起身体,被陌生的男人进入如此隐密的地方,这个认知让我目眩。
「好紧!」少年微皱起眉。「这么小的地方真的进得去吗?不会把我的宝贝夹断吧?」说
完,随即笑了起来。「不过这么紧,做起来一定很爽。」
他起身从刚脱下的外套内拿出两盒东西。等他走到我身边时我才看清楚那是什么。
「安全保护。」少年拿出盒中的保险套丢在—旁,然後打开另一个盒子,盒子内。是个小瓶罐,扭开盖子,他从中搂了一大块像是乳液的软膏,然後再度抬起我的腿,将涂上软膏的手指深入我的体内,前後摆动起来。
「唔……」冰冷的不适感令我蹙眉,那种黏腻的感觉引起一阵反胃。但我知道,我没有退路了。
「听说男人有个地方戳起来会很爽……是这里吗?」
他扭动手指,探寻著什么,我忍着推开他的念头疑惑地看著他,下一瞬间一道电流窜过全身。「啊……?」
「在这里啊!」他高兴的喊了声,随即朝那个地方用指腹不断来回摩擦。
「啊啊……?不要……那里……」无数电流来回奔驰,我扭著身想逃离这陌生又熟悉的快感。
「不要什么?看你都兴奋的直起来了!」少年好笑的示意我挺立的中心,享受著我的反应般加深指腹的力道。
「啊啊……!」我涨红了脸,分不清是羞耻还是快感,再这样下去我怕控制不住自己。「不要……求求你……!」
「放心放心,你想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他抽出手指。
异物消失的感觉让我吐了口气,却看到他打开保险套的袋子,我才理解到他说的『想要的东西』与『准备好了』是指什么。
「本来还担心真的跟男人做,说不定连站都站不起来,没想到不只站起来,还蓄势待发呢!看来今天搞不好会来个两、三次喔!你应该受得了吧?」
闭上眼,我任自己陷入黑暗中无可自拔。
※※※※※
回到家中在洗手台上不停地乾呕著。
少年其实很温柔,比起方朔意,他不会扭扯我的头发、殴打我的身体、或是任何粗暴的动作;但是,他的举动更叫我发寒。
即使我如何摇头抗拒,他还是不断的用他的坚硬、刻意地朝我体内最敏感的地方进攻。比手指更大数倍的硬体摩擦过那个地方时,穿透全身的电流是跟之前完全比不上的快乐与痛苦。
只要一刷过那个点就会引起我的紧缩,少年愉悦的享受来回缩放的快感,沉醉的摆动腰身,於是加诸在我身上的快乐也持续不断。
我不想、不愿,仍在他的穿刺下射出了欲望。
他解放了三次,我却数不清自己释放了几次。
比撕裂身体还要更强烈的快感,如此可怕的快感居然支配了我,每次到达高潮时都像在天堂与地狱。
没有抚摸自己的情况下,我居然在别的男人的拥抱中兴奋到射出,难以置信的残酷现实令我体认到自己的恶心跟淫乱。
我趴在洗手台上,边唾骂丑陋的自己。
而残忍的惩罚现在才开始。
隔天方朔意来告诉我新的约定时间。
从那天起,拥抱我的男人变成了那些少年。
也许这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惩罚。让我在别的男人身下喘息著到高潮,让他们看尽我淫乱的反应,才是真正的折磨。
我宁愿方朔意粗暴的侵凌我,也好过让他们不断找出我敏感的地方玩乐。但方朔意像是厌倦了我,不再拥抱我,对我视若无睹。
少年们开始用手机和我取得连络,约好时间就在公园等待。
其他两个少年偶尔才会打电话来,金发少年似乎对我很有兴趣,一个礼拜最少会约一次,多时达三、四次。
今天就跟往常一样,和金发少年在公园见面後,来到有著粉色霓虹的宾馆。
疲累地躺在宾馆的床上,我虽想立刻离开这里,但最近体力大减,就算想站起来都还无力,只能半合著眼看天花板等待体力恢复。
金发少年冲完澡後从冰箱拿了罐啤酒出来,打开摆在角落的小电视,女人的喘气娇叫声顿时充斥满屋。
「对了,你刚才叫的什么『阿意』的,是谁啊?」
突如其来的问题,我努力睁开眼。「什么?」
「刚才啊,你在高潮时叫了声『阿意』,是你喜欢的人吗?」
「什么?!」这次的回应不是疑问而是震惊。我居然在不自觉中喊了方朔意的名字。
「这么说……介绍你给我的那个男的好像就叫阿意嘛?」他回过头看著我。「莫非……你喜欢他?」
最不希望被人加道的秘密被发现了!我撑起身,苍白著脸色,想辩解却说不出任何话。这样的态度无疑是不打自招。
「嘿~~~?」他饶富兴味的看著我。「他知道这件事吗?如果知道还叫别的男人来抱你,
那他可真不是普通的坏心。」
「求求你!别告诉他!」我颤抖著身。「不论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别告诉他!」
「做什么都可以?」他抬起眉。
我拚命点头。
少年想了想。「那就来个交易吧。」他笑著说。「你帮我赚钱,我帮你保守秘密。」
五 · 《一切的开始与结束》
「秉恒,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有烦恼就说出来,老师会尽所能帮你。」
导师沉重的看著我。
「小恒,你最近怎么了?瘦成这样?一点精神也没有!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看你这样我们好担心!」
同学们难过的望著我。
「我没事。」我没事。我笑著,不断重覆同样的话,像要催眠大家也催眠自己。
每隔两、三天就跟不同的男人做爱,金发少年指的交易就是卖身。
「我真的没猜错,你果然很受欢迎,很多客人都很喜欢你耶!」他喜不自胜的算着从客人手上拿到的钞票。「你真的一毛都不要?」
我摇摇头。用自己身体换来的钱,一旦拿了,等於是我心甘情愿出卖身体,太过悲惨的想法我不能承受。
「不过你也太瘦了点吧?原本就不胖了,好像又比前阵子瘦得更厉害。至少饭要好好吃啊!」
以前方朔意每天会来我家做食物,即使吃不下我也会勉强下咽。如今在空荡的屋内,没有食欲,什么都不想吃,恶心感比以前强烈更多,即使只喝了点粥也一吃就吐。
已经瘦到只剩一把骨头,拥抱我的男人却丝毫不减。
这样的身体究竟有什么魅力呢?盯著血管显著的手腕,上面有著昨天造成的捆绑痕迹,我模糊地想。
昨天的客人有特殊癣好,喜欢绑住人的双手後边拿皮带打人边做,我在被鞭打的情况下晕了过去,醒过来时他已经不在,反而是金发少年坐在一旁。
『抱歉,我不知道那家伙是个变态,居然喜欢玩这种花样,而且一看闯了祸就打电话给我後自己溜走,这种烂人我以後不会接了!』
他气愤的说。
其实我无所谓,不论是鞭打或捆绑又有什么差别?大家来这里就是为了泄欲。我虽然晕了过去,从身上传来的痛觉只是隐隐发疼,不如想像中严重。还是我的感觉变迟钝了?
「小恒……小恒!」
叫唤声拉回我的思绪,我将捆绑刻痕藏在袖子下,抬起头,班上的男同学微皱起眉看我。
「怎么了?」
「要开始朝会了……比起这个,你不要紧吧?脸色好苍白,还是请病假回去休息算了。」
「没关系,我没事。」看来他没发现我手上的痕迹。我牵动嘴角说。
「真的下要紧吗?我看朝会就别去了。」
「没关系。」也许能在朝会上看到方朔意。如今的我只能在学校偶尔见到他的身影,这也是我无论多疲累都不会请假的原因。
站起身,眼前却一片空白,天地在旋转,我似浮在水中,只有同学的叫声从水面上传来。
等我清醒的时候,人躺在保健室的病床上。
「你醒了?」保健室的女老师放下看到一半的书,起身从药柜中拿出一袋药包,倒了杯水走到我身边。「你有些发烧,把这包退烧药吃下,觉得好点了就回家休息吧。我已经跟你的导师说过了。」
「我没事……」刚开了口,女老师就瞪我一眼。「快喝,然後回家去休息,我不允许病人到处乱跑!如果让我看到你在你家床上以外的地方出现,等你病好我就给你打针!」
我愣了愣,老师的语气不像开玩笑,我接过水和药,一口气喝下。
退烧药有引人睡眠作用,我回到家中,难得没有把药吐出来,只有头脑昏沉沉地,我进到房间,没多久便失去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重重的敲击声和人声飘荡四周,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好一阵子才理解到震动耳膜的是敲门和喊叫声。
费力的下楼,才察觉室内室外一片漆黑,早过了半夜。开起灯,打开大门,意外的发现门外竟是方朔意。
他喝了不少酒,血红著眼进门,那眼神令我心惊,我赶紧退开让他进来,没想到他关上门後倒在我身上,熟悉的体味和酒气相混,我一瞬失神。
方朔意就著困难的姿势拉著我走到客房,然後压著我倒在床上。
「你这混帐……!」
骂了我一句,他开始扯著我的衣服,我听见扣子拉断的声音,不由茫然。
他不是已经倦了我吗?觉得我很肮脏,连碰都不想碰我,在学校和我视线相对也冷冷移开,我以为这一生再也不会有被他拥抱的时刻。
感觉到身上的人温热的体温,我迷乱了思绪。他在生气,很明显的。也许今天会被狠狠的殴打,我该觉得害怕,却又感到一丝欣喜。
因为他喝醉了酒才来找我,等他清醒後一定会後悔不已,这次也许真的是最後一次与他相拥。我悲哀又幸福的感受著他的气息,闭上眼,只想牢记这一刻。
突然身上的人没有动静,正觉得奇怪时,听到方朔意压抑的低嗓。
「这些是……他们……?!」
疑惑的睁开眼,朝他的视线看去,看见布满在自己身上一条又一条丑恶的鞭痕,顿时羞傀。
好难看,这么丑陋的身躯,方朔意一定兴致全无了吧。
我拉过一旁的被子,想遮盖住如此肮脏的身体。
方朔意反而拉过我的手,按在一旁,另一手用力打在我身旁的床头上,将脸靠在我的肩膀。
「可恶……!为什么……?!」他大叫,语调满是挣扎。「为什么……你要让我这么痛苦……!」
感觉到温暖的水滴在我的皮肤上,我不免一愣。
方朔意居然哭了?
「为什么要让我如此恨你!……」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伤痕累累的绝望。
他还在痛苦吗?即使不断对我展开报复还是无法减轻他的自责?
「我的存在……令你感到痛苦吗?」
我看著似寻求母亲怀抱依在我身上的方朔意,轻轻地问。
「每次一看到你,我就快要发狂!你害死我的女友!让我的人生变得乱七八糟!我恨不得杀
了你!」
他抬头恨恨的回视著我。
我连眨眼都舍不得,直看著眼前深爱的男人。
「……如果我不在了,你